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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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頭屬于那種不管吃什么,都面不改色的人,讓人看不出他喜歡與否。 極少數的時候,大魔頭外出搞事,俞喬也會一個人出來覓食。 她現(xiàn)在不大喜歡讓姬貳跟著,沒想到姬長離竟也默許了。俞喬一個人走在落云城的街上,這里無法同無方城相比,但總體上也并不蕭條。 濁氣泄出,魔域也如冬去春來,就連正魔之戰(zhàn)都沒能阻礙這種復蘇的勃勃生機,每一日都是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直到入夜后,俞喬才看到彤獸耀眼的火羽在天邊出現(xiàn),這一次想必是去的煉器宗。 姬長離來到她面前時,已經洗去一身血腥氣息。 俞喬獻寶一樣端上來一個砂罐,推到他身前,揭開蓋子,內里火焰裹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嘗一下吧,我特意為你打包回來的?!?/br> 姬長離:“……” 俞喬躍躍欲試劃開外皮,一股濃郁的香氣溢開,她夾一筷子軟爛滴汁的rou喂到他嘴邊,大魔頭抿著唇,猶豫良久,才用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聽話地張口吃了。 “好吃嗎?再來點,這種特色美食一定要趁這機會多吃點?!庇釂炭粗谋砬?,按捺住心里的狂笑,繼續(xù)往他嘴里塞。 姬長離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將筷子反折回她嘴邊,皮笑rou不笑,“你也吃點。” 俞喬:“……” 她一把甩掉筷子,飛快逃走,被姬長離不由分說地捉回去,直接按到桌沿上,唇壓下來。 俞喬被他的鼻子撞得生疼,瞪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姬長離這廝得寸進尺,卡住她的下頜,逼她松開牙關。 “!?。 ?/br> 俞喬用力推開他,身影一晃,白色殘影掠過窗幔,翻窗而出,蹲到院中合歡樹下干嘔。 這什么生化食物!落云城的魔都是吃屎長大的嗎?這玩意兒聞著那么香,怎么比屎還難吃。謝信芳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地吃下這種東西,還跟她說半天話的?是個狼滅。 姬長離也從門快步走出來,蹲在另一邊干嘔。 系統(tǒng)在他們之間來回飛,“不至于吧,有這么難吃嗎?” 姬長離手指動了下,一縷風直接勾住它,將光團按進砂罐里。 系統(tǒng)從砂罐中飄出來,無可畏懼道:“對不起,我的程序里沒有味覺這種設定?!?/br> 俞喬稍微緩過勁來,扶著樹干說道:“謝謝你,我可能一輩子都忘不掉了,你的吻是屎味的?!?/br> 姬長離:“???” 系統(tǒng)瘋狂大笑,“活該!活該!” 大魔頭沉著臉大步走向她,俞喬下意識后退,被他拽著手腕去漱口,又喚人端來一碟碟茶葉,干花,香片,蜜果…… 每一樣都逼著她嚼過,之后在再吐掉,再用清茶漱口。 姬長離掐住她的下頜,“現(xiàn)在重來。” 俞喬抬手捂住嘴,睜大眼睛,“倒也不必,真的不必!” 姬長離沒料到她會拒絕,微微蹙起眉,眼神中有些疑惑,畢竟之前她可是大大方方地說要申請親他一下。 系統(tǒng)在旁邊煽風點火,“別管她,女人說不要就是要,親她!” 姬長離看著她的眼睛,仔細分辨她的神情,最終抿了抿唇,放開了她。 他的視線滑過她心口,指尖輕輕撫過被他掐出紅痕的臉側,說道:“早點睡?!?/br> 俞喬看他走出門去,揉揉心口,倒身蜷縮到坐塌上。 夜色深濃,腳步聲漸漸遠去。 系統(tǒng)覺得它很有必要花費點積分,去兌換幾本霸總嬌妻的海棠文來給它的宿主開開眼,“怎么回事,宿主,你就這么走了?” 姬長離低垂著眼,“我不想勉強?!?/br> “你們兩情相悅,怎么能叫勉強?” 姬長離伸手勾住一根枝葉,魔氣從袖口凄楚,眨眼間就將滿園復蘇的花草侵蝕殆盡。是啊,兩情相悅,她為什么如此勉強? 系統(tǒng)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宿、宿主?”它已經好久沒見他這樣了。 姬長離抬眸,系統(tǒng)的光團忽然凝固了片刻,光芒散開一息又飛速重聚,說道:“《上邪》和《he》的劇情又進一步融合了,若是《上邪》的結局也融合進來,而凌溪卻沒有被喚起凡心,您可能會被重新封入深淵?!?/br> “不會?!彼粫鲃尤ノ账膭?。 系統(tǒng)擔憂道:“天意不可測,如今世界在自我修復,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 “哪怕有萬一的可能,若是如此,喬喬在這個世界上,就真的只有她一個人了?!?/br> 姬長離又想起那夜她窩在自己懷里哭的樣子,眉目動容了下,最終抬步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第63章 姬長離,你摘了我的魂花…… 快要入春, 魔域卻落了雪,從天到地白茫茫一片,覆在落云城城主府深黑的樓宇上, 俞喬伸手鞠一捧雪, 雪團在手里霧化成蒙蒙的魔氣。 濃郁魔氣凝結成晶,難怪明明在下雪, 實際氣溫卻不怎么冷。 她挽起袖擺, 咬咬牙,并指為刃,指尖劍氣用力劃開手腕, 鮮血噴涌而出, 順著她垂下的手指落入腳下濕土。 好疼啊, 草! 俞喬痛得齜牙咧嘴, 另一只手飛快掐出法印, 幾縷靈力從她指尖射出, 腳下濕泥與鮮血融為一體,逐漸顯出身形輪廓。 沒想到, 有一天她也會親手捏自己的手辦。 俞喬臨時抱佛腳, 匆匆學來的傀儡術, 技藝自然比不上大魔頭這樣的老藝術家,她之前已嘗試過好幾回, 最終都沒有成功。 這是第五次嘗試了,她的傷口愈合得太快,俞喬不得不再一次撕開手腕。 鮮血幾乎將濕泥整個浸潤成了暗紅色, 傀儡終于成型,她赤.裸著身軀從泥濘中站起來,泥水之下的肌膚在皚皚白雪映襯下, 瑩瑩如珠,一雙眼眸暗若墨玉,沒有任何神光。 俞喬伸手理順她垂落肩上的長發(fā),取下身上斗篷裹住她,牽住她的手往屋里走。 輕靈劍氣自整個庭院橫掃而過,滿園落雪被狂風卷入半空又重新落下,將一切都覆蓋于無痕。 姬長離回來的時候,看到她在院中堆的雪人,粗礦得不行,勉強有個人樣,用草葉充作的眉毛下邊,嵌著一顆紅豆。 他看到那顆紅豆,才認出來這是自己。 丑得讓他懷疑人生。 姬長離站在雪人旁邊看了一會兒,一臉嫌棄地在它旁邊堆出另一個雪人,隨手折斷一根樹枝插進它手里,這就是它的劍。 他俯身捏雪人的臉,眉目低垂,纖長的眼睫上凝出一層霜花。 這幅畫面美得可以被裝進畫框中,俞喬趴在窗上看了半天,終究沒忍住,她翻身從窗口跳出,身影掠入院中,帶起一片雪霧,積雪咯吱咯吱地響,縱身撲到他身上。 姬長離暗笑一聲,回身接住她,腳下踉蹌一步,順著她的力道往后倒去,俞喬猝不及防,瞪大眼睛,被他拽著一同撲街。 身后兩個丑得絕配的雪人一下被砸毀半邊身子,碎雪撲了兩人一身。 俞喬坐在姬長離身上,甩頭抖去滿頭落雪,沒好氣道:“魔尊大人,你怎么每次都如此身嬌體軟易推倒,你故意的吧?” 她說著低下眼,眼瞳里映出身下人的模樣,他高高束起的長發(fā)鋪開在雪面上,臉上的碎雪霧化消散,半撐起身,“沒見過你這樣惡人先告狀的?!?/br> 俞喬怔怔盯著他片刻,伸手一把將他按回去,遮住他眼睛,低下頭去。 這么好親的大魔頭,親一次就少一次,她才不管姬長離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只要她爽了就行。 姬長離睫毛顫了顫,搔得她手心一陣麻癢,俞喬的指尖也跟著顫了顫。 冰涼的手撫上她后頸,將她更用力地往下壓去。 兩邊搖搖欲墜的雪人終于支撐不住,頹然倒下,半掩埋住交疊的身影。 魔域這場春雪下了足足三天才停,整座城主府都被白色覆蓋,只有西南方一角的院落未染半點雪痕。 那封印囚住凌溪的同時,也隔開了這濃郁的魔氣,對于靈修之人來說,當真可以算是一種體貼。 這是俞喬這么久以來,第一次看到她笑。 俞喬隨著她的目光看向積在結界外的雪,“他替你想得挺周到。” 凌溪回眸看向高閣,說話的姑娘經常趴在高閣上看她,她們彼此心知對方的存在,但一直都未曾有過交流。她有些奇怪對方今日怎么會突然與自己搭話。 凌溪在厲吟秋身邊看到過她兩回,看上去他們關系很不一般。 俞喬對她揮揮手,笑得彎起眼角,“我來跟你道個別?!?/br> 凌溪站起身來,“你們要走?” 俞喬搖搖頭,強調道:“是我跟你道別,以后不會來看你啦?!?/br> “為何?” 俞喬沒有回答她,只是站直了身,又對她揮了揮手,“我想幽冥一定是個很陰暗可怖的地方,他曾經困在那里面很久很久,好不容易才爬上來,如果你心里對他還殘留著,哪怕是一點情誼的話,別把他封入幽冥?!?/br> “你把他捆在哪里都好,我覺得小黑屋就挺香?!?/br> 凌溪蹙眉,縱身飛上與高閣相鄰的院墻,“厲師弟怎么會讓你走?” 然而高閣上的人已經背過身去,從另一端御劍離開,劍光直沖天際,很快融入灰蒙蒙的天幕中。 雪亮的劍氣撞上結界,擦出一道尖銳的嘶鳴。 另一邊,久談不下的正魔雙方終于再一次坐到一起,正道來的是仙門三宗,就連上官宗主都來了。身為魔域之主的姬長離也只好露個面。 無鳶頂著那雙花里胡哨的角和正派商議,姬長離全程就只是懶洋洋地在后面坐著,充當個吉祥物。 心不在焉地想,這下總算可以和俞喬一起回涿光山了,離開這么久,也不知道她那棵槐樹活下來了沒有。 不管活沒活,都必須地活。 協(xié)議簽訂,波折不斷的第三段主線劇情終于快要安穩(wěn)結束,系統(tǒng)顯得尤為興奮,捧著它的小本子在姬長離耳邊念叨:“只要今日一定,正魔之間不會再有太大的沖突,后續(xù)劇情便會按照《he》的劇情走,你跟喬喬就好好呆在魔域過日子吧。” 它這個任務導航總算能夠喘一口氣了。 姬長離被它逗得笑了聲,想去揉光團的手忽然頓住,他感覺到了結界的波動。 自被關入城主府中第一日,凌溪幾次試圖劈開封印,發(fā)現(xiàn)破不了后,便再也不曾動過禁制,今日怎么突然又想要闖封印。 姬長離心中不由得冒出一絲不安,“快些定下。” 在場的人都因為他的突然出聲而頓了頓,轉頭看向他,姬長離目光掃過眾人,驀地與一人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