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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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快哭了,“宿主,你瘋了嗎?這么好的機會,你聽話地跟喬喬回家你儂我儂不好嗎?你為了兩個外人打喬喬的臉?!” 姬長離捏緊手指,在心里冷聲道:“閉嘴?!?/br> 他就是想多看看她緊張的樣子,有什么不對。 這么麻煩,干脆全部都?xì)⒘怂懔恕?/br> 系統(tǒng)檢測到他心里洶涌而出的殺意,整個光團都驚呆了,這是什么驚世駭俗的狗邏輯?嫌麻煩你就殺?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啊。 俞喬走到一半,忽然又折返回來,在眾人的注目下,若無其事地一揚下巴,“大師兄,你邀人作客,怎么不帶路呀?” 秦?zé)o念被她的cao作搞得一頭霧水,愣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抬手示意,“夏侯城主,小師妹,往這邊走?!?/br> 姬長離就像一只被撫順毛的野獸,心里的殺意頓時平息,系統(tǒng)默默松了口氣。 俞喬跟在秦?zé)o念身后,理也沒理姬長離,她倒是很想一甩手走掉,他們愛怎么糾纏不休都與她無關(guān),只不過大魔頭現(xiàn)在還肩負(fù)著解放毛絨絨的重任,她必須得警惕著點,不能讓他現(xiàn)在骨灰就被揚了。 《上邪》里大魔頭金剛不壞,除非他自己愿意,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到他,一直到最后,是他自己握住沈依溪的劍,劃傷自己,讓魂火鉆入身體。 俞喬想到此處,忍不住回眸瞥姬長離,現(xiàn)在,他身上的傷是她造成的,她有責(zé)任,于公于私,她都得護著點大魔頭。 外面風(fēng)暴未停,靈濁二氣的對沖會影響修士的識海,撕扯經(jīng)脈,所以各門各派的修士都不大在外走動,傳遞消息都靠的是法寶,還經(jīng)常受到影響,信號時靈時不靈。 秦?zé)o念二人會來無方城,顯然是與沈依溪的傷有關(guān),之前宴席上,就聽說過太珩派新掌門為了自己的師妹到處求醫(yī)。 果然,坐下沒多久,秦?zé)o念說完了表面話,很快就說到正題上。 “實不相瞞,在朱雀塔.崩塌前,漭蕩深淵里的濁氣早就動蕩不安,我派想方設(shè)法也未能挽回朱雀塔傾頹之勢,門中弟子折損頗多,沈師妹也因此受了嚴(yán)重的內(nèi)傷?!?/br> 俞喬揚起眉梢,所以說語言是一門藝術(shù),明明是朱雀塔倒,濁氣才會泄出,太珩派肩負(fù)守塔之責(zé),因為門內(nèi)的狗血糾葛致使朱雀塔倒,連累全天下,應(yīng)該受到苛責(zé)才對。 現(xiàn)在到了秦?zé)o念的嘴里,就變成了因為濁氣早就動蕩不安,朱雀塔才會倒,太珩派因此元氣大傷,不知道別的仙門信不信。 當(dāng)然呢,真正的罪魁禍?zhǔn)自谒赃呑?/br> 姬長離看向沈依溪,神情看不出任何端倪,“貴師妹看著似乎并無不妥?!?/br> 秦?zé)o念沉痛道:“沈師妹神魂受到重創(chuàng),如今魂魄分離無法融合,長此下去魂魄會越來越衰弱?!?/br> 因為她一身兩魂,兩個魂魄還都是殘缺的,不能共融,一方魂魄醒著,另一方就只能沉睡,否則就要為了爭奪身體而彼此消耗,能維持現(xiàn)在這個樣子,都是秦?zé)o念四處求治的結(jié)果。 比起另外那個酷姐,沈依溪本身的魂魄要弱得多,她只殘留著一魂四魄,又困囿于對秦?zé)o念的感情中,行為舉止很像個走入極端的偏執(zhí)狂。 俞喬一見她的眼神,就知道沈依溪還記著她們之間的仇,即便現(xiàn)在雙方面對面坐著,沈依溪也一直像個怨婦一樣盯著她,生怕她要搶走她的大師兄似的。 這樣滿是私心的魂魄,又怎么抵抗得住無瑕之魂,最后就算融合了,沈依溪自身的魂魄大約也被無瑕之魂洗盡,再不是原來的沈依溪了。 那么,姬長離愛的到底是哪一個? 他潛伏進太珩派,守著朱雀塔,也不知道呆了多久。 俞喬驀然想起她第一次進塔時,姬長離還頂著厲吟秋的馬甲,他站在那朵無瑕魂火旁邊,伸手想碰卻又不能碰的樣子。 這一切忽然之間在她的腦海里都串聯(lián)了起來,一切都變得清晰而明了。 為什么姬長離在太珩派的時候,還對沈依溪視若無睹,之后,卻又對她窮追不舍,強取豪奪。 因為,姬長離愛的是那個無瑕之魂的酷姐,所以當(dāng)初瓊?cè)A那樣折磨沈依溪時,他毫無所動,只是冷眼旁觀。 甚至,是他一手促成了此事的發(fā)生。 難怪剛剛他不愿意走,現(xiàn)在真的坐到一起,卻又對這個沈依溪無動于衷。 原來如此。 大魔頭,你真真是在玩火。 姬長離被俞喬直愣愣的目光看得莫名,向她投去疑問的眼神。 俞喬撇開眼,不想理他。 姬長離:“……” 系統(tǒng)垂頭喪氣道:“你今晚回家若是不脫衣請罪,這事很難說的過去?!?/br> 姬長離抓住系統(tǒng),沒有捏它,只是攏進袖擺里,在手指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地把玩,感覺上心情反而很不錯。 系統(tǒng)一開始還有些驚慌,后來被轉(zhuǎn)暈了,干脆癱著任人揉捏。 秦?zé)o念這邊廂說了半天的話,對面的兩人全沒有反應(yīng),明顯心不在焉,他心里有些惱,故意重重咳了一聲,將他們的目光吸引過去。 秦?zé)o念道:“我與沈師妹頂著外面的風(fēng)暴,冒險前來無方城,是有一件事想請城主幫忙,本來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現(xiàn)下,太珩派與無方城也算得上有親,關(guān)起門都是自家人,說起話來也方便?!?/br> 俞喬都聽笑了,“不愧是大師兄?!辈贿^他話說得也沒錯,俞喬只是被瓊?cè)A追殺,又沒有被他逐出師門,她確實還算是太珩派的人。 秦?zé)o念聽出她的陰陽怪氣,沉默了下,沒有接茬,繼續(xù)道:“沈師妹神魂不融,我試過許多方法都沒有用,只有涅槃心火可以救她?!?/br> “我聽聞無方城的黑市中,曾出現(xiàn)過一條懷有涅槃心火的魚妖,之后被一位買主買走,但那名買主是誰,卻始終追查不到,只好請城主為我尋一尋它。” 俞喬:“……”原來還是沖她而來的,難不成這天底下就只有她一個人修煉涅槃道? 哦,是了,修煉涅槃道的人或許不止她一個,但擁有涅槃心火的妖卻只有她一個,原著里,秦?zé)o念是以誅妖除魔為借口,強取她心火的。 “小師妹修煉涅槃道,應(yīng)該知道沒有比涅槃心火更能養(yǎng)護靈魂的,這是你沈師姐唯一的機會,不惜代價,我也要找到它。” 俞喬默然。 秦?zé)o念會為了沈依溪取她的心火。 姬長離會不會為了另一半魂取她的心火?他不需要自己幫他掌控妖獸,卻非要將她綁在身邊,難道是抱著和秦?zé)o念一樣的目的? 難怪魔頭一時想殺她,一時又忍她,虧得她之前還自作多情,太可笑了。 俞喬越想越心驚,臉上的血色褪盡,就連嘴唇都變得蒼白。 姬長離瞥見她的模樣,以為她是為秦?zé)o念的話傷心,伸手想安撫她一下,被俞喬敏銳地躲開。 【?!骱酶卸认陆?0%,當(dāng)前好感度0】 姬長離:“???” “活該,喬喬還在生你的氣呢!”系統(tǒng)已經(jīng)放棄治療了。 姬長離:“……” 他轉(zhuǎn)向秦?zé)o念,“秦掌門,你初來無方城,還是在城里住上幾日,多探聽下情況,再考慮要不要來求我?guī)兔?。?/br> 第37章 蒼天啊,宿主終于想要干…… 夜色深濃, 蹲在黛瓦間的黑貓忽然弓起背脊哆嗦了一下,它甩甩腦袋,懵懂地左右打望, 不明白自己明明在草垛里睡著覺, 怎么一眨眼就到了這里。 它從屋頂跳下,飛快竄進小巷里不見了身影。 謝留睜開眼睛, 眼瞳里的幽幽綠意一閃而沒, 這具身體還是太虛弱了些,只是神識寄托于一只普通的黑貓上,就讓他如此耗費心神, 連一個時辰都沒能維持住。 不過這也足夠了。 那一瞬間夏侯衍身上泄出的魔氣, 足夠表明他不是真的夏侯衍。 這樣純正惡臭的魔氣, 只有幽冥底下那群孽畜才有, 能穿過漭蕩深淵爬出來, 想來他也不簡單。 他的魚, 寧愿相信一只冥魔,都不信他, 定然是那個劍修的心污染了它。 謝留摩挲著靈符, 抬手敲了一下床頭的鈴鐺, 片刻后吳若從外疾步而來,“怎么了, 少主又難受了?” “吳長老,向煉器宗的人傳訊,御獸宗也加入圍剿?!?/br> 吳若不贊成道:“少主, 我們與無方城并無牽扯,何須插手這趟渾水?!?/br> 謝留搖搖頭,“小喬說得沒錯, 我們默認(rèn)無方城的存在,便是一種支持,靈獸和妖系出同源,既然如今各大仙門都達成一致,有機會掀了夏侯衍骯臟的老巢,御獸宗自然應(yīng)當(dāng)出一份力?!?/br> “這怎么能一樣,那群人是出于私心,尤其是煉器宗,還不知道私底下殺了多少妖,又害了多少條人命?!?/br> 謝留道:“正是因為夏侯衍碰了他們的底線,這條利益鏈才岌岌可危,出于私心也好,仁義也罷,若不能趁此一舉滅了夏侯衍,你以為這樣的機會還會再有嗎?” 吳若啞口無言。 謝留不等吳若再說什么,已然下定決心,又道:“想辦法送一枚‘同心’和逆契給雪姬?!?/br> 吳若越發(fā)不能理解謝留的舉動,同心就罷了,只是御獸宗內(nèi)修士與靈獸結(jié)合時,在契約上點的一種符咒,用以互通心意。 逆契卻是御獸宗的秘寶,若是宗門修士走入歧路,強迫靈獸為非作歹,在這種情況下靈獸又無法單方解契,便可通過逆契反噬其主,即便在宗門內(nèi),要使用逆契,也須得經(jīng)過宗門內(nèi)審。 謝留抬眸看了他一眼,“夏侯衍不是我宗門修士,無須經(jīng)過門內(nèi)的諸多程序,照我說的去做。” “就算給她,雪姬也不大可能會用逆契?!毖┘ο暮钛苡们橹辽?,全憑夏侯衍擺布,在無方城呆了這么長一段時日,就算是吳若也清楚這一點。 “那可不一定?!边B契主被人頂替了都不知道,他們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想來也沒有表面上那么情深意切、固若金湯。 吳若猶豫片刻,“是。” * 一回到城主府,俞喬就把袖子里的小黃鸝放出來,黃鸝鳥落地化作人身,一抹冷光直抵俞喬脖頸。 彤獸從塌上跳起來,發(fā)出威脅的低吼,被俞喬擺手制止。 柔娘手持匕首,眼睛通紅,憤恨地瞪著她,“你也要和雪姬一樣,成為他的幫兇?” 在綺夢坊時,俞喬能讓彤獸俯首稱臣,她就知道對方并不是和她一樣的孱弱小妖,這樣的大妖一定會被夏侯衍覬覦,所以她之前在城主府看到俞喬時,才會那樣驚懼。 結(jié)果,她最后還是落到了夏侯衍手里,柔娘一直覺得俞喬嫁給夏侯衍一定是被迫的,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相見,今日才知道,她原來心甘情愿。 “你也愛上夏侯衍了?”柔娘的匕首緊緊壓在她頸側(cè)要害,實在想不明白,夏侯衍這樣貪得無厭的齷齪小人,連袁茫都比不上,到底有哪里值得她們前赴后繼地?fù)涞剿砩稀?/br> 俞喬舉起雙手,安撫她,“柔娘,你先別激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柔娘咄咄逼人地質(zhì)問道:“那是什么樣?!彼е齑剑滞笪⑽㈩澏?,明明是發(fā)著狠地盯著俞喬,眼眸里卻帶著點點希冀,希望能聽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俞喬在她的目光下沉默,大魔頭要做的事,現(xiàn)在還不能說。 柔娘看出她的意思,眼睛越發(fā)泛紅,笑著道:“是我太蠢了,人心都是卑劣的,有一半人心的你也不例外?!?/br> 俞喬看著她,忽然覺得不對勁,她倏地偏過頭去,厲聲道:“彤獸,住手!” 彤獸嗚咽一聲,委屈地縮起脖子。 脆弱的脖頸與利刃擦過,當(dāng)即便滲出一條血痕。 柔娘倉促之間偏開手,往后退去兩步,后背妖印光芒熄滅,幾乎燒穿背脊的疼痛感稍微消退,她握著匕首的手還有些顫抖,發(fā)紅的眼睛看向她脖頸。 俞喬用手背蹭了蹭脖子上的血,對她微微一笑,“別擔(dān)心,這點小傷片刻就能愈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