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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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霸道城主和小靈獸的二三事,說書人正講到霸道城主和靈獸主人為爭奪她而大打出手的修羅場情節(jié),樓中不少人都停了筷,仔細聽他評說。 “一邊是初見便觸動她心尖的人,一邊是曾朝夕相伴的主人,魚姑娘內(nèi)心實在難以抉擇,若依從她的本心,”說書人指尖輕輕在桌面上叩一下,斬釘截鐵道,“她兩個都想要?!?/br> 俞喬:“……” 她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左擁姬長離,右抱謝留的畫面,不爭氣的眼淚從嘴角流出來。 大爺,請拆了我心里的監(jiān)控,謝謝! 第33章 這么喜歡撕我的衣服,不…… 既然姬長離說不需要她做什么, 俞喬就不再自告奮勇想要去幫忙,還樂得輕松自在。反正依照原著,在搞事業(yè)上, 大魔頭想做的事, 沒有做不成功的。 雖然最后還是栽在了女主身上,一栽就把自己給栽沒了。但只要沈依溪不出現(xiàn), 大魔頭就還是很正常的。 所以, 要珍惜現(xiàn)在這個沉迷事業(yè),還沒有為愛降智的大魔頭。 姬長離既不需要她的妖王血脈,卻又非要將她留在身邊,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俞喬實在看不透,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首先, 她得想個法子把自己的逆鱗拿回來。 沒有逆鱗, 她小腹的傷口始終都不見好, 就跟剖腹產(chǎn)完沒縫合似的,動作大一點, 都會被牽扯得疼。她體內(nèi)的妖氣也無著無落, 如無根的浮萍, 根本煉不了謝留給她的妖修功法。 涅槃道要在不斷的自毀中修煉,記憶當(dāng)中, 原主每每都將自己搞得血rou模糊,慘不忍睹,俞喬是斷然沒有這種自殘的勇氣和魄力, 繼續(xù)在涅槃道上撞得頭破血流。 她怕疼怕苦怕累,好吃好玩好睡,如果能有安穩(wěn)輕松的路子, 她會毫無猶豫地選擇另一條道,她就是個慫貨。 妖現(xiàn)在的日子是苦了些,等到大魔頭帶著妖魔崛起,三足鼎立,發(fā)起平權(quán)運動,妖修的未來還是很光明的。 她要走妖修的路子,就必須要拿回逆鱗。 俞喬將妖修功法收回儲物芥子,從塌上起身舒展身體,窗外月色明亮,銀霜一般灑在地上,窗前的海棠樹枝上掛著一顆蘋果大小的水晶球,里面裝著那棵被她從太珩山中連根拔起的槐樹。 水晶球中一半是土壤,能與外界交換空氣,外面是什么天氣,里面便是什么天氣,俞喬這幾日將它掛在海棠枝上,在儲物袋中被悶得懨懨的槐樹,眼看著稍微恢復(fù)了一點生機。 修真界里的空間法寶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俞喬伸手戳了戳水晶球,喃喃道,“你努把力啊,可別死了,我們總會找到合適的地方,到時候就讓你舒舒服服地扎根大地,不用再這么憋屈。” “你喜歡哪里???山清水秀的地方,還是這樣熱鬧的城鎮(zhèn)?我其實都無所謂的,哪里對我來說都一樣。”她趴在窗臺上,盯著在月色中搖晃的水晶球,月光被吸入其中,在槐樹葉冠上凝出一輪半月,和頭頂天幕上那一輪一模一樣,只是小了很多。 俞喬看著看著,眼淚就順著眼角落下來,她怔愣了下,伸手去擦,越擦眼淚便越是多,仿佛流不盡一般。 她隨身帶著虞喬的念想,但她自己卻早已沒有什么家的念想了。她的家在另一個世界,父母朋友,恐怕永遠都見不到了。 她莫名其妙地穿來這個世界,那現(xiàn)實里的她會是怎么樣?在睡夢中猝死,還是直接消失掉? 如果可以,俞喬更希望自己直接消失掉,想求穿越大神把她存在的痕跡也全部抹去,不要有人記得她,這樣就不會有人為她傷心。 看來在城主府這幾日確實安逸了些,不用時時緊繃著神經(jīng),她都有時間想家了。 傀儡侍童靜靜地站在廊下,烏黑的瞳仁里晃過一道微光。 “那棵樹是怎么回事?”姬長離皺眉問道。 槐樹?似乎是太珩派中被她拔走的那棵,她在對著一棵樹哭。 系統(tǒng)的光芒閃動,在原著里瀏覽好幾個來回,垂頭喪氣道:“沒有關(guān)于這棵樹的記載?!?/br> 姬長離默然片刻,揮手滅掉燭火,身影消失在桌案后。 “誰?!”俞喬倏地直起身來,凝目望向院中樹影叢生處,那雙剛剛眼眸猶帶著水光,燦如星月。 一只小灰兔從樹叢里蹦出來,一猛子扎進她的窗臺上,俞喬伸手抱住它,驚喜道,“小灰灰,你怎么來這里了?” 寒月兔蠕動著三瓣嘴,吐出一個豪邁的中年男子的聲音,“謝留讓我給你送樣?xùn)|西來,在我耳朵下面?!彼煤笞ヅ俣?。 俞喬手一抖,默默將它放回窗臺。 寒月兔從耳朵底下刨出一張折成三角的黃符,“這是謝留連同小吳三人在這幾日煉成的一道靈符,你佩戴在身上,可以抵抗來自高階大妖的威壓,對你應(yīng)是有用的。” 俞喬拿起那枚靈符,心里漫上一股暖意,她用袖子使勁蹭了一把臉,露出笑顏,“少宗主還好嗎?” “還行,就那樣,要死不活的。”寒月兔轉(zhuǎn)著兩顆紅豆眼歪頭打量她,“你哭了?夏侯衍欺負你了?” 寒月兔豎起身子站起來,張開兩只前爪,露出自己結(jié)實又毛絨絨的胸口,嘆道:“乖,不哭不哭,來叔叔抱?!?/br> 俞喬:“……” 好好的毛絨絨,為什么就長了一張說人話的嘴呢? 系統(tǒng)義憤填膺,叫道:“哪里來的臭兔子,竟敢占我們喬喬的便宜,宿主,快去把它紅燒了。” 姬長離隱在暗處,站著沒動。 寒月兔是潛伏進城主府的,不能在這里久呆,把俞喬逗樂之后,就轉(zhuǎn)身蹦進草叢里,消失不見了。 俞喬捏著那張靈符,舉到月光下打量,終于露出一個淺笑,她既已來到這個世界,朋友會有的,家,也一定會有的。 姬長離看了一會兒,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誒,錯了錯了,你走錯方向了!” 姬長離:“閉嘴?!?/br> 為了重新能拿回逆鱗,俞喬決定好好演一下姬長離。 她特意把大魔頭的小眼線打發(fā)出去,獨自坐在梳妝臺前,光亮的銅鏡里,映出一張白皙紅潤有光澤的臉龐。 她捏捏自己軟乎乎的臉頰,不行,太有光澤了,這幾天在城主府吃得太好,她都長胖了。 俞喬翻出妝屜,每個都打開瞧了一下,找出一盒鉛粉,在臉上一通搗鼓,直把自己敷成了一個面如死灰、重病垂危的可憐人。 夸張是夸張了點,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俞喬一早便叫廚房里燉上湯,這個時辰正好,她端上湯,帶著不住瞄她的姬貳,去給姬拜年……呸,去給城主大人送午膳。 姬長離正呆在書房里與下屬議事,法陣防護,難民安置,秩序管理,比夏侯衍那個真的城主,都還要做得有模有樣。 俞喬琢磨著他來這里的目的,其一是為了妖獸,其二,多半就是想在這里刷經(jīng)驗升級,為以后建設(shè)魔域做準(zhǔn)備。 這么一想,姬長離根本就不是魔頭,他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才對。 俞喬:我懷疑,他才是穿越的。 外城管事說近一點時日,因為風(fēng)暴原因,涌入無方城的外來人口太多,人員復(fù)雜,鬧事者眾多,委實不好管理,他話還未說完,姬長離就不耐地打算道:“殺了。” 管事沉默片刻,“城主,其中有一些是在城里憋壞了的世家子弟,怕是隨便殺不得?!?/br> 姬長離嗤笑了聲,“沒有誰是我殺不得的?!?/br> 俞喬等管事們都走了,才端著湯盅進去,“你不怕他們察覺出來你不對勁?” “不受我掌控的人,早就在土里埋著了?!?/br> 俞喬:“……”她想多了,大魔頭還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辱社會主義接班人了。 姬長離說完抬起頭,才看到俞喬的模樣,手里的筆幾不可見地一頓,在紙上落下一團墨跡,系統(tǒng)在他耳邊驚叫:“喬喬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或者有什么心事,你快問問啊!” 姬長離擱下筆,皺眉道:“你的臉被誰打了?雪姬?” 系統(tǒng)吧唧落到桌面上,當(dāng)場自閉。 姬長離說著看向姬貳,傀儡侍童搖頭,俞喬眼疾嘴快,在姬貳開口前,搶先道:“雪姬jiejie怎么會打我呢,我自從婚后都沒見過她,我就是身體不適,沒有睡好。” 她把湯盅放到姬長離手邊,用指尖點自己眼下黑眼圈,可憐巴巴道,“我已經(jīng)努力用粉蓋過了,還是很難看嗎?” 姬長離半點目光都沒有分給她,垂眸看向湯盅,掀開蓋子聞了聞,答非所問,“這是給我的?” 她情緒都上來了,演得正起勁,奈何對手不接戲,俞喬動作一頓,只好假裝殷勤地為他舀了一碗,“我見你裝城主裝得還挺辛苦的,就專門為你燉了雞湯補補身體。” 姬長離眼帶懷疑,“你做的?” “……專門委托廚娘做的?!庇釂谈尚Φ溃昂臀易龅囊膊畈欢?,一個意思,你嘗嘗?” 姬長離嘗了兩口,不咸不淡地“嗯”一聲,繼續(xù)專心致志地喝湯。 雞湯的香味在鼻尖縈繞,俞喬喉頭忍不住滾了滾,眼巴巴地看他喝得差不多,才繼續(xù)接上被打斷的戲,柔弱道:“靈還,你都不問問我為什么沒睡好嗎?” “你說過了,身體不適。” 俞喬:對??!正常人聽到別人這么說,不都該問上一句“你哪里不適”嗎?就算是假惺惺的也好,這是基本的社交禮節(jié)! 冷酷無情的大魔頭! 系統(tǒng):嫁不出去的大魔頭! 姬長離取來手帕擦嘴,“要我安排一個獸醫(yī)給你看看?” 俞喬驚訝,“獸醫(yī)?還有專門的獸醫(yī)?” 姬長離打量著她的神色,“御獸宗那幾位?!?/br> 俞喬:“……”朋友,你給他們發(fā)了獸醫(yī)證,他們知道嗎? “你若是想見謝留,直接去便是,不用來試探我?!?/br> 俞喬一臉莫名,“我沒想去???不是你先提起御獸宗的嗎?”她頓了下,怒道,“再說了,我是半妖,也有一半是人,憑什么我要看獸醫(yī)?” “你臉上粉掉了?!奔чL離說著,嫌棄地往后仰去,他身體猛地一震,座下椅子忽然四分五裂,俞喬睜大眼睛,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拉他一把。 姬長離身影一晃,反應(yīng)極快地從座椅上瞬移開去。 他們二人的動作幾乎是在同一瞬間完成,只聽“刺啦”一聲裂響,俞喬只抓住了他半片衣袖。 姬長離在三步遠外現(xiàn)身,不僅當(dāng)場斷了袖,衣襟還被扯開去一半,露出底下結(jié)實的胸膛,和尚未愈合的劍傷。 俞喬一看那劍傷就心虛。 【?!骱酶卸壬仙?0%,當(dāng)前好感度-72/100】 系統(tǒng):哦哦哦?。?/br> 姬長離瞇了瞇眼睛:“這么喜歡撕我的衣服,不如我直接脫給你看?” 俞喬尷尬地舉著他的袖子,瘋狂擺手,“我不是,我沒有,我只是想拉你一把。” 姬長離翻出舊賬,“那你在狐妖魅術(shù)中看到的脫衣舞是怎么回事?” 俞喬:“……” 色字頭上一把刀,老祖宗說得果然沒錯,她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