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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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師姐!” “快復(fù)服下這枚丹藥,要是損傷經(jīng)脈就不好了?!?/br> …… “哎喲,小孩子間鬧了些誤會,何至于此啊。” “虞喬太過分了!” 終于有人說了一句公道話。 “老夫看虞小友也是想出手阻止,只是慌亂之中和秦掌門的靈力撞在了一起?!?/br> “上官宗主說得對,都是意外?!?/br> 大殿上腳步聲紛雜,俞喬躺在地上,走動之間的風(fēng)拂到她臉上,纖長睫毛忍不住顫了顫。 一聲極輕的笑聲傳入耳中,隨即便伸來一雙手,將她打橫抱起來。 俞喬強迫自己放松身體,靠進他懷里,淡淡的龍涎香縈繞在鼻間,對方貼在她耳邊,用靈力傳音入密,“你這樣裝,可騙不過人?!?/br> 俞喬耳朵根連帶著脖子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裝暈倒,純粹就是懶得再跟他們嘰嘰歪歪。 既然騙不過,那就算了。 她正打算起身,就覺得脖子一涼,剛睜開的視野里只看到對方低頭對她挑了下眉,就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等到俞喬再醒過來時,她已經(jīng)不在太珩派的大殿中了。 她躺在一張超級軟的床榻上,暖暖的,軟軟的,就像陷進了曬過太陽的棉花里,被褥的料子摸著比少女的肌膚還要光滑,還有淡淡的香味,比冬天早上的被窩還要令人眷戀。 俞喬發(fā)出舒服的嘆息,抱著被子翻一個身。 猝不及防對上一雙幽深眼眸。 俞喬:“……” 她宕機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想起了這個人是誰。 “小師叔?”她睜大眼睛,愣了愣后,忽然想起什么,緊張地掀起一條縫埋頭往被子里看去,確認(rèn)自己身上好端端地穿著衣服,她才悄悄松了一口氣。 厲吟秋將她一系列舉動收入眼里,嗤笑了聲,慢騰騰說道:“你不對勁?!?/br> 俞喬附和地點頭,她確實不對勁,她腦子里黃色廢料太多了。 哦,不對。 厲吟秋絕壁不可能是這個意思,難道被發(fā)現(xiàn)了?俞喬深吸口氣,悄悄檢查自己丹田,妖氣好好地被她封在內(nèi)府里,沒有絲毫泄露。 她坐起身來,茫然地環(huán)視四周,疑惑道:“這是哪里?我怎么會和小師叔在一起?” “不然呢,要我把你送到秦?zé)o念的房里去?”厲吟秋不答反問。 俞喬:“……” 俞喬余光掃見被隨隨便便扔在桌上的逆鱗,眼睛頓時一亮,悄悄摸著自己小腹,說道:“小師叔,那個逆鱗你可不可以還給我?” “昨日才送出,今天就要要回去,怎么?你的喜歡就這么短?” 俞喬又沉默了。 這個人怎么回事,陰陽怪氣的。 她努力在原主記憶里挖掘許久,都沒找到原身和他有任何交集,實在搞不懂他這么酸里酸氣的語氣是因為什么。 總不可能是對她一見鐘情了吧? 第4章 無聊,都刪掉。 俞喬從床上爬起來,恭恭敬敬地行一禮,坦言道:“當(dāng)日在殿上,弟子為要回逆鱗,迫不得已利用了小師叔,請小師叔見諒?!?/br> 厲吟秋把玩著逆鱗,臉色驀地冷下去。 俞喬心里一驚,這……怎么還突然生氣了? “好一個迫不得已。”只聽厲吟秋繼續(xù)說道:“我潔身自好這么多年,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輕飄飄毀人清譽,你說我怎么見諒?” 俞喬沉默片刻,語氣誠懇,態(tài)度端正地說道:“弟子知錯,若是能求得小師叔原諒,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厲吟秋終于流露出一絲興趣,呢喃道:“什么都可以?!?/br> 俞喬心里涌上不好的預(yù)感,弱弱地補充道:“如果可以,最好是我力所能及的事,不要太難,也不要太累,更不要有什么生命危險……” 要是什么都不做,直接把逆鱗還給她就更好了。 厲吟秋掐指一算,虛虛往窗外一指,說道:“正好,鎮(zhèn)魔塔也該有人打掃了,你去吧?!?/br> 俞喬順著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偏過頭去,看到遠處山崖上,高聳的一座鐵塔,塔上牽出數(shù)十根鐵鏈,將夜空切割得支離破碎。 幾只烏鴉撲扇翅膀,從塔尖起飛,她甚至能聽到它們嘎嘎的叫聲。 一看就陰氣森森的。 俞喬縮縮脖子,鎮(zhèn)魔塔,那不就是朱雀塔嗎?在小說中,過不了多久就會塌的,實在沒有打掃的必要。 雖然妖跟魔不是一個品種,但不知道這個鎮(zhèn)魔塔分不分得清,她現(xiàn)在這個體質(zhì),要是進了鎮(zhèn)魔塔,還出得來嗎? “這……還有沒有別的選項?端茶倒水,洗衣做飯,我都可以的?!?/br> 厲吟秋涼涼道:“我不可以?!?/br> 俞喬還想再為自己爭取一下,就聽厲吟秋接著道,“明日卯時,到鎮(zhèn)魔塔下來?!闭f完,就把她踢出了門。 俞喬站在門口,一低頭,和一個小孩子大眼瞪小眼。 孩子? 這里怎么會有孩子?難道是厲吟秋的? 小娃娃對她特別冷淡,只沖她微微一頷首,冷著一張臉,說道:“請跟我來。” 俞喬回頭看看禁閉的門扉,認(rèn)命地跟著他身后,好奇地道:“小朋友,小師叔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 小娃娃冷漠道:“是主人?!?/br> 俞喬:該死的厲吟秋,居然還雇用童工。 厲吟秋聽著門外腳步聲走遠,看一眼亂糟糟的床鋪,嫌棄地皺眉,喚來傀儡侍童撤下棉被,重新?lián)Q上干凈的被褥,才寬衣躺上床。 他靠在床榻上,狹長的眼眸微微一凝,說道:“別在我腦海里說話?!?/br> 一個光團應(yīng)聲出現(xiàn)在半空,毛絨絨的光暈抖了抖,雌雄莫辨的中性電子音卑微地說道:“對不起,我錯了?!?/br> 厲吟秋抬手抓住它,把它捏得嘰嘰嘰尖叫。 系統(tǒng)任人搓扁揉圓,可憐巴巴道:“宿主大人,您不應(yīng)該這么快就把她帶進鎮(zhèn)魔塔里?!?/br> 厲吟秋眼皮都不掀,“你是在教我做事?” 系統(tǒng)連忙狗腿道:“不不不,小的不敢。” 它被人像球一樣在空中拋來拋去,拋出去它還要屁顛屁顛乖乖跑回他手心里,比狗還聽話。 系統(tǒng)一邊當(dāng)萌寵,一邊盡忠職守地將原文通過浮窗顯示在厲吟秋面前,虛空中浮出一行金色的書名:《穿書后我和反派he了》 仿真書頁嘩嘩翻動,最后停在了當(dāng)前劇情上,系統(tǒng)小聲說道,“按照原著,您應(yīng)該讓女主貼身伺候您,看她被您指使得手忙腳亂,一邊在心里罵您,一邊又不得不為了拿回逆鱗虛與委蛇?!?/br> 就像它現(xiàn)在一樣,哭唧唧。 系統(tǒng)給他勾出高亮劇情,繼續(xù)道:“你們就這樣朝夕相處五萬字,女主就會發(fā)現(xiàn),您雖然嘴巴壞,但是個好人。同時您也會發(fā)現(xiàn)女主好不做作,是個和別人都一樣的有趣女人,從而說出那句絕世金句。” 系統(tǒng)抑揚頓挫地朗誦道:“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本座的興趣!” 厲吟秋忍無可忍,一把將它捏爆了,系統(tǒng)尖叫一聲,散成一團霧一樣的光暈。 “宿……宿主,饒、饒命……”系統(tǒng)哭泣。 厲吟秋伸手一點一點插入光暈中,只聽得電流一樣的滋滋聲,他的手背上鼓起嶙峋的青筋,一股浩瀚無比的力量從光暈中逆流而來,瞬間將他手臂撕扯得血rou模糊。 若不是他本身就是個逆天的存在,可能當(dāng)場就化為齏粉了。 饒是如此,厲吟秋陷入光暈中的手指,指尖已經(jīng)被絞碎了,只剩元神按在了光暈里的文字上。 他眼都不眨一下,扯出系統(tǒng)念叨的那幾章文字,說道:“無聊,都刪掉?!?/br> 系統(tǒng)說話都不利索了,還在努力規(guī)勸他,“宿、宿主,這是十天的日……日常,刪、刪掉這個世界就會永遠失……失去這十天,請謹(jǐn)慎……” 在它說話間,一行行文字已經(jīng)在厲吟秋的手指下碾碎消散。 窗外的光影開始飛快變幻,日升日落快得rou眼難以追趕,直到再一次入夜后,才重新穩(wěn)定下來。 厲吟秋收回只剩白骨的手掌,偏頭吐出一口鮮血。 * 俞喬準(zhǔn)時被侍童敲醒,她趴在床上,看了一眼從窗口泄入的昏暗天光,瞇起眼睛,大大打了個呵欠。 怎么回事,她這一覺睡得好像骨頭都快散架了,渾身都沒有力氣,像是在床上癱了十天半個月似的。 俞喬頭昏腦漲地爬起來,侍童已經(jīng)替她準(zhǔn)備好洗漱用品,甚至將她按在板凳上,替她梳了一個美美的發(fā)髻。 這也太能干了! 俞喬回身戳戳他圓嘟嘟的臉,問道:“你小小年紀(jì),怎么什么都會?” 侍童面無表情地回答,“主人教的?!?/br> 俞喬實在難以想象厲吟秋教這些小侍童梳頭的樣子,她甩甩頭,止住自己的腦補,說道:“辛苦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姬貳。” 俞喬:“……”這個名字連起來的發(fā)音怎么有那么一絲絲微妙。 “那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哥哥叫姬壹呀?” 姬貳一本正經(jīng)反駁道:“不是哥哥?!?/br> 哦,雖然不是哥哥,但的確有個姬壹。 俞喬被一個小娃娃伺候半天,覺得不太好意思,她從自己的儲物芥子里翻出一包飴糖塞到他手里,說道:“謝謝你,這個給你吃,很甜的?!?/br> 這糖是虞喬回太珩派的途中買的,因為實在疼得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