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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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江戀更擔心了。 她回憶了一下之前聽到的他和陳知言的對話,糾結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問:“是家里的事嗎?” 陳知言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 江戀忙解釋:“我不是有意偷聽的,對不起,我是想說,我大伯是中心醫(yī)院的院長,他們醫(yī)院有很多厲害的醫(yī)生,別的醫(yī)院他也有認識的專家,沒準可以幫得上忙……” 陳知言看著她忐忑不安的眼睛,卻發(fā)現(xiàn)里面盛滿擔憂的光。 心底某處軟rou被不知名的東西刺了下,有短暫的酸澀。 意念微動,積攢的情緒像是找到了薄弱的突破口,爭先恐后的向外沖。 他垂下眼,輕聲說:“謝謝,老人已經(jīng)出院了,暫時不用麻煩你大伯?!?/br> 江戀呼了口氣,認真道:“嗯,如果以后有需要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別不好意思。” 很孩子氣的話。 陳知言牽了牽唇角。 江戀又絮絮叨叨說了一些大伯提起過的,各式各樣疑難雜癥被治愈的案例,想法設法的安慰他。 女孩子聲線軟糯,絮絮叨叨也不顯得聒噪,反而能讓人放松心神。 陳知言安靜的聽著,心底的燥郁奇異的被紓解掉大半,整個人不再緊繃著,松散的靠進座椅中。 他側(cè)臉看向身邊的人,傍晚的陽光透過深色玻璃映在小姑娘漂亮的側(cè)臉上,鼓鼓的,飽滿而鮮嫩,眼睛里滿是光,明媚的讓人移不開眼。 陳知言認真的說了聲謝謝。 他這么認真的道謝,江戀有些不好意思的擺手:“哎呀,我都沒幫上什么忙?!?/br> 陳知言彎唇笑了起來。 見他終于笑了,江戀可算松了口氣,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然而好景不長,這個司機是個年輕的小伙子,開車很猛,車子上了山路后也不減速,連續(xù)的急轉(zhuǎn)彎和顛簸,江戀就又開始難受了,胸口那股惡心勁兒往上翻。 她深呼吸撫著胸口,試圖緩解惡心感。 陳知言第一時間發(fā)覺:“怎么了?暈車?” 江戀有些無力的點點頭。 她也是奇怪,平時不暈車的啊,今天怎么回事,這車大概是和她八字不合,克她吧。 又來一個急彎,江戀抓住扶手,臉色白了白。 “開慢點?!标愔月曇粲行﹪绤枴?/br> 司機小伙連忙道歉,把車速降了下來。 可山路就是這樣,避免不了搖晃和顛簸,江戀漸漸難受起來,胃里開始往上反,她不得不彎下腰壓制。 突然一雙大手覆上了她的后背,從上向下的順了起來。 陳知言不知何時已經(jīng)解開安全帶,靠了過來,給她拍背順氣。 “很難受?”他問。 江戀虛弱的“唔”了聲。 他身上的氣息有些暖,沐浴露和煙草混合,清冽而干燥,沖淡了些胸口的憋悶感,江戀本能的朝他打開的懷里挨過去。 那里氣息最濃。 陳知言察覺到她的動作,拍著背的手微頓。 就在江戀都要鉆進他懷里時,突然停住,然后開始推他。 陳知言不明所以,以為她不喜歡自己碰她,解釋道:“給你順一下會舒服點,深呼吸。” “安……”江戀深吸了口氣,壓了壓惡心感,趕忙說,“安全帶要系上。” 陳知言沒想到她這個時候還記著這個,瞬間失笑,手上用力:“先顧好你自己?!?/br> 江戀又去推他的腿,小手軟綿綿的,沒什么力度,有些急:“系上?!?/br> 陳知言沒辦法,只好坐回去,重新系好安全帶,伸長胳膊給她順背。 “喝點水?”他沒暈過車,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 江戀搖頭,難受的蜷縮著身體,額頭抵上膝蓋,說不出話。 前面的司機見狀,提醒:“有沒有糖?暈車吃點糖會好點?!?/br> 陳知言想起來之前準備好的零食袋,翻開一找,果然有一袋水果軟糖。 是上次江戀在便利店買過的,他今天上午買早餐時順手拿了一袋。 他立刻拆開,捏出一顆遞過去。 江戀聽說吃糖能吃緩解暈車,立刻張嘴就咬。 陳知言來不及反應,指尖已經(jīng)被溫熱濕滑的觸感包裹。 細微的電流感從指尖飛速蔓延開來,在身體里炸開,他當即愣住。 軟,不可思議的軟。 他腦中猛然冒出無法抑制的念頭。 怎么會這樣軟嫩,水豆腐一般,仿佛一用力就能戳破。 男人喉結微滾,不動聲色的收回手,借著身體的掩映,指尖不自覺的摩挲數(shù)下,想把那殘留的觸感碾碎。 “好點了嗎?”過了會兒,他低聲問道。 酸酸甜甜的水果軟糖的確緩解了些惡心感,江戀稍稍直起腰,指著他手中的袋子說:“還要?!?/br> 陳知言腦中有一根細線錚然作響。 幾秒后,他重新捏出一顆,遞到女孩兒唇邊。 - 因為暈車,后半段路,江戀幾乎都是昏昏沉沉的,司機不敢開快,到市區(qū)時天色都晚了。 司機把車停在江戀家的別墅門口,出聲提示:“陳總,到了。” 陳知言解開安全帶,微微靠近江戀一些,問:“怎么樣了?” 江戀好些了,不是很想吐了。 “好點了。” 司機見狀問:“要開進去嗎?” 可江戀卻不想坐車了,忙說:“不用不用,我走回去就行了。” “能走嗎?”陳知言問。 雖然江戀不太確定,但她更不想坐車,就說能走。 陳知言點頭,下車繞到她這邊拉開車門。 江戀一下車才發(fā)現(xiàn)自己腿軟,幸虧扶著車門才站穩(wěn)。 “能行嗎?”陳知言皺眉。 雖然腿有些軟,但站在平穩(wěn)的地面上感覺好多了,江戀不想被陳知言盯著走路,走到一旁就催他上車:“我可以的,你不是還要回家,快走吧?!?/br> 陳知言打量她一番,有些不放心。 “下次見?!苯瓚俅咚?,乖巧的擺著手。 時間不早了,陳知言沒再堅持,上車離開。 - 江戀等到車子開走才不顧形象的往地上一蹲,大口大口的吸氣呼氣。 太難受了! 不僅身體難受,心理上也備受壓力,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在車上吐出來。 早上去的時候當著陳知言的面吐一地,已經(jīng)讓她悲憤欲絕了。 為什么每一次見面她都要這么丟臉? 江戀絕望的抓著頭發(fā),突然聽到有人叫她小名。 “慢慢?” 江戀抬頭,是馮霽。 他帶著棒球帽,踩著滑板,手里拎著紙袋也不影響他的帥氣。 “馮小四?!苯瓚儆袣鉄o力的叫他。 “還真是你!你蹲這兒干嘛呢?撿錢?”馮霽腳一蹬,滑到她身邊問。 “滾啊,我暈車,難受著呢?!苯瓚俚伤?。 “???”馮霽立刻跳下滑板,手里的紙袋往地上一放,問,“怎么還暈車了?哪兒難受?我看看。” 說著他就彎腰去探江戀額頭。 江戀無語:“又不是發(fā)燒,是胃里難受,你怎么在這兒?” 馮霽堅持摸了摸她額頭,察覺溫度正常,放了些心,指了下地上的紙袋,不爽道:“你還說?你今天一天都沒回我信息,虧我還想著給你買奶茶。” 江戀有些心虛,她今天就沒怎么顧得上看手機。 “我手機沒電了嘛……哎呀,你別說我了,我暈車難受著呢,差點都吐了,現(xiàn)在一點力氣也沒有,你沒看我,連路都走不動了嗎?!彼室馊鰦?,試圖轉(zhuǎn)移馮霽的注意力。 這招對馮霽最有效。 果然,少年漂亮的眉毛皺起來,往她面前一蹲:“上來吧?!?/br> 從小到大馮霽不知道背過她多少次,所以江戀習慣成自然,想也沒想的就趴了上去。 馮霽站起來,握著她的腿彎顛了顛,笑道:“老實說,你是不是重了?” 江戀立刻給他肩膀一巴掌,惡聲惡氣:“想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