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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窄小擁擠的出租屋下嘈雜臟亂的街道,他并不想沈嘉明去,“不用了,我趕地鐵回去,現(xiàn)在這個時間,地鐵已經(jīng)很空了?!?/br> 沈嘉明穿上西裝外套,拿起鞋柜上的鑰匙,“我送你,節(jié)約時間,你不是最怕你的巧克力融化嗎?” 林秋雖然心里想,這回去一個小時地鐵路程能融化成什么樣呢,至少不會比從歐洲帶回來更過分,但又能和沈嘉明多相處一會,便還是應(yīng)了下來。 那手工巧克力果然美味,入口醇厚微苦,接著就是香濃的甜味,甚至咽下口腔還有回甘,林秋放在出租屋的冰箱里,節(jié)省地品嘗,但某天發(fā)現(xiàn)少了兩塊,便心疼著一口氣全部吃完。 就算現(xiàn)在,在等待紅綠燈轉(zhuǎn)換的間隙,回味起那個味道,他都忍不住吞口水。 紅燈轉(zhuǎn)綠,林秋加快腳步過了十字路口,今年股市行情不好,證券公司的工作太難找,他已經(jīng)打算先兼職解決生活費和房租的問題,再慢慢求職。 昨天在網(wǎng)上找了咖啡廳的兼職,約定下午去店里進行面試,這還是第一次面與金融無關(guān)的職業(yè),也不知道他準備的自我介紹,是否符合對方的要求。 咖啡廳坐落在人流量巨大的商業(yè)街中心,夾雜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間,難免生了不少緊張感,心跳變得急速,林秋清了清嗓子,對著玻璃窗確認了著裝,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林秋?” 他走到點單臺還未說明來意,竟然有人先叫出了他的名字,他尋著聲音看過去,被一盆大型綠植遮住了視線,微微探頭發(fā)現(xiàn)眉眼間笑意未消的男人沖他招手,竟然是王闖。 他的大學(xué)同學(xué),加上沈嘉明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稱得上是朋友。 王闖這么一叫,本來背對自己的人也轉(zhuǎn)過身,就算八月正午猛烈的陽光灑進來蓋住他半張臉,卻也是如常的俊美吸睛。 擁有寬厚結(jié)實肩膀的背影,當然是沈嘉明。 心虛,讓并沒做什么壞事的林秋原本白皙的臉突然脹紅,緊張感未消的手指顫抖得快拿不穩(wěn)文件袋。 “好巧啊林秋,你過來坐?!?/br> 除了王闖和沈嘉明,還有一位林秋眼生的女士,王闖示意服務(wù)員這里要新加點單,林秋不情愿地慢悠悠晃過去,聽見沈嘉明問,“你怎么在這里?” 林秋心口猛的收緊,為什么在這里遇見自己呢? 他拿著透明文件袋裝的簡歷,周二下午兩點十分,說是來一個人突然想來喝杯咖啡,誰都知道他林秋節(jié)省沒情趣,誰又會相信。 “不知道你也喜歡喝咖啡,正好今天遇到了,我請客,這家店我有投資?!?/br> “我……不用了,我和人約好了面試?!绷智镒鲃輳埻闹埽冻鰧擂蔚男θ?,“但沒看到人,我應(yīng)該走錯了,你們慢聊,我先走了?!?/br> 王闖站起身招呼他,他沒聽,慌忙地掏出手機假裝要聯(lián)系對方,一邊翻找著根本就不存在的電話號碼,一邊逃命一般快步走了出去。 單程一小時十分的地鐵又原路坐了回去。 要是不要面子的話,向王闖說明來意,可能都不用面試直接得到兼職的職位,但是沈嘉明也在那里,口就被死死封住了。 還能怎么辦呢,只好簡歷繼續(xù)投向各位HR的郵箱,十分鐘后便被其他應(yīng)聘者擠到第二頁,再打開求職軟件找兼職。 可要避開沈嘉明和他朋友投資或者參與的店,避開他的關(guān)系網(wǎng),加上他能做的兼職,偌大的湳北市,選擇瞬間少了一半。 為了緩解心理的郁悶感,林秋去沖了個涼,右手拿著毛巾粗魯?shù)夭潦枚贪l(fā),劃開充電中的手機發(fā)現(xiàn)有一通未接來電,看見署名又不禁一怔,是沈嘉明。 還是來了。 林秋嘆了一口氣,很快就撥通了沈嘉明的電話,等待的時間很是難捱,接下來的話也不好開口,要不是真的沒有辦法,他甚至想沈嘉明干脆不要接通好了。 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對方難得還在公司,林秋聽見他在電話那邊對別人說,‘稍等,我這邊有點急事。’ 他想象沈嘉明現(xiàn)在應(yīng)該朝著迫不及待向他報告工作的人做出稍等的手勢,抽出他萬分寶貴的工作時間,走到他那寬敞大辦公室的落地窗旁,透明玻璃借著夜色會映出他俊美的臉龐。 林秋臉不禁一紅,他的事根本微不足道,居然占用沈嘉明加班的時間,好不容易收集起來的勇氣像手指沒捏緊吹風口的氣球,稀里糊涂又送了一半出去。 “剛剛在洗澡,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但他還是開口,問對方來電找他是為何。 沈嘉明是來問下午的情況,林秋準備敷衍過去,說自己真的粗心看錯了咖啡廳,你也知道找工作時人會很煩,容易出錯也正常嘛。 電話那頭的沈嘉明看不到他的臉,不知道說謊時林秋心虛的紅了臉,心里羞愧到發(fā)燙。 可聽見沈嘉明問,你是不是遇到了困難? 林秋就不說話了,他一開口,眼淚就會止不住。 面試處處碰壁,生活處處用錢,別人樣樣優(yōu)秀,各種壓力和心酸,他不知道可以告訴誰,家里是只能報喜,朋友只有沈嘉明,又怕對方嫌棄,更是不敢說出去,只好自己憋在心里。 他很想沈嘉明就在他面前,他很想兩人是親密到可以抱住他大哭的關(guān)系。 他想邊哭邊抱怨,大城市生活代價太高了,找工作的壓力好大,可是你只會留在湳北,我為了要留在你身邊,有多辛苦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