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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怎么也不像能專心閱讀的樣子。 岑澗沉默地看著kindle,就是沒有和孔敬開口的打算。 孔敬嘆了口氣,抽走了岑澗手里的kindle。 那上面的標(biāo)題赫然是—— 《教你如何攻略霸道總裁的冷情秘書》。 孔敬無法克制地從喉嚨底爆發(fā)出一陣爽朗的爆笑,咧著嘴問岑澗:“你是想從里面挖句子和我說話嗎?” 岑澗停止了思考。 他顫抖地說:“孔秘書,你可不可以把它還給我,然后把這一段的記憶刪了?” “怎么了?”孔敬心說,現(xiàn)在都不喊前輩了,不可愛。 但是叫孔秘書,又別有一番情趣,像在NTR他的老板。 遠(yuǎn)在海峽外的吳冕打了個噴嚏。 “……”岑澗欲言又止,眼神不自覺往旁邊的書架上瞥。 孔敬順著他目光看去,5.2的好視力看到了被各種財經(jīng)類讀物環(huán)繞的一排粉色書皮。 是言情小說,還是很古早的一個系列,孔敬的小表妹上學(xué)的時候特別喜歡。 原來吳冕說的“你讓他覺醒了奇怪的癖好”,指的是瑪麗蘇讀物? “啊……”被喜歡的人看到了自己的小秘密,岑澗發(fā)出絕望的低吟,揪著頭發(fā),滿臉沮喪地說,“忘了吧,求你?!?/br> 孔敬合上kindle蓋子,單手去rua岑澗頭頂?shù)拇裘骸澳銗劭催@個,也沒什么不好。有誰規(guī)定硬漢必須抽煙喝酒看軍事讀物,而萌妹又必須得讀甜甜戀愛故事,自己喜歡什么,不用被條條框框所限定?!?/br> 岑澗垂下長長的睫毛:“哥說的硬漢氣質(zhì)確實(shí)從來沒有出現(xiàn)在我身上?!?/br> 孔敬心說,夸你呢,怎么get不到點(diǎn)。 嘴上安慰:“你接的那一擊,很爺們,很漢子,很帥?!?/br> 干巴巴的彩虹屁,連用三個“很”,一看就是體育老師教的白描,說到最后兩個字卻發(fā)自真心。 回想起來,岑澗用三個指節(jié)干翻渣前任的時候,孔敬簡直能聞到對方費(fèi)洛蒙在空中不要錢地?fù)]發(fā)的氣息。 而他說,他會保護(hù)他。 孔敬能聽到岑澗那時的心跳聲,跳得很快,是腎上腺素飆升的標(biāo)志,迅速而有節(jié)奏,只為他一人律動。 就在那個瞬間,本身若有若無、迷迷蒙蒙的心動化作了巨浪滔天,把孔敬整個人都掀了起來。 孔敬那時總是會暗自懷疑,岑澗是否從始至終都暗戀著他,都喜歡他,只喜歡他一人。 而今,懷疑成了真,在意對方的種子也生根發(fā)芽,被狂風(fēng)暴吹成了參天的荊棘。 于孔敬而言,岑澗就是荊棘上的公主,白得像春雪,又酷得像狼犬。 而那所有的荊棘,都已經(jīng)摘下了刺,用為數(shù)不多的柔軟,去將岑澗推舉到最高點(diǎn),迎接孔敬滿心的愛意。 他值得。 岑澗喝完了奶昔,兩手捧著空了的杯子,還不舍得扔掉,低低地發(fā)問:“你來找我,是不是,喜歡我哥?” “噗!” 孔敬口中的金湯力噴了出來,還好他喝的不是奶昔。 孔敬手忙腳亂地拿抽紙擦茶幾,心想著這都什么事啊。 他聽到岑澗說:“我想了很久,你拒絕我,對我又很溫柔,是不是因?yàn)樗?。?/br> “你們看起來很般配,他會開玩笑逗你,你對他很有耐心,很體貼,我就做不到?!贬瘽揪徛厮砷_杯壁,又將它扣緊,骨節(jié)的起伏如同微風(fēng)帶過的海鷗與白浪,孔敬甚至能感受到海風(fēng)的氣息,“我沒有我哥厲害,沒他那樣能照顧你,我不能……” 孔敬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明明白白兩個意思。 岑澗想把他推給吳冕。 岑澗喜歡他。 對于前者,有些無厘頭,但也不是不能理解,隔壁公司的CEO和總秘經(jīng)過漫長愛情長跑扯了證,也不乏有人在冠冕分部進(jìn)行非法拉郎配活動。 這事,孔敬本來沒有在意,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誰都可以誤會,可是岑澗不行。 對于后者,岑澗的喜歡,孔敬本就受了吳冕提醒,此時卻像頭一回知道似的,確定了對方的心意,整個人雙腳發(fā)飄,心臟怦怦地跳。 但這兩者合在一起,就不那么美妙。 孔敬分分鐘想讓維亞納幻化成精,把岑澗的心打開來看看,這位事業(yè)有成、戀傷負(fù)值的英俊小岑總到底在想些什么鬼東西。 誤會梗用一遍就好了,他真不想再耽誤時間。 挖心到底是不舍得挖的,就在孔敬想著要怎么說的時候,岑澗又補(bǔ)充了一句:“哥哥只是性子喜歡懟人,耳根子軟得很,我會幫你追他的?!?/br> 一脈相承的兄弟,一句話就點(diǎn)爆了□□桶。 孔敬怒極反笑:“給我滾過來,滾到老子懷里來!” 他長臂一攬,牢牢的箍住了岑澗勁瘦的腰,叫他哪兒也不許逃。 “腦殼殼里裝水水。”孔敬用力地抱緊了岑澗,氣得飆出了十年未出現(xiàn)過的方言,“你哥直的,在我狩獵范圍外兩千公里遠(yuǎn),我在他身邊工作了十年,要是真有什么,早就變成有事秘書干,沒事干秘書了,還輪得到你?” 盡管岑澗露出了滿臉“罵人也這么好聽”的癡迷表情,孔敬都沒有絲毫被取悅的感覺,依舊是揪了岑澗的腮幫子叭叭叭,但又不敢拎太重,就輕輕捏著,也捏出了紅痕。 岑澗被孔敬捏了臉,側(cè)臉貼在孔敬胸膛,口齒不清地說軟話,饒是東北的漢子也被孔敬帶上了幾分川味:“好嘛,你嗦啥子就是啥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