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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孔敬想象的質(zhì)疑責(zé)問相反,對方的話音之中卻充滿了對孔敬的感激。 孔敬想,也許他拆穿了一樁“姻緣”,可卻拯救了一個人。 也許是兩個,他希望前任還能有點救。 孔敬很多年沒哭過,他的生活里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少眼淚的滋養(yǎng)。 和前任分手也不過就是面無表情地喝了一晚上低度數(shù)啤酒,第二天愛干什么干什么,就連多年好友的上司都沒察覺他的異樣。 這會兒眼眶迅速地紅了一圈。 就好像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因他的舉動得救,回饋給他善意。 他絕對是被岑澗那個容易臉紅害羞,一會兒又大方灑脫的精分新人也弄得精分了,他的本意絕對不是自我感動。 短暫地回復(fù)了對對方新生活的祝福,孔敬按壓著酸脹的眼角,切回和總裁爸爸的表情包式聊天窗口,單手打字,快到飛起:“知道新人好看了,下一位是不是要貼你自己?” 來自清晨六點二十分的吳總發(fā)來慵懶的語音,sao斷腿的低音炮彰顯熟男魅力,掩蓋搞事本質(zhì):“不愧是我的總秘,真聰明?!?/br> 下一秒,孔敬收到了吳冕酷到?jīng)]朋友的硬裝照,跟岑澗相差無幾的畫風(fēng),打光明暗都一樣,似乎是出自同一個攝影師之手。 孔敬總覺得岑澗和吳冕眉眼間有些相似,將它歸咎為化妝造型師整的老一套。 千人化成一面,該下崗了。 這張臉孔天天對著,孔敬連后期p掉了吳冕幾顆痣都能一眼看出,興趣缺缺地例行表示對總裁這位英俊直男的吹捧與贊美,彩虹屁吹得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能夠被評為語言藝術(shù)家。 不過看了兩位美男的照片,孔敬的心情好了不少,見天色尚未亮起,放下手機(jī),把頭埋進(jìn)被窩里,不久便沉入了無夢的睡眠中。 不多時,天已經(jīng)亮透,吳冕和岑澗在總部新設(shè)的回轉(zhuǎn)餐廳喝著早茶。 “岑總早!” 岑澗彎起嘴角笑:“早上好?!?/br> 在黑巧曲奇和錫蘭紅茶的香味中,吳冕悠閑閉目,只是這悠閑通常持續(xù)不到五分鐘。 借機(jī)路過他們身邊的人太多了,無論是中高層或是普通員工。 吳冕雖然自戀,尚且有自知之明,這群人都是來圍觀岑澗的。 他這表弟是有多大的魅力啊,來總部半年,在他身邊打轉(zhuǎn)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小岑總在吃曲奇嗎,聞起來好香,我們也去拿點!” “對啦,您上回推薦的品牌真的好用,我的臉上光滑了好多。” “岑總,昨天您讓我聯(lián)系的人都聯(lián)系到了,七點半前我會把他們的經(jīng)營范圍變更發(fā)到您釘郵里?!?/br> “喲,岑澗,周末一起釣魚?。俊?/br> “老劉來遲一步,岑澗已經(jīng)跟我約了打高爾夫?!?/br> “你說你這人從來不講道理,他總不可能兩天都跟你約了?” “一天釣魚一天二人轉(zhuǎn),你排下周行嗎?” “神特么二人轉(zhuǎn),你怎么不讓人家跟你爸媽一起跳廣場舞呢?” “……” 耳畔嗡嗡嗡嗡,吳冕這會兒也打不動瞌睡,便伸了個懶腰,靠在椅背上看岑澗吃早餐的模樣。 岑澗的人緣變得這么好,吳冕很欣慰,有時看著岑澗的這張臉,卻也覺得天意難測。 雖說他們是長相有些像的表親,但兩兄弟的顏值如同命運截然不同的白菜。 一個是老天精雕細(xì)琢,用愛栽培,另一個是丟地里隨便長長,甚至不給澆水。 小時候還行,這久而久之差別就出來了。 岑澗這細(xì)膩的皮膚,高挺的鼻梁,形狀姣好的嘴唇,他一個直男看著都嫉妒得不行。 無論同性還是異性緣,都隨著岑澗年紀(jì)漸長而變得更好,特別是他的性格變得開朗后,愈發(fā)討人喜歡。 這樣的人要是愛上誰,理論上應(yīng)該手到擒來。 就吳冕看弟弟對待孔敬,舉止和眼神都稱得上“清純的誘惑”五個字,不論彎直都應(yīng)當(dāng)是男人最喜歡的類型。 為什么孔敬沒半點反應(yīng),就像遁入了空門,穩(wěn)如老狗,偶爾也就皺皺眉頭,似乎充滿了對岑澗的……嫌棄? 孔敬不會還惦記著他那個在酒店被抓了三劈的人形自走垃圾前任吧? 也不知道孔敬對他自己的顏值充滿什么誤會,早幾年,孔敬還是成都小伙中集英俊小生與炫酷猛男于一體的傳說中炙手可熱的1,本人卻覺得自己很普通,還去找了個能把自己給綠了的交際花男朋友。 直男永遠(yuǎn)也搞不清楚基佬在想什么,這是堵超——厚的壁。 霸總打了個哈欠,換了只手撐臉。 還是做個安靜的霸總好,每天在美女如云之中享受吹捧,有事讓幾個秘書干,沒事就sao擾秘書問問他在干嘛…… 可惜孔秘書要走了。 生活不易,霸總嘆息。 被吳冕盯著看了有一會兒,又聽到對方長嘆,岑澗先沉不住氣,放下茶杯,蹙著眉發(fā)問:“你睡眠不足,是不是又半夜不睡覺抓壯丁聊天兒了?” 岑澗雖然出去留了幾年洋,說話的口音卻是沒退,吳冕最喜歡聽他講兒化音,還殘留著一點小時候的味道,這會兒滿足壞笑:“知我者莫若我可愛的弟弟?!?/br> 岑澗心中警鐘大作,連忙往嘴里塞了一塊甜中帶苦的朗姆曲奇壓驚,裝作自己只是在與對方閑聊,試探地問:“和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