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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消失的氣息,卻讓凌霜劍尊意識到什么。 “是你?!” 他突然這么問了一句。 辛寒能分辨出魔氣的區(qū)別,是源于他那天生對魔氣極為敏感的天賦,但凌霜劍尊就是因為斬殺的魔和魔修太多了。 凌霜劍尊這話問得突然,殷祀?yún)s知道他問的是什么。 他恐怕認(rèn)出了,那日那小畫妖在洞府入魔的事,是他藏于暗處,以魔氣冒充。 殷祀本就沒想瞞天過海,這種事情有漏洞才妙,在合適的時機(jī)被合適的人發(fā)現(xiàn),那才是一場好戲。 而現(xiàn)在就是這個時機(jī)…… 就算凌霜劍尊沒有發(fā)現(xiàn),殷祀也會想辦法提醒他,現(xiàn)在對方自己發(fā)現(xiàn)了,自然更好。 殷祀將手里的金丹拋了兩下。 這顆被奪的金丹上,清光湛湛,哪里有被魔氣沾染的痕跡。 殷祀看著這金丹,臉上滿是笑容。 他用一種頗為夸張的語氣感嘆道:“本尊還是第一次見到心志如此堅定的修士……被污蔑入魔也無怨氣,無故被囚寒潭亦不惱恨……看見敬慕之人與他人濃情蜜意……” 他故意停頓在這里,意味深長地看向凌霜劍尊。 “更有甚者,親手剜掉自己的金丹……” 凌霜劍尊執(zhí)劍的手一滯。 殷祀笑容滿面地捏了個決,卻并不是為了攻擊。 黑氣氤氳,一道巨大的水鏡立于前方,上面映出的恰好是凌霜劍尊剖開金丹的那一幕。 一道劍氣掃過,那水鏡支離破碎,可碎裂開每一塊,都顯露出不同的影像,每一幕都清清楚楚地映到凌霜劍尊眼中。 ——有那日他毫不留情釘穿思兒肩胛的,有他用玄鐵鎖鏈將那個孩子鎖在寒潭的,有他為維護(hù)笙卿用氣勁傷他的,也有……那孩子靜靜看著水鏡中親密相攜兩人的…… 身周本機(jī)暴虐的靈力越發(fā)不受控制,甚至化為實體扭轉(zhuǎn)成漩渦狀,將那些零零散散的鏡子碎片徹底攪碎。 水鏡被毀,殷祀也沒有什么惱怒之色,他還維持著那張盎然的笑臉,語氣也是十足的遺憾,“本尊本來還想著幫他一把……被他敬慕的師尊親手挖去金丹……想必足夠他看透這些道貌岸然的正派修士了……只是——” 殷祀無不遺憾地嗟嘆一聲,魔氣包手中金丹,“好像弄巧成拙,又讓他看得太開了?!?/br> 那金丹清光湛湛,哪有半分入魔的跡象,就算是現(xiàn)在被魔氣包裹,卻仍舊執(zhí)著散發(fā)著微弱的熒光。 ——大多數(shù)人絕望之后會深陷泥沼,可偏偏這金丹的主人是極少數(shù)的那一部分,鳳凰磐涅、浴火重生,這一遭之后,竟反倒讓他徹底擺脫了心魔。 凌霜劍尊的神色已經(jīng)冷得要結(jié)冰了,他并不想聽這只魔的廢話,一劍斬過去,直沖著殷祀的手腕,以實際行動表現(xiàn)了自己欲要奪回金丹的意圖。 那寒霜般的劍意籠罩而來,像是要將人死死凍在原地,四面八方都是凜冽的靈力,這一劍避無可避。 殷祀也沒想著避。 只見他指尖微動,那顆金丹就懸到了腕前,正對著劍鋒。 對方想要傷他可以,但得先把這金丹劈成兩半。 原本鋒銳無匹的劍勢陡然一滯,那劍刃堪堪停在金丹前半寸不到的距離,若是再往前些許,這顆金丹恐怕就要被一分為二。 殷祀確實是在賭。 但這賭注對他來說委實不大,便是輸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過是沒了一只手而已,小事罷了。 可若是贏了……就如同現(xiàn)在—— 殷祀睜大眼睛,略微驚訝,卻更多的是了然,他喉間發(fā)出悶悶笑聲,那聲音越來越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看見了什么?! 一個劍修……一個被稱之為“劍尊”的劍修…… 竟然、拿不穩(wěn)自己、手里的劍了?! 哈哈哈!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 白穆還不知道自己在寒潭辛辛苦苦入了那么久的魔,出來溜了一圈、稍微放松一點,就給他打回了原形,甚至還被按頭安了一波“打擊太大、堪破魔障”的劇本。 不過被安了什么劇本對白穆的影響不大,他現(xiàn)在遇到一點小問題。 他本來打算趁著走完劇情和脫離世界的間隙,出去度個假的,結(jié)果別說離開天一宗了,他還沒出落霞峰地界,就被人給堵了。 ——是溫夜淺。 白穆現(xiàn)在就希望來個時光倒流,讓溫夜淺回到十幾年前對他那態(tài)度,不聞不問、不聽不看……人都杵在跟前了依舊能把他當(dāng)作空氣。 但很顯然,這不大現(xiàn)實。 溫夜淺也沒想到能在這里碰見白穆,脫口而出,“師弟?!” 這一聲驚呼之后,他緊接著問:“你怎么在這?” 白穆:“……” 這個問題問得好,他怎么在這兒? ——準(zhǔn)備離開天一宗,出去玩玩逛逛。 溫夜淺能信? 白穆覺得這話說出口,基本就跟“我打算叛出宗門”沒區(qū)別了,溫夜淺能答應(yīng)就怪了。 不只是不答應(yīng),恐怕還要來個清理門戶。 說實話是不可能說實話的,白穆腦子轉(zhuǎn)得飛快。 他頓了一下,立刻就把皮球踢回去了,“那依師兄之見,我應(yīng)該在哪?” 溫夜淺被這反問問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