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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傷勢恢復(fù)得緩慢,可周愉卻沒有在臉上表現(xiàn)一絲一毫,他面無表情地站起身,從耳朵上摘下那個逆十字架裝飾,含住紅寶石的一端用牙咬碎,蘊(yùn)藏在其中的血液精粹流入他的口中,而那顏色黯淡失去作用的耳墜則被他扔到了一旁。 他站起身,看著幾名已經(jīng)將他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血族侍者,眼神中的寒意像是淬了冰。 不用再多做解釋,當(dāng)下就只剩下硬干這一條路。 眨眼間,周愉已經(jīng)迎了上去,他錯身奪過飛來的子彈,摁住對方的肩膀扳住他的虎口將槍口朝腋下開火,在順利擊倒背后的另一名血族之后利索地卸掉彈匣,一個膝頂重重撞向?qū)Ψ降母共浚弥侨艘驗樘弁垂卵鼤r雙手扳住他的腦袋往邊上一擰。 伴隨著一身清脆的響聲,身前的血族軟軟地倒下。 對于血族來說,頸椎斷裂這樣的傷勢并非致命,但也夠令他失去意識好一會兒的了。 彈匣中的子彈紛紛滾落在地毯上,而周愉已經(jīng)眼尖地看出了那其中的不同,每一枚彈頭都發(fā)著金色的光,像是某種寶石的碎片,那名被子彈擊中的血族發(fā)出痛苦的慘叫,被擊中的傷口迅速出現(xiàn)被灼燒的痕跡,并朝著四周迅速擴(kuò)展開去,沒過幾秒那名血族便不再掙扎,化為了齏粉。 日光石,岡格羅族看守的神秘礦藏,蘊(yùn)含著太陽能量的寶石,竟然被勒森魃拿來制成了可以鏟除異己的武器。 周愉抬起頭,眼神中有些驚駭。 對上他的是勒森魃,和為他遞上長劍的血仆。 “你確實是新生代中我最看好的血族,喬伊爾?!?/br> 勒森魃平靜地從血仆手中的劍鞘中拔出那把仿古的騎士長劍,欣賞著這把摻雜了日光石的劍刃上閃耀的金芒,“只可惜,你還是太年輕。” 他握緊劍柄,劍刃一對,映出犀利的赤紅雙眸,殺機(jī)頓生。 周愉閃過了他平刺來的一劍,身形靈活地原地躍起,落到臺階上的長老的座位上,然后踩著椅背的尖角往后仰起,在空中翻騰了一圈,一個回旋踢將偷襲的血仆踹到一旁,順帶奪過他手中的手槍,雙眼眨也不眨地對準(zhǔn)執(zhí)劍的血族親王扣動了扳機(jī)。 砰砰砰! 鎏金子彈迎上了鋒利的劍刃,被削鐵如泥的劍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成了兩截,發(fā)出金屬碰撞的錚然脆響,勒森魃將手中的長劍揮出了殘影,動作凌厲地斜劈而去。 精美的洛可可式貴族椅背一分為二,朝著兩旁歪倒分開,切面平滑無比,可想而知如果這一劍劈在了人身上會是什么效果。 長劍作為中距離武器,在近戰(zhàn)中有著得天獨(dú)厚的優(yōu)勢,勒森魃的劍術(shù)不知道有幾百年的積淀,捭闔之間充滿了技巧性,周愉一邊躲閃一邊見機(jī)開槍,幾次都是險險躲過,子彈落空,終于是打完了彈藥。 最后一次,他直接將打空的手槍朝著勒森魃的面部拋去,對方不閃不避,長劍劃破空氣,將那堅硬的槍身斬成兩截,順勢朝著周愉的頸側(cè)砍來,青年朝后仰去,手臂向下?lián)蔚兀隽藗€漂亮的鐵板橋,劍刃貼著周愉的鼻尖撩過,他迅速傾斜身體滾到一旁,躲過了勒森魃見招拆招往下砍來的劍刃。 宴會廳的中央是一塊巨大的空地,沒有任何的阻擋,這對空手對白刃的周愉來說很是劣勢,勒森魃比他年長,在力量、速度和經(jīng)驗上的掌握皆高于他,況且他本身也并不專精于戰(zhàn)斗,而是更多靠的技巧性和短時間的爆發(fā),一旦時間拖長,耐力上的弊端就愈發(fā)明顯。 失血過多的后遺癥就是四肢發(fā)冷,頭腦不再如最初時候那般清明,周愉貼著地板躲過了那一斬?fù)簦瑓s在起身時晚了一步,被勒森魃預(yù)判到了他的方位,只能使出全力讓身體往后挪了一寸。 [周周小心!] 淬煉了日光石的劍刃帶著股熾熱之意,像是烙鐵擦著腹部劃過。 周愉暴退三尺,抵著墻面捂住傷口。 他低下頭望去,劍刃竟然劃開了作戰(zhàn)服的防護(hù)層,在腹部留下一道十幾寸的傷口,傷口中并沒有鮮血流出,只是那揮之不去的灼痛之感愈發(fā)強(qiáng)烈,也不見絲毫痊愈的跡象。 “知道為什么岡格羅族要用舉族之力看守日光石礦嗎?”勒森魃瞇了瞇眼,“這是殺死血族唯一的捷徑?!?/br> 周愉弓著身體,一邊調(diào)整呼吸一邊警惕地看著他。 “嘖,我最愛的地毯都被劃成這個樣子了,這可不好收場了?!毖逵H王掃視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宴會廳,眼神一冷,下一刻,他以比剛剛快了數(shù)倍的速度迅速欺近,在周愉瞳孔俱震下,將長劍抵到了他的脖頸邊上。 勒森魃雙目微瞇,用無情的語氣道,“大概也玩盡興了,作為我曾經(jīng)最鐘愛的孩子,說出你的遺言吧?!?/br> 氣氛降到了冰點(diǎn)。 周愉挪動眼珠,瞥了一眼那緊緊貼著自己脖頸的劍刃,抿了抿唇,垂下頭。 煙色的發(fā)絲隨著他的動作下滑,擋住了他的雙眼,令他的臉籠罩在了陰影之中。 半晌,只見那因為失血而有些蒼白的嘴唇微微上挑,青年喉結(jié)微動。 “呵?!?/br> 他的語氣曖昧,呢喃的聲音就像情人低語,“你就這么忍心,看著我死嗎?” 就在勒森魃挑起眉,為血族臨死時的示弱感到有些微詫異的同時,在他身后響起一聲野獸般的粗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