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破疊陣塔(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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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成王敗寇罷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單瓔冷笑一聲,心里最后的念想也隨著御弈卿帶來的這些糕點而破滅了幾分。 看來他們連線的地方還是被搜到了,只希望那些人還記得家族的仇恨,千萬別朝這些月氏家族的畜牲低頭。 “嗯,很豪氣,本君很欣賞單皇侍的狠?!?/br> 畢竟連養(yǎng)了十多年都孩子都直接下手掐死,雖然不是他親生的,但也確實夠狠了。 能下狠手的人,往往得到的東西也不會少。同樣的,失去的也不會少。 御弈卿朝單瓔面前那些屠生成員招了招手,后者立刻回來,端著糕點候在他身邊。 只見御弈卿不慌不忙的捻起一塊糕,就那么當(dāng)著單瓔的面吃了起來,隨便吃兩口墊墊肚子之后才繼續(xù)開口道: “既然單皇侍不吃,本君就不浪費食物了。不過話說回來,可能單皇侍的族人們比不得單皇侍如此硬氣?!?/br> 御弈卿拍了拍手上的糕點屑,又捻起另一塊不同口味的糕點,說出口的話至始至終都是一個緩慢而悠閑的語調(diào)。 即使現(xiàn)在單瓔見了糕點之后還是沒有半點要開口招認(rèn)的意思,他也還是不急不忙的。 “呸!連這點小痛小癢都經(jīng)不起,怎么配說是我單氏家族的人!” 單瓔死死盯著御弈卿,看他吃得認(rèn)真,突然笑了起來,滿是諷刺地開口問道: “御弈卿,你們真以為抓到我就完事了嗎?” 越是危急的時刻,他們就越不會聚在一起。這些人真的以為他怕死嗎?他不過是想陪他們拖拖時間罷了! 單瓔說完,月傾光三人想到什么似的臉色驟變。 這個時間,帝都城早已經(jīng)解禁很久了。 御弈卿心里也“咯噔”一聲,然而面上卻半點沒有顯露,就連吃糕的動作都沒有絲毫停頓,動作矜貴地吃完之后擦擦手,慢悠悠開口道: “怎么會呢,單皇侍如此心思玲瓏的人,本君可是半點不敢輕視的?!?/br> 他這大局在握的從容態(tài)度,別說單瓔被他唬得心驚rou跳,就連月傾光她們?nèi)艘苍谛睦镟止荆?/br> 莫不是弈卿小子早已經(jīng)派人去攔截余黨了? 然而她們即使心里懸著,現(xiàn)在也是萬萬不能開口問御弈卿的。 “呵呵!御弈卿,你若是抓住了它們,還來與我廢話做什么?你想從我這兒審出來的東西不都在它們手上嗎?” 其實那些不死人只拿了他的改造方法逃出去而已,身上并沒有其余信息。 他這么說不過是為了詐一下御弈卿罷了,只是想知道他研究出來改造方法,究竟有沒有被截住。 單瓔冷笑著開口朝御弈卿問道,只見御弈卿漫不經(jīng)心地收起擦手的帕子,望向他淺笑道: “這年頭工具也能掌控機密了么?單皇侍莫不是拿本君當(dāng)三歲小孩哄呢?” 雖然他不知道單瓔留的后手到底逃出去沒有,但見了那么多死人之后他大概能猜到,能被單瓔相信的,只有死人和不死人。 單瓔身上沒搜出來的改造方法,多半是被不死人帶著跑了。 但除了改造方法之外,他們要審問的其余東西,單瓔不可能提前知道,也不可能特地寫好了讓不死人帶出去。 不死人終究是失了靈智的工具,從它們身上不可能拷問出任何信息。單氏余孽的藏身點和外族同黨,只能從單瓔這里撬出來。 御弈卿面上淡然自若,可腦袋里早就在高速繞彎了。單瓔的目光太犀利,但凡他有半點反應(yīng)不及的地方,都會被抓住破綻。 他們兩個各懷心思的人對起話來,這注定是一場心態(tài)的較量。 果然,聽了御弈卿的話,單瓔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后開口問道: “那你又怎么知道,你想知道的那些東西,我就一定知道呢?” 御弈卿聞言,懶散地翹起二郎腿,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扣著座椅扶手,朝單瓔問著: “一般外甥是比較信任舅舅的吧?尤其是經(jīng)歷了滅族大難之后留下的舅舅,哪怕是旁支的,也會讓人倍感親切吧?” 御弈卿話音剛落,單瓔的心里就已經(jīng)慌亂如麻了。然而御弈卿卻沒有半點要停下的意思,繼續(xù)開口道: “讓本君猜猜,單傾顏一般隔多久派人來一次呢?一年?半年?還是三兩個月?” 剛才在宮里的時候,那些宮侍說單瓔的外甥來看望過他。雖然不確定是不是單傾顏本人,但至少應(yīng)該是和單傾顏有關(guān)的人。 既然能和單傾顏有接觸,那么單瓔在單氏余孽中的地位一定不低。他手上掌握的信息,一定是僅次于單傾顏的。 “你以為這樣和我閑聊就能有用嗎?你們既然來問我,那就證明還是什么都不知道對吧?既然如此,我自然也不會多說半點,你們還是別在我身上花心思了,要殺要剮利落點!” 單瓔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和御弈卿繼續(xù)聊下去了,他覺得御弈卿這種能一直保持一個狀態(tài)的人才是最恐怖的,他根本就半點都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這么聊下去,還不如讓月傾塵給他上釘子。 “好吧,看樣子單皇侍不喜歡和本君聊天。” 好好的聊天被喊停,御弈卿似笑非笑地看了單瓔一眼,胳膊支在座椅扶手上,單手撐著額頭,朝被眾人忽略許久的列騎女皇道: “既然這樣,那列騎女皇就過來和單皇侍聊聊吧。本君相信你們痛失愛子之后,一定有些什么感人肺腑的話要說。” 御弈卿說著,朝雷禁打了個手勢。雷禁立刻會意,直接過去掐著列騎女皇的脖子,把人甩到了單瓔面前。 看到這里,月傾光三人算是發(fā)現(xiàn)哪兒不對了。 侄女婿在辦事的時候,簡直像極了侄女,一舉一動都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尤其是那股子讓人摸不透的玄乎勁兒,真真是拿捏得死死的。 莫非這就是人家常說的——夫妻相? 月傾光三人看上去正經(jīng)得不行,實際上心里已經(jīng)開始放飛思想,重點都不知道偏到哪兒去了。 還是單瓔的一聲怒斥,才讓她們回過神來。 “御弈卿,你到底想做什么?!” 列騎女皇被雷禁一甩,直接被甩得撲在了單瓔身上。單瓔被綁在木架上動彈不得,看了眼抱著他死死不放的油膩女人,胃里的惡心簡直頂?shù)搅松ぷ友邸?/br> “嗯?” 御弈卿好像有些不理解單瓔的話,開口回道: “本君想讓你們夫妻之間說說體己話,互相撫慰一下喪子之痛啊。” 說著,御弈卿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的樣子,淡漠的神情終于有了點變化,有些訝然的開口問著: “還是說單皇侍和列騎女皇想做點別的,覺得旁人在此礙事?若是如此,本君將人撤下去一部分也是可以的。” 瞧瞧!多體貼! 御弈卿說著還朝旁邊揮了揮手,看守其余牢房的摘星閣成員一愣,看了眼她們身后鎖死的牢房,躬身退下了。 “邪……邪皇君,您這是要做……做什么?” 列騎女皇緊緊抱著單瓔的腰,臉還哆哆嗦嗦地在他胸口蹭了蹭,逼得單瓔額頭上青筋直冒。 “御弈卿,你堂堂帝國皇君,用如此下作骯臟的手段逼供,你不覺得可恥嗎?!” 單瓔對列騎女皇的忍耐簡直已經(jīng)到盡頭了,尤其是現(xiàn)在還當(dāng)著她的面。 在兩人旁邊,被綁出來的老嫗見到列騎女皇被甩過來時就已經(jīng)閉上了眼。好像是被訓(xùn)練了許久一樣,看到列騎女皇時就要立即閉眼。 “可恥?嗯,謝謝夸獎。” 對付什么人就得用什么手段,對付單瓔這樣的人,下作骯臟的可恥手段為什么不能用?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再說了,他也從不覺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 御弈卿笑著回了句,然后望向那同樣被綁在木架上的老嫗,朝雷禁開口道: “讓她睜開眼好好看看,本君倒很好奇,不死人親眼看見自己的夫郎和別人顛鸞倒鳳,到底有沒有半點反應(yīng)?!?/br> 御弈卿這模樣,直把一旁的月傾光三人看得頭皮發(fā)麻,感覺以后都沒法直視這個侄女婿了。 她們的審問頂多也就是些身體上的折磨,對單瓔這種不怕死的人來說,上刑起到的效果簡直微乎其微。 而弈卿小子,完全是誅人先誅心??! 她們跟他,都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了嘛! “邪皇君,這、這……您到底在說什么?” 列騎女皇自從進了這里,就一直處在一種恐懼又茫然的狀態(tài)中。 她根本就不知道御弈卿把她帶來干嘛,也完全不知道御弈卿說的‘親眼看見自己的夫郎和別人顛鸞倒鳳’到底是什么意思。 “咦?列騎女皇你頭頂一片草原都沒半點感覺的嗎?” 雷禁有些驚奇的朝列騎女皇問著,手上也不知從哪兒摸來的鋼針,一針刺進不死人脖頸上。 剛才還閉著眼的老嫗似乎受到什么強迫似的,不受控制地把眼睛睜開了,直直看向單瓔那邊。 “??!御弈卿,你這個瘋子!” 見老嫗睜眼看過來,單瓔的理智簡直都快要耗盡了,心態(tài)處在崩潰的邊緣。 然而老嫗的眼底始終沒有半點感情,全程只是受令閉眼和被迫睜眼而已。她根本就聽不懂話,只知道服從單瓔的命令。 沒有思想,只是工具。 列騎女皇也被雷禁問得又驚又怒,看了看她抱在懷里的單瓔,又看了看對面形容枯槁的老嫗,霎那間連對暗牢的畏懼都忘了,直接松開手,一巴掌甩在了單瓔臉上。 “啪——!”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 她罵著似乎還覺得不解氣,又走到老嫗面前狠狠朝她踢了兩腳。 老嫗面無表情的繼續(xù)看著單瓔,似乎在等待命令,任列騎女皇怎么踢她,她都沒有半點反應(yīng)。 “金桐你瘋了?!住手!” 金桐,列騎女皇的全名。 單瓔向來只會柔弱地喊她‘陛下’,現(xiàn)在連名帶姓的吼叫著,更讓列騎女皇覺得惱怒,覺得自己這么多年來給他的盛寵就像一個巴掌拍在她自己臉上。 火辣辣的,可憐又可笑。 被激怒的人是會忘記恐懼的,就像現(xiàn)在的金桐。 只見她表情猙獰地再踹了老嫗一腳,然后走到單瓔面前,當(dāng)著那老嫗的面撕下了他的外袍,手毫不客氣地朝著他的里衣伸去。 老嫗依舊面無表情,但她的眼睛卻被迫睜開,死寂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單瓔,逼得單瓔幾欲崩潰。 “撕拉——!” 皮膚接觸空氣,破碎的衣衫帶起一陣輕風(fēng),吹得單瓔心里都一陣冰涼。 感覺金桐的手摸到他身上,身體被觸碰的感覺只讓他覺得惡心想吐。 “單風(fēng)……” 單瓔對上老嫗的目光,眼角滑下一滴淚,目光一點一點變得空洞。 金桐見狀,又是一巴掌扇在單瓔臉上,氣急敗壞地去脫她自己的衣服。 眼瞧著這里即將上演一出活春宮,月傾光三人下意識的別開了視線。 御弈卿看著單瓔的空洞的眼眸,不緊不慢的站起身,朝他那邊走去。 “看著我的眼睛?!?/br> 御弈卿慢步走到單瓔面前,稍微彎了彎腰,讓單瓔能夠正視他。 他那輕緩的聲音好像帶上了魔力,竟然讓面如死灰的單瓔抬起了頭,滿臉木訥地與他對視著。 眼瞧著自己的好事都要開始了,卻被御弈卿突然打斷,金桐有些惱怒。 正當(dāng)她想開口質(zhì)問御弈卿的時候,一旁的屠生成員立刻出手敲暈了她,直接把她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