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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邪王別太拽在線閱讀 - 第323章 凰王誕辰(13)

第323章 凰王誕辰(13)

    瞧著風鳴這以一敵百的架勢,西玖帝國上到女皇凰王,下到文武眾臣,甚至還有無極宮內(nèi)的侍者,全都驕傲的挺起了胸脯,那叫一個與有榮焉。

    再反觀御天使臣的臉色,對比之下就不是那么好看了。

    風鳴這往臺上一站,那輕輕松松的姿態(tài),不僅把西玖帝國剛才丟的場子找了回來,而且給人一種御天武將都是爛泥的感覺。

    這做派,可謂是把御天帝國的臉都打腫了。

    “怪不得有傳言,西玖武將,風鳴一人足矣!今日一見,當真是只有這一人拿得出手!”

    御縈雪牽強的笑著,臉上青白交加,一半是怒的,一半是嚇的。

    既惱怒剛才那些御天的武將無能,也驚懼風鳴這比起傳言來只高不低的實力。

    聽了御縈雪這話,原本因為風鳴得勝而有些得意的西玖官員都垂下頭,恨不得在桌子底下打個洞鉆進去。

    過分!

    太打擊人了!

    “所以,御天十二皇子還想怎樣?”

    御弈卿放下手里的葡萄,坐在宴場最上方俯視著底下一直找存在感的御縈雪,平淡的語氣讓人聽不出喜怒。

    紀凰坐在一旁,也不管御弈卿在和御縈雪說些什么,只是拿出帕子捧著御弈卿的手輕輕擦拭著。

    那態(tài)度,視若珍寶四個字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了。

    明明御弈卿只是問了一句,也沒說什么別的,但聽在御縈雪耳朵里就有那種不屑一顧的諷刺意味,仿佛在看一個蹦跶的小丑一樣。

    感受著御弈卿淡漠的態(tài)度,再看了看紀凰坐在一旁給他擦手的縱容寵溺,最后想了想自己被蕭阮琛休棄之后的遭遇,御縈雪眼底恨意橫生,憤憤道:

    “西玖邪王身邊的兩名侍衛(wèi)素來不離身,既然風鳴首領如此厲害,那另一位也不會太差吧?不如讓鄙國的御衛(wèi)領教一下?”

    他就不信了,一個風鳴就算了,難不成另一個還能這么厲害不成?!

    要是另一個也如此厲害,不可能從未傳出過名號。

    御縈雪說著揮了揮手,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斗臺上。

    那人周身的氣息完全與四周屏蔽開,她周邊的方寸之地仿佛和四周格格不入。

    明明是在驕陽之下,卻硬生生給人一種她站在夜里的感覺。

    “御天帝國御前暗衛(wèi),隱一,請邪王下屬指教!”

    隱一整個人都籠罩在她的黑色夜行服里,就連臉上都扣著黑色面具。旁人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知道她是仰著下巴在朝著紀凰那邊說話。

    似乎言語間,還有些對風嘯的不屑。

    而斗臺上,看著隱一的舉動,風鳴首領只覺得一陣風中凌亂——

    姐們兒,跟我打不香嗎?為什么要去找風嘯送人頭呢?

    真的!跟我打!說不定能還能留點面子!

    風鳴在斗臺上神色復雜的望著隱一,目光中隱隱透露著一絲絲的同情與敬佩。

    此刻不止是風鳴,就連一向素養(yǎng)極佳的月浮生都被御縈雪這波cao作給整懵了。再次思考了一下措辭,最后他決定用無腦來形容御縈雪。

    讓忍道武者換了風鳴去和風嘯打,這事兒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出來的。

    另一邊,東辰帝國的席位上,臉色還有些蒼白的“簫河”本來在安安靜靜喝著熱湯,結果被御縈雪這番舉動雷得差點嗆到。

    要是仔細看,不難發(fā)現(xiàn)他眼底那毫不掩飾的鄙夷。

    而上邊,御弈卿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有些怔愣。

    頭一回聽說有忍道武者上趕著和屠生首領風嘯比武的,別說面子了,給自己留點里子不好嗎?

    風鳴好歹是實實在在的兵道武者,和她對上還有那么一絲絲敵在明我在暗的優(yōu)勢,可以多在臺上掙扎會兒。

    但風嘯……一言難盡。

    這么說吧,就連風鳴,在正兒八經(jīng)和風嘯對打時,都隱隱處于被壓制的狀態(tài)。因為她們兩人實力相當,但風鳴在明,風嘯在暗。

    所以啊,御天這些人,為什么這么想不開的要選風嘯呢?

    “邪王殿下的那位下屬怎么還不上臺,莫非是怕了?”

    御縈雪見風鳴、風嘯兩人遲遲不動,內(nèi)心一陣竊喜,自然而然的就以為是風嘯怯場了。

    此刻,風鳴的內(nèi)心:……

    她突然有點佩服御天的人了,真是勇氣可嘉。

    風嘯怕了?

    呵!

    風嘯怕不怕她不知道,反正她是怕了。

    怕一會兒場面太沖擊,這些人承受不住。

    “風鳴,你先回來?!?/br>
    紀凰給御弈卿擦完手之后,滿意的收起了自己的帕子,然后面色不改的繼續(xù)道:

    “風嘯,你去玩玩吧?!?/br>
    風嘯前段時間執(zhí)行任務去了,所以她叫風鳴叫順口了,就直接把風鳴扔上臺了。

    剛才風鳴和御天武將對打的時候,她就看出來風嘯也有些躍躍欲試。

    正好御天帝國現(xiàn)在強烈要求,點名要讓風嘯打,那就讓風嘯上去松松拳腳吧。

    “屬下遵命!”

    確實,風嘯在隱一挑釁的時候就有點想上臺了。但在她心里紀凰的命令就是一切,所以在紀凰沒開口之前,她沒有任何動作。

    現(xiàn)在紀凰開了口讓她上,她自然就不會客氣。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風嘯的時候,她就那么一點一點淡出眾人的視野,好像憑空消失在了眾人眼中。

    人們四處探看,過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有人驚呼著:

    “在臺上!”

    其余人定睛望去,才發(fā)現(xiàn)風嘯似乎已經(jīng)在上面站了許久。

    她如同斗臺上的一塊磚、一粒塵,一直站在那兒,完全融入。以至于剛才許多人的目光已經(jīng)從她身上掃了過去,卻愣是沒注意到她。

    要不是風鳴朝著她走過去,怕是現(xiàn)在都沒人發(fā)現(xiàn)風嘯站在那兒。

    風嘯見風鳴走近,直接把懷里的精鐵利劍扔了過去,然后一身輕松的站在擂臺上,對著對面的隱一沉聲道:

    “請指教?!?/br>
    簡單的三個字過后,風嘯就好像消失在了擂臺上,再一次在眾人的注視下沒了蹤影。

    風鳴看著已經(jīng)開始的這場比試,抱著差點砸塌自己鼻梁骨的利劍,麻溜的下了臺,竄回紀凰身后站好。

    嗯,這速度,生怕自己還沒竄回紀凰身后站好,風嘯就已經(jīng)打完了。

    “風鳴,你好厲害!”

    風鳴剛在紀凰身后站定,耳邊就傳來了紀寧毫不吝嗇的夸贊。

    就連沐瑾宣和紀宸吟也是頗為滿意,一臉欣賞的看著她。

    而風鳴聽了之后,先是靦腆的撓著后腦勺笑了笑,然后嚴肅道:

    “大公子趕緊看,別走神,不然一會兒就沒了。”

    以往被揍的經(jīng)驗告訴她,風嘯動手前的蟄伏期很長,長到能讓對手在驚慌中喪失理智。

    而風嘯出手時又很快,快到幾乎都是一招斃命。就算是她們這些武術尚可的旁觀者,如果不仔細看,也連她怎么出手的都不知道。

    說完,風鳴的視線就黏在了斗臺上,試圖找出風嘯的蹤跡。

    紀寧被她這么一提醒,也和沐瑾宣、紀宸吟她們一起,定睛朝臺上看去。

    但不管她們幾人怎么看,總感覺臺上就一個隱一站在那兒。

    甚至周圍已經(jīng)有不少圍觀的人開始懷疑,風嘯是不是已經(jīng)下臺了。

    臺上,隱一站在原地繃緊身軀,把自己的氣息和周圍的氣息隔絕得更加徹底了。

    這到底是什么隱匿方式?!

    她能感覺到,對方就在臺上。

    甚至,就在她身邊。

    但她完全摸不到對方的蹤跡,也完全感受不到對方的氣息。

    隱一額頭上的冷汗一滴一滴滑下,終于,在這種逼死人的沉寂中,她選擇了率先動手。

    然而她剛拔出刀,還不等她找到風嘯的所在,脖子上就貼著一片冰涼。

    不知何時,風嘯已經(jīng)站在了隱一的身后。

    而隱一剛才拔刀時那一點點的分神,就成了風嘯把刀抹向她脖子的最好時機。

    如果說隱一是站在黑夜里的人,那么風嘯就是一片夜色,籠罩著所有將死之人。

    一個站在夜里的人,妄圖和這片夜色抗衡,未免有些不切實際。

    說實話,要不是因為今天是紀宸吟的壽辰,風嘯出手的結果絕對不會這么溫柔。

    “邪皇麾下無廢兵!”

    風嘯毫無波瀾的聲音自隱一身后響起,響徹整個宴場。

    要是比隱匿她都輸了,那還有何顏面回去見主子?

    風嘯此話一出,滿座嘩然。

    看著幾乎是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xiàn)的風嘯,眾人心里的震驚簡直無可復加。

    一招!

    隱一在風嘯手底下,一招都沒過去就輸了!

    原本不止是御天使臣,大部分使臣都以為風鳴就是紀凰麾下最強的下屬了,卻不曾想風嘯也強大如斯。

    邪王麾下無廢兵!

    怎樣的一個主子,才能給她的下屬這種自信?!

    眾人的眼神在風嘯和紀凰之間徘徊,此刻所有人看向風嘯的眼神都變了,簡直比剛才看風鳴時還要忌憚幾分。

    不過話說回來,分明風嘯和風鳴開口說話時的發(fā)音很清楚,但為什么就是沒人愿意聽清她們說的是‘邪皇’呢?

    哎!

    “弈凰北國首相駕到?。?!”

    門口一聲嘹亮的通報,成功打破了這寂然無聲的氛圍。

    一箱箱稀世珍寶就那么大剌剌的抬了進來,看得不少人垂涎三尺。

    而這次,雨凝、簡墨分以及一眾攬月成員也沒有再戴面具,頂著她們那讓沐瑾宣、紀宸吟幾人覺得莫名熟悉的臉龐,氣宇軒昂的走了進來。

    弈凰北國的使臣進來之后,看著那一箱箱的稀世珍寶,其余使臣忍不住在下面竊竊私議,揣度著弈凰帝國的來意。

    處在這樣的議論中心,弈凰北國的使臣們絲毫不亂,依舊井然有序的跟在雨凝身后,對于周邊傳來的聲音充耳不聞。

    一行數(shù)十人走到宴場中央站定,為首的雨凝上前一步,朝著紀宸吟開口道:

    “邪皇麾下護法雨凝,恭賀凰王殿下四十壽喜!代吾主獻上南??椊嬡浖住⑷f年寒陽雪參、咸胡祿暖玉床、烈北踏雪寶馬……”

    接下來的時間里,就是雨凝的念稿專場。

    只見雨凝手上連個稿子都不拿,背書似的連著背了兩炷香時間。

    旁邊圍觀群眾的表情,從她開口時的震驚一點點變?yōu)轶@恐,然后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從驚恐變?yōu)榻邮埽詈笊踔翆τ昴畛鰜淼膶毼锩Q已經(jīng)麻木了。

    果然,時至今日,她們還是不太理解攬月能壕到怎樣天人共憤的禽獸境界。

    “……赤錦馬鞍馬鞭、冰裂瓷茶具、紫玉木佛雕?!?/br>
    就在許多人已經(jīng)聽到表情麻木的時候,雨凝也終于背完了。

    只見她秉承著一貫的謙虛禮貌原則,再次朝紀宸吟彎了彎腰,開口道:

    “小小薄禮不成敬意,只求討凰王殿下開懷一笑?!?/br>
    各方使臣:小小……薄禮???

    這些都是小小薄禮的話,那她們送來的是什么?糞土嗎?

    一眾使臣想要摔桌,感覺自己受到了來自萬惡的財閥勢力的暴擊。

    而上邊,紀宸吟的笑也有些掛不住了,默默地朝晨澤泉那邊瞟了一眼,只見后者也朝她攤了攤手,同樣很不能理解攬月的這波迷cao作。

    明明雙方前段時間還爭鋒相對的,莫名其妙就成了合作關系。合作一次也就罷了,現(xiàn)在還送這么重的禮。

    搞不懂。

    真搞不懂。

    下邊,站在宴場中央的雨凝仿佛感受不到她帶來的波動,朝紀宸吟恭賀完之后,就帶著身后的一眾攬月成員轉(zhuǎn)了個方向。

    她們朝向的,正是紀凰和御弈卿。

    “屬下參見主子、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