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凰王誕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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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玖帝國,帝都。 吃完了沐瑞雪的滿月酒,紀宸吟的壽辰也就差不多到了。 這個世界與紀凰前世有些不同,在她前世的時候,四十歲生辰還稱不上什么壽辰,怎么也得再過個一二十年才能算做壽吧。 但依照這里的風(fēng)俗,紀宸吟卻是從二十歲以前就開始過壽辰了。 在這個世界,若是雙親亡故,子女哪怕十歲、二十歲皆算做壽。若是雙親健在,子女哪怕八十歲、九十歲亦不可稱壽。 紀凰的祖父走得早,生了紀宸竹就撒手人寰了。而紀凰的祖母,也是在紀宸吟十幾歲的時候就沒了。 所以紀宸吟從十幾歲就開始獨自照料照顧紀宸竹,一邊當姐一邊當娘。 而且她不僅要拉扯紀宸竹長大,還要帶領(lǐng)炎皇甲軍打天下。碧玉桃李之年的紀宸吟,不可謂不辛苦啊。 …… 帝都,邪王府,星海軒。 御弈卿倚坐在窗邊軟榻上,看了半個時辰的血宮交易記錄之后,只覺得脖子上像壓了一座山。 正想扭動脖子舒緩一下,結(jié)果剛一抬頭就看到了剛邁進房門的紀凰,頓時有些驚訝地開口問道: “不是陪母王去拜訪簡伯母了么,怎么這么快就回了?” 明明她半個時辰之前才被母王叫去了,這么快就回來了,可別又是和母王鬧了什么矛盾吧? 有了上次的經(jīng)歷,好不容易看見她們母女倆和好,御弈卿可不希望再出什么事,更不希望那出事的原因是他。 “參見主母!” 御弈卿開口之后,守在軟榻旁邊端著一摞冊子的弒月才注意到進門的紀凰,連忙彎腰行了個禮。 “阿卿,你覺得母王和姓簡的能好好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嗎?” 暴躁母王沒把簡墨離追到街上打,那都是因為顧及哥哥的名聲。 紀凰極其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解下披風(fēng)隨手往旁邊的木施上一掛,幾個跨步走到窗邊,在他身旁坐下。 “讓你好好休息,怎么這么不安分?” 她記得出門之前還特地叮囑過他不要長時間cao勞,看來他又將她的話當了耳旁風(fēng),轉(zhuǎn)眼便這么不老實。 紀凰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撫上他的脖頸,在幾處xue位按壓揉捏著,手法熟練得讓一旁站著的弒月覺得自己的飯碗要丟。 “唔……左邊用力一點?!?/br> 御弈卿舒服到閉上雙眼,頓時感覺自己的脖子又可以了,甚至還能再看半個時辰。 紀凰聞言稍微加重了一點力道,感受著指尖傳來的微涼觸感,開口吩咐道: “弒月,去拿個手爐過來?!?/br> 才一月份就敢穿這么點兒,還坐在窗邊吹風(fēng),怪不得連脖子的溫度都這么低。 “是!” 弒月捧著一摞冊子左右看看,最后還是把目光放到了御弈卿面前的那張矮幾上,把冊子分門別類的放好之后才出了房間。 等到弒月離開之后,御弈卿才徹底甩開清冷的形象,軟趴趴的往身后一靠,砸進紀凰懷里。腦袋枕在她大腿上,頂著她的小腹拱了拱。 “阿凰幫我揉揉頭嘛?!?/br> 說著,也不管紀凰答沒答應(yīng),御弈卿伸出手去握著她的兩只手,然后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太陽xue附近。 紀凰被他鬧得忍不住笑出了聲,手指輕輕在他額角按揉著。但她醞釀許久的責備話語都已經(jīng)到嘴邊了,自然還是要說的: “現(xiàn)在知道累了,早干什么去了?我不是讓你這幾日好生休息么,嗯?一轉(zhuǎn)眼就胡來,欠收拾了不是?” 她才出門半個時辰,他就又捧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冊子在看。 看樣子,自家小夫君這幾日,確實是欠收拾了。 紀凰說著,手上的動作倒也沒停,繼續(xù)給他按著揉著。 她這威脅的語氣,要是放在平常,說不定還能讓御弈卿的腿軟一軟。 可現(xiàn)在嘛…… “沒事,這幾日你也就只能逞逞口頭威風(fēng),盡情說叭,我都聽著呢!” 御弈卿枕在紀凰腿上砸吧砸吧嘴,亮晶晶的眼眸盯著她。 得意狡黠,有恃無恐。 “呵!好,寶貝你好樣的!” 紀凰意味不明的夸了一句,那如狼似虎的獵食眼神,陡然把御弈卿給嚇得縮了縮,趕緊雙手握拳橫在胸前,連防御姿勢都擺好了。 但紀凰說完這么一句之后,也沒了啥實質(zhì)性的動作,繼續(xù)給他揉著頭,動作溫柔的不像話。 御弈卿眨巴眨巴眼,再眨巴眨巴眼眼,然后慢慢松開了自己的拳頭,試探性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紀凰的下巴,輕輕喚著: “阿凰?” “……” 紀凰面無表情,繼續(xù)揉。 “凰凰?” 御弈卿不死心,繼續(xù)戳。 “……” 紀凰神色無波,繼續(xù)揉。 “妻主?” 御弈卿不撒手,還在戳。 “……” 這次,紀凰的眼底終于有了那么一絲絲波動。 睨了一眼在自己下巴上作亂的小爪子,一把握住。 “夫君,為妻勸你老實一點?!?/br> 紀凰彎下腰低下頭,俯身貼在御弈卿耳邊,勾起唇輕飄飄的接上一句: “不然過兩天……有你受的!” 說完,她張嘴咬了咬他的耳骨。 明明是很輕的動作,御弈卿卻清楚的感受到了她身上繃緊的肌rou。 極致的壓抑,在等待可以爆發(fā)的時間。 “嗯……我現(xiàn)在認錯還來得及么?” 主君大人咬了咬唇,思索許久,終于還是選擇認慫。 他堂堂邪王君,能伸能屈! 紀凰笑了笑,捏著他的下巴,幽幽反問: “你說呢?” “……”御弈卿癟了癟嘴,染上粉色的耳朵都好像耷拉下來了。 整個人蔫蔫的,有點委屈。 但仔細想了想,自己好像還能浪兩天呢,頓時就又活了過來,興致頗高的問著: “母王今日不是說去驛館拜訪的么,再怎么看簡墨離不爽,難道還能打起來不成?” 他這情緒轉(zhuǎn)變的速度,讓紀凰都看懵了,遲疑一會兒之后才回想了一下剛才驛館里發(fā)生的事情,點頭認真答著: “還真能?!?/br> 她家那個暴躁母王,剛才可不就是在驛館把簡墨離給揍了嗎?而且還是當著簡伯母的面揍的。 “什么?” 御弈卿眼神一亮,眸子里的小星星一閃一閃,亮晶晶的望著紀凰,開口磨著: “快給我講講,我想聽?!?/br> 他都在府里臥了三天了,她也不讓他出去耍耍,都快要無聊到發(fā)霉了。 這三天里寧哥兒、浮生表哥、還有浮屠,他們仨人倒是來找他聊過天。但每次還沒聊一會兒,她就把人給嚇走了。 嗯,還是用的什么他需要休息這種借口,把人給嚇走的。惹得浮屠還一直以為他患了什么惡疾,差點把醫(yī)師叫來給他看病。 幸好月浮生反應(yīng)快,趕緊捂上了月浮屠的嘴把這孩子給拉走了,不然指不定要鬧出什么烏龍來。 “驛館的事情有什么好聽的?” 紀凰有些不滿他被這么點小破事就吸引了注意力,但看著他那雙閃著星光的期待眼眸,還是認命的開了口,給他把半個時辰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的講了一遍。 其實也沒什么特別有趣的,她被自家母王叫走之后,就直接跟著去了驛館。 一到驛館里,還不等簡伯母開口寒暄幾句,自家母王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了句‘本王一介俗世人,還勞不得簡族主親自前來賀壽吧?’。 這話一問出來,簡伯母怎么想的她不知道,但她在一旁聽著都覺得空氣好尷尬,在心里感嘆了無數(shù)次:自家母王今天真是個懟懟。 話說回來,簡伯母為了簡家能娶個女婿回來,那也真是夠拼的。 被自家母王懟得愣了那么一小會兒之后,立馬又擺出了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這次來得特別真誠”的表情,緊接著又是好一頓寒暄。 那一番話,不僅情真意切的表達了她對自家母王那什么子虛烏有的敬仰之情交好之意,更是委婉的表達了一下她女兒簡墨離對紀寧的某些想法。 奈何自家母王今天完全是個沒得感情的鐵懟懟,不僅忽略了簡伯母那一番委婉又真切的求親暗示,更是直白的表示—— ‘那本王就多謝簡族主一番熱忱了,待到壽辰過后,定然親自送簡族主出城?!?/br> 言外之意:您可就別想多了,等我過完生日您可就走人吧!反正兒子是不會嫁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紀凰當時坐在一旁喝茶,一邊感受著簡行冽的求助眼神,一邊感受著紀宸吟的威脅眼神,頓時只覺得喝到嘴里的茶都是尷尬的味道。 所以不讓她說話為什么還要叫她一起來? 何苦呢? 讓她在家陪陪夫君不好嗎? 在這樣的尷尬中,紀凰本以為今天的聊天已經(jīng)快要結(jié)束了,畢竟這天都被自家母王給聊死了。 然而真是麥芒掉進針眼里,簡墨離也是個鬼畜,就這么巧的在紀宸吟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回了驛館。 而且好死不死的,她手上還牽著紀寧。 所以能想象到嗎,能想象到她家母王當時那種要把簡墨離的爪子給剁吧了喂狗的犀利眼神嗎? 別說簡行冽被簡墨離這波cao作給雷到了,就連紀寧,在看到紀宸吟的瞬間都嚇懵了。 他那一聲‘母王’,不知在嘴里哆嗦了多久才喊出口。 紀凰當時簡直是沒眼看這即將上演的暴力血腥場面,忍不住伸手扶額,又坐回去喝了兩杯茶冷靜一下。 等她喝完茶之后,據(jù)簡伯母說,自家母王追著簡墨離從簡氏家族的院落一直打到了月氏家族的院落,最后再打到晨氏家族。 要不是晨澤泉攔了一把,今天簡墨離鐵定要完。 至于自家哥哥么,被自家母王狠狠瞪了幾眼,但總歸是沒舍得下手打,提著后衣領(lǐng)給拎回去了。 所以全程看戲的她,就這么喝了三杯茶之后回來了。 而這半個時辰內(nèi),其實真正聊天的時間不足兩刻鐘。剩下的兩刻多鐘時間里,基本就是紀宸吟的武打戲和簡墨離的逃命史。 總之,場面一度沸騰,甚至她還能遠遠聽到月浮屠那小家伙激動喊加油的聲音。 紀凰講完,只感覺懷里的人激動得都要竄起來了,水亮的眼睛盛滿笑意,突然坐起身面對著她,拉著她的手左搖右搖: “阿凰,我們?nèi)セ送醺?。?/br> 他這幸災(zāi)樂禍的小模樣,簡直像極了一只搖著尾巴的小狐貍,讓紀凰忍不住伸出手在他腦袋上揉了好一會兒之后,才開口回著: “早上不是還鬧著說肚子不舒坦?” 不知道自家夫君和哥哥最近建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革命友情,反正她總感覺有什么事瞞著她。 這幾天里,每次她家哥哥看向她的時候,那眼神總是帶著一股莫名的驕傲,就差沒寫著“你快來謝謝我”,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而且她總感覺自家的清冷小夫君好像被自家的傻哥哥給帶歪了,但至于哪兒歪了,她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可現(xiàn)在不疼了?。 ?/br> 御弈卿理直氣壯,一個翻身就利落的下了榻,麻溜的蹬上榻邊那雙繡祥云紋的藍白長靴,穿好鞋后站在榻邊拉紀凰下來。 “走嘛,陪我去走走?!?/br> 這軟磨硬泡,要是換了別人,紀凰早就一巴掌拍飛了。 但是現(xiàn)在么…… “好了好了,別鬧,都依你行了吧?” 紀凰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掀袍下了榻,為他攏緊衣領(lǐng)。 “等弒月拿來手爐之后再去,還有,現(xiàn)在外面起風(fēng)了,去披件斗篷?!?/br> “好!” 御弈卿乖乖應(yīng)著,轉(zhuǎn)過身噔噔噔的跑到內(nèi)室翻斗篷去了。 紀凰看著他跑開的背影,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她的清冷小夫君有點可愛,可愛到犯規(gu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