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各方來賀(4)
書迷正在閱讀:媳婦她成精了[八零]、后宮拯救計劃[穿書]、夫妻之間(出軌H)、《韓娛(主bts)我獨自美麗》、我們的世界天空很藍、昭明書院(NP高H)、李如意、粉色頭盔(糙漢x軟妹)、進了愛豆的春夢怎么辦?!、少爺?shù)陌V漢日記(h)
西玖帝國,帝都,邪王府。 還別說,最近風嘯不在王府,風鳴首領(lǐng)那日子過得,豈是一個悲慘可以形容的? 原本風嘯在的時候,紀凰下達任務(wù)時一向是公平對待的,有風鳴的事兒,那就肯定也有風嘯的事兒。 而在風嘯出遠門執(zhí)行任務(wù)的這段時間里,紀凰下達任務(wù)的時候是這樣的—— “風鳴,你去一趟攬月殿,調(diào)一下各方使臣的行程?!?/br> “風嘯,你……哦,風鳴,你辦完事再去攬月樓重新安排一下侍衛(wèi)部署?!?/br> 風鳴內(nèi)心仿若嗶狗:…… “是!” 說實話,她從來沒有哪一刻像這段時間里這樣,這么思念風嘯過。 而由于弒月也不在王府,所以弒云的空閑時間一樣被縮減了許多。 于是乎,這段時間里,王府的一眾侍者每天都能看到他們風鳴首領(lǐng)和弒云執(zhí)事那忙成陀螺一樣腳不沾地的畫面。 嗯。 這倆人,可以說都挺慘的了。 …… 邪王府,星海軒。 清晨的光透過窗戶照進來,金色中帶著幾分暖意,柔柔的鋪灑在房內(nèi)。 朱漆金雕的大木床上,男女凌亂的發(fā)絲交纏在一起。貼身衣物散落在地,也分不清是誰的。 過了好一會兒,隆起的被窩終于動了動。 露在被子外面十指交纏的兩只手,也縮了回去。 御弈卿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把紀凰的手拉進被子里,然后再把他自己的手從她手里抽出來。 迷迷糊糊的在她懷里翻了個身,一頭拱在她的肩窩,蹭了一會兒之后才含糊不清的說著: “唔……阿凰,你該起床了。” 被叫的紀凰緩緩睜開眼,眼底一片清明,那哪是剛睡醒的人該有的樣子? 看了看懷里的人,紀凰收緊了放在他腰間的手,低下頭在他發(fā)間印下一吻。 動了動另一只被他枕了一晚上的胳膊,眸色漸深。 “起床,不許睡了……” 御弈卿又在她懷里打了個哈欠,習慣性地雙手環(huán)上她的腰,軟綿綿的出聲催促著。 紀凰低頭,目光幽深的看了看自己腰上的小爪子,再看了看某個催促她起床的迷糊蟲,不客氣的噙住了他那一張一合的微腫唇瓣。 “唔……?” 御弈卿仰著腦袋,艱難的戰(zhàn)勝困意掀開眼,雙眼發(fā)懵的回應著這個有些激烈的早安吻。 看著他這一臉呆萌的樣子,紀凰都不知道該說他什么了。伸手在他臉上捏了一把,嘶啞著嗓音問道: “你抱著我,我怎么起?” “……哦!” 御弈卿聞言,蹙著眉頭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撒了手,又在紀凰懷里翻了個身,直接用后背對著她。 不抱就不抱,哼! “噗嗤!” 紀凰沒忍住笑出了聲,從背后擁住她家這可愛的小迷糊蟲,在他露出來的側(cè)臉上啄了兩口才滿足,眼底盛滿了寵溺,聲音溫柔道: “乖乖待在家,等我回來給你做好吃的?!?/br> 算算日子,她讓電貍她們在南罡催生的枇杷,今天應該就要運來王府了。 自家小夫君生辰時不是說想吃枇杷糍么?他忘了,她可替他記著呢。 那滿園的枇杷,若是能博他一笑,便不枉她耗費那般的人力物力。 紀凰想得出神,看向御弈卿的目光愈發(fā)溫柔。 而御弈卿卻半點兒不知道她又背著他大手筆的敗家,聽到她的輕哄后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動作迅速的轉(zhuǎn)身仰頭,在她臉上吧唧一口。 偷襲完之后,還不等紀凰反應過來,他就又縮回了被子里,把自己裹成個蠶寶寶。轉(zhuǎn)身面向著墻,再次給紀凰留了個傲嬌的后腦勺。 紀凰伸手摸了摸臉上被他偷襲的地方,仿佛那里還殘留著他嘴唇的溫軟,差點就又逼得她給自家舅母遞折子請假。 天知道她最后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別開眼不去看他,老老實實起床穿衣洗漱。 果然,為什么會有“自此君王不早朝”這句詩呢? 因為臥榻之側(cè),是心尖寶??! …… 帝都,皇宮,凰棲宮。 “哎!瞧瞧這孩子,眼睛水靈靈的,真像小泫?!?/br> 紀宸吟站到紀宸竹身邊,看著自家弟弟懷里的小孩,語氣中透著一絲絲的羨慕。羨慕就算了,還用幽怨的目光瞥了紀凰一眼。 靜靜吃糕的紀凰:…… 她只想當個莫得感情的吃糕機器。 見紀凰吃得面如死水不為所動,紀宸吟被氣得在心里暗暗磨牙,但面上還是扯開了一抹笑,朝著一旁的沐梓泫問道: “小泫啊,你們夫妻倆可決定好給孩子起什么名字了?馬上就到滿月宴了,在那之前可得把名字定下來?!?/br> 沐梓泫聞言,先是悄咪咪的瞄了她家表妹一眼,隨后才朝著紀宸吟開口答道: “已經(jīng)想好了,既然這孩子生在去年初雪的雪夜,我和品映想給孩子取名瑞雪,沐瑞雪。希望她的降生,能為西玖帝國帶來祥瑞之氣。” 說著,沐梓泫朝坐在紀宸竹身邊的蘇品映笑了笑,惹得后者害羞的低下頭去,好一會兒才抬起頭,拘謹?shù)南蜚彖图o宸竹問道: “不知母皇父君意下如何?” 紀宸竹聽了只是笑笑,把懷里咬著拳頭的小包子還給蘇品映,語氣柔和道: “你們的孩子,你們決定就是了?!?/br> 連紀宸竹都覺得可以,那一旁沐瑾宣呢,肯定就更不介意了! “瑞雪兆豐年,不錯!我們小雪兒有名字咯!” 沐瑾宣一手牽著沐梓佑,一手伸過去在沐瑞雪軟乎乎的小臉蛋上戳了戳,笑得帶著幾分傻氣。 只要有孫女給她抱著玩,叫大丫二丫她都不介意??! 當然,她這話也只敢在心里說說,那是絕對不敢在紀宸竹面前說出來的。 畢竟當年,為了沐梓泫、沐梓昕這姐弟倆的名字,她有多少個晚上沒進房??! 所以小佑兒出世的時候,她干脆沒敢開口提名字,直接交給紀宸竹去取了,省得讓大女兒和寶貝兒子知道她們倆小時候差點叫沐一沐二。 不過吧,其實她現(xiàn)在也覺得沐一沐二挺好聽的啊。現(xiàn)在還多了個小沐三,姐弟妹仨人多搭啊。 沐瑾宣的思緒飄得老遠,眼里都沒了焦距了。 一旁的紀宸竹看她這樣兒,就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幾不可見的翻了個白眼。 “謝母皇父君應允!” 聽到紀宸竹和沐瑾宣都同意了,沐梓泫和蘇品映自然是心中歡喜,連忙朝著兩人道了謝。 “傻孩子,這有什么好謝的!” 紀宸竹笑著伸手,在蘇品映手上拍了拍,緊接著又忍不住摸了摸小包子那rou乎乎的臉。 沐瑾宣也被叫回了神,隨手從腰帶上取了個玉佩,拿著玉佩的流蘇逗沐瑞雪玩。 被祖父祖母逗著,原本吃拳頭的沐瑞雪也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沾滿口水的小手在空中揮舞著,嘴里“咿咿呀呀”叫個不停,想要去抓那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的流蘇。 而站在旁邊酸得眼都綠了的紀宸吟,再次用那種委屈失落羨慕嫉妒憤懣幽怨的眼神,直勾勾的瞥了紀凰一眼。 “哎!還是有孫兒好啊!有孫兒熱鬧?。 ?/br> 這語氣,這眼神,這意思,明確的不能再明確了—— 你什么時候給我們紀家造一個包子出來? 專注吃糕的紀凰:…… 好想裝作沒感覺到。 她本來是想下了朝就去辦事來著,因為辦完公事就可以早點回家陪夫君了。 但無奈她家表姐今天格外的熱情,強烈邀請她來看女兒。 好吧,好歹是紀家和沐家的第一個孫輩,她來看看也行。 但她家母王到底是什么鬼畜,看孩子就看孩子,怎么哪哪兒都能扯到她身上來? 說實話,她現(xiàn)在嚴重懷疑自家表姐是不是受了自家母王的脅迫,所以今天下朝后才那么死纏爛打的一定要把她帶到凰棲宮來看孩子。 看了看旁邊那一言不發(fā)的父君,再看了看對面那不敢直視她的舅舅,紀凰覺得,今天這幾位家長還真有可能就是叫她來催生的。 “今日不是要接待使臣么?孩兒先行告退?!?/br> 她真是怕了怕了。 自家母王也是夠執(zhí)著的,她惹不起還躲不起么? 紀凰拍了拍手上的糕點屑,施施然站起身,朝紀宸吟、晨澤語、沐瑾宣、紀宸竹四人拱手行禮,然后似笑非笑的瞥了沐梓泫一眼,轉(zhuǎn)身就準備離開凰棲宮。 “表妹等等!” 沐梓泫心里咯噔一聲,連忙跨出兩步,伸手拽住了紀凰的胳膊。 直覺告訴她,她家表妹,好像難得的有些生氣了。 突然有些慌張的沐梓泫朝著幾位家長輕輕嘆了口氣,語氣透露著幾分無奈: “好了,我就說表妹不吃這一套吧?母皇姨母你們還非要老虎頭上拔毛?!?/br> 這兩三年來,表妹對她們這些親人一直包容著,好像從未這般動過肝火。 想著,沐梓泫苦笑一聲,朝著紀凰誠懇保證道: “今日是表姐胡來,將你誆了過來,這事兒不會再有下次了。” 紀凰的眼神輕飄飄的從她臉上掃過,沉默半晌才幽幽啟唇道: “還請表姐記住今日的話,以后也切莫在阿卿面前提及半句?!?/br> 她家那個小傻瓜,本來就對孩子執(zhí)念很深。要是讓他知道家里人都在她面前催生了,心里不知會壓抑多久。 “咳咳!” 沐瑾宣握拳掩住嘴角輕咳兩聲,把手里牽著的沐梓佑交給了紀宸竹,然后看向紀凰開口道: “凰兒,舅母只是覺得你也老大不小了,和弈卿小子又是情投意合的,要個孩子也沒什么。要是你不喜歡談這些,舅母以后不提就是了哈!” 其實這倒也怪不得沐瑾宣,在她像紀凰這樣十六歲大的時候,沐梓泫都已經(jīng)快出生了。 而且對比于這個世界其余的女人來說,沐瑾宣和紀宸吟都屬于成婚生女比較晚的奇葩清流了,所以也難怪這兩人會對紀凰的事這么著急。 當初蘇品映和沐梓泫成婚數(shù)年還無所出的時候,雖然沐梓泫一直拖著沒有納側(cè)室,紀宸竹和沐瑾宣也體諒蘇品映身子差,一直沒有明面上催促。 但若是蘇品映沒有懷上沐瑞雪這一胎,想必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不少朝臣上諫請求為太女殿下納側(cè)君了。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現(xiàn)實之處,男子在大多數(shù)女子心中,終究不如后嗣來得重要。 即使現(xiàn)在沐瑾宣向紀凰服了軟,也僅僅是因為紀凰在她心中的地位重要,而非因為體諒御弈卿。 看透這一點的紀凰輕笑兩聲,視線轉(zhuǎn)向紀宸吟,問出口的話讓人摸不清她的思緒: “母王也是這個意思?” 紀宸吟一愣,反射性的皺緊了眉頭,躊躇片刻并未作答。 最近這三年多以來,凰兒雖然對外人還是那么乖張暴戾,但對家人卻是極少動脾氣的。 可現(xiàn)在,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能感覺到,凰兒是真動了怒了。 紀宸吟半天不答,紀凰那就么站在她對面巍然不動。宮內(nèi)的空氣一時間都僵硬了起來,微妙的讓人心里發(fā)毛。 “咳咳……凰兒,這件事都怪舅舅思慮不周,沒有先問過你的想法?!?/br> 紀宸竹率先開口打破了這個僵局,站起身走向紀凰,想要拉著紀凰的胳膊扶她坐下。 然而紀凰只是輕飄飄的側(cè)了側(cè)身,避開了紀宸竹伸來的手,笑著開口問道: “原來,大家都覺得這件事情只需要我同意,阿卿就必須為我紀家續(xù)個后出來是嗎?” “所以,阿卿在你們心里,終究只是我紀凰后院的一個夫而已,是嗎?” 是嗎? 紀凰這兩句話問出來,宮內(nèi)剛剛回轉(zhuǎn)了一點的氣氛再次凝固。 這兩句話問得,過于犀利,也過于真實,一語中的。 一句你們,硬生生將她們這些家人全部劃到了她的對立面。 這是紀宸吟幾人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紀凰身上的刺,正在朝向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