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救人,戰(zhàn)神死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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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霄帝國,樊城。 一道道身影落在城墻外,為首的女子鳳眸冷冽,可不正是單傾顏覺得會修養(yǎng)一段日子的紀凰嗎? 沒錯,正因為一戰(zhàn)剛剛結(jié)束,沒人會猜到西玖敢當(dāng)晚就來救人,所以紀凰才選了這個時候。 今日兩軍傷亡都不小,正是齊齊休整的時候。若此時都沒能救出蘇桓,那日后救人更是難上加難。 所以,今晚一定要盡最大可能,把蘇桓從北霄截回來! 開始只是潛入城池,對紀凰、風(fēng)嘯幾人來說自然沒有難度。但到了單傾顏居住的城主府之后,才是真正的考驗她們的隱匿術(shù)。 “電刺,你們八人在城主府外接應(yīng),只要接到蘇桓,不論如何立即返回柑城,明白?” 電刺幾人一聽到這話心里“咯噔”一聲,卻還是無法違抗紀凰的命令,點了點頭守在城主府外。 以電刺為首的八名屠生精英成員乖乖守在墻角,看著她們主子只帶著她們首領(lǐng)進了府,心里委屈巴巴,卻也更加堅定了要繼續(xù)變強的信念。 不死人的洞察力簡直接近蛇類,稍微有一點異動都能察覺。以她們的隱匿能力,若是進去了可能稍有不慎就被活逮,倒時候反而成了主子的拖累。 高墻里面,已經(jīng)潛入的紀凰朝著風(fēng)嘯比了個手勢,隨后兩人立即散開,朝著相反的方向掃蕩這座府邸。 …… 與此同時,流經(jīng)樊城、柑城的水運官道上,一艘絲毫引不起過多注意的漁船在漆黑的夜色里緩慢移動。 在官道上漂流了一會兒,漁船開始一點點脫離運河方向,調(diào)轉(zhuǎn)船頭劃向距樊城百里不到的山谷河流里。 “差不多了,月弓,就在這兒等吧?!?/br> 簡單的船艙里,衣著簡便的男子披著斗篷走了出來,仰頭望向看不到頂?shù)纳焦壬戏?,張嘴自顧自的呢喃道?/br> “表妹啊表妹,表哥希望自己這是白跑了一趟……” …… 樊城,城主府。 原本寧靜的府邸接連亮起火光,瞬間照亮了整個城主府。喧鬧嘈雜的叫喊聲驚醒漆黑的夜空,整個城主府突然一片森嚴戒備。 在一波又一波北霄將士和不死人的搜查下,一處破落小院的假山后邊,四個人神色凝重,靜待時機。 又一隊巡查隊伍從院外走過,紀凰唇角勾起,拉緊一旁面色青紫的中年女子,沉聲朝風(fēng)嘯道: “不論接下來我發(fā)生什么,你們回去后一切按原計劃進行。若戰(zhàn)況有變,你再和風(fēng)鳴酌情處理,明白?” 風(fēng)嘯臉色凝重,看了看現(xiàn)在的處境后,還是朝著紀凰點了點頭。 紀凰見此不再多說,扯著手上的中年女子運功逃了出去。 風(fēng)嘯蹲在假山后,看著紀凰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再看看自己身旁傷痕累累始終昏迷的蘇桓,袖子里的拳頭攥得發(fā)白。 突然,外面井然有序的巡查隊伍爆發(fā)出一整凌亂的奔跑聲,齊齊朝著一個方向涌去。 感覺到四周的人散去許多,風(fēng)嘯立刻扶上昏迷不醒的蘇桓,朝著城主府外電刺一行人接應(yīng)的地方趕去。 …… 樊城外,一艘漁船被綁在岸邊的樹木上。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里,由遠及近的聲音愈發(fā)明顯。 “大公子,來了?!?/br> 沉穩(wěn)的女聲在谷底河邊響起,一旁聽到動靜的男子坐在河邊的大石頭上,仰頭看著一層層的藤蔓網(wǎng),輕輕感嘆了一句: “果然,表妹就是表妹,什么都想到了最周全?!?/br> 月浮生嘆了口氣,再次抬頭看向完全看不見頂?shù)纳焦?,朝一旁的女子開口問道: “月弓,你覺得要是我從上邊跳下來會怎樣?” “死路一條。” 旁邊靜靜站著的女子冷冷答道,毫無波動的聲線印證了這句話的真實性。 月浮生聽到這話后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眼角抽了抽,但一想到月弓的性子也就釋懷了,繼續(xù)問道: “若換成你呢?” “非死即殘?!?/br> 月弓毫不遲疑的回答沒有半點作假,自知且不矯作。 月浮生沉默了,抿緊唇繼續(xù)仰頭,似乎能看到一點點火星。 …… 而月浮生費力想要看到的山谷上方,此刻確實一片火光。黑壓壓的人群舉著火把靠近,已經(jīng)退到山谷邊緣的女子猛然止步。 人群里突然推搡起來,避讓開一條路。紅衣男子媚笑著走出來,看著被逼到絕境的女子開口道: “邪王殿下可小心些,這要是一不小心摔下去了,本主當(dāng)真是會心疼的?!?/br> 嘴上雖說著心疼,可眼里的殺意卻沒有半點掩飾。 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還能截了死牢?!連不死人都沒察覺到她的動作,真是該死! 紀凰手里拎著頭發(fā)披散的中年女子,朝著單傾顏嗤笑一聲,隨后看了眼無底深谷,勾著唇繼續(xù)后退。 單傾顏眼神一凜,連忙開口道: “攔住她!” 但周圍那些人的速度怎么可能快過紀凰?瞬息之間,兩道身影直直朝著谷底墜落,快到讓人來不及反應(yīng)。 “哈哈!紀凰死了!什么狗屁戰(zhàn)神,不堪一擊!” 聞聲趕來的嚴洛光就只看到了紀凰墜下去的一幕,忍不住放聲大笑,整張臉上盡是小人得志的猖狂。 紀凰死了,只要拿下了西玖,她就是這天下新的戰(zhàn)神! 然而一旁的單傾顏想的卻沒那么簡單,半喜半憂的命人搭索梯下谷,一副看到尸體才能徹底放心的架勢。 畢竟雖然和紀凰交手這么多次了,他并不覺得紀凰是一個會輕易沖動到不計后果的人。 “這處山谷奇高,摔下去必然死路一條。就算不死,摔個半死不活的,也只能喂野獸了!” 嚴洛光心情大好,所以只是說了一句后便離開了,并沒有阻攔單傾顏派人下谷。 她要盡快整兵攻打西玖,哈哈哈哈! …… 谷底,快速墜落的紀凰從腰間拔出匕首,狠狠地插進山峰的巖石里。匕首在巖石里擦出一陣火花,最后壽終正寢,斷了。 匕首斷掉后,原本稍微減速的紀凰再次加速下墜,這即將摔成rou泥的速度完全激發(fā)了她的求生欲,不斷運功把自己從底下往上拖。 若是換了旁人,此刻早已經(jīng)在谷底癱尸了,而紀凰卻還依舊在空中掙扎著。 一旁覓食飛過的貓頭鷹:……恨不得把翅膀借給她就好。 內(nèi)力瘋狂運轉(zhuǎn),正當(dāng)紀凰速度再次開始減緩的時候,身體貼上了一張?zhí)俾缶W(wǎng)。隨后一張張?zhí)俾W(wǎng)層層累積,速度一減再減。 “砰!” rou體終于墜地的聲音驚到了一旁的月浮生,他連忙從石頭上站起來,小跑到藤蔓床邊,伸出食指探著紀凰的鼻息。 “呼!還好,還是活的?!?/br> 感覺身體高度疲憊的紀凰犯了個白眼,一揮手拍開鼻子下邊的爪子,齜牙咧嘴的站起身,忍著各種酸痛開口道: “多謝表哥了,回頭請你吃雞腿?!?/br> 說著,紀凰一伸手探了探旁邊中年女子的脈象,確定沒死透之后蹙了蹙眉,準備再次拎著中年女子跑路。 “月弓?!?/br> 聽到月浮生開口后,一旁的月弓立刻上前,伸手接過了紀凰手里的中年女子,反手就扛在肩上。 紀凰從來不是個逞能的人,道了謝之后立馬走向小漁船,邊走邊開口道: “單傾顏性子敏銳,不看到尸體不會罷休。若他發(fā)現(xiàn)我沒死,必然封鎖樊城所有出口,到時候就難走了?!?/br> 月浮生點點頭,立刻加快腳步,一行四人麻溜的上船,解開繩子后順著來時的方向回到管道。 紀凰坐在船頭,將右手拇指和食指放在唇邊,尖銳的哨聲劃破黑夜。 “表妹,你在干嘛?” “練習(xí)召喚術(shù)?!?/br> …… 然而事實證明,紀凰和月浮生還是低估了不死人的愈合能力和單傾顏想要紀凰死的迫切心情。 山谷上方,看著索梯遲遲延伸不到谷底的單傾顏臉色僵硬,直接伸手把最近的不死人給推了下去。 摔得粉身碎骨的不死人不到一盞茶時間就滿血復(fù)活,在谷底找了一圈都沒找到紀凰的尸體,反而看到了堆積的藤蔓。 收到消息的單傾顏砸了一室桌椅,立即下令封鎖樊城,卻沒有阻攔嚴洛光對外宣告紀凰墜崖身死的消息。 他就不信紀凰能在樊城里一直藏著! 只要傳出紀凰已死的消息,再在西玖兵心大亂時趁勢而攻,他就不信她還能沉得住氣! 只要她在樊城現(xiàn)身,便是她的死期! 哪怕出動所有不死人,也一定要先斬除了紀凰這個禍患! …… 西玖帝國,柑城。 翌日,接連醒來的紀宸吟和蘇桓從破曉成員嘴里知道昨天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之后,陷入了深深地自責(zé)與悲痛。 尤其是當(dāng)敵軍那邊傳來紀凰的死訊時,紀宸吟周身那濃烈的血腥之氣讓人心慌。 蘇桓更是心中愧疚的無法言表,撲通一聲直挺挺的在紀宸吟面前跪下,也不管身上的傷口是不是扯裂了,沙啞著聲音開口道: “末將連累了邪王殿下,無顏再面見凰王殿下!請凰王殿下下令準許,末將這就領(lǐng)兵殺進樊城,拼了這條命也要殺了北霄那個毒夫!” 她昨天把紀宸吟推向紀凰之后,就已經(jīng)做好了死的準備。可今天一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西玖軍營,四周的人凝重的神色讓她心里比死還難受。 紀宸吟眼底一片陰郁,動作緩慢的抬頭,把視線放在了蘇桓身上,一字一句艱難道: “邪王殿下千辛萬苦救回來你這條命,就是給你這么糟蹋的嗎?!” 蘇桓什么都不知道,她又何錯之有? 錯就錯在北霄的貪心!錯在錯在胡天的反叛! 錯就錯在身為母親的她卻無能保護孩子! “下去休息吧!好生養(yǎng)傷,隨時備戰(zhàn)?!?/br> 紀宸吟閉上眼,不想再說。 帳篷里的其余人面色凝重,拖著跪地不起的蘇桓一起出去。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無用,凰王殿下的心里只會更加難受。 …… 破曉軍駐營,風(fēng)鳴的臉色比北霄的天氣還冷,握緊的拳頭不知道該轟向哪里,最后一拳打在桌上。 木桌崩裂殘屑四散,一旁的風(fēng)嘯看她一眼,緩緩開口道: “主子一定自有安排,我們按計劃行事?!?/br> 主子絕對不會就那么容易死掉的,絕對不會! 帳篷外,不停有破曉成員請求殺進樊城,就連重傷的傷員都掙扎著想要下床,想要去一趟樊城。 至少,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這樣不守紀律的混亂情況第一次出現(xiàn)在破曉屠生里,甚至不少性子急的令主堂主都在其中,讓風(fēng)鳴風(fēng)嘯無可奈何,只能搬出了紀凰交代的話。 她們兩人跟隨紀凰最久,心里又何嘗不難過? 只是不管怎樣,她們應(yīng)該相信主子的,相信主子的能力,相信主子的擔(dān)當(dāng)。 主子,向來不是一個沖動無知的人,也向來不會拋下親人伙伴、不會拋下……主君。 …… 北霄帝國,樊城。 嚴加戒備的街上,城中百姓都縮在家里不敢胡亂走動。 一隊又一隊人馬在街道上穿梭,一家家的敲門。進去后一陣暴亂,多多少少搶點東西之后才出來,嘴里還罵罵咧咧。 “戰(zhàn)事緊急,為大軍貢獻點糧食錢財是你們的榮幸!” …… “拿點東西怎么了?!咱們可是拿命在保護北霄領(lǐng)土呢!” …… “今兒個本將軍把話放在這里!要是誰敢私藏西玖賊人,那可是全家都要掉腦袋的!” …… 一陣陣叫囂在街上響蕩,巡查的隊伍一家接一家的搜,終于來到了一處偏僻的院落前。 “砰砰砰!” “奉命嚴查城中敵賊!還不開門!” 粗暴的敲門聲響起,緊接著一名老婦人杵著拐杖動作緩慢的小跑過去。 “哎喲草民這副老骨頭,怠慢了眾位軍娘了!不知眾位軍娘這是干什么,草民……草民可不曾犯了什么法啊……” 門外的士兵領(lǐng)頭人看到老婦之后一陣嫌惡的揮揮手,邁開步子就闖進了屋里,邊走邊說: “奉命嚴查城中賊人,快讓開快讓開!” 緊跟著,門外的眾多士兵也涌了進來,把這小小的一間院子擠得密不透風(fēng)。不由分說的闖進每間房,把稍微值點錢的東西全部拿走。 原本在房間里的老公公也被趕了出來,身上還披著厚重的冬衣,不聽咳嗽著。老婦人趕忙過去扶著,孤苦無依的兩位老人就這么站在院子里。 最后,屋里熬藥的一個壯年女子也被趕了出來,連帶著散發(fā)苦澀氣味的湯藥灑落一地。 北霄士兵拿了東西后神色清爽的準備離開,老婦人哭的那叫一個聲淚俱下,硬是追到了屋子外面,被北霄士兵們踹到地上后還在喊著: “那是一家人這個月的糧食?。∧銈冞@是要了老婦全家人的性命?。 ?/br> 壯年女子連忙追出去扶她進來,一進來看著老公公也蹲在地上,看著那灑落一地的湯藥,一邊咳嗽一邊怒斥道: “強盜啊……咳咳!真是些強盜啊!牛兒,你快去把城主大人和那幾位貴客請出來,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