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崖底,情愫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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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命崖底,紀凰一次次驅動內(nèi)力加快墜落的速度,終于追上了前面掉下來的那人。伸手一把將他圈進懷里,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所有碎石荊棘,稚嫩的身軀死死的護住懷中的人。 明知他有寒毒在身,她剛剛不該將他一人留在那里的。 御弈卿伸手抱住她,想要為她分擔一點,但還是抵擋不住寒毒的侵襲,在紀凰懷里暈了過去。 …… 奪命崖底,一處雜草叢生的土地上,一大一小兩個緊緊相擁的人砸了下來,齊齊暈了過去。 是夜,一聲聲狼嚎由遠及近。御弈卿皺了皺眉,緩緩睜開雙眼。 正當他想要起身時,一雙手臂緊緊地把他箍住。他緩緩低頭,月光打在身下女孩那張平凡無奇的臉上,白天發(fā)生的一切瞬間涌上腦海。 御弈卿低頭看著這張臉,明明是很陌生的一張臉,他心里卻有種酸澀充脹的感覺。除了她,還有誰會傻到跟著他跳下來? 看著紀凰背后大大小小的擦傷刮傷,還有左臂上劃開的那一道長口,再看看自己身上幾不可見的幾處小傷,他真的第一次這般痛恨自己的身體。 “嗷嗚!” 一陣陣狼嚎在四周響起,幽綠的狼目朝著兩人的方向圍攏。 御弈卿以最快的速度給紀凰左臂上的傷口止住血,而后包扎。強撐著冰冷的身軀站了起來,把她抱在懷里運功離開。 等他抱著紀凰找到一處洞xue生完火后,臉色已經(jīng)一片青紫,再也撐不住的暈了過去。 翌日清晨,一束陽光照進洞xue,打在草堆上的人兒臉上。御弈卿蹙了蹙眉,小腹處的暖意讓他想再睡一覺。 “快起床,吃點東西再睡?!倍叺妮p哄一聲接一聲響起,御弈卿猛然清醒過來。望著面前這張熟悉的臉,生平第一次毫無形象的吼了起來。 “紀凰!我說了不讓你來你為什么還要來!浮生城是你能亂玩的地方嗎!你既然已經(jīng)救了人為什么又要折回去!你想沒想過我聽到消息時會有多擔心!你這么惹我憑什么還敢跟著我跳下來!……” 紀凰看著吼得歇斯底里的他,生平第一次手足無措,只能緊緊的將人抱住。 “別怕,我在?!?/br> 御弈卿本來想賭氣從她懷里掙扎出來的,但小腹涌上的暖意讓他不敢亂來。 “你的內(nèi)力用不完嗎?”他記得她才受傷,怎么內(nèi)力還這么渾厚? 而且昨天在奪命崖與那蕭茹延一戰(zhàn)時,他就發(fā)現(xiàn)她的內(nèi)力較一個月前提升了不止一星半點。 “嗯,在天命門順手烤了只血蟾蜍?!奔o凰一臉坦然,絲毫沒有拿人家東西的負罪感。 這件事其實還要從跌入天命門地牢之后說起。 她跌入地牢后本來順著蛇群找出口來著,卻看到一旁有個尸體攜帶的錦囊里面收有一只血蟾蜍。那蟾蜍吸了跌下地牢的那么多高手的功力,想來一定很大補,所以紀凰那一餐就用烤蟾蜍替換了烤蛇。 等她跟著蛇群出來,才發(fā)現(xiàn)她跌落的地牢通向天命門關押衡風的地牢。于是被攔著不讓離開的紀凰又抹了人家?guī)讉€中、高級殺手之后才脫身。 其實要不是急著救御弈卿,她真的還能再在天命門縱幾場火來著。 “那我們?nèi)缃裨趺崔k?”御弈卿淡淡的瞥她一眼,這么會吃除了她也是沒誰了。 “嗯?我們?nèi)缃瘛乳_飯?!?/br> 紀凰收回內(nèi)力將他扶在草堆上坐下,把烤好的rou串吹冷一點遞到他嘴邊。 御弈卿本來是沒什么胃口吃東西的,但聞著這熟悉誘人的香味,突然就有了胃口。 “在曼城,給我準備膳食的是你?” 御弈卿吃下第一口,嘴里的味道奇妙的和記憶中的味道重合到了一起。 “是啊?!奔o凰吃著,一臉坦淡地答道,語氣中甚至夾著那么一絲小驕傲。 “你哪來的rou?”御弈卿有些好笑,她身為一國王爺,女子遠庖廚那一套沒學過嗎?居然還驕傲? “我半夜被洞外的狼嚎聲吵醒,就順手捉來烤了。” 紀凰沒說清的是,她半夜醒來見他寒毒發(fā)作暈倒在地,再看看自己被包扎過的傷口以及身處的山洞,不難猜到他是怎樣強撐著躲開狼群帶著她尋到住處的。 于是因為沒有保護好他而過度自責的她,直接拿洞外盯著她們兩人虎視眈眈的狼群泄氣。等她收集完干草讓他好好躺下,再給他用內(nèi)力調(diào)養(yǎng)完身體之后,才想起來那堆狼還能烤了吃。 御弈卿抬眸掃了一眼洞外堆起來的尸體,堆這么高,你是順手順到狼窩去了嗎? 不過看穿她小情緒的御弈卿也沒有點破。其實說起來他是她的師叔啊,沒保護好她反而連累她至此,她自責他更自責。 “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御弈卿放下手中的烤rou,他是真的吃得很飽了。真不懂她身份尊貴如斯,為何還練就了這么一手好廚藝。 “血宮必然會下來尋你,但這奪命崖深不見底,等她們下來我們必然免不了在這住上十天半個月。而且如今你墜崖,天命門和順安府必然對血宮虎視眈眈,我們已經(jīng)沒時間等她們下來了,還是自救吧?!?/br> 紀凰咽下一口狼rou眨巴眨巴鳳眸,笑得有些意味不明,思索一會兒望著御弈卿繼續(xù)道:“不過我們先在這修養(yǎng)三天,等你好些了我們就找路離開?!?/br> 御弈卿原本想說不必在意寒毒,找到路先出去要緊,畢竟她左臂上還有那么長一道口子,要是在這兒感染了怎么辦? 但一抬頭看到她的笑,再想想她說的‘修養(yǎng)三天’和自己那晚在曼城的不辭而別,硬生生將到嘴邊拒絕的話憋成了:“隨你?!?/br> 嗯,識時務者為俊杰。 紀凰歪著腦袋笑的軟糯:“阿卿真乖?!?/br> 御弈卿聞言身子一怔,愣了片刻低下頭去,勾了勾唇不再言語。 …… 血宮,主殿。 “啟稟左執(zhí)事、右執(zhí)事、飲血舵主,天命門放出宮主身亡的消息,如今浮生城眾多勢力聚集宮外蠢蠢欲動?!?/br> “啟稟左執(zhí)事、右執(zhí)事、飲血舵主,奪命崖那邊影剎堂已經(jīng)深入崖底搭好索梯,但崖底只發(fā)現(xiàn)了狼群的尸體,還有一處居住過的山洞,并未發(fā)現(xiàn)宮主與那天的布衣女孩。” 兩名殺手先后進來稟報,弒月聞言喜憂參半,在殿內(nèi)踱步兩圈,沉穩(wěn)道: “這么多天了,找不到人才好,她應該已經(jīng)帶著主子離開崖底了。弒云,飲血,你們兩人帶一百影剎堂精英深入崖底,循著所有蛛絲馬跡,一定要找到主子和那女孩?!?/br> “屬下領命?!毕路骄珘雅訃烂C的彎腰行禮,右側臉頰上的疤痕給她增添了幾分滄桑殺戮。 “那我和飲血先去找主子,弒月你等我們回來?!睆s云對弒月的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兩人相顧一眼微微頷首,弒云轉身帶著精壯女子離開了大殿。 弒月望著他們兩人離開的背影,轉了轉手腕,目光冷酷望向下方。 “傳令下去,影剎堂剩余成員駐守血宮西殿;清源、木易兩位舵主帶領部下駐守血宮東殿;燼煉舵主帶人駐守南閣;宜霄舵主帶人駐守北閣。派人看緊天命門和順安府,有任何異動立刻來報?!?/br> “是!” …… 而此刻奪命崖底,順著一條小溪走上幾公里,便能看到兩道游山玩水悠閑快活的身影。 “阿卿快看!午飯哦!”紀凰站在水里,朝著岸邊御弈卿的方向揮了揮手中的樹枝,樹枝的尖端赫然串著三條河魚。 御弈卿聞聲望去,只見那女孩在陽光下笑得明媚璀璨,擦掉易容洗凈鉛華的臉精致絕美,已經(jīng)褪去了些十二歲的稚嫩。兩個多月前是她十三歲的生辰,只可惜他那時身在曼城卻不知道…… “阿卿想什么呢,這么入神?”紀凰猛地湊到他面前,鳳眸恰好望進那雙星瞳。 兩人靜默地對視著,御弈卿開口打破了這安靜的氛圍:“傷口未好,不要沾水。” 紀凰回過神來,并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口,反而一字一句認真道:“我發(fā)現(xiàn),阿卿眼眸里,有一片星海?!?/br> 御弈卿頓了頓,淡笑道:“所以?”這就是她喜歡盯著他眼睛看的原因? “所以,我好喜歡?!奔o凰說完抿了抿唇,慢慢傾身向前。 御弈卿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句‘喜歡’亂了心神,此刻見她朝自己靠近,原本應該躲開的身體也不受控制的愣在原地。 溫軟的觸覺從唇瓣上傳來,莫名的悸動從心臟蔓延,瞬間席卷全身。 兩人睜著雙眼呆呆地望著對方,緊貼著的唇瓣有些干澀。 紀凰慢慢張開嘴笨拙的在他唇上輕啃著,想要更親近那微涼的味道,直到御弈卿的唇被她啃咬的有些紅腫,她才舍得放開。 等到兩人分開時,御弈卿還有些呆愣,望向紀凰正準備說些什么時,卻見她撓著腦袋耳根泛起粉色。 御弈卿溫和的笑笑,他一個男兒家都還沒害羞,素來邪肆猖狂的她,竟如此青澀嗎…… 紀凰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等著御弈卿的教訓,卻見他笑得開心,自己也慢慢從那一吻中冷靜下來。 雖然她是懂醫(yī)的,而且前世今生執(zhí)行任務時看過不少激情場面,理論知識可以說是很豐富了。然而至于實踐方面……剛剛那一吻已經(jīng)顯示了她有多菜。 事實證明,理論知識的豐富度和實踐行動的熟練度是很難劃等號的。 紀凰眨巴眨巴鳳眸,漆黑靈動的眼珠左瞄右瞟。正當她想說些什么緩解一下這個氛圍的時候,一聲鷹唳劃破長空。 兩人齊齊抬頭聞聲望去,見到空中的情景目光一凝。 蔚藍的天空下,一群禿鷲追趕著一只通體雪白卻染上腥紅的巨鷹。那是……?! “雪種海東青!” 紀凰與御弈卿一起開口,語氣中難掩震撼。 海東青在這個世界少之又少,因為其靈性頗厚,在許多藩屬國或者部族群落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堪比龍鳳的存在。一般的海東青都難以一見,更別說是這般純粹的雪種海東青了。 “阿卿可想去看看?”紀凰望向天空,這只海東青身上已經(jīng)傷得不輕,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御弈卿微微頷首,兩人急速朝著天空中那只海東青的反方向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