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重回案發(fā)現(xiàn)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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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木對會疊豆腐塊一樣整齊被褥的小伙伴沒有印象,誰也無法保證讓他看幾眼那張被褥就會有什么收獲,也許什么都沒有。 只是總有一種感覺,叫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 就像上次在日昭新村的游泳館里一樣,在病情日益好轉(zhuǎn)之后,水制造了一個情境,喚醒了凌云木的某種身體記憶,于是清醒了過來!總之那靠的絕非全是運氣。 興許在那張除了整齊就沒別的特征的被褥面前,凌云木會有不一樣的感覺從而觸發(fā)某段記憶? 下去之前,我要給他的雙眼蒙上一塊手絹子,因為在精神病院的時候,這樣做木木會感到很安全,覺得理應(yīng)對清醒時刻的他也有效。 他卻搖了搖頭:“看不見還能聽見呢?!?/br> “至少減少一半吧。” 不容拒絕我擅自給他系上?;叵胨麆偦謴?fù)那會對人的戒備心,現(xiàn)在的凌云木平易近人多了,至少,他沒有推開我。 被蒙住眼睛的凌云木看起來有點茫然,摸索著將手搭到了我的肩膀上,還不忘禮貌有加:“勞煩你了項警官。” “要不要加顆心?” “嗯?” 我惡作劇般學(xué)他那弱弱的語調(diào)說道:“勞煩您了項警官!” “……”他無言以對,嘴角忍俊不禁地翹了翹,明明是要笑的卻被他硬生生忍住了。 我鄭重地說:“記住,跟我你永遠無須客氣?!?/br> “謝謝。” 我不高興了:“不是說了不許客氣的嗎?” “不,我……是真的想謝謝你,謝謝你愿意相信一個精神病人?!?/br> 準(zhǔn)備妥當(dāng)之后,我要領(lǐng)著他穿過客廳。短短的十米距離,對他而言好比走黃泉路。因為看不見,聽覺反而倍加靈敏,他被莫名的聲音拉扯糾纏,腳步虛浮如踩在棉花上,竟一步也走不動。 我心急如焚,沒走多遠就擅自將人抱了起來,箭步?jīng)_到了地下室。 抱這樣清瘦的小青年真的是毫無壓力! “砰——”地下室的門被我踢開,一條幽暗的樓梯赫然顯現(xiàn),延伸入處仿佛是深不可測的阿鼻地獄。 不知是不是錯覺,凌云木抓著我衣襟的手更加用力。他抬起蒙著的雙眼“望向”地下室深處,呼吸越發(fā)急促起來。 在此之前,他處在幻視幻聽的旋渦里,仍維持著堅強的抗?fàn)?,我能感覺到他不服輸?shù)木?,但現(xiàn)在,恐懼百倍增長幾乎要將他撕碎,再強大的精神力也沒法令他鎮(zhèn)定下來,竟抖如篩糠。 木木,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他的呼吸又短又急,我往下多走一步他的緊張就增加幾分,以至于頸部被他勒得死死的。 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是否應(yīng)該立刻撤離? “吵死了,閉嘴!”忽然,他大聲吼了一句,這燃起來的怒火令他短暫地恢復(fù)了神智,一把扯掉了手帕,兩只眼睛睜得圓圓的,布滿了血絲。 “木木……”我心疼不已,又不得不朝前走出幾步。 “滾開!”他胡言亂語雙手亂揮,好像要擺脫圍繞在他周圍的無數(shù)鬼手,我沒來得及將他放穩(wěn),被推得腳下一滑,兩個人雙雙滾下了樓梯。 這樓梯還不算短,起伏的棱角將人顛得七葷八素的,我拼命護住他的腦袋,下落中一頭撞倒了什么東西,“啪”一聲碎了一地,就感覺后腦勺涼涼的。 興許是這一番折騰,將他身邊無形的惡魔驅(qū)趕走了,他終于不再亂喊亂叫,而是滿臉驚恐地看著我。 “你……你流血了……”他慌亂地說,手往我后腦勺一摸,指尖立刻被染紅了。 方才應(yīng)該是撞倒了瓷器,倒下的時候不幸被割傷,好在不是刺入,我自覺地應(yīng)該只是皮外傷,悲劇的是,腿上不知道扎入了什么東西,此刻竟然動彈不得。 “木木,吃藥!”我將揣了好久的藥瓶子遞給他,他卻聽不到似的左看右看,隨即起身沖向了別處。 雖然這時候發(fā)火十分不合時宜,但不能動彈的我真的沒有辦法,便大聲吼了一句:“回來,給我把藥吃了!” 旁邊傳來拉開抽屜的聲音,我催促道:“要么吃藥要么被我打暈,快過來!”因用力說話,頭部和腿部一起疼,直冒冷汗,后腦勺更加拔涼拔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