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喝醉了……結(jié)果呢，就有人告我……”

    “告你什么？”

    “木木，你為什么想知道？”

    “就只許你偷看別人的日記？”

    “……”我服了，趕忙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好吧……有人告我睡了他老婆，我真的什么都沒干……”

    “你怎么知道？當(dāng)時你喝醉了?！?/br>
    “就算我喝醉了，也不可能上一個有夫之婦，哥很挑剔的?！?/br>
    “換言之，未婚女士就可以是嗎？”

    “……木木，話是可以這樣說的嗎？”

    “喝醉了難免會有變數(shù)。”

    “這只是有人想將我開除出警隊設(shè)下的圈套，木木，連你也不相信我嗎？”

    他不說話，我有些急了：“你明白嗎？我爺爺為達(dá)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連親孫子都坑，我只是沒機(jī)會較真就被開除了。這件事是站不住腳的，比如假如我真的侵犯了她，那她身上得有我的精|液對不對？不能光憑躺在一張床上拍個照就胡說八道；又比如為什么當(dāng)天酒店的監(jiān)控會莫名關(guān)掉？疑點太多……”

    我干脆將車停在路邊，因為旁邊的小家伙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我轉(zhuǎn)身注視著他，一字一頓地說：“木木，我什么也沒干！”

    “你不用跟我解釋?！?/br>
    “我從不跟人解釋這件事，那是因為沒必要，但木木不一樣……”

    “那女人，你認(rèn)識嗎？”

    “不認(rèn)識。”

    “那可真是醉得可以?！边B自己房間進(jìn)了陌生人也不知道，真的是爛醉如泥啊！

    “木木，這件事cao作起來并不難，那老家伙手眼通天，我……”

    我深吸一口氣，忽然感覺自己好像又掉坑里了？

    凌云木在拖延時間？

    因為越來越靠近陶居里，他緊張了？

    原來如此。

    “你是怎么接手六·一三案的？”果然，他又開始扯東扯西了。

    不忍心戳穿他，我說：“木木你還不知道吧？那天晚上你打的報警電話，打到電臺里去了。我聽到車載廣播，才幫你報了警?！?/br>
    他愕然，“是你報的警？”

    “我聽你在廣播里的聲音，便斷定一定出了事?！?/br>
    “我說了什么？”

    “你說你殺人了。”

    我倆一同沉默下來，凌云木睜著一雙深邃的眸子，視線定格在前方模糊的街景上。

    半晌喃喃地嘆息道：“說不定還真是我殺的人呢?！?/br>
    “你殺了人，再被自己嚇破了膽？”這些假設(shè)早就被驗證過，現(xiàn)在不過是陪他舒緩一下情緒，因為他身上的陰影漸漸擴(kuò)散開來，連我都有些透不過氣了。

    人是有氣場的，凌云木的氣場一般人招架不住。

    “你不相信嗎？至少懷疑過吧？”他低聲問。

    “當(dāng)然，各種假設(shè)都做過，那時候你是唯一的嫌疑人和幸存者，我只能抓著你不放?！?/br>
    “為了一個真相，前刑警隊長兼大少爺去當(dāng)了護(hù)工……”

    “都是小事，木木，你記得畢業(yè)晚會那晚，八、九點的時候自己在哪里嗎？”

    六月十三日晚上八、九點，正是兇手作案的時間，而凌云木又剛好沒有不在場證明。當(dāng)然，這些日子以來，飽受精神分裂癥折磨的凌云木為我們拋出了不少珍貴的線索，才使得追兇提上了日程。誰也不愿意相信他是兇手或者跟兇手有關(guān)，但這個不在場證明畢竟很重要。

    他思量了片刻，終于緩緩地告訴我那天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