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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趕路,我打包了四人份的快餐。本說不吃就不吃,堅決認為我在飯菜里下了毒。我將快餐遞給郝愛國和羅駿,羅駿也不接。 “你什么意思?不吃就自己打車回去,本王沒空照顧你那顆王子胃。” 羅駿想了想不情不愿地接了過去,這種街頭快餐,鋼琴王子哪里吃過? 然后,我將本帶下了車,收獲了羅駿滿眼毒辣辣的注視,只感覺背后如針刺的疼。 我拿錢給本,“服了你了,想吃什么自己買?!本涂吹奖咎а垩鐾婚g紅色基調的門店,招牌上的老爺爺笑得很慈祥。 kfc店里年輕客人居多,從幾歲到二十歲不等的小孩子,都愛吃洋快餐。我這才發(fā)現(xiàn),本再怎么拽,終究不過是一個孩子,不知道他有著怎樣的身世? 次人格有著獨立的個性和身份背景,他們絕對不會將自己等同于主人格。主人格的父母不是次人格的父母,主人格的愛好不是次人格的愛好,因為主人格身上各種不如意,是被次人格推翻重建了的,但往往次人格身上也有另外的不如意,完美的人是不存在的。 不過我認為,他們再怎么不同,使用的都是同一個身體,一些技能和生活常識絕對是共用的,否則分裂出來的次人格都是不韻世事的巨嬰,跟這種疾病的初衷背道而馳?;疾?、分裂是為了保護主人格,都是巨嬰就不存在什么保不保護了。 我仍然覺得,他們是一個個體,凌云木也好、雷恩也好,還有我面前這個拽得二五八萬的本,他們是一個人! 我身上可能帶毒,連餐盤子也不能碰,否則有下毒的嫌疑。所以,我看著他點餐,等餐,取餐,只能當個移動的付款機。 等自己一窮二白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洋快餐怎么這么貴?一個漢堡就三十多!這是不能報銷的,我捂著錢袋子(手機)心疼了五秒鐘。問題是我這么付出了,壓榨我的人還沒一個好臉色。本一臉兇巴巴的咬了一口漢堡,喝了一大口冰可樂,眼睛瞟窗外頭看街景去。 “我就這么討人嫌?”我坐在他對面,不能抽煙,只能將煙拿在手里把玩著。 他百忙中哼出了兩個詞:“無恥、小人?!?/br> “嘶……還給你臉了是不是?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吃誰的用誰的?咱們華夏民族的基本道德聽過沒?” “沒興趣?!?/br> “孝悌忠信禮義廉恥!” 他將炸雞腿咬得啪啪作響,然后滿嘴是油地看著我。 我問他:“不讀書啊?”這莫非是凌云木骨子里的惰性使然?一個勤奮努力的人潛意識里或許是相反的,奮斗終歸是命運使然。 “大叔你煩不煩?跟孔夫子似的,盡影響人胃口!” “你也知道孔夫子?看來,也不是那么笨。” “切,我能將弟子規(guī)倒背如流。” 雷恩倒背如流我信,這個暴力少年倒背如流?我忍不住想開開眼界:“倒背來聽聽?” “切,你是誰?。窟€想我背給你聽?” “什么人才能聽?” “暴君?!?/br> 又是暴君!我嘗試著問:“凌云木?” “是也不是。” 是凌云木,也不是凌云木,我被他弄糊涂了,“他很殘忍吧?” 本咀嚼的速度變緩了,應該是回想起了什么,但我始終沒聽到他開口,只看到他跟難民一樣的吃相,大口咀嚼,速度快準狠,好像幾輩子沒吃過飯似的。包括剛才點餐的時候,他完全不懂排隊的規(guī)矩,直接插到前面去,被我拉回來還不服氣。他有一種迫切的“搶食”陋習,粗魯而直接,仿佛遲一步就沒有飯吃了。 明明這么餓,為什么沒有主動要吃的?要不是我在車上提醒他該吃飯了,他還不知道要填飽肚子,就好像這個肚子不是他的,或者他挨餓挨習慣了。 這是暴君的殘忍規(guī)矩造成的嗎? 本不愛談論暴君,我只好迂回一點:“早上你打那個父親,我挺明白你的初衷。后來,我回去觀察了下,那個男人,確實有家暴的傾向?!?/br> 他繼續(xù)吃沒說話。 “他對孩子很沒有耐心,孩子稍微哭鬧他就會揚起巴掌,雖然還沒有打到孩子身上,但他有輕微的狂躁傾向,一旦喝個酒或者被什么觸發(fā),他會很難抑制體內的沖動,總有一天他的巴掌會落下的?!蔽业皖^尋找他的眼神以期他能給我一點點回應,“本,你打的是未來的他,對嗎?” 或許被這么一嚇唬,那位父親的巴掌會遲一些落下! 本停止了吃飯的動作,腮幫子還鼓鼓的。他抬頭望著我,雙眼十分明亮。紅色的番茄汁染了他小半張臉,活脫脫一個不講衛(wèi)生的少年。我伸手過去抽出被埋在餐盤低下的紙巾,找了幾張干凈的遞給他,他不接,只好親力親為要給他擦去臉上的醬汁。 “我還能要個雞腿堡嗎?”他忽然說話。 “當然?!蔽覍⑹謾C遞給他,讓他自己去點,“不過你得先擦干凈嘴巴。” 他接過紙巾,“你幫我去拿。”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難道我身上沒毒了? 取雞腿堡的時候我腦子里忽然被雷擊一般,心說壞了,上當了!這個混小子一定是故意支開我好逃跑,枉我還沉浸在被理解的感動里,太天真了! 搶過服務員手中的雞腿堡我撒腿就跑,過了轉角一看,本竟然還坐在位子上,難得安靜地坐在那里。 “呼——” 虛驚一場,我三魂七魄都快要脫殼了,因為追趕這個小子是要費時費力的,我實在是不想多生波折。 他揭開雞腿堡的包裝,津津有味地吃起來,這一次不再狼吞虎咽,而是細細地品味。 “好吃嗎?”我問他。 他點頭。 “凌云木也喜歡吃kfc嗎?” 他搖頭。 “雷恩肯定不愛吃。”趁著他現(xiàn)在比較馴服,我問他上午被帶回精神病院后做了什么治療。 本說:“不知道,我被打針后一直睡著,醒來就看到你們的人在治療室里,我還夢見你了?!?/br> 我感覺不太對勁,“夢見我什么?” 本惡狠狠地說:“夢見一桌子飯菜都被你下毒了!” “……”我承認早上是用力過猛了點,但對付他這種硬茬,不狠一點都不行?!澳阋恢彼??不是被催眠了嗎?” “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人事不知?!?/br> 我讓他把上午在病院的經歷細細說一遍,本極不耐煩,后來看在kfc的份上終于告訴了我。當時他一路掙扎,被七八個護工和護士拖進了病房,沒多久就將他捆了起來。但他是越反抗越神勇的,不僅掙脫了皮帶還踢翻了桌子,最后被一只鎮(zhèn)靜劑給打暈了。 不知為何,我有些不安,便把手機里的視頻調了出來,是郝愛國進入治療室后秘密拍攝的沙游畫面。我問本:“這些道具不是你擺的?” 本看著手機,一臉莫名其妙:“玩具?我又不是小孩?!?/br> 很顯然,魏承瀾在這件事上撒謊了。 我不知道他的治療過程是怎樣的,但他總不能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本抬去做心理治療吧? 那時我們的暗樁傳回來的消息是,當時,凌云木是在護士陪同下走進治療室的,是主人格醒著。 但凌云木不可能擺得了這么豐富的沙游圖案,也不會是雷恩。排除了本之后,治療室就剩下魏承瀾了,難道是他自己擺的? 魏承瀾擺沙游給凌云木看? 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魏承瀾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仔細看著沙海上的道具,有很多小朋友,三三兩兩的,還有房子、樹木…… “雷恩長什么樣?”本忽然問話,我無意識地看了看他,“你說什么?” 本重復了一遍:“雷恩長什么樣?” “你們不是一個樣嗎……好吧,你們一點都不同。他比凌云木還要斯文,二十六歲,成熟,喜歡喝咖啡,穿整齊的西服,更加注重自己的外國人血統(tǒng)?!?/br> 本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皺巴巴的襯衣,伸手抓了抓過于袒露的領子,低頭思索好像有些羞愧。 我被他的動作驚訝到了,粗魯直接的本竟然會有這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