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人的線索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笨蛋的幸福旅途、最初的我們、萬花狂少、邪王別太拽、媳婦她成精了[八零]、后宮拯救計劃[穿書]、夫妻之間(出軌H)、《韓娛(主bts)我獨自美麗》、我們的世界天空很藍(lán)、昭明書院(NP高H)
領(lǐng)略過本的暴躁,他突然咆哮我一點也不奇怪,但問題是,為什么呀? 他的憤怒,就好像自家的寶貝被人欺負(fù)了一樣,還命令我:“你道歉!快道歉!” 我將碗筷放下,抽出一根香煙,點著,朝他吐了一口白煙,慢悠悠地問他:“為什么?” “他還是個孩子,你為什么要欺負(fù)他?” 被“欺負(fù)”的羅駿也怔得忘了哭。 我問:“本,小孩子被人欺負(fù),很可憐對嗎?” 本:“身為家長,欺負(fù)孩子算什么東西?像你這種家長,我見一次打一次!” 難怪凌云木說本最見不得小孩子被欺負(fù)…… 那也不能這么不講理啊…… 這種性格特質(zhì)到底是怎么形成的?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本見我毫無悔改之心,就要起身掀桌子,這滿滿一桌子吃的要是被他掀了,任何人都要憤怒。不過我很淡定,又吸了一口煙,透過煙霧看他捂著肚子夾緊了屁股坐回原位,倏地將他的手銬在厚重的飯桌底下。 “你……你這個小人!你給我吃了什么東西?”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將手銬拉得哐當(dāng)作響。 我慢悠悠地說:“身為人民警察……曾經(jīng)的,對付暴徒,我們有的是辦法。” 首先我要確認(rèn)他是不是寫狂草字體的那個人格。當(dāng)我將紙筆放在桌上,他臉上一副想死的表情。 我讓他寫“黃河之水天上來”,他不明白我的用意,迫于目前的狀況,也沒多想就在紙上龍飛鳳舞地寫了出來。 確實是草書,還是藝術(shù)感蠻強的草書。 我收起紙筆,不動聲色地問:“你和雷恩平時都交流些什么呀?”在審訊雷恩的時候,雷恩表現(xiàn)得完全不知道本的存在,但今日,本話里話外,明顯是跟雷恩有互動的,這是怎么回事?雷恩騙了我嗎?除了雷恩和本,似乎還有別的人格? 本憋紅了臉,擠出幾個字:“跟死人……有什么好交流的?快放了我!” 我心里一緊:“死人?” “早就被暴君……消滅了的人格……有什么好說的?你怎么知道他?” “暴君何時消滅的他?”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你說呢?” 他不滿我的蠻橫,又脫逃不得,就扭頭不理我。 我的溫柔語氣一定讓他很崩潰:“雷恩到底死了沒有?是睡得太死還是永久消失了?” “你很白癡,我從未見過他。” “那他怎么跟你說話?”這個人莫不是有健忘癥,前面剛說完“雷恩說你喜歡凌云木”。 他看著已經(jīng)快忍受不住了,“暴君說……說:‘如果你覺得……覺得無聊,你可以幻想他們都在’……” “所以,雷恩是你幻想出來的?” 他臉上的表情很復(fù)雜,像一言難盡,不排除是藥物作用。又忽然暴起:“不告訴你!放開我……小人!有種就跟我堂堂正正地打一架,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算什么好漢!” 說到堂堂正正,他還要不要臉?我都懶得跟他扯,“好好回答問題,等哥心情高興不就放了你嗎?”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你聽得到凌云木說話嗎?” “大叔……你怎么這么白癡,你平時能跟他說話嗎?” 我搖搖頭。 “那他憑什么能跟我說話?” “但偶爾還是能聊上一兩句的對不對?” “你說對那就對!” 我之所以要確認(rèn)次人格能不能跟凌云木交流,這是有原因的。 第一件事:我能跑到秦河巷發(fā)現(xiàn)譚小龍的案子,是雷恩引去的。 第二件事:雷恩為我釋夢,除了顯擺他那倒背如流的記憶力,主要還是想化解我多年的心結(jié)。 這兩件事,雷恩都推給了凌云木,說是凌云木的安排。有沒有第三件事、第四件事暫時不得而知。 自從六·一三案發(fā)以來,凌云木就一直表達(dá)困難,我第一次聽他說話還是幾天前的事。 但跟次人格在腦內(nèi)交流,或許會比較容易?只是動動腦電波的事? 聽雷恩和本的反應(yīng),好像也好不到哪去?然而他還是讓雷恩去做了這些事……我更傾向于是凌云木在主導(dǎo),而不是雷恩。 我不知道凌云木對我了解多少,在那兩個月的精神病院生活里,病情那么嚴(yán)重的他,還把我看得那么透徹? 可見凌云木的精神分裂癥并沒有完全侵占他的意識,他只是表達(dá)困難意志減退,但仍在做著艱難的抗?fàn)帯?/br> 就像昨晚,他一個人默默地對抗病痛,最后,換來與我說話的機會。 很早,他就在一個人抗?fàn)幜税伞?/br> 如果我能在六·一三案發(fā)之前認(rèn)識他該多好……他為什么不站到我面前來? 我打起精神,繼續(xù)問話:“本,為什么你今天出現(xiàn)?” 本的臉呈豬肝色,肚子里正在唱交響樂,連我和羅駿都聽到了,他不得不懇求,“先讓我上廁所!” 我冷靜得近乎殘酷:“先回答我。” “怎么一個比一個殘暴!” “還有人像我這么殘暴?” “就是你的凌云木呀。” “他怎么對你?” 不知道是經(jīng)歷過的殘暴事件令他不堪回首,還是當(dāng)下的肚子令他無力回答,他眼神飄忽仿佛神游了一般。 我不得不喚回他的“元神”:“今天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 “暴君讓我來我就來?!?/br> “你們要做什么?” “啊——”他狂躁地扯著手銬,“放開我,我要上廁所!” 我站起來大聲呵斥他:“回答我??!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放開我!放開我!” 我逼視著他:“凌云木到底要你們干什么?六·一三案是你們干的嗎?” “暴君不高興了!暴君不高興了!”他像瘋了似的開始說胡話。 “告訴我!六·一三案你們知道多少?”我搖著他的肩膀,他忽然咧嘴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這個小子看來沒用了……我只好掏出鑰匙,給他解開手銬,誰知他忽然蹦出來這么一句話:“暴君將我壓制,要不是六·一三,我根本就沒有自由?!?/br> 我腦子里空白一片,他已經(jīng)奔向了洗手間。 因為六·一三案,他才獲得了自由?也包括雷恩嗎? 所以,有人故意犯下滅門案,為的就是釋放這些次人格? 在那之前,次人格根本就沒有獨立出來,他們被凌云木壓制著,頂多算是輕微的人格分裂? 而六·一三起著決定性的作用,不僅將次人格獨立了出來,還將主人格重創(chuàng)! 一切都是人為的結(jié)果,為了將凌云木分裂人格? 那可真是要命!我跌坐在椅子上,感覺天旋地轉(zhuǎn)。 但是,為什么呀? 分裂凌云木的人格只是為了折磨凌云木嗎?誰跟他有這么大的仇? 是把對凌氏夫婦的恨轉(zhuǎn)嫁到凌云木身上,讓他帶著痛苦活下去,才是最好的報復(fù)? 不對,我發(fā)現(xiàn)這樣說不通,因為,誰能保證一個滅門案就能將人格分裂? 多重人格多是因為童年創(chuàng)傷造成的,成年后的創(chuàng)傷要分裂人格并不容易。除非兇手本來就知道凌云木有童年創(chuàng)傷,早就存在次人格,他不過是添了一把火,讓痛苦壓制著次人格的凌云木徹底崩潰! 如果目的只是針對凌云木,那對凌家四口的折磨不過是他的把戲,越殘忍,對凌云木造成的痛苦越大,越容易達(dá)成目的。 “老大!”我被人一拍肩膀,方從神游中驚醒。 接下來,我得好好到月華孤兒院去看看,在那里,或許有一個幽靈,他對凌云木無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