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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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區(qū)域里所有人都看著,田院長還是想跟周律師求求情什么的,我抬手攔了攔:“等我打個電話。” 我移步到走廊外頭,撥通了一個號碼,雙方都沉默了好一會。我首先開口了:“爺爺,您老什么意思?” 那頭還是沉默。 “是不是將我從公安隊伍里趕出去還不過癮,現(xiàn)在連一個護工的機會都不給?” 大概是爺孫倆沒談攏,這次上來的不是保安,而是譚隊和兩個刑警。 “項淵,你到底得罪的是什么人?我有空管你這破事?把他給我?guī)ё??!弊T正新沒什么耐心,在他的刑警生涯里,還從沒有干過這么丟臉的事情,抓一個非自己業(yè)務范圍的人,只為了給某些人出口氣! 真是浪費社會資源! “怎么,還不服氣?是不是……”他見我沒挪步,剛要大刑伺候,我說:“讓我看看他,就一眼?!?/br> 大概是從未見過我這么有誠意的樣子,他愣了愣。 凌云木的手還拽著唐小西的衣角不放,眼睛依舊遮在手帕里,顯然還沒有放松警惕呢。我心里一陣好笑,“木木,這樣不累嗎?” 總不能讓唐小西一直在這里當木樁啊。我輕輕地握住那只帶血的手,兩個人手上的血塊碰在一起簌簌往下掉。 他還真的順勢松開了衣角,恢復了正常的狀態(tài)之后,便又顫抖起來。 原來,他一直約束著不讓自己顫抖,是因為害怕再出變故! 我用指腹撫過他的指關(guān)節(jié),輕輕捻了捻,以示鼓勵,方將手放在他身側(cè),“木木,你要快點好起來,我?guī)闳コ员ち?!?/br> “這么久?在談情說愛嗎?給我去看看!”譚正新吩咐手下去病房找人的時候,另一邊的窗外跳下了一個人影,從三樓踩著空調(diào)機利落地躍到了一樓。 人影將半截煙掐滅,隨手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那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要炸出一朵蘑菇云! 我將車從地下停車場里開出去的時候,看到盧廣義在路邊招手,便讓她上了車。 盧廣義一上車就吃了一驚:“哥!你剛從前線回來嗎?都負傷了!” “大驚小怪?!?/br> “不,這照顧精神病人不容易吧,連咱們的格斗冠軍都受傷了!”她搖頭嘆息,“哥你今年流年不利,不如去山上的寺廟里上上香求個平安符!” “還有句人話嗎?”我干脆將車停在路邊,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 盧廣義不知想什么,忽而又一聲嘆息,聲音有點低:“哥你現(xiàn)在交個友散散心挺好的。我妹有個學弟,長得很帥,哥你要不要……” “滾!” “別這樣啊,什么年代了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臥槽,是不是覺得我不是你隊長就沒大沒小了?” “好好不說了不說了?!彼€低聲嘟囔了句什么見個面而已…… 我說:“廣義,你得幫我個忙,哥請你吃飯?!?/br> 她眼珠子一轉(zhuǎn),“哥,吃飯就算了,請我吃個甜筒吧?!?/br> “我要看月華孤兒院的檔案。” “我想想辦法,不過,你可能要失望。” “有多少看多少。” “項哥,我能不能問問你……”她還是有些啰嗦,“你為什么不愿意簽名當繼承人???那是多大一座金山,你這樣視錢財如糞土顯得我們很俗氣呀!” “跟你有關(guān)系嗎?” “沒關(guān)系……不過,”她真的是不吐不快,“這爺爺也太專橫了,把孫子逼到這個地步!可惜沒有證據(jù),舉報的事絕對是他干的。項哥你一定要回來,氣死他!” 我不發(fā)表意見,畢竟氣死自己的爺爺也不是什么好事。 “竟然讓我們刑警去抓你,連譚隊都拒絕不了,太霸道了!” “你少多管閑事。要不要我?guī)闳ワj車?” “不,不用了謝謝!”盧廣義迅速將自己卷成個圓地從車上滾了下去,并且往后再也不敢提這個問題。 我將靠背放低,抬起腳搭到方向盤上,半躺在車里抽煙。一根接著一根,這抽的哪里是煙,是滿腦子的迷霧??! “為什么要喊凌云木為暴君呢?” 凌云木的日記中,所體現(xiàn)出來的兩個疑似亞人格特征,一個用飄逸瘦金體書寫的簡稱為人格a,用狂草書寫的簡稱為人格b。 無論是a還是b,都曾將凌云木稱為暴君,凌云木對此不作回應。 凌云木再怎么殘暴,能有b那么殘暴嗎?b罵過粗話,滿口打打殺殺。這樣的b為什么要罵凌云木為暴君? 是因為二者都受到了凌云木的……壓制?制約? 這或許是身為主人格的凌云木,最擅長的不是嗎? 如果次人格有想要占據(jù)主意識,或者取代主人格的念頭,凌云木就狠狠將他們壓制,方能稱之為暴君! 至于他用什么辦法壓制,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忽然覺得,凌云木這個人真的挺有意思! “淵兒在嗎?淵兒你在嗎?” “在,媽,我在呢?!庇值侥赣H的查崗時間,我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即使她看不到。 “在哪里呀?” “沒任務沒社交沒出外勤,在家看電視呢?!?/br> “真的嗎?你在家嗎?我怎么沒看到你?” “在外面的家呢,媽,你忘了嗎?”一成不變的問答,這是我母親的強迫癥。 “哦!……你記得不要出門,七點鐘不要出門!” “知道了媽,七點不出門!” 我掛斷電話,依舊躺在駕駛座上,傍晚的余暉穿過擋風玻璃鋪灑在我身上,與冷氣中和,有種懶洋洋的暖和感。 晚上,跟昔日的隊友們吃了頓火鍋,盧廣義拼命介紹她手機里的帥學弟,我差點將她手機扔鍋里煮了,從此這妞再不敢拿我開玩笑。 后來他們都加班出任務去了,獨留我一個在酒吧里買醉。 不過這酒不醉人,人也不自醉,煙倒是無節(jié)制地抽。直到凌晨兩點,方跌跌撞撞地爬上車里,直接躺到天亮。 一陣電話鈴聲將我吵醒,花了好幾秒才看清楚眼前景象,我什么時候跑賓館來了?想起那件因作風問題被舉報的事,差點引發(fā)ptsd。 接通電話,是昔日下屬郝愛國打來的:“哥,不是說要旁觀沙盤治療嗎?怎么不見人影?” “什么治療?” “昨夜sao擾了我一夜,今早就忘了?” “什么?”我發(fā)現(xiàn)記憶斷片了,這什么沙盤治療我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 郝愛國顯得很崩潰,說我昨夜sao擾他一夜說得有理有據(jù)居然轉(zhuǎn)身就忘了。 不管如何,我趕緊驅(qū)車去蕘山精神病院,盡管昨天剛被人從那里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