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只是想看yin書和春宮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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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春宮圖,陸芳允抿唇,幽幽地說:“meimei,男畫師常見,女畫師非常少,而且女畫師很少畫春宮圖。不止是畫師,讀書人、武人也是女少男多,唯有神通者女男各半?!?/br> 程錦年把她的話說下去:“但是,被寄予厚望的女性神通者很少。像劉璃,空有神通,卻被一個廢物男人困住。” 誰沒被男人困過呢? 陸芳允想到陸家,程錦年想到程家。 兩人相對無言。 良久,程錦年感嘆道:“我啊,自以為天下第一,世界盡在我的指掌中。沒想到,我也有極限?!?/br> 萬事如意的神通何其強(qiáng)大,能將白晝變成黑夜,令無數(shù)人恐懼。 可是這神通很弱,弱到不能改變女卑男尊的傳統(tǒng)習(xí)俗。 “哈哈哈,我太狂妄了!”程錦年在笑,幽深如淵的眼瞳之中尋不到一絲笑意,“我好生氣啊,我好想殺人!” 殺誰呢? 程錦年的目光平靜地掃過陸芳允和邵蕓,看向梁道卿和紅月,在二人中選擇紅月。 她想殺了他。 被她看著,紅月駭然,面如土色地跪下來叩頭求饒:“小姐,饒了奴!……” “好,我饒你一命。”程錦年豎起一根手指。 “砰——” 瞬間,紅月炸開,變成無數(shù)血rou碎片。 血霧蒸騰而起,腥氣撲鼻。 梁道卿被血水和碎rou澆了一身,俊美的面容變得雪白一片,嘴唇哆嗦著,吐不出任何聲音。 其中一塊rou落在程錦年豎起的手指指尖,rou黏連著皮膚,帶著黃色的脂肪。 她欣賞著這塊碎rou,在血水沿著手指流淌下來時,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咸的?!彼f。 客廳內(nèi)像是死一樣寂靜。 邵蕓忘了撥琵琶,陸芳允手里的枇杷滾落在地。 誰能預(yù)料到程錦年會用如此暴烈的方式殺了紅月呢? 程錦年自己也料不到。 只是,她想到這個世界女卑男尊,她很生氣,生氣了必須發(fā)泄。 她抖了抖手,甩掉黏在指尖的碎rou。 碎rou落地,別的碎rou和鮮血紛紛聚攏過來,眨眼間變成一個赤身裸體的活人。 此人正是紅月。 他的表情呆滯木然,思緒還停留在程錦年說著饒他,卻將他炸成血rou煙花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死掉了,卻聽到自己狂亂的心跳,感覺每一個毛孔都在喊著“快逃”,腿卻軟得站不起來。 程錦年看見一塊碎布,這碎布原本穿在紅月身上,是紅月的衣服。 她眨了一下眼睛,碎布回到紅月身上,還原為衣服。 至此,客廳中找不到碎rou,也找不到血,似乎紅月炸成血rou煙花只是幻覺。 沒有人說話。 做事隨心所欲的程錦年在盤子里拿起一個枇杷,遞給梁道卿:“我要吃?!眴栮懛荚?,“這枇杷酸不酸?” “不、不算酸,很甜?!标懛荚式Y(jié)巴地說道。 梁道卿低眉垂首,用顫抖的雙手為程錦年剝枇杷,將枇杷剝得汁水流淌。 程錦年嫌棄:“噫,真丑?!?/br> 盡管嫌棄,她還是接過枇杷,咬了一口。 枇杷甜滋滋的,符合她的口味,她指了指盤中的枇杷:“我還要吃?!钡上蚣t月,“廢物就是廢物,沒點(diǎn)眼色。我說我要吃枇杷,你還在發(fā)呆,養(yǎng)你真是一點(diǎn)用也沒有。” 她想到y(tǒng)in書里的小姐,殺意又上來了。 紅月一聲不敢吭,抖如篩糠地拿起枇杷剝皮。 一小盤枇杷吃完了,陸芳允勉強(qiáng)找回冷靜,干巴巴地說:“meimei,我會找女畫師仿你的春宮圖畫春宮,畫好了我會拿去你府上給你看?!?/br> 程錦年點(diǎn)頭:“好?!?/br> 梁道卿拿來濕潤的手帕,她把占了果汁的手遞給他,讓他給自己擦手,說道:“陸jiejie,女畫師比男畫師少,找女畫師畫畫不如教女子畫畫。讀書、習(xí)武亦如是,男子能讀書習(xí)武,女子憑什么不能呢?” 陸芳允眼前一亮:“對的,找女畫師畫畫不如教女子畫畫!” 隨后,陸芳允拋出一個問題:“meimei,天下熙熙,皆為利來。教女子學(xué)畫畫是好事,但女子得憑畫畫養(yǎng)活自己,才會花心思學(xué)畫畫。” 她看向抱著琵琶的邵蕓,說道:“如果畫畫養(yǎng)不活自己,誰愿意學(xué)畫畫?這世間的錢掌握在少數(shù)人手中,絕大多數(shù)人為了一日叁餐奔波,沒有閑心畫畫讀書習(xí)武。即便是書鋪的春宮畫,肯花錢買的也是少數(shù),多數(shù)人會把錢花別處?!?/br> 程錦年不解:“男畫師能憑畫畫養(yǎng)活自己,女畫師何以養(yǎng)不活自己?” 陸芳允道:“春宮圖上不得臺面,男畫師畫春宮圖尚且遮著掩著,何況女畫師?而且,男畫師畫春宮圖能去青樓尋找參考,女畫師如何尋找參考?再來,女子一旦成親,便要cao持家務(wù)、照顧長輩、生孩子,每日忙于瑣事,沒有時間畫畫。” 這是程錦年沒想到的。 陸芳允又說:“教女子讀書好過教畫畫,但安定府有女子學(xué)堂,女子卻不能參加科舉。這幾年,長寧公主屢次提出女子參加文武科舉的建議,都被皇帝和大臣駁回。” “煩死了?!背体\年抱怨道,“我想殺了皇帝和大臣?!?/br> “meimei,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否則會惹來大禍。”陸芳允何嘗沒想過改變環(huán)境呢? 她給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說:“女子能否參加科舉,不是殺了皇帝和大臣就能解決的?!?/br> “那就讓長寧公主當(dāng)皇帝?!背体\年說道,“皇帝提議讓女子參加科舉,大臣難道能反駁?” “大臣不是皇帝的奴才,是能勸諫的?!标懛荚收f,“長寧公主有兄弟叔伯,盡管公主立下赫赫戰(zhàn)功,龍椅輪不到她來坐?!?/br> 程錦年笑了笑,施展了神通,道:“我要皇帝死。” 她端起茶杯。 茶湯中映出了富麗堂皇的皇宮,穿著龍袍的皇帝在看奏折。 他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容貌端正,眼里藏著野心。 神通的力量傳遞給他,他栽倒在書桌后,捂著心臟,滿面痛苦之色。 太監(jiān)慌張地跑來,攙扶著皇帝。 可他阻止不了皇帝的死。 皇帝死了。 下一個皇帝是誰呢? 程錦年拭目以待。 陸芳允并不知道皇帝已死。 她說:“我打算出錢修建一個女子學(xué)堂,教女子讀書習(xí)武,meimei有興趣嗎?” “我出錢,學(xué)堂你打理。”程錦年說,“程家是我的,陸家不是你的,你的錢沒有我的多?!?/br> 停頓了一下,程錦年真誠地問:“需要我?guī)椭愕玫疥懠覇???/br> 陸芳允搖了搖頭:“我只是陸家庶女,不是陸家嫡出,陸家落不到我手里?!?/br> “憑什么呢?”程錦年問,“庶子能繼承家業(yè),庶女為什么不行?陸jiejie不是不想得到陸家,是不敢爭家業(yè)。嘖,你的膽小真小?!?/br> “……不是我膽小,是我力有不逮?!标懛荚式忉?,“我有芳園,無需覬覦陸家?!?/br> “哈哈哈哈哈,說你膽小你還不承認(rèn),你裝什么大度呢?”程錦年大笑,“你是一個瞻前顧后的俗人,我開始擔(dān)心你把女子學(xué)堂弄垮了。罷了罷了,你修建你的學(xué)堂,隨便你弄。我修建我的學(xué)堂,我不跟你合作了?!?/br> 見到葉悠悠背著包袱來客廳,程錦年站起身,說:“走,我們回家去?!?/br> 客廳里很快剩下陸芳允和邵蕓二人。 邵蕓走近陸芳允,小心翼翼地問:“主君,那個紅月……他到底是死人還是活人?” 紅月炸成血rou煙花,是她親眼所見的恐怖畫面。 可紅月還活著。 她眼花了? 陸芳允無法回答邵蕓的問題,道:“不知道,但程小姐很恐怖,非常恐怖。” 邵蕓心里咯噔一下:“悠悠她……” 陸芳允苦笑:“不止是悠悠,我們認(rèn)識了程小姐,都要自求多福。不過,我想,程meimei大約是不會傷害我們的……” 葉悠悠尚不知道程錦年把紅月炸成一朵血rou煙花又救了他,在車內(nèi),她被程錦年詢問后世是否女卑男尊。 “二十一世紀(jì)是男女平等的時代,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也能做。”葉悠悠說,“在二十一世紀(jì),很多國家都沒有皇帝,管理國家的是總統(tǒng)、總理、主席?!?/br> “總統(tǒng)是男是女?” “呃,是男的?!?/br> “后世有女總統(tǒng)嗎?” “暫時沒有,但后世有一個厲害的女總理?!?/br> 程錦年嗤笑一聲:“女人當(dāng)不了總統(tǒng),后世算什么男女平等?男女平等這詞也很好笑,‘男’字在前‘女’字在后,如何平等?” “反正后世比這里平等……”葉悠悠含糊地說,“后世的女人能光明正大地讀書、工作,這里不能?!?/br> 后世沒有比當(dāng)世好到哪里去。 程錦年失去了對后世的好奇心,說:“我要修建女子學(xué)堂,你有什么建議?” 葉悠悠想了想,道:“十年樹木,百年樹人,開學(xué)堂是吃力不討好的事。當(dāng)然,程小姐舍得花錢且不介意花掉的錢回不來,那么你可以開學(xué)堂?!?/br> 身為女子,葉悠悠當(dāng)然想在女卑男尊的封建古代推行男女平等。 呸,是性別平等,不是男女平等! 所以,葉悠悠繼續(xù)說:“我的圖書館里有教科書,程小姐要看嗎?圖書館里的書我拿不出來,我得把書抄在紙上,用毛筆抄書太難了……程小姐,我還是念給你聽吧?!?/br> 程錦年不耐煩聽她念書,借了力量給她:“那一本書出來給我看看。” “拿不出來的……”葉悠悠嘟囔著,在圖書館里找到小學(xué)一年級的語文書和數(shù)學(xué)書,試著拿到現(xiàn)實(shí)。 一剎那,她手里多了兩本嶄新的教科書。 葉悠悠疑惑:“這?” 書被程錦年拿走,程錦年飛快地翻書,說:“這些字,缺胳膊少腿的……學(xué)習(xí)這種字肯定比學(xué)習(xí)筆畫復(fù)雜的字容易。這本書紙質(zhì)好,書上的字好看,還有彩圖,是印上去的?” “后世的造紙術(shù)和印刷術(shù)比這個時代先進(jìn)多了,書也便宜。”葉悠悠說,“這個時代大約是架空明清時期,蒸汽機(jī)大概還沒有發(fā)明?反正這個時代無法復(fù)制后世的造紙術(shù)和印刷術(shù),對原有的印刷術(shù)、造紙術(shù)進(jìn)行適度改進(jìn)倒是可以。” 她在腦內(nèi)圖書館搜索造紙術(shù)、印刷術(shù)相關(guān)的書籍,找到一本《天工開物》,遞給程錦年:“這里講了如何造竹紙?!?/br> 程錦年捏著書,若有所思:“我不僅要開學(xué)堂,還要開造紙作坊和印刷作坊……我只是想看合我心意的yin書、春宮圖,怎么這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