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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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戈只以為她喜歡吃,也沒說什么,小小的一塊,全都讓給她。后來余諾養(yǎng)成習慣,每年過生都會和余戈去吃提拉米蘇。 后來余戈去打職業(yè),有時候忙起來連自己的生日都顧不上。余諾也漸漸地不過生了。 她還在出神想事情,店里的燈光忽然全部滅了。 余諾有點怕黑,嚇了一跳,還以為停電了,站起來,準備去看看情況。 黑暗中忽然亮起燭火,陳逾征端著蛋糕出來。 橙橙拍著手,唱起生日歌。 微弱跳躍的火焰映襯著陳逾征秀氣的臉,直到他走到跟前,余諾還在發(fā)愣。 陳逾征把蛋糕放在桌上。 提拉米蘇的黑色粉屑上,有她名字的縮寫,旁邊還霸道地跟著一個飄逸的quer。 跟之前他簽在她毛衣上的簽名如出一轍。 陳逾征抬起手,勾了勾她的下巴:“發(fā)什么呆?許個愿?!?/br> … … 余諾吹滅蠟燭,切蛋糕的時候,陳逾征回憶起她剛剛那個虔誠的小表情,問:“別人許愿幾十秒就許完了,你怎么許了快五分鐘,你這愿望夠多的???老天爺他能同意么?!?/br> 余諾以為他在說自己貪心,有點不好意思地笑:“我沒有許太多,我還想了幾分鐘。” “許的什么?” 余諾很嚴肅:“這個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了?!?/br> 陳逾征:“有沒有我?” 余諾遲疑一下,點點頭。 他不要臉地說:“你是不是偷偷祈求老天,把我這個好不容易泡到手的弟弟永遠拴在身邊?” 余諾:“………” “原話不是這個?!彼亚泻玫牡案膺f給他,笑了笑,“但意思差不多。” 這回終于輪到陳逾征愣住。 余諾回視他:“其實我到現在,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彼A送?,語氣認真:“所以我偷偷跟老天爺說,如果我真的在做夢,希望,他能讓我這個夢能做的久一點。” * 第二天早上。 陳逾征把她送回學校拿鑰匙。 車停下,余諾解開安全帶,看著他明顯精神不濟,眼圈青黑,有些擔憂:“你別開車回去了,你攔個車,等睡醒了再來開?!?/br> 陳逾征不怎么在意:“沒事?!?/br> “不行?!庇嘀Z傾身,把車鑰匙擰了一下,強行把車熄火,“我送你去打個車,你現在開車太危險了?!?/br> 余諾把陳逾征拉到小區(qū)門口,看到車開走了,才放心地回家。 洗了個澡后,她整個人就像被抽干了力氣。頭腦卻很清醒,扒拉了一下手腕上的微笑手鏈,她趴在床上,等著陳逾征的消息。 等著等著,困意涌上來,就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通宵過后的睡眠不是很安穩(wěn),余諾一覺醒來,發(fā)現才下午三四點。 第一件事就是抓起枕邊的手機。 最新一條是陳逾征到了給她發(fā)的消息。 再往上翻,昨晚的月亮都還在。她松了口氣,緩了幾分鐘后,現在才莫名有種踏實的感覺,這一切都不是她在做夢。 陳逾征現在,真的是她的男朋友了…… 余諾也給他回了一個:「我醒了」 他沒回,估計還在睡覺。 余諾仰躺著,對著的天花板開心了一會,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把臉埋在鯊魚里。她睡不著了,起身下床。 前兩天余戈回家,冰箱里還凍著一些螃蟹沒吃完。 余諾沉思一會,先給余戈發(fā)了消息:「哥,我打算把冰箱的螃蟹吃了,你要不?我做好了給你送一點過去?」 fish:「不用了,你自己吃?!?/br> 余諾:「你不吃的話,我等會送點給朋友」 fish:「隨你」 余諾哼著歌,把螃蟹稍微清洗了一下,把它們放進高壓鍋里煮。 這兩天她也要回學校,余諾把被子床單全部丟進洗衣機,又打掃了一番。 手機的鐘響了一下,余諾跑進廚房,把剛剛煮好的螃蟹撈出來,放進保溫桶里。 掐著點,她換了身衣服,提著螃蟹出門。坐車去tg基地的路上,余諾喜悅的心情回落了一點,忽然涌起擔憂。 他們明明分開才半天,她這樣,會不會有點太黏人了…? * 這個點,tg的人也起來的差不多了。她直接去二樓訓練室找他們。 見余諾提著保溫桶進來,killer有些驚喜,一下就摘掉耳機:“哇,余諾你提的啥?” 余諾把蓋子打開:“前幾天去買的螃蟹,吃不完,就想著帶點給你們?!?/br> 其他人還沒來,訓練室只有奧特曼和killer。 余諾問了一下:“陳逾征還沒起來嗎?” 奧特曼嚼著東西,含糊地回:“昨天不知道干嘛去了,一大早上就出門,今天快中午才回來,這會還在補覺呢?!?/br> 余諾有些心虛地笑了笑,看他們吃了一會,好像也沒繼續(xù)待下去的理由。 她特地跑過來一趟,其實也是一定要見到陳逾征。只是覺得,能跟他距離近一點,就滿足了。 余諾起身:“那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br> 奧特曼啊了一聲,擦了一下油膩的嘴:“這就走了?留下來吃個晚飯唄。向佳佳也在呢,你去找她玩唄?!?/br> 余諾搖搖頭:“不用了,我今天要回學校。” 結果一出門就撞上了陳逾征,他正在上樓,穿著條寬松的長褲,似乎也是剛睡醒的模樣。 余諾還沒說話。 奧特曼從后面追過來:“諾姐諾姐,你等等,要不要我送送你?!?/br> 陳逾征稍微醒了一下神:“你怎么過來了?” “我來給你們送螃蟹。” 沒察覺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什么不對,奧特們說:“走走,我送你去打車?!?/br> 余諾笑著婉拒:“我自己就行了?!?/br> 陳逾征皺眉:“有你什么事兒?滾?!?/br> 奧特曼哪知道他發(fā)的什么火,莫名其妙:“你這人,起床氣還能不能行了,我送送別人怎么了?這是基本的禮貌懂不?” “輪得到你送?” 奧特曼覺得有點怪,但他反射弧長,一時間也沒品出來這句話哪里不對。眼睜睜看著陳逾征陪著余諾下樓。 他也跟了上去,“我也送,怎么了?” * 兩人都沒發(fā)現身后尾隨的奧特曼。陳逾征問她:“怎么來了又走?故意吊我胃口?” 余諾解釋:“不是,我就是來送個螃蟹,學校還有點事。” 在路邊,陪她等車的時候,余諾一直感覺陳逾征看著她。 她略微有點放不開,心里猶豫了一會,才轉眼跟他對視。 陳逾征在笑,瞧著她又不說話。 身邊有空車經過,兩個人都沒伸手攔。余諾心里咕嚕嚕冒起甜蜜酸澀的小泡泡,忍不住問:“你在想什么?” 陳逾征不動聲色:“想…要帶你去個什么地方?!?/br> 她茫然:“什么地方?” 陳逾征跟她確認:“你要我說嗎?” 余諾還是很茫然:“沒事,你說?!?/br> 他湊到她耳邊低語,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一個……能把jiejie欺負哭的地方。” 余諾:“…………” 他絕對是故意的,上來就是這么直接的一句調情,余諾感覺自己要燒起來了,比剛剛煮熟的螃蟹還要熟。 余諾跟陳逾征關系才剛剛轉變,她還沒完全適應,這會兒根本接不住他的話。 陳逾征收斂了一下神色,不逗她了,“跟你開個玩笑。” 她聲音悶悶的:“我知道你在開玩笑?!?/br> 見她沒生氣,陳逾征又順桿子往上爬:“或者,jiejie想把我欺負哭,也行?!?/br> 余諾嘟囔了一句:“我為什么要欺負你。” 他一本正經回答:“你欺負我一下,我欺負你一下,這不是才能增進感情嗎?” 余諾無言。 最開始剛認識他,陳逾征對誰都拽了吧唧,一副眼高于頂的模樣。余諾連跟他多說兩句話都不太敢。 那時候她怎么想得到,他有一天可以這么自然,又這么理所當然地說出這種無恥的話調戲她。 一磨蹭又是十幾分鐘,余諾盡管不舍,還是跟他說:“你快進去吧,我也要回學校了。對了,這段時間我可能要準備畢業(yè)答辯,沒時間來找你,你要是有事,可以跟我發(fā)微信,或者,打電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