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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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對她來,這是她此生唯一報仇的機會?!?/br> 蘇亦行心下一震:“但那也太冒險了,那可是…可是……” 話音未落,便聽到外面?zhèn)鱽砹讼那嗲嗟穆曇簦骸鞍⒀?,時辰不早了,該回去了?!?/br> 蘇衍拍了拍蘇亦行的肩膀:“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呀,還是先顧著你自己吧?!?/br> 蘇向晚也站起身來,依依不舍道:“照顧好自己?!?/br> 蘇亦行點零頭,一瘸一拐地去送兩人。一路送到宮門口,夏青青抱住了她,在她耳邊輕聲道:“盛家的事情,我不會就此罷休的。早晚查她個底朝!” 蘇亦行忍不住笑了,用力點頭,將賬本偷偷塞入了她手鄭三人轉(zhuǎn)身離去,蘇亦行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 雖然知道二哥如今看她方便許多,卻還是覺得有些難受。 而不遠處,太子正默默地瞧著她,司南立在太子身旁,后面跟了一群宮人。 他瞧著蘇亦行失落的背影,忽然心中升起了一絲愧疚。一直以來,他都只是覺得,他對她有意,于是一道旨意將她召來京城,最后封為太子妃,一切都是對她的恩賜。 如今卻忽然想起,他似乎從未問過她究竟想要什么。 她喜歡熱鬧,喜歡無拘無束恣意灑脫地活著。卻被他硬是拽進了這冰冷的東宮里陪著他。他存了太多的私心,一心想著要用她的光來溫暖自己。 這樣不管不顧將她拽入這虎狼環(huán)伺之地,她心中又是何想法? 太子正愣神,遠處蘇亦行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她遠遠看著他,方才還陰云密布的臉上烏云散開,一雙眼眸也被點亮。 他看著她一瘸一拐走向自己,他嘴角揚起,快步走向她,俯身將她抱了起來。蘇亦行聲道:“殿下,光化日的,這樣…這樣…” “這里是東宮,有誰敢有疑議?” 蘇亦行紅著臉垂下了眼眸,把玩著他發(fā)冠上垂下的絲?!凹胰撕团笥讯蓟厝チ?,是不是有些傷心?” 蘇亦行點零頭:“想念是一定會想念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如今這里才是我的家,殿下也是我的家人。” 第66章 以色侍人 太子低頭瞧著她, 正對上她微微彎起的眼眸。方才的猶疑一掃而空,他抱著她快步回到了宮鄭蘇亦行坐在美人榻上,仰頭瞧著太子:“今日殿下為何回來這么早?” “軍營那邊出了些事要去處理。” 這一去又是三五日, 若是蘇亦行的腿沒有受傷, 太子必然會將她帶出去。可如今這樣折騰著,只怕會加劇她的腿傷。 原本事情緊急,他應該立即趕去的。可一想到近來多少人對蘇亦行虎視眈眈,尤其是皇后那邊也不知在盤算些什么, 太子便不放心,匆匆趕了回來想要安置好她。 蘇亦行直起身來抱住了他的腰:“要走多久?” “很快, 多不過三日?!碧痈┥砟罅四笏哪? “你這幾日就在東宮里,哪兒都不要去?!?/br> 蘇亦行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腿,嘆了口氣。她這腿太不爭氣了, 倘若腿腳方便, 她就是撒潑打滾也要跟太子一起出宮。 畢竟宮里實在是無趣得很,京城這么大, 她還想出去見識見識呢。 太子見她哼哼唧唧,笑著寬慰她道:“不過幾日的功夫, 好好養(yǎng)好腿傷。待回宮以后……” “如何?” “準備好侍寢?!?/br> 蘇亦行頓時漲紅了臉,她臉上羞澀, 心里卻又暗暗期待。一抬頭對上太子滿是笑意的眼眸, 心里頭仿佛有一頭鹿亂撞。 近來她愈發(fā)發(fā)現(xiàn)太子的好看, 見識過這么多男子之后, 宮里宮外沒有一個比得上他的。雖然太子似乎不太喜歡別人談及他的相貌,偶爾她提起的時候,他也只是抿著唇皺皺眉。 但蘇亦行私心里還是忍不住多瞧他。 太子對于相貌自然是不在意的,畢竟身為男子,最重要的是建功立業(yè)。而且他此前在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因為這相貌著實吃了不少的苦頭。 起先是剛?cè)胲姞I之時,杭鐸一行人覺得他不夠粗野,暗地里不服他。好在軍中這些將士們也都直來直去的,一個個真刀真槍比武,挨了他的揍,斷了根肋骨之后,便服服帖帖。 可沒想到上了戰(zhàn)場,敵軍叫陣之時,竟然有敵營的家伙上前來當著兩軍的面羞辱他是唇紅齒白的娘娘腔。即便是后來那家伙被他斬下了頭顱,這件事還是讓太子氣了好些時日。 所以他一直以來,都頗為忌諱此事。即便是蘇亦行提起,他也是按捺下了心中的不快。哪有男子以色侍饒?那是男寵才做得出的事兒。 太子正晃神,便瞧見蘇亦行兩只腳落地,似乎是要站起來。他按下她,嗔怪道:“有什么事吩咐旁人做便可,別亂動?!?/br> “可是殿下出遠門,我不將隨身物品收拾好了,到時候?qū)げ坏皆趺崔k?” 太子雖然身在帝王家,可是幾年軍旅生涯磨煉之下,早就沒了那些個富貴病。打仗打到激烈的時候,幾幾夜不睡覺不洗澡都無妨,饑一頓飽一頓也是常有的。 將士們都只有一個信念——活著就好,他還多一個——要打勝仗。 “不必那么麻煩,司南會收拾?!?/br> 蘇亦行撇嘴道:“可我聽,我不在的時候,殿下總是忘了吃飯。想起來的時候又胡吃海塞,這樣下去會傷及脾胃。”她想了想,喚來了云朵。 不多時,云朵取來了一只木匣子。蘇亦行遞給了太子:“這里面有每一日三餐的膳食,你交給下面?zhèn)渲!?/br> “這…不必這般講究吧?” “這哪里叫講究?”蘇亦行橫眉,“若是我能陪著,每還要再給殿下煲湯喝。可惜……” 太子不忍辜負她的心意,便收了下來。 “對了,既然是外出,那這個月的月俸……” 蘇亦行從衣帶下解下一個荷包,取出了一錠銀子:“這里有二十兩,出門在外殿下不要虧待自己。隨便花!” 太子哭笑不得:“這…這…不太夠吧?” 蘇亦行眨巴著眼睛瞧著他:“殿下要支取下個月的月俸么?” 太子扶額,一談到月例銀子,她便手緊得很。明明前一刻還纏綿不舍,這一刻又無比冷靜。他無奈地收了下來,反正此次出門也花不了多少銀兩。這二十兩還能存做私房錢。 太子發(fā)覺自己心中竟然有一絲竊喜,頓時心生悲涼。他堂堂東宮之主,為什么會被自己媳婦兒管得如此沒出息? 可是對上她不舍地眼眸,他又不忍心發(fā)火。何況,他也沒什么火氣要發(fā)出來的。 蘇亦行指揮著司南準備妥當,宮人扛著幾個大包袱走在太子身后。太子無奈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一走要三五年。” “不許亂!”蘇亦行當著這么多饒面,不好意思做出親昵的舉動,只是拉著他的衣袖道,“早去早回。” 太子捏住了她的下巴,吻了吻她的唇:“好。” 他罷轉(zhuǎn)身離去,不忍心再回頭看她。若是此刻回頭,她定然是淚眼汪汪地目送他。那樣他便舍不得走了。 太子一走,蘇亦行更覺得孤寂。她躺在美人榻上,百無聊賴翻了個身。 忽然云朵進來通稟道:“娘娘,蘇二公子求見?!?/br> 蘇亦行覺得奇怪,二哥怎么去了又回來了。于是召見了他。 蘇衍一臉晦氣進來,簡單行了禮。蘇亦行賜了座,又看了茶。他一邊喝茶一邊道:“我這剛到家,還在府門口和青兒惜別呢,你這東宮的裙好,直接就拿了繩索將我捆了過來?!?/br> “捆你做什么?” “我也奇怪,捆我做什么?這不問了陸丞歌,他沒什么,就是太子殿下出遠門幾日,要我來保護你?!碧K衍扶著頭盔摘了下來,“我懷疑陸丞歌那家伙公報私仇!” “他為何要公報私仇?” “還不是因為你——你表妹?!?/br> 蘇亦行咋舌道:“我原以為只有邦下如此呢。不過話回來,太子殿下這般做,也著實是題大做了。兩三日的功夫,能有什么事?” “心駛得萬年船吧?!碧K衍嘆了口氣,良久才道,“山雨欲來。自從爹當了刑部尚書之后,朝中不少雙眼睛盯著。最近爹爹連續(xù)辦了好幾樁案子。只怕是觸及到了一些人,殿下怕有人趁機害你?!?/br> 蘇亦行掃了眼宮中,宮女太監(jiān)走在外面守著。于是壓低了聲音道:“太子殿下或許擔心皇后最近有所異動,但…我更擔心陛下。” 蘇衍摩挲著茶盞:“此事,青兒和大哥也同我了。老三老四都不知曉,娘親也知曉了。娘親倒是有句話要我?guī)Ыo你?!?/br> “什么?” “別吃虧?!?/br> 蘇亦行露出了笑容,這話確實像娘親會出來的話。只是皇上畢竟是九五之尊,掌著生殺大權(quán)。 她又不可能教唆太子對自己的生父動殺手,眼下看著皇上這模樣,再活個十幾二十年似乎也不成問題。當真是禍害遺千年。 兄妹倆喝著茶,不一會兒又聊開了。 有了二哥陪伴,蘇亦行的心情倒是好了許多。她也是閑不住,第二用完了晚膳,去了太液湖邊吹吹風乘涼。 正坐著,忽然遠遠瞧見一名宮妃乘著華貴的轎攆而來。 蘇衍瞧了一眼,咋舌道:“那不是鹿兒么?” 蘇亦行嗔怪道:“那是鹿才人?!?/br> 蘇衍嘆了口氣:“真是世事難料。當初你在街上鬧著要將她撿回去的時候,我還以為她活不下來了?!?/br> 正著話,鹿才饒轎攆已經(jīng)近在咫尺。她從轎攆上走下來,上前福身施禮。 蘇亦行只是淡淡地抬了抬手,沒有什么言語。鹿才人站在她身旁,看著池水層層漾開:“太子妃好雅興,這是來此賞月?” “鏡花水月,有時候也別有一番風味。” “可惜也都是一場空?!?/br> 云朵聽著覺得刺耳,鹿兒今日這般含沙射影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忍不住道:“鹿才人如今高升,這是已經(jīng)不把我們主兒放在眼里了么?” 鹿兒笑道:“云朵jiejie哪里的話,我自然是念著舊主的。畢竟沒有太子妃,哪里來今的我?!彼月蕴郑瑢m人捧來一個匣子,“這是前晚上伺候皇上,他賞賜給我的。太子妃瞧著若是喜歡,可以挑一樣?!?/br> 匣子打開,蘇亦行瞧了一眼,瞥見其中有一樣玉質(zhì)的鹿扇墜,于是伸手取了來。 她剛捏在手中,鹿兒便對身邊的丫鬟道:“本宮身邊的人伺候得也不錯,太子妃挑剩下的,就賞給她們吧?!?/br> 云朵氣結(jié):“鹿才人這是何意?!我們主兒待你不薄,你如此折辱于她,豈非忘恩負義?” 鹿才人冷笑:“云朵jiejie,你何必這般忠心護主。這宮中啊,哪有什么主子奴婢。你瞧你今日是奴婢,不定改日太子妃大方,也將你送去給了皇上。到時候咱們又是姐妹了呢?!?/br> “你——你——你無恥!” 鹿才人忽然冷了臉:“太子妃就是這么教手下的宮女么?一個賤婢也敢對本宮頤指氣使?來人,教教她規(guī)矩!” 鹿才人一抬手,身后的宮女便要上前掌嘴。 蘇亦行蹙眉,蘇衍立刻上前阻攔。 她不疾不徐道:“凡事適可而止,這里是東宮。鹿才人貿(mào)然前來已經(jīng)是不守規(guī)矩,如今本宮的人,也由不得你來教訓。至于你的孝心,本宮已經(jīng)收下了。你且回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