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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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一僵,緩緩轉(zhuǎn)過頭來。太子低頭看著她,神色一片清明。 再看看這眾人,除了郡主和夏青青,都沒有什么過于驚訝的神情。他們并沒有真的相信太子是醉了,只是太子想玩兒,他們便一同作陪。 只有蘇亦行,全心全意信了他。 蘇衍瞧著meimei這神情變化,頓時覺得不妙。眼看著疾風(fēng)驟雨即將到來,果然,蘇亦行鼻子一酸,紅著眼眶起身快步離去。太子連忙起身追了出去。 眾人面面相覷,夏青青忍不住問蘇衍:“你是何時瞧出來的?” “我就沒信過。” 郡主看向尚青云,她也點零頭。郡主捏著手中的免死金牌,心中半是竊喜半是擔(dān)憂,有殿下的金印在,想來不會賴賬。只是蘇亦行那邊,她心思單純,原本也只是想讓大家其樂融融相聚一回。沒想到一屋子人都心懷鬼胎。 蘇向晚伸手取過了太子寫的那張紙條,上面簡簡單單寫了一句:“我要行兒與我攜手白頭?!?/br> 他嘆了口氣,看來他確實是該重新認(rèn)識一下黎國的這位儲君了。 而此時此刻,蘇亦行快步走出去,一路走一路抹眼淚。司南瞧見了,也不敢追上去。 不一會兒,太子追上了她,自背后將她抱?。骸敖袢帐俏也缓茫也辉擈_你。” 蘇亦行停下了腳步,忽然轉(zhuǎn)過身來抱住了他,抹著眼淚道:“我…不是氣你,是氣我自己。” “氣自己什么?” 蘇亦行搖了搖頭,不肯繼續(xù)下去。太子擦著她涌出來的淚,溫聲道:“是不是想不明白,為什么明明你只是希望我能與你的兄長和手帕交們也能拉近些距離。最后卻發(fā)現(xiàn),我與他們之間隔著一道塹?!?/br> 蘇亦行鼻子一酸,啞著嗓子“嗯”了一聲,癟著嘴看起來委屈極了。 太子揉了揉她的頭:“這原本也不是你的錯,何必氣自己?!?/br> “可是——可是他們怎么能那樣趁火打劫?而且還是因為我提議了這個游戲,才有了這樣的結(jié)果。他們欺負(fù)你!” 太子啞然失笑:“原來你是氣這個?這算什么欺負(fù)。倘若你走在街市上,有人行乞,你會覺得乞兒是在欺負(fù)你么?” 蘇亦行覺得這個比喻不妥當(dāng),她低著頭,心中只覺得難過。難不成她在意的人,是這樣互相看待的么? 太子捧起了她的臉:“這樣的事,你以后便會習(xí)慣了?!?/br> “可我不想這樣?!彼龑㈩^埋進了太子的懷鄭其實成為太子妃之后,她一直刻意回避身份的變化,這一點上她做得還不如云朵。 云朵自從她入東宮以來,便不再似幼時一般將她當(dāng)成玩伴,而是規(guī)規(guī)矩矩喚她一聲娘娘。 直到今日她才恍惚意識到什么叫君臣有別。 “好了,不必難過了。你兩位兄長為人尚可,要趁火打劫倒也不至于,不過是存了幾分試探的心思。倒是郡主,她為何想要免死金牌?” 蘇亦行一驚,心中想著該如何替她圓過去。便聽太子道:“不過免死金牌是前朝之物,我朝并無此例。她這是從何處看來的?” “大約是戲文里寫的?!?/br> “你可知她最近有何動靜,為何忽然想要免死金牌?” “我…我猜…大約是殿下總是想責(zé)罰她,她害怕……” “她若不是心中有鬼,她怕什么?” 蘇亦行低頭不語,太子止住了話頭。她今日這般回護他,他都看在眼鄭身在帝王之家,享受著尋常人難以企及的富貴,如今又稱為了太子,更是擁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quán)力。圍繞在他身邊的人總是心思各異,他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然而只有她,在他醉酒之時,不但百般回護,一心想的也是讓底下的人都不再誤解他。太子身上背負(fù)了不少的罵名,也遭受過許多非議。他向來不以為意??伤齾s都看在了眼里,也放在了心里。 知曉這世上有人待他,不為功名利祿,只憑一顆真心。太子忽然覺得,自己運氣實在是好。 蘇亦行走在前方,忽然感覺手肘被拉住。她轉(zhuǎn)過頭,忽然間下巴被捏住,太子摟住她的腰俯身吻了下去。 她猝不及防,卻下意識張開了嘴,緩緩閉上了眼睛。和暖的風(fēng)吹過發(fā)梢,她能感覺到他溫?zé)岬臍庀⒙湓谀樕稀?/br> 有時候,蘇亦行決定自己有些不分不清真和假。但此時此刻,她知道,他對她的喜歡是真的。 蘇亦行回到自己宮中時,云朵已經(jīng)將一眾人安頓在了其他宮鄭桌上還放著一張紙,蘇亦行忽然想起,二哥還未出自己的心愿。 她走過去,猶豫了片刻,打開了那張紙。 “切勿再讓太子妃剝蝦?!?/br> 蘇亦行忍不住笑了起來,太子見她歡喜,便瞧了一眼。他嘴角揚起:“好,以后再不讓你剝蝦了?!彼兆×怂浑p手,深情款款道,“你這雙手,除了讓我牽著,不必再做別的事情?!?/br> 蘇亦行立刻抽了回來:“那可不行,我還要撫琴作畫呢。殿下那一百張畫,才畫了二十多張??商y了?!彼囊硪淼溃叭羰亲鲥e了事要受罰,那做對了,是不是可以抵了責(zé)罰呢?” “功過不能相抵,余下七十多張,慢慢畫?!?/br> 蘇亦行氣結(jié),推著太子道:“今日妾身累了,殿下回宮休息吧!” 太子無奈,她最近是越來越無法無了…… 蘇向晚在太子的安排之下,以舞姬教習(xí)的身份入了西宮。采女之中有不少人愿意御前獻(xiàn)舞,也有一些學(xué)過樂器的躍躍欲試。 蘇亦行便讓三哥前去安排。她站在一旁正瞧著,夏青青上前來,附耳低語道:“行兒,你隨我來?!?/br> 蘇亦行囑托了二哥三哥幾句,便隨夏青青來到了御花園中一處偏僻之地,讓云朵望風(fēng)。 “行兒,那日晚膳后做游戲,我…我向殿下討了一匹馬。如今想來,無功不受祿,我不該趁人之危的。所以這的盧馬——”她一臉不舍地將那張紙塞入了蘇亦行的手鄭蘇亦行笑了笑:“倘若是殿下真喝醉了酒才應(yīng)允的,或許不作數(shù)??赡撬譀]醉,卻還是答應(yīng)了,便是真愿意割愛?!?/br> “真的?!” “你若是喜歡,我還可以再送你一匹汗血寶馬。” 夏青青歡喜地抱住了蘇亦行:“行兒,你可真好。不過汗血寶馬就不必了,有這的盧馬,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br> 蘇亦行笑道:“你快放開我,若是被人瞧見了,怕還以為我紅杏出墻?!?/br> 夏青青也忍俊不禁,四下一瞧,忽然她頓住了。附耳對蘇亦行道:“你看假山石那兒像不像誰的腳?” 蘇亦行瞇起眼睛瞧了瞧,壓低了聲音:“好像是有人藏在那兒?!彼缴砣デ疲杖话l(fā)現(xiàn)是光妃宮中的宮女。 蘇亦行扯了扯夏青青的衣袖,壞笑道:“既然有人想要誤會,不如將計就計?!?/br> 夏青青立刻摟住了她的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親昵道:“學(xué)壞了。” “誰讓光妃害我。我喜歡與人為善,卻不代表人人都能欺負(fù)。” “就該如此,我之前還擔(dān)心你在宮里會受人欺負(fù)呢?!?/br> 蘇亦行捧住了夏青青的臉,故意深情款款看著她:“你才應(yīng)該當(dāng)心,我二哥可會欺負(fù)人了?!?/br> “他敢!” “二嫂的是?!?/br> 夏青青漲紅了臉,嗔怪道:“你——你亂什么,八字還沒一撇呢?!?/br> “待中秋宴后,我請國師替你們合一合八字,一撇一捺不就都有了?!?/br> 夏青青忍不住笑了起來,聲“嗯”了一句。 聽墻角的宮女偷偷摸摸走了,兩人這才松開。芝兒急匆匆趕回宮中,向光妃了自己的見聞。 光妃一邊描著眉毛,一邊聽著芝兒的描述。她嘴角勾起,放下螺子黛:“是時候讓鹿采女出出風(fēng)頭了?!彼鴣淼搅寺箖旱膶媽m。 鹿兒在光妃面前一向是畏畏縮縮的,此刻聽了光妃的話,眼中閃過了一絲猶豫。 光妃笑著執(zhí)起了她的手,將一只錦盒放入了她的手中:“鹿meimei,你看我們宮室相連。往日里有我的一份,也總想著你的??捎行┤?,名義上是你曾經(jīng)的主子,來瞧過你一次,還那般蠻橫無禮,分明還未曾將你放在眼里。都,良禽擇木而棲,如今是時候換一個枝頭了?!?/br> 鹿兒緩緩打開了錦盒,一支翡翠步搖映入眼簾。光妃看著她眼睛里放了光,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笑。 打蛇打七寸,蘇亦行能得到今日的榮寵,全是仗著太子的寵愛。若是太子知曉她紅杏出墻,她還能得意到幾時? 她一向不主動出手,可一出手,必定置人于死地! 蘇亦行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回到了儲秀宮中看編舞的情況。云朵將一件披風(fēng)披在了她身上,低聲道:“娘娘,內(nèi)務(wù)府那邊回話,銀兩還是缺了不少?!?/br> 第59章 調(diào)戲美人兒 蘇亦行一想到那個樊公公便覺得頭疼, 這家伙每次見了他就在哭窮。成日里這兒沒有銀兩, 那兒缺了銀兩。 她仔細(xì)查過,樊公公的話是不假,內(nèi)務(wù)府確實沒有銀兩。可前些年也都有銀兩, 那些錢是怎么來的? 聽聞皇后娘娘每年的中秋宴都能花樣百出, 而且看起來花銷不菲。她的銀兩又是哪里來的? 她正思忖著,蘇向晚走來, 關(guān)切道:“可是有難事?” 夏青青瞧著蘇向晚,一時間也有些恍惚。三哥這裝扮上了, 聲音也掩蓋了, 脖子上也以薄紗裝點, 當(dāng)真是雌雄莫辨。 蘇亦行倒是習(xí)以為常, 將蘇向晚拉到了永巷的角落里了自己的煩惱。蘇向晚思忖道:“中秋宴原本是家宴, 不過聽聞帝后愛奢靡之風(fēng),所以往年也都辦得過于鋪張浪費。你若是要投皇上所好, 便得延續(xù)這風(fēng)氣?!?/br> 蘇亦行撇嘴道:“誰要投他所好,我只是想辦得別出心裁一些,至少不丟令下的顏面??上ツ暝S多東西都不能用了,波斯的地毯被蟲子蛀了,碗筷器具也不興重復(fù)用。這件事來得急,還沒能讓官窯燒制,現(xiàn)做也來不及了……” “我倒是有個法子?!?/br> “什么法子?” “那日路過御花園, 我瞧著葉子已經(jīng)開始落了。可以挑些葉子鋪上厚厚一層, 踩上去柔軟, 還有野趣。” 蘇亦行頓時靈光乍現(xiàn),循著這思路想了不少的法子,腳步輕快地忙了起來。 蘇向晚正要離開,忽然感覺一道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他轉(zhuǎn)過頭,便瞧見一男子正直愣愣地瞧著他。蘇向晚略一掃,看衣著打扮應(yīng)該身份不低。年歲大約和蘇亦行差不多,明明是個愣頭青的模樣,神色卻有像極了風(fēng)月場上出入的紈绔子弟。 他原是不準(zhǔn)備搭理,那人卻上前來,居高臨下道:“你是哪個宮的?為什么我從未見過你?” 蘇向晚蹙著眉,冷冷道:“與你何干?” “你——你可知我是誰?” “與我何干?”蘇向晚轉(zhuǎn)身邊要走。 男子立刻攔住了她的去路,手中的折扇一轉(zhuǎn),挑起了蘇向晚的下巴:“原來還是個冰美人兒,有意思。爺不與你計較,只想知道姑娘芳名?” “女子姓倪,單名一個蝶字?!?/br> “倪蝶,好名——”話音未落,他回過神來,惱火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口出狂言!看來,爺今日是該好好教教你宮里的規(guī)矩!” 他著攥住了蘇向晚的胳膊,誰承想,蘇向晚一個反手直接將他的胳膊掰向后方反剪在了身后。八皇子本來就存流戲蘇向晚的心思,自然是要背著旁人,于是讓隨從都離得遠(yuǎn)了一些。 沒想到這姑娘力氣居然這么大,一下子被抵在了墻上,疼得直抽氣。眼下太過丟人,他絕不能讓人看到,于是八皇子能屈能伸道:“美人兒,我錯了——嘶——疼疼疼……” 蘇向晚嘲諷道:“那,叫聲爹來聽聽?!?/br> 八皇子氣結(jié):“我只怕你擔(dān)不起!嗷——” “叫不叫?” 八皇子覺得自己胳膊都快被擰下來了,咬牙擠出了一個字:“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