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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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影心虛地瞥了一眼皇上:“原來是這樣,都是一場誤會?!?/br> 她著要扶起蘇亦行,卻被太子搶先了一步。他俯身替她拍去了身上的塵土,溫聲道:“夜里黑,走路心一些?!?/br> 蘇亦行點零頭,心中卻是忐忑?;屎笠侵獣粤?,怕是要借題發(fā)揮。若是能讓皇后把自己趕出東宮是最好的??扇羰腔屎笮囊粰M,干脆要殺了她,又該如何是好? 她心下慌亂,也沒來得及和太子道別,失魂落魄地走了。 人一走,太子一轉(zhuǎn)頭,對上了正沖他吹胡子瞪眼的父皇。 皇上冷哼了一聲:“入贅?” 太子忙道:“父皇,您腿腳受傷,不如由兒臣背您下山?”他著已經(jīng)蹲了下來,皇上就勢踹了他一腳,氣急敗壞道:“你瞧瞧你方才那狗腿模樣,還有半點儲君威嚴么?!朕看你是被她勾了魂!” 太子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fā),由著皇上發(fā)了一通火,被責(zé)令立即回東宮自省。 而蘇亦行那邊,皇后意料之外并沒有和她計較。 蘇亦行覺得很是奇怪,她回到禪房,尚青云和郡主都在??ぶ魉贸脸恋?,尚青云則在油燈下看書。 見她回來,她淡淡道:“一切可還順利?” 蘇亦行搖了搖頭:“發(fā)生了許多事。對了,青青怎么還沒回來?” 話間,夏青青風(fēng)風(fēng)火火撞開門闖了進來。她灌了自己幾口茶,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尚青云繼續(xù)對蘇亦行道:“今晚怎么了?” 蘇亦行將自己的遭遇簡單了一遍,擔(dān)憂道:“我今日沒見到二哥,也不知他沒見到我,會不會傻等?!?/br> 夏青青已經(jīng)喘過氣來,橫插一腳:“我見到你二哥了?!?/br> “你見到了?在哪里?” “你二哥把八皇子揍得鼻青臉腫,正要和我遇上了。我和你二哥打了一架?!?/br> 蘇亦行瞪大了眼睛:“八皇子?打架?” 原來夏青青教訓(xùn)完那些賊人,半道上恰巧遇到了正在揍八皇子的蘇衍。彼時八皇子已經(jīng)跑不動了,正單方面挨揍。夏青青只聽到了八皇子的呼救聲,沖上去拔刀相助。 她和蘇衍在黑暗中打了好幾十個回合,被他一腳踢到了一處空曠的草地上。夏青青這才看清是蘇衍,蘇衍也發(fā)現(xiàn)對方是個女子,于是兩人都住了手。 蘇亦行拉過夏青青,仔仔細細查看了一圈:“怎么樣?受傷了沒有?” 夏青青撩起衣服,指著自己的肚子:“被踢了一腳,都青了。” “我替二哥向你賠個不是?!?/br> 夏青青一擺手:“不用不用,都不打不相識,我們倆現(xiàn)在是朋友了。但是今晚這些事實在是奇怪,還有,你何時在東宮有相熟的侍衛(wèi)了?” “那侍衛(wèi)是我在家鄉(xiāng)的時候救下來的,當(dāng)時我并不知他在東宮當(dāng)值,來了京城才知曉的。” “也幸好是你遇上了他,不然你這條命可就沒了?!?/br> 尚青云走到呼呼大睡的鐘艾身旁,替她擦了擦口水:“皇后娘娘對行兒的殺意這般大,今日刺殺不成,以后還不知要有什么禍端?!?/br> 夏青青轉(zhuǎn)頭看向尚青云:“你怎知這是皇后的手筆?” “郡主是中了迷藥被人放在了寺廟門口,那人敲了門便走了。將郡主抬進來的便是嬤嬤。我們的據(jù)離后門那么遠,那些嬤嬤平白會去那里么?” 夏青青站起身來,背著手踱著步子:“難道就因為云鏡國師的一句話,皇后娘娘就非對付咱們行兒不可了么?我以前還挺喜歡云鏡國師的,覺得他為人寬和,模樣也好看。沒想到他竟然是這般口不擇言之人,討厭他!” 尚青云頓了頓,欲言又止。 蘇亦行沒有什么,只是泡了一壺清新寧神的茶扶著鐘艾喝了下去。 “依我看,我們還是盡快回東宮去,至少在宮里,皇后娘娘沒法這么明目張膽?!?/br> 夏青青嘆了口氣:“可要怎么提早回去?” 蘇亦行和尚青云看向了睡夢中的郡主,她口中還在夢囈著草藥的名字。 翌日清晨,皇后那邊便得了通稟,郡主突發(fā)急癥,被送回去醫(yī)治了。蘇亦行等三人一同隨行,皇后得知的時候,四人已經(jīng)上了馬車走了。 皇后臉色有些難看,又不好發(fā)作。昨晚云影來回報之事讓她驚疑未定,皇上,太子竟然和蘇亦行在山林里烤兔子吃。 這蘇亦行到底是什么來路? 她思來想后,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云影,你可還記得皇上的藏珠閣中有一個匣子,很仔細地放著,皇上從來沒有打開過?!?/br> “是沉香木的那個匣子么?” “正是。” “你可還記得里面是什么?” “好像是一幅畫。” “是一幅畫。”皇后呢喃道,“而且是一名女子的畫像。畫上的人…和她…真的很像…” 云影不解道:“娘娘,您在什么?” “你,有沒有可能她是皇上遺落在民間的女兒?!” “這——這——怎么可能?” “你去查查蘇知州與他的妻兒何時來過京城!” “喏?!?/br> 而此時此刻的皇宮之中,皇上走進了藏珠閣。強公公打開了那沉香木的匣子,心翼翼取出來鋪在案上。 皇上負手看了一陣子,又舉起來仔仔細細打量,半晌呢喃道:“強子,你她像不像她?” “眉眼是有幾分相似?!?/br> “鼻子和嘴巴全學(xué)了她那個討人厭的爹?!被噬戏畔铝水?,“只是脾性和她也是一模一樣,心直口快卻又心思縝密。”他長嘆了口氣,“十幾年了,朕這后宮嬪妃眾多,也不過是尋尋覓覓一個與她相似的影子。卻沒想到,原來最像她的竟是她的女兒……” 強公公思忖了片刻,緩緩道:“陛下,奴才去三川州宣旨之時見過那位夫人,徐娘半老。聽她在當(dāng)?shù)仡H有些賢德的美名,總是帶著女兒一起贈衣施藥,還聽——”他頓了頓,瞧了眼皇上的臉色。 他轉(zhuǎn)頭問他:“吞吞吐吐做什么?” “聽蘇知州與夫人鶼鰈情深,一心一意,美滿和睦。是三川州的典范。還有不少文人墨客為他們夫婦寫詩?!?/br> 皇上一掌拍在桌子上:“那么一個美人被他給娶了回去,能不一心一意么?你瞧瞧朕的宮中,全都是些什么庸脂俗粉!”他頓了頓,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先退下吧。” 強公公臨行前瞥見,皇上正癡迷地瞧著那副畫,指尖細細地摩挲在畫中饒臉上。強公公心頭一驚,退了出去。 他反復(fù)思量著,最終還是尋了個心腹的太監(jiān)去了東宮。 凌鉉初正翻看著昨日的折子,司南匆匆進來通稟:“太子殿下,承乾宮那兒來了個太監(jiān),似乎是有事稟報?!?/br> “進來吧?!?/br> 那太監(jiān)匆匆進來,低著頭便拜。太子瞧了他一眼,有些眼生:“皇上傳旨一向派的強公公,今日怎么換了你?” “回太子爺?shù)脑?,奴才今日來,是替強公公給您帶句話?!?/br> “什么話?” “強公公,明珠在懷,總是怕被人瞧見,瞧見了便容易惦記上。” 凌鉉初眉頭皺了起來:“知道了,下去吧?!?/br> 太監(jiān)匆匆退去,司南不解道:“這人怎么話如此難懂?” 凌鉉初放下了折子走到了窗前,負手道:“司南,你選秀一事,是不是該提上些進度了?” “秀女們規(guī)矩也學(xué)得差不多了,原本這幾日就可以賜進封的寶冊了。只是因為浴佛節(jié)耽擱了些許時日,怕是還要延后?!?/br> “不延后了。浴佛節(jié)一結(jié)束,便準備起來吧?!?/br> “喏?!?/br> 蘇亦行攙扶著郡主回了含涼殿,郡主渾身打著擺子,一回來就裹成了一團。 東宮里要請御醫(yī)前來問診,被攔在了外面,只是夜深了,讓他們明日再來看。 待人都離去,鐘艾一把掀開了被子,歡脫地跳下霖:“這一裝病裝的,可累死了。有什么吃的沒有?” “這馬車怕你身體不適,行的慢,走了一的路。這會兒都過了宵禁了,哪兒還有吃的?!?/br> “可是今日含涼殿里的嬤嬤們都沒回來,沒人管著,咱們要不要一起去廚房做點吃的?” 夏青青往下一賴:“我這身子骨都要被顛簸散架了,我可不去?!?/br> 尚青云也一面摘下頭上的簪子一面道:“即便是去了,我也不會做膳食?!?/br> 鐘艾看向蘇亦行,她牽住了她的手:“我陪你去?!?/br> 兩人執(zhí)手去了廚房,蘇亦行熟門熟路撬開了鎖。鐘艾一臉新奇道:“你怎么對這里這般熟悉?莫非——” “此前你們不讓我吃東西,我只好下學(xué)之后來這里偷偷吃點。” 鐘艾忍俊不禁:“我看你以前不聲不響的,總覺得你性子軟,原來也不會虧待自己。” “那是自然。”蘇亦行低聲道,“我哥哥們教過我的,即便身為女子,也不要總想著攀附和仰賴他人。要學(xué)會自立方能自強?!?/br> 譬如這獨立撬鎖的能力,學(xué)了以后果然大有裨益。 “有道理?!笨ぶ魃钜詾槿弧?/br> 兩人進了廚房,蘇亦行便開始熟門熟路搜羅瓜果蔬菜。鐘艾看著她忙碌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道:“其實我有時候挺羨慕青青和青云的。我雖然是郡主,但家族的榮辱都是因為姑母。自到大,除了七,我一個真心的朋友都沒櫻姑母從就教導(dǎo)我,要和宮里的每一個皇子哥哥親好,討他們喜歡。無論以后誰當(dāng)了太子,我都有可能成為太子妃,將來當(dāng)上皇后。我生來,就是要依附著旁人來維系母族的榮寵的?!?/br> 蘇亦行將找到的瓜果蔬菜放在灶臺上:“這也沒什么不好的,只要自己內(nèi)心安樂,哪一條路都可以走得很好。” “可你知道么,我姑母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很很的時候,姑母還只是個婕妤。那時候她總是向我談起皇上,也曾是眉飛色舞,滿心愛慕??墒遣恢朗裁磿r候起,一切就都變了。家族的榮辱,僅僅靠著她一個人來維系,這樣沉重的負擔(dān)是會把人逼瘋的……” 蘇亦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zhuǎn)頭看著她:“放心吧,我們四人,一定都會落選的!” “可青云jiejie的法子可行么?她那叫連環(huán)計,我們假裝互相陷害,一個個出去。那最后留下來的,還不是要被臻選?” “我們已經(jīng)計劃好了,離大選還有半個月,時間足夠了?!?/br> “那就好?!?/br> 蘇亦行走到水缸旁:“沒水了,我去打些過來,你先把這幾個蒜剝了?!?/br> 鐘艾點零頭,抓著那幾個蒜不知所措。 她走后沒多久,不遠處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凌鉉初詢問司南:“你確定她今晚來了此處?” “確信,宮里的侍衛(wèi)瞧見的。不過據(jù)身旁還有個人?!?/br> “應(yīng)該是她的丫鬟云朵,不妨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