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頁
書迷正在閱讀:深淵之下、嫁入豪門的omega、穿書后我靠藥膳紅遍娛樂圈、咸魚太子妃她恃寵生嬌、老爸從修真界穿回來了、丁薇記事、是心跳說謊、我的逃生直播饞哭全星際、幺兒的科舉之路、不忠關(guān)系(禁忌h)
“他不當我是兒子,我也不當他是老子,很公平?!饼堳α诵?,拿起啤酒罐和池煊一碰,“為了公平,干杯?!?/br> 池煊和他干了這杯酒,其實兩人心里都明白,哪有什么公平,不過是寬著自己的心把這糟爛的生活過下去罷了。 這場喝的很痛快,池煊是在宿醉中勉強醒過來的,伸手去按床頭的電子鬧鐘,迷蒙中摸到個觸感奇怪的東西,摸過來一看,是條黑色頸環(huán)。 “……!”池煊瞬間驚醒,一幀一幀的轉(zhuǎn)過頭,隨著驚醒懸起的心臟重重摔了回去。 那里沒有被他咬破脖子的龍醍,也不像發(fā)生過什么的樣子,真是天之大幸! 龍醍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就見頂著顆哈哈同款葵花頭的池煊杵在客廳中央,到了嘴邊的“早”撞見那張黑臉,變成了迷惑的關(guān)心:“怎么了弟弟?和枕頭打起來了?” 池煊揚手把頸環(huán)砸了過去,咬牙切齒:“龍醍,你到底有沒有神經(jīng)?我讓你借宿,沒讓你借床!” 龍醍眨了眨眼睛,隨即甩過去一個無敵大白眼:“別叫的好像哥強/暴了你似的,哥昨晚睡的客房,哈哈可以作證?!绷嘀酉碌念i環(huán)晃了晃,“這個之所以在你房間,是因為你要幫我修,我說它沒壞,你說它壞了,我說它真的沒壞,你說它就是壞了,因為它不亮。我就奇怪了,就算你母胎單身,你總見過你哥的頸環(huán)吧?它每天都blingbling的發(fā)著光嗎?你哥給它鑲鉆了吧?” 池煊用那顆宿醉的腦袋回想了半分鐘那么久,仍然將信將疑地皺著眉頭:“我怎么不記得這回事?完全沒印象?!?/br> 龍醍:“可能是因為你斷片了?!?/br> 池煊:“不可能,我酒量沒那么差?!?/br> 龍醍:“你躲酒技術(shù)一流,既體面又圓滑,酒量嘛,你說不差就不差,哥最多也就喝你仨。” 池煊:“……” 無言以對間,池煊想到什么似的看向餐臺,那里還沒收拾,亂糟糟的放置著吃空的沙拉碗,和骨頭混在一起的剩鹵味,撒的到處都是的玉米片,東倒西歪的啤酒易拉罐,空了的紅酒瓶,還有半瓶喝剩的威士忌泡在已經(jīng)化成水的冰桶里。 池煊默默接受了斷片的事實,扶著沉重而疼痛的葵花頭陷進沙發(fā)里,安靜而尷尬的與宿醉對抗。 龍醍扣上頸環(huán),想了想又摘下來,從茶幾下面找了包消毒紙巾,在池煊眼前用力擦拭。 池煊:“……?” 龍醍擦的越發(fā)用力,臉上是夸張到瞎子都能看出的嫌棄。 池煊哭笑不得:“OK,我懂了,我道歉,Sorry,我不該誤會這么嫌棄我的你會和我睡一張床?!?/br> 龍醍居高臨下,用鼻孔睥睨他:“既然你深刻的檢討了,哥就大度的原諒你一次?!?/br> 既是氣又是笑的池煊決定去浴室避一避,和這家伙交流比和哈哈對話還考驗心臟的承受能力。 等到池煊洗漱清爽從浴室出來,龍哥已經(jīng)不是那個趾高氣昂的龍哥了,他拎著按都按不亮了的頸環(huán),又囧又郁悶的說:“你修吧,這次真的壞了?!?/br> 血統(tǒng)高貴的白獅子當場笑成了狗,什么優(yōu)雅啊,風度啊,矜持啊,非禮勿言啊,全扔腦后了,一邊笑一邊罵他活該。 去上班之前先去了維修中心,維修師檢測完,出了單據(jù),讓龍醍一周以后來取。 龍醍撫著空落落的脖子,感覺就像沒穿內(nèi)褲一樣別扭。想問能不能加急,對上維修師那張無甚感情的公務(wù)員臉,悻悻地的咽下問了也是多此一問的問題上班去了。 副總在自家公司樓下遭人堵截的事,昨晚就傳到了大廈保安經(jīng)理那里,接連被因龍醍入職而晉升為總助理的西蒙獲知,今天定時巡邏的外場保安增加了一倍。 等電梯的間隙,池煊問龍醍有什么打算。他的意思是收債公司的人再找他,他怎么應(yīng)對。 龍醍理解錯了,哀聲嘆氣道:“輪不到我做打算,這事要是被你爸知道了,肯定讓我收拾東西滾蛋,我乖乖滾回去遛狗就行了?!?/br> 沒有一家公司會容忍自己的員工不時惹來一群收債的,這才是他難找工作,體面一點的工作都做不長久的原因,比學(xué)歷低還硬的硬傷。 “這個你不用擔心,叫聲哥,哥保著你。”池煊成天被這家伙戳著玩,哪能放過這么好的機會?必須戳回去。 龍醍一把抱住他的胳膊,用的是桎梏的力道,嗲著嗓子喚:“好哥哥,你一定要幫人家呀?!?/br> “松手松手!快放開我,你這妖怪……”池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瘋狂抖手,看樣子恨不能一腳把他踹回異界。 龍醍笑的前仰后合,哪有一絲惆悵苦悶的影子?池煊覺得即使現(xiàn)在讓他滾回去遛狗,他大概也會哈哈哈著滾走。單看這份遭遇逆境的絕佳心態(tài),這家伙確實像只打不垮的妖怪。 事實上強悍如妖怪的龍醍也并非無懈可擊,當他給斷電關(guān)機的通訊器充上電,發(fā)現(xiàn)有一通張叔叔昨晚九點打來的未接時,大馬金刀的妖怪就變成規(guī)矩許多的小羽毛了。 龍醍望了望偶有交談聲和座機鈴聲響起的辦公區(qū),拔掉剛剛沖上一格電的通訊器,起身去了安靜的樓梯間,又朝樓下看了看,見沒人上來,這才撥回去。 等待音響了幾聲,那邊終于接通了,叔叔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問題卻不是那么好讓人回答:“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