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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煩,我有兩個月的陪產(chǎn)假,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休?!倍啪葡窈逍『⑺频暮逯駪脩玫男≡蟹颍澳抢镉袦厝?,還養(yǎng)了馬,羊駝,雉雞,像動物園一樣,你會喜歡的?!?/br> 路希有些猶豫:“誰住在那里?有很多人嗎?” “沒有,我外公去世之后,堂舅一家就搬出去了,現(xiàn)在只有幾個我請來幫忙打理莊園的工人。” 路希垂下眼,摸著肚子問:“爸爸帶你去看羊駝好不好?” 冬季的清晨冷的讓人想帶著羽絨被出門,路希裹的像只搖搖擺擺的小企鵝,被他家alpha牽著手帶出門,坐上了已經(jīng)熱好的車子。 楊管家和伊莉莎已經(jīng)開著杜君浩的車先出發(fā)了,花卷兒毛團兒也乘了那輛車。司機駕駛的小房車上只杜君浩和路希兩個,車子平穩(wěn)又暖和,已經(jīng)不太習(xí)慣早起的路希沒過多久就打起了瞌睡,被杜君浩叫醒時候已經(jīng)出城了。 路希擁著身上的毯子楞了一會才看向窗外:“到了嗎?” “還沒有。”杜君浩把人攬回懷里,重新拉上毯子,“剛才是不是做噩夢了?” “嗯,夢到一只紅色的怪物,嘴里著著火,看上去像焚化爐?!甭废Uf起來還有些心有余悸的樣子,“我喊救命了嗎?” 杜君浩搖了搖頭,深深的看著他:“你一直在叫先生?!?/br> 路希怔了怔,垂下眼睫,看著環(huán)在自己身前的手。 杜君浩低頭吻了吻他的尖耳朵:“睡吧,先生在這里,不會有怪物追你了?!?/br> 路希被溫暖而令人安心的雪松信息素包裹著,半晌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嗯?!?/br> 杜君浩的母親是獨生女,付老將半數(shù)遺產(chǎn)留給了不被父母眷顧的外孫,也算是代替女兒給外孫的一點補償,這份補償里就包括這座有著兩百年歷史的莊園。 雖然杜君浩請了工人打理,但從房屋到擺設(shè)都有著百年歷史的莊園里還是透著一股陰冷滯澀的氣息。 路希望著光線昏暗的走廊,莫名有些發(fā)憷:“先生,這里的電路沒問題吧?會不會忽然斷電?” “工人會定時檢修,應(yīng)該不會出問題?!倍啪品畔麓笠伦哌^去,把壁燈和洗手間燈都打開了,“去吧,我在這里等你?!?/br> 孕期里尿意頻繁的小孕夫先推開洗手間的門探頭看了一圈,確定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才走進(jìn)去。 伊莉莎不知路希這般神經(jīng)兮兮是因為剛剛做了個噩夢,見狀猶豫的問杜君浩:“帶夫人來這里散心會不會適得其反?” 杜君浩回味著路希關(guān)門前那個確定自己不會走開的眼神,微微扯起嘴角:“沒事,小貓都缺乏安全感,多抱抱他就不害怕了。” 花卷兒巡視新領(lǐng)地般溜達(dá)了一圈,四平八穩(wěn)的坐了下來。 杜君浩瞥他一眼:“去陪你的貓,這里不用你?!?/br> 花卷兒沒理他,穩(wěn)坐在走廊口等路希出來。 杜君浩:“管家?!?/br> 楊女士心領(lǐng)神會,從行李袋里拿出兩包零食,連花卷兒大人帶它的貓一起請走了。 伊莉莎也識趣的回避了,她算看出來了,先生這是等著初入新環(huán)境的夫人來找他這個安全感呢,貓狗都嫌多余,何況她們這些大活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管話說的多絕,心里還是覺得這個狗alpha靠的住,你氣死池洋算了。 池洋:要不是因為路希有了他的孩子,我會看著他得逞?我早把路希介紹給我弟了,悔死他個王八羔子! 池煊:哥,我還不想脫單呢,一個人挺好的。 池洋:待著吧你,不爭氣的東西! 池煊:關(guān)我什么事??? 第59章 夜深人靜時,古老的莊園里響起了哭聲,它斷斷續(xù)續(xù)的從門隙流入走廊,在雕塑壁燈的昏暗光芒里回蕩,似在訴說著無盡的冤屈與不甘。 這簡直比午夜場的恐怖電影更令人毛骨悚然,白天從愛聊天的廚師那里聽來一些傳聞,夜晚浮想聯(lián)翩的女人們鎖緊了房門,用力壓住被角,以免被深夜出沒的怨靈發(fā)現(xiàn),拖進(jìn)那口相傳淹死過兩個年輕女傭的古井里。 厚重的黑色胡桃門吱呀響起,卻聽不到走路的聲音,女人們馬上聯(lián)想到?jīng)]有腳的怨靈拖著長長的袍子在走廊徘徊,尋找第三個目標(biāo)。 天亮就離開這里!如果我那時還沒有變成一具濕淋淋的尸體的話…… 終于有人被選定了,敲門聲響在走廊里,也叩在人們心頭。藏在被子里的伊莉莎險些叫出聲音,平日嚴(yán)整莊重的楊女士也在裹緊的被子里蜷起了小腿,屏住了呼吸。 事實上沒有怨靈,正在走廊里的是循著哭聲找出來的莊園主,因為穿著拖鞋,走廊里又鋪了地毯,所以只有開門聲和敲門聲。 身子笨重的小孕夫慢吞吞的爬下床,打開了落鎖的房門。 杜君浩微松了口氣,溫聲問:“怎么了寶貝兒?又做噩夢了?” 路希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搖頭。特地為他準(zhǔn)備的房間里鋪了更厚更柔軟的長絨地毯,他便沒有去穿拖鞋,白色睡袍像長裙一樣曳在腳下,只露出一排白皙可愛的腳趾。眼睛鼻頭則紅彤彤的,好像蒙著夜露的漿果,被眼淚打濕的睫毛粘成了一撮一撮的樣子,搖頭時還忍不住抽噎了一聲,看上去可憐極了。 杜君浩像捧起一尊價值連城的玉石雕像般把人抱回床上,拉過堆成小窩模樣的鴨絨被,把人包起來放在懷里抱著,溫聲追問:“到底怎么了?為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