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馬雙接到張晴晴發(fā)來的短信，短信中說了什么，寧寧也不清楚，之后再打來電話，馬雙就不怕了，還對寧寧說，鬼可以那幫人實現(xiàn)愿望，等她愿望成真，讓張晴晴的鬼魂幫寧寧追到周時。

    馮寧寧很怕，不信馬雙的話，馬雙給她講古曼童和一些明星養(yǎng)小鬼的傳聞，來說服寧寧，她太喜歡周時，很想跟他在一起，所以信了馬雙的話。

    馬雙跳樓后，寧寧也接到了午夜電話，她很怕，一直說下一個死的人會是她，那段時間她精神恍惚，黑眼圈很重，問她什么也不說。

    這種時候，宋雯雯不在宿舍陪室友，偷偷跑去白朵宿舍睡，要是有個人在宿舍陪伴安慰，寧寧可能不會死。”

    吳宇州從李樂沒有重點的話語中，抓住一點，問：“馮寧寧她們?nèi)藶榱俗尮恚瑤妥约簩崿F(xiàn)愿望才跳樓的？”

    “好像是，我不知道，馮寧寧沒對我說過跳樓原因，我覺得張晴晴是被她jiejie帶走的，電話中她jiejie一直召喚她過去?！崩顦愤呎f邊看向窗外，自言自語道：“我是馮寧寧最好的朋友，她不會來找我吧？”

    余野看李樂漸漸蒼白的臉色，說：“這世上沒有鬼，別嚇唬自己。”

    “沒鬼，她們怎么會接到死人的電話？”

    “可能是有人特意模仿她們的聲音?！?/br>
    “張晴晴的jiejie在國外讀書，學校根本沒人見過她，怎么模仿？”李樂提出和伍飛相同的疑問，案子回到之前解不開的環(huán)節(jié)，無人應答，她又說：“一定是鬼?！?/br>
    李樂聲音微微顫抖，情緒有些不穩(wěn)，余野沒再問下去，放人回了班級，接著找來使宋雯雯和室友關(guān)系破裂的關(guān)鍵人物——周時。

    周時小時候身體不好，上學比同齡人晚一年，已經(jīng)十六歲，腿很長，一頭利落的短發(fā)，見了警察沒有小女孩那種恐懼，端端正正一坐。

    程曉璐頓時眼前一亮，帥氣的陽光少年，難怪這些少女為他爭風吃醋。

    伍飛低頭，輕咳了一聲，程曉璐急忙收回視線，坐正上身，問：“你和宋雯雯關(guān)系怎么樣？”

    “還可以。”

    同是學生干部，周時和宋雯雯的接觸比其他女生多，時間一久，班里出現(xiàn)各種流言蜚語，周時平日不太理會這些，此時警方一問，他立刻領(lǐng)悟到警方的意思，問：“有同學對你們說我和她早戀？”

    程曉璐沒想到這少年如此通透，一時不知說什么，只好點點頭。

    “我不喜歡她，更沒早戀，她們亂說的?！敝軙r回答得干脆利落。

    “你喜歡馮寧寧？”伍飛問。

    周時一怔，隨即低頭一笑，挑眉看伍飛問道：“誰告訴你我喜歡馮寧寧？”

    伍飛：“……”

    “我誰都不喜歡，現(xiàn)在沒有談戀愛的想法?！?/br>
    一時間伍飛和程曉璐不知還問什么，不約而同地回頭看余野。

    從短暫的談話中能看出周時心智比同齡人成熟，看透少女的心思卻不走進，本案中他只是引起少女矛盾的工具人，對深挖104女生之間的事幫助不大，余野揮揮手，他出去了。

    上午匆匆過去，警方獲得最有用的信息，是李樂說出宋雯雯和宿舍成員的矛盾。

    少女時期暗戀是最容易發(fā)生的情愫，向往又不敢靠近，于是陷入無邊的自我折磨，十五歲因暗戀爭風吃醋，殺害三個室友，這個作案動機難以說服余野，他隱隱覺得女孩之間，還有沒挖出來的事情。

    辦公室內(nèi)寂靜無聲，刑偵隊眾人圍坐一起，各自沉思，吳宇州緩緩開口，冷沉的聲線如深秋的霜，薄薄一層，落入耳膜，“宋雯雯謊稱跟室友關(guān)系不錯，想對我們隱瞞一些事，這些事是破案的關(guān)鍵點，但現(xiàn)在張晴晴三人去世，知道實情的人只剩宋雯雯，如果她不愿說出實情，我們很難找到突破口?！?/br>
    對初二五班女生，輪番問一遍，得到的有用信息很少，如何讓宋雯雯說出實情，成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問題。

    余野想了想，“李樂和馮寧寧是好友，她說話時會不自覺地站到馮寧寧的角度，甚至夸大其詞。

    換個角度來看，其實白朵和李樂一樣，她不愿透露太多，是護著宋雯雯的一種表現(xiàn)，從兩人的合照，校服上的簽名，能看出她倆關(guān)系非常好，她不可能一無所知，暫時打不開宋雯雯的嘴，就想辦法打開白朵的嘴?！?/br>
    “白朵從進屋到離開共說了五句話，回答問題也是避重就輕，她比宋雯雯心思更玲瓏，想讓她說出104宿舍的事更難，還是先從宋雯雯著手?！眳怯钪蓊D了頓，“你meimei最近有時間嗎？或許她可以幫到我們?！?/br>
    宋雯雯是余微微的鐵粉，對于少女來說愛豆的力量，遠比父母老師更強，余野掏出手機給meimei打了通電話，“她明天下午飛機回來，晚上有空閑時間?！?/br>
    話音一落，程曉璐和伍飛同時開口：“老大，明晚的談話，我想?yún)⒓印！?/br>
    余野：“……”

    回城的路車輛不多，林蔭樹下，三輪車上堆滿西瓜，車前的紙殼上寫著：自家西瓜，保熟保甜。

    靜謐午后，老漢坐三輪車旁，一手拿扇子扇風，一手啃西瓜，淡紅色的瓜汁流到老漢的下巴上，他用手背隨便一擦繼續(xù)吃。

    車窗外一閃而過的畫面，吸引住余野眼球，車停路邊他推門下車，天又悶又熱，眾人看見西瓜，紛紛追隨他的腳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