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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醞釀什么也跟我沒關(guān)系?!?/br> 喬晨卻不大同意:“那要是老李上去了呢?” 晏闌用手指敲了敲方向盤,說道:“放心吧,老李上不去?!?/br> “你怎么那么肯定?”喬晨側(cè)了下身子,“有消息了是不是?” “不告訴你!”晏闌嘴角掛上了一絲笑意。 喬晨扒拉了一下晏闌的手臂,道:“快說!” “空降。” “誰?” “武衛(wèi)陽?!?/br> “臥槽!牛逼?。 眴坛颗牧艘幌玛剃@,“這回不擔(dān)心了!” “疼!你他媽真喝多了啊?!那么使勁干什么!” 喬晨:“我替你高興??!那可是你爸的徒弟,他要真來你可就真能橫著走了?!?/br> 晏闌把車停穩(wěn),笑罵道:“滾!我什么時候橫著走過了?!” 喬晨看了一眼車外,然后立刻解開安全帶跳下車:“我回去了啊!你慢點兒開!” 三天后,早上七點,晏闌收拾妥當(dāng),開上自己的車,一路往西去了。 唰!一個漂亮的甩尾,巴博斯G800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停車場里,緊接著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了它的旁邊。晏闌下車走到幻影旁邊,拉開車門,從里面下來一位精神矍鑠的老者。晏闌把車門關(guān)好,輕聲地喊了一句:“姥爺?!?/br> 這名老者就是晏闌的姥爺,晏德仁。 “哼。還認(rèn)識我?。俊?/br> 晏闌:“姥爺您這話說的,我這不是前段時間忙嘛?!?/br> “彎腰!” 晏闌聽話地彎下腰,緊接著自己的耳朵就被晏德仁擰了起來:“你個臭小子!查案子查到你舅舅公司都不說上樓一趟!還得讓他去找你!這么急著跟我們晏家撇清關(guān)系?那你改姓?。「惆中杖?!” 晏闌忍著疼說道:“姥爺我錯了。我以后沒案子的時候每周都回家陪您吃飯?!?/br> 晏德仁:“跟你那個爹一個德性!天天就是案子案子!警察隊伍里少你一個就辦不了案了?把自己當(dāng)神仙了是怎么的?” 眼前的場景有些說不上來的怪異————一個將近一米九的人弓著身湊在身高只有一米七的老人面前,齜牙咧嘴地聽老人怒罵卻沒有絲毫反抗。 “好了爺爺,表哥剛破了一個連環(huán)殺人案,很厲害的?!标塘栎罃v著晏德仁的手說道,“表哥這也是為了保護(hù)大家嘛。您看表哥耳朵都紅了,您放過他吧?!?/br> 晏德仁這才松了手。晏凌堇和晏凌堃一左一右扶著晏德仁往前走,晏闌在他們身后揉著自己的耳朵,就聽晏曜說道:“讓你不回家!挨訓(xùn)了吧?” “老爺子身體真棒?!标剃@在耳邊扇風(fēng),想給自己發(fā)紅的耳朵降溫,“這手勁兒,真夠厲害的。” 晏曜從后備箱拿出一個袋子遞給晏闌,道:“老爺子身體再棒也是奔八十去的人了。這歲數(shù)的人啊……看一眼少一眼了,闌闌,你沒事就多回家陪陪他。” “我知道?!标剃@接過袋子,“走吧。” 第28章 「慈母 晏曦之墓」 晏闌站在那個墓碑前,凝視著墓碑上那個笑得溫婉的女子,靜默無言。 晏德仁在墓旁站了一會兒就帶著其他人先行離開,只留下晏闌一人。晏闌輕輕抬手拂去墓碑上的浮塵,半晌,對著墓碑鞠了一躬,然后跟家人匯合去了。 晏德仁走在最前面,說道:“明年我就不來了?!?/br> “爸?”晏曜疑惑地叫了一聲。 晏德仁:“土都埋脖子了,還老來這墓地干什么?上趕著給自己下催命符嗎?” 晏曜皺眉道:“爸!您又胡說了。” “十六年了?!标痰氯收f道,“小曦走的時候闌闌才十六歲,現(xiàn)在這孩子都三十二了,算是一個輪回了?!?/br> 晏闌走到晏德仁身邊:“姥爺,您要是覺得累咱明年就不動了,您別老說這么難聽的話?!?/br> 晏德仁拍了下晏闌的手:“那你說什么話不難聽?你們仨沒一個結(jié)婚的,你們誰要是給我生個重孫玩,我天天說好聽的。有嗎?我這把老骨頭還能等得到嗎?” 晏凌堃和晏凌堇對視一眼,都放慢了腳步不敢吱聲。 晏闌無奈地?fù)u搖頭,目光無意中瞟到了遠(yuǎn)處墓碑前站著的一男一女,那兩人的背影看上去有些熟悉,當(dāng)他正準(zhǔn)備一探究竟的時候,電話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什么事?” “西區(qū)小昌城中村,命案。” “知道了,你們先去?!?/br> 晏闌掛了電話并沒有動,晏德仁站在原地看著他:“你還跟這兒站著干什么?” “我……今天說好陪您吃飯的?!?/br> “晏闌!你腦子有泡是嗎?吃飯重要還是命案重要?!” “謝謝姥爺!”晏闌邊跑邊說,“我一定抽時間回家————” 晏闌飛快地跑到停車場,又看到了剛才那兩個身影,這一次他看清楚了那兩人的樣貌。 “蘇行?” “晏隊?” “你在這兒干什么?” “我……掃……掃墓啊……” 蘇行身邊一個穿著打扮十分素凈的女子說道:“晏警官,你連蘇法醫(yī)的私生活也要管嗎?” “今天是周四,是他正常的上班時間。上班時間他不在局里跑來這里跟上一個案子的證人約會,我難道不能問一問嗎?” 陸卉梓仰起頭看著晏闌,道:“他今天正常輪休!你一個支隊長上班時間跑來這里跟蹤下屬,你有什么資格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