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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中年男人根本不以為意:“就算是認錯了又怎么樣?” 其實,中年男人記憶中關(guān)于簡瞳的部分不甚清晰,總有一種似是而非的感覺,但對于男人來說,他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他走的這條絕路,也壓根不容錯。 所以他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 簡瞳簡直要被氣死了:“認錯了你就應(yīng)該放我走,把錯誤修正過來!哪兒有你這樣的!” “不是所有的錯誤都有機會被修正,再說了,”中年男人冷冷地看了簡瞳一眼,眼底波瀾不驚,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我怎么可能會認不出欺負過我女兒的人?” 簡瞳意識到,眼前的中年男人情緒和心智都已經(jīng)失常了,正常講道理是說服不了他的,于是他干脆另辟蹊徑:“你非說我欺負過你的女兒,那你說說,我對她做了什么?” 簡瞳的問題似乎問倒了中年男人,他一言不發(fā)地盯著簡瞳,目光陰惻惻的。 簡瞳頂著他的目光,只覺得頭皮發(fā)麻:“既然你說不出什么來,就證明我是無辜的?!?/br> “無辜了不起嗎?”中年男人聞言嗤笑,“無辜的人多了去了,難不成每個人都有特權(quán)?就拿我女兒來說,她從小到大螞蟻都沒有蹍死過一只,她不無辜嗎?” “可她還是被逼死了,被逼得從教學(xué)樓頂一躍而下,我去認尸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那是我寶貝了半輩子的女兒。” 簡瞳:“……”中年喪女是很可憐,但這并不意味著男人可以濫殺無辜!難道就因為白梓瑩是無辜的,她父親濫殺無辜就合理合法了嗎? 不是這么一回事啊,可現(xiàn)下,簡瞳完全無法和他繼續(xù)爭論。 提到女兒的死,中年男人也沒有了和簡瞳繼續(xù)爭論下去的興致:“我奉勸你一句,還是快一點懺悔吧?!?/br> 第六感告訴簡瞳,沒有懺悔的人只剩下他一個了,一旦他懺悔,事情就鐵定會失控,于是他咬咬牙,扭開了臉:“我沒什么可懺悔的,沒做過就是沒做過?!?/br> 中年男人頓時勃然大怒:“可笑至極!難道你到現(xiàn)在都不承認你做錯了嗎!” “我錯在哪里?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你的女兒,我為什么要懺悔!”簡瞳咬死了自己沒錯,并試圖再次宣告自己的清白。 但魔怔了的中年男人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話:“你為什么還不肯認錯?為什么還不肯懺悔?”中年男人瞪大了眼睛,布滿紅血絲的眼珠死死地盯著他,“還能懺悔,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高興?”簡瞳被他詭異的邏輯驚呆了,“如果我真的做錯了事,道歉有什么用?你難道會原諒那些傷害過你女兒的人嗎?” 中年男人定定地看著他:“不,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們?!?/br> “那為什么非要我們懺悔?”簡瞳頓了頓,“你把我們帶到這里,難道就是為了讓我們懺悔嗎?” “當然不是,”中年男人突然扯出了一個詭異至極的笑容,扭曲之中又透著一絲得償所愿,“……懺悔之后,你們就能解脫了?!?/br> “……解脫?”在這種情況下,簡瞳可不會天真地認為,解脫是個好結(jié)果…… 提到了感興趣的話題,中年男人突然變得狂熱起來,他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指著一個女生對簡瞳說:“你看到那個女人了嗎?她叫賀伶,是逼死我女兒的罪魁禍首,因為嫉妒我的女兒比她漂亮比她成績好,她就到處造謠,說我女兒在外面和不三不四的男人亂搞,說我女兒臟!她攻擊瑩瑩的那些話,我一個男人都復(fù)述不出口……” 中年男人說:“我和她不一樣,我是個好人,既然她已經(jīng)虔誠地懺悔了,我就會讓她解脫,我會拔下她的舌頭,送她往生……” 接著,他又指向了一個男生:“你再看他,他叫高儒,也不是什么好人。因為追求不成,他就讓大家一塊兒欺負我女兒,甚至搞出一個欺凌大賽,比賽誰欺負我女兒欺負得厲害,誰贏了誰就是班里的老大,這太可笑了!可偏偏就有那么多人響應(yīng)了?!?/br> 中年男人哽咽了一句,又說道:“不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錯了,剛剛也虔誠地向我懺悔了,所以,我也會以我的方式讓他解脫的……我想想,不如我把他的心臟刨出來,看看它是不是黑的?” 中年男人順時針指向了下一個人:“還有他,他叫井岳,為了成為班里的‘老大’,他把猥褻作為一種手段……我的瑩瑩才多大呀!這個畜生?。?!”男人緩了一口氣,“剛剛,這個畜生也向我懺悔了,雖然我不能原諒他,但我還是會給他解脫的,只不過,在此之前,我會把他閹了,讓他自己嘗嘗自己的寶貝,下輩子,不要再去禍害別的小姑娘了。” 指向下一個人時,中年男人少見地愣了一下,他抿了抿唇:“這個人叫柴秋穎,我女兒把她當作是最好的朋友,可她為了自保,為了和我女兒撇清關(guān)系,竟然跟著這些人一塊欺負她。平日里,她就負責盯著我的女兒,一旦我女兒受不了他們的欺辱,想和老師求救,她就會把這個消息告訴所有的人,然后,欺凌就會變本加厲。剛才,她哭得稀里嘩啦的,還喊我叔叔,求我放了她,她說她知道錯了……” “像她這樣‘知錯能改’的孩子,當然也能獲得解脫,”男人裂開嘴笑了笑,“待會,我會割開她的動脈,讓她看清楚,自己的血究竟是不是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