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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司琪擺擺手:“別玩過火?!?/br> 周文安從洗手間的隔間出去,走到洗手臺邊,剛伸手擰開水龍頭,就見一道熟悉的人影。 梁司越皮笑rou不笑地靠近,也打開了水龍頭,在水聲嘩啦中,他一邊仔仔細細地洗手,一邊低聲曖昧問:“那個孩子是你生出來的?那你怎么還跑男洗手間?你不應該去隔壁么?” 周文安頓時滿臉通紅,一語不發(fā)地快速關上水龍頭。 梁司越瞇起眼觀察他,生得很是盤順條亮,的確是有種介乎于男人女人之間雌雄莫辯的味道,遠遠地看是身段好皮膚白,往近了看,周身有股淡雅溫柔的氣息。他歪著嘴邪笑:“你還真是特別啊。難怪梁司寒走兩步都要牽著你,把你當寶貝捧在手心里呢?” “請你別胡說。” 周文安瞪他一眼,自以為已經很是窮兇惡極的模樣,但看在梁司越眼里,分明跟打情罵俏沒有區(qū)別。 他不預多留,大步往門口走去,卻見身側的男人快他一步,把門緊緊拍上,還落了鎖。 “吧嗒”一聲,像是一顆石頭砸在周文安繃緊的神經上。 “你做什么?” 周文安伸手欲要去開門,反而叫他一推,自己半邊身體砸在門板上,疼得皺眉。 梁司越一條胳膊撐在門上,湊近這個文弱的男人:“別急著走,我就想問問你,你是怎么勾搭上梁司寒的?怎么上了他的床,還留了他的種?”他的眼睛不懷好意地往周文安身上掃視,“你再說說,你是從哪兒生出個孩子的?我可真是太好奇了。是這兒嗎?” 周文安眼見他不規(guī)矩的手往自己的腰上探過來,嚇得一把打開,專身就要去開門。 梁司越見他咬著唇,一副被自己欺負了的模樣,冷笑道:“說起來你是梁司寒的……女朋友?那你算我嫂子,我跟我嫂子親近親近,又不干什么,你怕什么?” 周文安第一次聽見有人這么叫自己,腦子發(fā)白。他強作鎮(zhèn)定地道:“我不是怕你,我是要回去了?!彼俅稳ラ_門鎖。 梁司越還沒鬧夠,笑著拽了一把他秀氣的肩膀:“你還認識跟你一樣的人嗎?給我介紹介紹?我也想長長見識?!?/br> “你!”周文安氣得眼尾都染了紅,可他罵人的詞匯極其匱乏,都不知道說什么好,只顧著掙脫,只想立刻從這里出去。 梁司越有意要逗逗這人,反正今天老頭子生日,梁司寒知道了也不會怎么樣的。他越發(fā)來勁,一不小心拽住了周文安的領口,連領帶都扯松了。 “你干什么?!”周文安慌張地往后退,后腰靠在了洗手臺上,皺著眉不安地看向站在門口冷笑的男人。 梁司越抹了一把微凌亂的頭發(fā),揶揄道:“沒干什么,我跟你說說話怎么了?我們也算親戚吧?你這么激動,搞得好像我要把你怎么樣一樣?!?/br> 話音剛落,門把手被人在外面擰動,緊隨而至的是敲門聲。 “有人在里面嗎?” 周文安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他揚聲:“在的?!?/br> 梁司越低聲笑道:“喲,英雄救美呢?好玩?!?/br> 他在門邊一動不動站著,周文安避開他快速過去開門,等看到門外的男人,他忙踏出去牽住他的手,急切地說:“走吧,我們回去?!?/br> 梁司寒卻沒動,眼眸冷冷地看向門里挺著胸膛、整理西裝衣襟的梁司越。他不是沒看到周文安的眼神表情,以及有些凌亂的襯衣領口,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柔聲問:“怎么了?跟我說說?” 周文安搖搖頭,他們關系本來就復雜,現在他也不想引起他們兄弟的爭執(zhí)。“沒事,我們去找噸噸。” “沒事怎么眼睛都紅了?”梁司寒捏住他的下巴,緩緩抬高他的眼眸,“受委屈了是不是?他跟你說什么了?” “沒……沒什么?!敝芪陌蝉久迹恢廊绾谓忉?,就看身邊的男人溫柔地揉了下自己的耳朵,“你先回去,噸噸在找你?!?/br> “嗯?”周文安不解,正要詢問,卻見他走入洗手間,“梁……” 話還沒說完,洗手間的門被關上了,隨后又是一聲清脆的落鎖聲。 這是要干什么? 梁爸爸難道生氣了? 周文安快步上前,聽見了里面“砰”的一聲,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砸到地上的動靜。 對面的洗手間有女士進出,他不敢大肆拍門,站在門外干著急。 “你怎么在這兒?”梁司琪的聲音穿入周文安的耳中,他扭頭就看到梁司琪和一個英俊的外國男士站在一起。 梁司琪見門里似乎有什么說話聲音,立刻問道,“我弟弟在洗手間里?”她沒等周文安反應,當即明白過來,拎著黑色的長裙裙擺上前敲門,“梁司越?你在里面?開門?!?/br> 她的男朋友上前用英文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梁司琪皺眉,左右看了眼有沒有其他人,她快速用英文道:“你去找酒店經理,讓他封鎖這邊的走道,就說是我命令的,你快去!” 男朋友一走,梁司琪繼續(xù)敲門,著急地問:“梁司寒你也在是吧?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你把我弟弟關在里面干什么?” 正說完,她還抬著手,門卻被打開了。 是嘴里冒血的梁司越,他擰了一把歪掉的領帶,呸地吐出一口血沫,眼角也有皸裂的血跡,像是被人用拳頭砸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