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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個小青蟲似的在被子里挪動,蹭到他下巴處親親,“我的?!闭麄€人從被子里鉆出來,手肘撐在他的腦袋旁邊,忍著笑意,在他眉心也親了親,“這里也是我的?!?/br> 十足十地像個小孩子,比噸噸還要幼稚。 梁司寒抱緊他:“嗯,都是你的。你也是我的?!?/br> 周文安露出漣漪般的溫暖笑容,他嫌少這樣笑,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甜蜜。 手機再度發(fā)出鬧鈴提示音。 周文安正要起床,梁司寒按住他的肩膀:“我來?!?/br> 梁司寒快速將丟在一邊的衣服拿過來,一件一件幫他穿上。 周文安原本想想拒絕,可又舍不得,慢慢地叫他幫自己弄,只是一轉(zhuǎn)頭就看到地上一堆的紙巾,他先是一愣,而后整個人都火燒火燎起來。 他小聲地嘀咕,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怎么都扔在這里啊?!?/br> 梁司寒套上毛衣,淡然道:“昨晚誰抱住我哭著讓我別下床?”他捏住小周爸爸的下巴,“這么快就忘了?” “……哪有?!敝芪陌才ゎ^,從他的手指間逃開。 視線送紙巾上面掠過,心驚rou跳地想:這是用了半包抽紙么?太浪費了?! 梁司寒繞到這一邊,居高臨下地看了眼紙巾,見小周爸爸若有所思地盯著地上,曖昧地打趣:“怎么了,想起什么了?” 周文安臉色發(fā)紅,氣憤地抬頭看他,眼眸中滿是嗔怒。 他的眼睛形狀屬于圓而細長的類型,微微抬眼往上看人的時候,眼尾撩上去,雖有怒意,可偏偏平添幾分無辜委屈,顯得楚楚動人。 梁司寒上前彎腰抱起他,低聲哄著問:“寶寶,生氣了?” “沒有。”周文安別開眼睛,語氣倔強地說,“我要去劇組,松開我?!?/br> 梁司寒怎么舍得松開他,笑著把人抱起來一路送進洗手間。 周文安默默地關(guān)上門,把他擋在外面。 他手掌撐在冰冷的洗手臺上,盯著鏡子里的自己,浮想聯(lián)翩全是昨晚的畫面,尤其是梁爸爸在他耳邊熱切地喚他寶寶,他還忍不住一直叫他“老公”…… 周文安渾身不自在地洗漱,都有點無法面對門外的人了。 他磨磨唧唧地耽誤了一些時間,梁司寒就簡單地刷牙洗臉。 從洗漱結(jié)束到開門出去,周文安都悶聲不吭氣,也不知道是在跟誰鬧別扭。 但他還是去廚房倒上熱水,讓梁爸爸也吃了感冒藥。 梁司寒見他繃著臉,一邊喝水一邊戲謔:“舒服了就給我臉色看?” 周文安羞赧得滿臉緋紅:“不許說!”他把羽絨服外套的帽子戴在頭上,擋住耳朵側(cè)臉,朝他瞪瞪眼:“走了?!?/br> 梁司寒抬腳,攔住他的去路,伸手把人摟進懷里,偏偏要湊在他耳邊對他一字一頓地說:“第一次的時候就舒服了是嗎?第二次的時候嘴上說不要可是一直抱著不讓我離開,到了第三次還讓我快點。” 周文安氣絕,怎么會有這么不要臉的人呢,大白天說這種事情,不害臊么?他努力解釋:“……那是讓你快點結(jié)束?!?/br> 梁司寒卻覺得不夠,非要逗他,神幽的雙眸濃情蜜意地看著他,口中慢慢道來:“喊了一整晚的老公,這么喜歡老公?” “……?。。 ?/br> 周文安快氣死了,在他小腿上踢一腳,小聲咕噥:“流氓,流氓!” 以后再也不要做,也不要叫他老公了,大壞蛋。 梁司寒喜歡他的小周爸爸流露出這么任性可愛的嬌氣模樣,忍不住這里親親那里吻吻。 四十分鐘后,梁司寒送周文安抵達片場。 周文安早上幫他測過體溫,癥狀輕微,見他似乎不準備立刻離開,便推著他說:“你回去休息么,劇組好多人都感冒了,留在這里很容易交叉感染。” 梁司寒?dāng)堉募绨蛘f:“吃過飯再走?!?/br> 今天的天氣晴朗,早晨雖冷,可周文安心里也有些膩乎,便沒有再推脫,叫他牽住手。 雖然梁司寒總是接送周文安,對于劇組而言并不陌生,但也不免有人好奇,到底關(guān)系好成什么樣子,才天天黏著? 化妝組一個小助理同旁邊的人說:“梁司寒現(xiàn)在是沒有接戲嗎?怎么天天跑我們劇組?” 那人遠遠地瞥了眼梁司寒同周文安,他們正坐在一起說話,梁司寒還在幫周文安倒水,一個成熟沉穩(wěn),一個年輕英俊。 他笑著說:“周老師看著還年輕,梁司寒顧得緊,不是很正常?” 小助理好奇:“按理說不應(yīng)該吧,梁司寒在我們?nèi)ψ永锸鞘裁瓷矸莸匚唬撬敢?,多少人撲上去?不是反過來,應(yīng)該是周老師緊張他?” 另一人道:“人家的事情,我們也不知道。再說了,梁司寒這些年緋聞都很少,可能他就是個專情的人呢?這種事情,又不能用一般的常理去推斷。而且周老師才華橫溢,又不是一般只有皮相的小年輕,梁司寒特別看重,真的挺正常的?!?/br> 小助理聽了這話,仔細去看周文安的模樣,在這都是明星演員的片場也挑不出問題來,而且長得很有特點,叫人過目不忘。 “哎,兩個優(yōu)秀的人碰到一塊,我酸了?!?/br> = 噸噸早上還跟爸爸打了電話,得知爸爸的感冒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高興地在電話里一直膩膩乎乎地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