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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司寒彎腰要抱可愛的小恐龍,可誰知道小恐龍躲開了。 “爸爸好丑??!” 噸噸一邊喊一邊沖出去,正好碰到了穿上綿羊裝的可愛小珠珠,兩個人宛若他鄉(xiāng)遇故知般,手握著手,激動不已地告訴彼此同一件事:“我的爸爸好丑好丑!” 等梁司寒和珠珠爸爸沈俊彥同時走出來,互相看了看彼此的情況。 嗯,就這樣吧,還能怎么辦? 噸噸發(fā)現(xiàn),珠珠爸爸穿這個大樹的服裝,比大青蛙更丑。 他第一次懂得一個詞匯:辣眼睛。 沈俊彥伸手抬起“樹干”拍拍噸噸和珠珠的腦袋:“開心了?滿意了?笑得這么高興,我現(xiàn)在很難過啊?!?/br> 或許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沈俊彥意識到了至少人家噸噸爸爸長得還是很英俊的,只露出一張臉也絕對不算丑,而自己一個普普通通的素人,簡直慘絕人寰。 其他家長也都穿好出來,灰色的巖石倒是普普通通,向日葵和樹木才叫各有各的丑。 丑到一位家長mama當即脫下衣服喊老公過來救場:“老公啊,老師說,都得讓孩子爸爸上臺表演樹木呢,我太矮了不行的,不夠整齊了呀……對,在小教室,那你過來!” 旁邊有個男家長給她豎個大拇指:“解脫了,恭喜。” 等張老師喊著大家去舞臺先定一下位置,家長們比小朋友還要聒噪。 噸噸拉著珠珠的小綿羊蹄子,慢慢吞吞地跟著去舞臺,而珠珠的后面是林越扮演的小黑熊。 可憐的小綿羊前面是恐龍,后面是黑熊,顯得極其無辜。 幼兒園特別貼心地在舞臺上都貼了定點的位置,給大人看的是中文字,給小朋友看的則是不同的小動物。 張老師先讓大樹和各色鮮花都按個子從高到低排好,她每次經(jīng)過噸噸爸爸都要先確認一下,這的確是真實發(fā)生的事情,而不是幻覺。 隨后大樹和鮮花都按照“高矮高矮”的次序排列,站在舞臺上充當背景。而扮演石頭的家長都是蹲著或者抱腿坐著,用后背或者側(cè)面面對著觀眾即可,看大家自己的意愿。 每次上臺是三分之一的家長,換場時候,換一批背景,樹木和向日葵鮮花的位置對調(diào)即可。 這些動作和定點都不難,家長聽老師指揮,不到十分鐘就全部搞定。 噸噸和其他小朋友一個個小動物趴在舞臺邊緣,模樣都可愛極了,全都翹著屁股揚起小動物腦袋看舞臺上的家長,時不時指著某個家長哈哈大笑。 家長:……??? 噸噸在臺下?lián)P聲喊:“爸爸,大樹會動的!有風來啦!” 梁司寒聽見了立刻回應寶貝兒子,仿佛真的遇到一陣風,開始輕微地抖動手臂,在保持樹干不動的情況下,讓樹葉晃動起來,發(fā)出沙沙沙的風吹樹葉聲。 他這么一做,其他家長也跟著學,一時間舞臺上全是各種群魔亂舞的動靜,臺下的小朋友們?nèi)Ο偭耍鱾€都在捶胸頓足。 作為本次舞臺表演的總策劃兼編劇兼導演,張老師的心情復雜得難以形容。 表演正式開始前,家長們挨個入場,坐在指定的位置上。 周文安也帶著剛剛趕到的梁忠年和韓蕙真進場,老鄭還特地私下里跟他解釋了一句,說是梁忠年剛從一個很重要的會議上下來,希望他不要見怪。 周文安想,也真是為難梁伯父了,平時管理公司這么忙,還要抽時間來看幼兒園的表演。 算上老鄭,噸噸的家長一共來了四個人,算是比較夸張的了。 最夸張的是有一個九十多歲的老太太也來看曾孫女表演,被幼兒園貼心地安排在最前面的軟座上。 周文安等人進去時,珠珠mama已經(jīng)在了,他們笑著打招呼,珠珠mama一看這陣仗,笑著對周文安說:“噸噸一定開心壞了?!?/br> 周文安笑著點點頭。 梁忠年一坐下就發(fā)現(xiàn)不對:“司寒呢?司寒怎么不見了?” 韓蕙真知道大兒子要上臺的,她道:“司寒一會兒也要出演,你可瞪大眼睛找找啊,別錯過了。”說完,她就笑了。 十分鐘后,小劇場的燈光暗滅,紅色的大幕布徐徐拉開,動物園之夜正式開始。 觀眾席上的家長們?nèi)f眾期待,可誰知舞臺燈光一閃,所有人都看到了背景里的樹木和向日葵,頓時笑聲此起彼伏。 周文安一眼就看到了最高的那棵樹,尤其是頭頂綠葉的模樣,實在是太搞笑了,盡管他已經(jīng)使勁兒憋著,可還是笑出來了。 梁忠年眼神很好,一眼就看到了大兒子,可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影帝兒子居然跑這里來演一棵樹?這…… 韓蕙真捂著嘴笑,看梁忠年那模樣:“要笑就笑唄,這兒又沒有人看著你呢?!?/br> 梁忠年神情古怪的臉上立刻露出笑容,笑得合不攏嘴:“難為司寒了。” 珠珠扮演的白色小綿羊第一個出場,她的后面跟著白加黑的小奶牛、慢吞吞的小灰象…… 進場的時候,老師們都提醒過可以拍攝,但不可以開閃光燈。而此時此刻,臺下的家長全都拿著手機開始拍攝,各自在尋找自己的可愛寶貝。 周文安也不例外,等到小恐龍出場開始拍攝他的噸噸小寶貝。 他想,這件恐龍小衣服真的很可愛。 墨綠色越發(fā)襯得噸噸的小臉跟雞蛋白似的又白又嫩,而且腦袋露出來的位置就在恐龍大嘴巴里,當小寶貝伸著龍爪張牙舞爪地表演時,奶兇奶兇的,特別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