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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安已經(jīng)坐在梁司寒身側(cè),紅著臉點頭:“好的。” 蘇楨下車前,又想到什么似的,笑瞇瞇地挑眉問:“文安,你會打麻將嗎?” “額?”周文安有些懵,不太懂面前蘇楨詭異的眼神,“一點點,不是太會?!?/br> “行,下次我們湊一桌!走了,再見老臘rou。有空你帶文安來我們家吃飯,我們家那口子惦記著跟你玩兩把高爾夫?!碧K楨推開車門下去,動作一氣呵成,行云流水。 周文安默默地佩服這個jiejie的率性,他疑惑地問:“她喜歡打麻將嗎?” 羅遠(yuǎn)恩笑著道:“何止啊,打起麻將來戲都不要拍了,老公都不要了。我給她當(dāng)經(jīng)紀(jì)人的時候,天天打。我活生生地從不會變成了精通,什么廣東麻將四川麻將,都會一點。她身邊的經(jīng)紀(jì)人、助理、老公、婆婆,全是她教會的麻將?!?/br> “……”好神奇的影后。 周文安正想為什么梁司寒要介紹蘇楨給自己認(rèn)識,帽子和口罩便齊齊招呼到自己頭上臉上。 寬大的手掌在頭頂按了按:“戴好?!?/br> “哦。”周文安默默地整理好口罩,看他也只是簡單地戴了個口罩,小心腹誹:到底誰才是明星? 進(jìn)電梯后,周文安拿著手機看群里說的話,梁忠年錄了好幾段噸噸在家里蹦蹦跳跳的小視頻,他一個一個點開來欣賞,盡管內(nèi)容都差不多,可是看著兒子這么高興,不免也跟著翹起嘴角。 梁司寒眸光犀利,一眼就看到他在偷偷地笑著。 電梯門開,羅遠(yuǎn)恩抵達(dá)他所在的客房樓層。 電梯里只剩下兩人。 周文安沒意識到,還在看手機,忽然手機被男人按滅。他抬眸疑惑地看他:“嗯?” 梁司寒沒什么表情地彎腰打橫抱起他。 周文安一只手拽緊手機,另一只手本能地繞在他的胳膊上。他都被自己熟練的動作嚇一跳,尷尬地問:“怎么了?” 梁司寒緊緊抱住懷里的小兔子,低頭抵住他的額頭,輕聲道:“小周爸爸笑得真好看?!?/br> 周文安難以置信:自己明明戴著口罩好么?他怎么看得到?而且還突然抱自己,如果有人的話豈不是羞死了。 他悄然看向電梯上方的角落里。 一個黑色冰冷的攝像頭正虎視眈眈。 周文安立刻收回眼神,把臉轉(zhuǎn)進(jìn)他的胸口,只聽見他的淺笑,聲音低沉性感極了。 常見人形容,好聽的聲音能把人的耳朵聽?wèi)言校刹痪褪橇喊职值男β暎?/br> 走出電梯后,周文安被梁司寒一路抱回客房。 他好像能隱約感覺到,梁爸爸今晚心情格外的愉悅,是因為拿獎了嗎? 進(jìn)門后,周文安落地,摘掉窒悶的口罩帽子。 他看向開始脫西裝外套的男人,頎長的身姿不管是在舞臺上遠(yuǎn)觀還是此刻的近看,都如此迷人,尤其是西裝脫去后,白色襯衫包裹出肌rou線條,每一寸都那么恰到好處。 等到男人單手扯掉領(lǐng)帶時,周文安才從花癡中清醒過來,猛地意識到另一個問題:今晚只有他們倆,沒有噸噸在。 遠(yuǎn)遠(yuǎn)地看向那張雙人大床,所以,今夜他們要睡在一起嗎? 周文安呆呆地站在玄關(guān)處,手里還拿著口罩和帽子,拘謹(jǐn)?shù)夭恢涝趺崔k。 梁司寒丟開領(lǐng)帶,解開領(lǐng)口的一粒扣,側(cè)過身走上前伸手欲要拉他進(jìn)來,卻見他低眸明顯地往后退了一步,喃喃:“我自己來。” 聲音輕得像是一陣風(fēng),倏忽一下消失了。 梁司寒有所了然,淡笑著揉他的頭發(fā),靠過來挨著他的耳朵輕聲說:“別怕,我今晚睡沙發(fā)。” 周文安被他銳利的眼神看穿,越發(fā)不安,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以及,他睡沙發(fā)么? 那套沙發(fā)是兩人座,怎么睡得下? 周文安打定主意,還是自己睡沙發(fā)好了,畢竟他比較矮,應(yīng)該塞的下。 梁司寒推他的肩:“去洗澡,早點休息。明早我要去跟陳導(dǎo)做一個訪談。” “哦。” 周文安想:那我要一個人呆一上午么?盡管還沒有到來,卻已經(jīng)開始有點小失落。 心里有所掛礙,他磨磨唧唧地走向洗手間。 梁司寒怎么沒看出來他那張小臉上的情緒,連眼神都不亮了,垂落的發(fā)絲更是顯得無精打采。見他要開門直接進(jìn)去,他上前按住了肩膀說:“把外套脫在外面?” 周文安這才傻乎乎地頭看了眼正裝,想起來要解扣子,而梁司寒的手也探過來,靈巧地挑開西裝扣,幫他剝掉外套。 周文安站在他胸前,忽然覺得心口悶悶地酸疼,不曉得為什么,好像有很多話堵在喉嚨處,想說說不出來。 他自暴自棄地埋怨自己的蠢笨,但也大著膽子,小聲地央告:“梁爸爸,我不會解這個領(lǐng)帶,你幫我?” 像是干壞事,語調(diào)無辜極了,唯恐他不相信。 梁司寒慢條斯理地欣賞他粉撲撲的臉孔和溫馴純良的表情,握住他的手指慢慢地教他:“綠寶石后面有一顆暗扣,按一下領(lǐng)帶會松掉,可以像戴項鏈那樣從頭上取下來,也可以像領(lǐng)帶那樣抽掉一端的細(xì)帶,直接打開。記住了嗎?” “嗯?”周文安不懂,為什么要記???“下次還要戴嗎?” 他看著自己手掌心里略有些沉甸甸的綠寶石領(lǐng)結(jié),從款式到質(zhì)地都是很特別的存在,好像是歐洲中世紀(jì)推崇的奢靡配飾風(fēng)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