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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司寒細細地輕揉他的手腕,捂在掌心中:“好,聽小周爸爸的。” 一想到寶貝兒子一定會驚喜又興奮地沖向自己,他覺得這個提議很不錯。 等和諧號抵達,周文安被梁司寒好好地裹上口罩,見他低頭對自己嚴(yán)肅道:“別摘,也別離我太遠。聽見沒?” 周文安乖乖點頭:“知道了?!彼鹕頃r見后排的男孩兒也望過來,神情比之前謹(jǐn)慎得多。他立刻轉(zhuǎn)開視線。 出高鐵時,周文安和梁司寒走在前面,羅遠恩在后面打電話,確認(rèn)來接的車以及造型服裝等人已經(jīng)抵達酒店。 晚上就是金河電影節(jié)最為重頭的紅毯和開幕儀式。 梁司寒這次憑借去年的一部電影《困獸》入圍最佳男主角的獎項,其實獎項并不是最重量級,但這次電影節(jié)的評委會主席是他在電影學(xué)院的恩師,也是國內(nèi)非常知名導(dǎo)演陳建云。 梁司寒此次前來,也算是來捧恩師的場,至于獎項倒是其次。 周文安提前研究過所有入圍最佳男主角的男演員,分析來分析去,認(rèn)為梁司寒獲獎的可能性很高。 但也并不是完全絕對,另一個入圍的男演員林廣炆也很強,早年是演話劇的,功底扎實,這兩年的作品中表演也可圈可點。 在酒店做造型換裝時,梁司寒先做造型。 周文安就坐在旁邊,只見造型師眼花繚亂一頓cao作,就給梁爸爸梳了一個格外霸氣的背頭。 他看鏡子里的男人越變越英俊,他也越欣賞越覺得出眾迷人。 難怪粉絲說他是老天爺賞飯吃,天生電影臉,真的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尤其是一雙眼睛,可堅毅,可悲憫,只要他愿意展現(xiàn)出來,就能在眼神中透露出無窮無盡的意蘊。 周文安也換上襯衣西裝,相比較梁司寒黑色高定西裝的正式優(yōu)雅,他的顯得更年輕修身些。 當(dāng)兩人齊齊身穿針狀站在鏡子面前時,身后的造型和助理都一直在抿著唇笑,一個英俊沉穩(wěn)一個俊俏年輕,相得益彰。 梁司寒一貫認(rèn)為做演員的雖然是靠臉吃飯,但拍電影的人也不完全靠臉,因而他很少會注意身邊人的長相,也不認(rèn)為自己長得如何。 但周文安不同,毋庸置疑,他從五官到臉型再到周身比例,沒有一處不完美精巧。 一想到今天路上的事,他把身旁低眸害羞的大男孩兒緊緊摟在懷里,低眸狠狠地告誡他:“我不在身邊的時候,不許亂跑,聽見沒有?” “哦。我不會的?!?/br> 周文安嚇一跳,身后還有兩個造型師,而且他還是第一次見,尷尬得他無地自容,默默地垂首乖乖叫他抱著,乖乖答應(yīng),“我一定好好跟著羅哥?!?/br> 他們分開坐兩輛車前往電影節(jié)現(xiàn)場,梁司寒要先同《困獸》劇組的導(dǎo)演和主要演員匯合,而周文安則跟著羅遠恩先去會場,到時候周文安會在會場里看紅毯直播。 大型電影節(jié)上的人員雜亂,從前場到后臺都是人在亂竄,周文安面上戴著口罩,牢牢跟緊羅遠恩。 羅遠恩也怕把周文安弄丟了,那還不如他自己直接丟了呢。 頒獎禮的主會場燈光閃爍,每個座椅椅背上面都貼著相應(yīng)的嘉賓名字,從前到后從中間到兩翼是比較重要的明星嘉賓,而后排則相對自由,周文安和羅遠恩的位置在比較偏的角落。 周文安拿起座椅上的電影節(jié)伴手禮,悄然問身旁的羅遠恩:“羅哥,你不用去工作嗎?我是不是耽誤你的事情了?” 羅遠恩面龐上露出笑容,他一貫說話的速度就不快,打趣道:“梁哥沒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這么多年了,這種都是小場面。放心,梁哥應(yīng)付得過來。” 周文安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他望向空曠偌大的頒獎舞臺,多少電影人期待的獎項就從這里一一揭曉,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有朝一日可以站在這里,拿一個屬于自己的專業(yè)獎項? 這是周文安以前從未做過的夢,也是他從未敢仰望過的地方。 可是如今,他竟然萌生出一種強烈的渴望,也想體驗一次入圍、得獎的鮮花著錦般熱烈。 最重要的是,想叫梁爸爸另眼相看,也想看他眼里流露出對自己的肯定與贊賞,也想看到小噸噸為自己歡呼鼓舞為自己驕傲的小模樣。 此時,舞臺后方的超寬屏幕上跳出廣場紅地毯的直播畫面,第一個切到的鏡頭就是男演員林廣炆,懸疑情感電影《第十一刀》的主角。 林廣炆比梁司寒年輕幾歲,今晚穿絲絨面的正式西裝三件套,意氣風(fēng)發(fā),頻頻對著紅毯外的觀眾和媒體記者揮手。 周文安低聲問:“羅哥,你說林廣炆跟梁先生,誰拿獎的勝算大一些?” 羅遠恩搖搖頭:“不好說,各有勝算?!兜谑坏丁菲釉趧∏椤?dǎo)演、編劇上都很出色,這次跟《困獸》一樣,入圍的都是重要獎項。按金河獎一貫一碗水端平的原則,可能兩部電影平分蛋糕。尤其《第十一刀》的導(dǎo)演是首次執(zhí)導(dǎo),關(guān)注度上要比《困獸》更熱,很難說評委會不會為了鼓勵新人導(dǎo)演,給電影頒布更有權(quán)威的獎項。” “如此?!敝芪陌猜犞陀行?dān)憂,“我記得梁先生十年拿過兩次金河獎的影帝了,按照你的意思,第三次是不是未必會給他?畢竟要鼓勵新人?” “是啊?!绷_遠恩淡笑,看他似乎眼眸帶了些憂慮,安慰道,“沒事的,周先生,他自己比我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