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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氣到了,立刻退出微博,不能再繼續(xù)看,容易導(dǎo)致心梗。 這晚到家時,周文安趁著噸噸睡了,想跟梁爸爸聊聊這件事。 他怕,梁爸爸這樣幫自己,回頭真的影響自己的聲譽。 梁司寒也看出來了,他的小周爸爸一臉欲言又止。他關(guān)上臥室的燈,拉著周文安去了露臺:“在片場遇到什么事情了?” 周文安搖搖頭,握著欄桿,低眸看向黑魆魆的花園。 夜色很冷,夜風也有些涼颼颼的。 梁司寒耐心地等著,并沒有催促。 周文安小聲問:“梁爸爸,客串偶像劇會不會……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 “什么影響?”梁司寒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臉,“看著我說?!?/br> 月光中,周文安稍稍大膽了些,望著他棱角分明的面龐:“就是,粉絲有意見什么的?” 他不清楚梁爸爸會不會在乎那些話,可是的確好多話都很傷人。 他還在想措辭,就被梁爸爸抱住了。 梁司寒俯頭,手指揉上他的耳朵,低聲問:“在關(guān)心我?” “……”周文安鼓鼓臉頰,“嗯?!?/br> “當你聽到我要客串,心里是高興的,還是反感?” 周文安聽他這么說,毫不猶疑地說:“當然是高興?!?/br> 說完,他就不敢再看他的雙眸,那眼里有他陌生的情緒,他有些害怕地推了推他,“我……我不知道,我瞎說的。” 梁司寒摟著人不容許他逃脫:“我聽見了,是高興?!?/br> 周文安正要解釋什么,就見他用力按住自己的后腰完全壓進了他的懷里,“過陣子我有一個電影節(jié)的頒獎禮,你陪我去?” “我嗎?”周文安意外,以什么名義?那不是很不方便嗎? 梁司寒道:“給你三天考慮時間,三天后回答我?!彼嗔巳嘀芪陌驳念^發(fā),隨后用一種極為曖昧的語調(diào),在他耳邊道,“就我們兩人,要住一晚?!?/br> 說完,梁司寒瀟灑離去,留著周文安一個人在夜風中凌亂。 兩個人,住一晚?! = 周文安磨磨唧唧地猶豫了三天,三天時間都渾身不自在,一面對梁司寒就覺得他似乎是在觀察自己。 第三天晚上,梁司寒還沒回家,周文安抱著噸噸洗澡,洗著洗著就想到這件事,禁不住地臉紅了。 噸噸覺得奇怪,在浴盆里戳他的臉孔:“爸爸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太熱了?你還好嗎?你需不需要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那是給昏迷的病人用的?!敝芪陌步o他搓頭發(fā),把泡泡涂在他嘟出來的臉蛋上,“哎哎呀呀,我的小寶貝,你是不是長胖了哦?”他摸了摸噸噸的小肚皮,也是圓鼓鼓的,“吃得太多了嗎?現(xiàn)在還不消化。” 噸噸仰頭,眨了下眼:“爸爸我想拉臭臭?!?/br> “……現(xiàn)在哦?” 這小寶貝真是說到什么來什么,連個過度都沒有。 周文安飛快給他先沖掉頭上的泡沫,抱著他上馬桶拉臭臭。 噸噸用兩個手指頭捏住自己的小鼻子,甕聲甕氣地問:“爸爸,林越說馬桶里有蛇會爬上來,是真的嗎?” “……” 周文安如實告訴他,“這個抽水馬桶是有一根很長的水管通到房子最下面的地里的,而且里面都是臭臭,還有專門分解臭臭用的東西,蛇如果要爬上來的話,是沒辦法呼吸的會死掉的。” 噸噸繼續(xù)懵懂發(fā)問:“可是有那種喜歡吃臭臭的蛇嗎?” “沒有!”周文安斬釘截鐵地回答,腦補一下真是惡心。 他想起偶爾看到過的新聞,解釋說,“在國外,比如說房子是搭在草原或者是野外的,野地里就會有蛇。那蛇可能會從窗口或者別的地方游進來,進入抽水馬桶躲起來,但一般情況它都不會從下水管道里爬出來。” 說著說著,他自己都感覺有點毛骨悚然。 噸噸一板一眼地問:“可是林越mama真的說有哎,還說如果小朋友不聽話,拉臭臭的時候就會被蛇咬小屁屁。” 周文安想,這當?shù)鶍尩亩嗖蝗菀?,還要想方設(shè)法、腦洞大開地教育兼恐嚇孩子:“可能是想讓林越乖一點吧,這不是真的?!?/br> “不是真的嗎?林越mama為什么要騙他呢?爸爸你也會騙我嗎?”噸噸眨巴眨巴眼睛,一下子忘了捏鼻子,結(jié)果一呼吸,被自己臭到了,立刻捂住,“嗷嗷嗷嗷,好臭的臭臭!” 周文安敲他的小腦袋:“不然你以為為什么叫臭臭不叫香香呢?” 還好小寶貝臭得忘記追問,否則周文安也難以回答“家長為什么要騙小孩子”這個問題。 畢竟他也時常連哄帶騙的,罪過。 等噸噸解決臭臭又洗過澡,周文安抱著香噴噴的寶貝兒子坐在床上給他講故事。 今天噸噸不想聽森林小老虎的故事了,一個勁地在問大青蛙的事情。 周文安想,肯定是想大青蛙了。 梁司寒這兩天就要殺青,特別忙碌,一回家也是立刻休息補覺,沒有時間陪噸噸玩。 周文安想到他們出門的事情,一下一下?lián)崦鹤尤彳浀谋?,問道:“噸噸,如果爸爸要和大青蛙一起出去,讓你留在家里,請別人照顧你,你會不會難受?” “請誰哦?爺爺嗎?好呀?!眹崌嵚N著自己的小腳,用手揉了揉最大的腳趾,頭也沒抬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