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庇裘鼽c頭?！拔覀冊趲啄昵罢{(diào)查過，這個研究會背后的資金流動十分復(fù)雜，所有有所懷疑的人只能猜測，卻沒有證據(jù)能夠證明?！?/br>
    “說說你們的猜測，我們會保密。“于牧說道。

    “你們……“郁明看上去有一瞬間的猶豫，但很快又釋然?！边@在X直轄區(qū)不算什么秘密，同你們交流也無不可。但我要事先聲明一下，我說的一切都只是基于非常有限的線索推測的，不是確定的真相?！?/br>
    兩人點頭。

    “我們拿到的資金流線索交由專業(yè)組織內(nèi)專業(yè)’理線工‘分析之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他還是猶豫了一下，看了看程鈺他們，還是說了出來?！坝休^多跡象表明，可能和四圣財團(tuán)有關(guān)系?！?/br>
    屋里突然一片寂靜。

    程鈺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不見了，冷笑一聲，向后靠在沙發(fā)上：“鬧了半天，你是在這玩我們呢？??？不過也對，你們這種靠買賣情報吃飯的黑幫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們來X直轄區(qū)的真正原因。”他搖了搖頭。“來，狡辯一下相機(jī)這破事不是你們玲瓏幫故意安排的，我再假裝相信一下?！?/br>
    于牧只是皺著眉頭，但頭頂向后背的耳朵卻顯示著他此刻也充滿警覺和不滿：“如果您和您所屬的幫派有什么狀況需要我們公司幫忙，就應(yīng)該顯示誠意，而不是欺騙?！?/br>
    郁明啞然。

    “算盤打得挺好??！相機(jī)這事一出，你再擱這一暗示，我們到四圣集團(tuán)肯定就會留意查找那研究會的問題。沒被發(fā)現(xiàn)呢，出來之后你們就能得到想要的消息，要是出不來被打死了呢，你們又沒損失。多好的買賣，只要把兩臺實驗相機(jī)發(fā)給姑娘們，就全解決了。嗨！這相機(jī)你們是不是還能退貨呢？這么看里外里你們還賺了呀！不錯不錯，夠不要臉的?！俺题曇魂囈娧刂赋隽擞裘魉麄兊挠媱潱S刺地說道。

    “四圣財團(tuán)和獸化能力研究會之間的聯(lián)系是真的，我可以向你們保證！“郁明終于有點急了，他根本沒想到這兩個人會這么敏銳，一下子把他的原有計劃全翻出來了。

    “那就是說相機(jī)的事真是你們自導(dǎo)自演的。“程鈺嘖了一聲，嘲諷道?！卑?？慫的挺快啊，我還以為憑你的本事還能想出點看似挺有道理的再狡辯狡辯呢。我可想問問了，蘇曉瓏知道你在利用她做這種事嗎？別說自己是普通組員啊，我可沒見過組員能直接對自己家?guī)椭鞯那Ы鹬焙羝涿??！?/br>
    “別扯上她，這件事和她無關(guān)。“聽到程鈺最后的話，郁明的臉立刻冷了下來。

    “哎呀？不裝了？果然，要當(dāng)乘龍快婿的人說話就是硬氣呀。“程鈺可是不會顧及他的情緒?！澳隳茏龅某鰜恚€怕別人說了？可惜，你剛才要是推脫自己完全不知道這事，我們也沒證據(jù)再問下去不是么？“

    “你們根本就不懂！這個研究會，還有四圣財團(tuán)，如果不被徹底摸清，X直轄區(qū)就會永遠(yuǎn)這么混亂下去！根本沒有人管得了他們，這里已經(jīng)成了他們統(tǒng)治下的傀儡之地！”郁明咬著牙?！皶原?，玲瓏幫，白虎涉，乃至整個市區(qū)已經(jīng)時刻處在危險之中！我必須找到這個研究會背后的cao縱者，之后無論用什么手段也要除掉他！也許你們不會相信，但至少這次，我發(fā)誓自己不是為了拿這情報賺錢?！?/br>
    “你們幫主知道你在做這種事么？“于牧突然問道。

    郁明緩緩搖了搖頭。

    “那么你應(yīng)該讓他知道?！坝谀琳f著，取出隨身的平板cao作了幾下，抬起頭看著有如困獸一般絕望卻依舊目光犀利的郁明。

    “因為這樣，你就能省下那兩個相機(jī)的錢了?！庇谀烈矒u了搖頭，對露出困惑表情的郁明似乎有些失望?！澳惆涯銈儙椭?，還有我們公司當(dāng)成什么人了？你跟了蘇老板多久，玲瓏幫和威遠(yuǎn)公司這么長時間的合作，這都換不來你的一點信任么？”

    “自己把自己想象成孤家寡人，為了正義與和平與世界為敵，成天拿著為達(dá)成自己高尚的目的不擇一切手段的付出來自我感動?！背题暆M意地看著郁明在明白他們的意思之后臉紅到了脖子跟。“夠傻，夠自大，我喜歡?！?/br>
    “我們老板接下來會和蘇老板談你剛才所說這件事的合作，在沒有重大變故的前提下，合作會達(dá)成?！庇谀两又f道。

    “對不起，因為我的自以為是，讓兩位受牽連了?！笨梢钥吹贸?，郁明現(xiàn)在既尷尬又激動，連個像樣的表情偽裝都已經(jīng)做不出來了?！爸x謝你們，在這種情況下還愿意幫……”

    “哎哎哎！道歉我們接受了，畢竟你確實試圖算計我們。”程鈺打斷了郁明的話，嘴角勾起一個邪惡的弧度。“但感謝就沒必要了，有誰說過我們的合作是免費的嗎？”

    郁明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張大了嘴，但立刻說道：“當(dāng)然，我們當(dāng)然會為情報支付報酬?！?/br>
    于牧看了看程鈺。

    程鈺不是個貪財?shù)娜耍皇菍α辆ЬУ臇|西本能地沒有抵抗力。而這種兩個集團(tuán)間一旦確定合作，交情互換會占掉很大一部分，付的報酬也只會是象征性的，以紀(jì)念物品為多。

    程鈺此時是在用這種方式，削減掉郁明對他們的虧欠感，這也是之后雙方還能平等合作的基礎(chǔ)。

    果然，郁明的狀態(tài)看上去比之前那副要和發(fā)現(xiàn)他計劃的人拼命的死樣子好多了。

    聯(lián)想到兩個小時前自己也被他以另一番頗具程鈺個人風(fēng)格的言語撫慰過，于牧在贊許程鈺非凡的能力和個人魅力的同時，想到自己遲早要坦白的那段往事，雖然仍覺得開不了口，但總算不至于再次瀕臨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