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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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國公靜靜地看了她一眼,頷首:“可以, 跟我來。” 說罷, 他便引著柳沛嵐, 往旁邊空置的議事帳篷行去。 等他們都離開后,柳夫人的兩位兒女看著她:“娘, 您說大姐尋父親會是有什么事?” 柳夫人想著今日柳沛嵐身邊丫鬟傳過來的訊息,漂亮的眼底閃過一絲冷色。 “大概是又看中了哪家的小公子,所以想與你們父親商議一下,與對方聯(lián)姻的可行性了吧?!?/br> 柳正豫瞪大眼睛:“可是大姐不是喜歡三殿下嗎?現(xiàn)在這是又更改目標了?” 柳佩湘卻在感到不可思議之余, 表示了理解:“大姐她上次都被踹下樓梯了,三殿下也沒有關心她一句,大姐肯定是面子上下不來, 準備換個人喜歡了吧。” 大姐的臉皮薄, 且自尊心重, 會有這種變化, 她并不意外。 柳正豫若有所思點頭:“那就趕緊換吧,我就說讓大姐換個地位不是那么高點的,位置太高的,就憑她那脾氣,真不一定能受得了?!?/br> “就是就是?!?/br> 柳夫人看著面前兩個正湊在一起正兒八經(jīng)商議討論的小兒女,眼底先是閃過幾分笑意,后又逐漸變得寒涼。 地位不是那么高的,就能受得了嗎? 隨便她想選誰,但若是想破壞她兒與沈家的婚約,卻是萬萬不可。 當晚,等柳國公重新回到帳篷后,他看著柳夫人一直欲言又止。 柳夫人故作不知,洗漱過后便徑自將頭發(fā)打散,上.床休息。 柳國公想了想,卻沒有馬上洗漱,而是徑自坐在床上,詢問:“你說,若是讓嵐兒與你原先那個大兒子配對,可能成?” 柳夫人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夫君是說,讓胤瑾與沈家姑娘退親?” 柳國公輕咳一聲,剛想點頭,卻聽柳夫人繼續(xù)道:“不行,這樣不好?!?/br> 說罷,她認真地瞧著他道:“且不說,沈家在聞家落魄一無所有時沒有退親,現(xiàn)在聞家起勢了,卻突然上前與沈家退親,這在京城中的風評會怎樣?!?/br> “就說我原先與我那婆母,關系就很是差勁。她為了不讓我與胤瑾過于親密,寧愿趕我回娘家改嫁,也不愿讓我繼續(xù)留在那日薄西山的聞府。你說若是佩嵐嫁入了聞府,會不會受到我原先那婆母的磋磨?!” “那般厲害的老太太,就連我都忍受不了,就佩嵐這小脾氣,那就更是算了?!?/br> 她沒有說,自己自從嫁入柳府后,便與聞家?guī)缀醪宦?lián)系,關系也平淡不甚親密。 這一點柳國公自己就知曉。 但是既然他還是向自己張了這個口,就說明他根本不在乎這些,而是想讓自己以生母的名分,為柳沛嵐強得到這門親事。 既然他不愿意聽到道理,那她便與他好好擺擺現(xiàn)實。 柳國公聽到這里,果然眉梢不由輕皺。 “聞家老夫人當真那般厲害?!可是不是說,她最近幾年已經(jīng)常歸佛堂了嗎?” 柳夫人嗤笑一聲:“歸入佛堂,也不代表她是個佛性。若她當真是個慈善之人,當初也不會明知她那侄女害的胤瑾跌入冬日里的湖水,直接損壞了身子骨,也隨意地說了一句,身子骨壞了就是壞了,反正她侄女還會再生之類的話?!?/br> 柳國公恍然記起聞胤瑾那孱弱的小身子骨。 如此想來,聞胤瑾那邊除了爵位高了些,女眷不是善茬,身子不好,而且還不知是否會不利于子嗣。 如此人家,嫁進去也就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柳國公輕咳一聲,隨之開口:“我一開始也想著這話有些荒謬,也就是隨口說上一說,你不要當真。” 柳夫人溫婉地笑了笑:“妾身自是不會當真,畢竟夫君也是在關心佩嵐的親事。妾身想著,既是這次出來秋彌,便很該趁此機會多相看幾家大家公子,若能就此成就良緣,也算是斷了佩嵐對三殿下的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柳國公起身,一邊解衣準備洗漱,一邊道:“那也行,最近你便給相看相看,如果有合適的人家,便先與我說上一聲,最好能門當戶對些?!?/br> 柳夫人面帶笑意,柔聲頷首:“那是當然?!?/br> 等柳國公轉過身后,她的眼底滑過幾絲嘲諷與森然。 柳家雖是國公,但卻是當真圣上登基了幾年后,才在諫言大臣的諫言下勉強給了個國公爵位。而且,還一代而終,不能世襲。 故而,柳國公很贊成女兒去攀上一門高親,等到他百年后,柳家的爵位不在,女兒女婿還能再拉拔自家一把。 柳夫人無所謂他怎樣折騰,但是,若是將主意打到了她兒子頭上就是不行。 她本就對他不起,所以沒有誰可以踩到她的頭上,去喝她兒子的血。 就連她自己,也是不行! * 次日天色一大早,沈精羽就精神奕奕地起身,與侄女們打了聲招呼,就去外面溜達。 此時,圍攏著獵場的士兵還未漸退。 沈精羽穿著一身漂亮的小騎裝來到聞胤瑾身邊,奇怪道:“怎么這么久,我還以為今日就該差不多了呢?!?/br> 她這都已經(jīng)來到這邊兩天了,除了第一天玩了一上午,其他時候就沒有做與狩獵相關的事。 “據(jù)說溫大人昨晚連夜審訊,查出林中有至少不下十處的埋伏地點?!?/br> 而昨日因為各位皇子的隨機出沒,只是觸動了五處,里面應至少還有五波埋伏人員沒有被搜查出來。 “昨日下午,金吾衛(wèi)在里面又尋出了三波,但是里面肯定還有,所以現(xiàn)在并不適宜進入?!?/br> 聞此,沈精羽有些喪氣:“那還是算了?!彪m然游玩重要,但是小命卻更加重要。 “只是有些惋惜,難得出來一次?!?/br> 人群外,沈弘與沈弛站在一處,他們一邊看著不遠處的場景,一邊暗自低語:“聽說昨天為懷家姑娘接骨的大夫說,她以后有可能會變成個跛子。” 此番來秋彌,帶來的太醫(yī)本就是有數(shù)的。 昨日又因為有四位皇子受傷,所有太醫(yī)都在四位皇子處,相應的,懷倩柔的傷勢不僅在被搬移出林子時,經(jīng)過了劇烈的晃動與顛簸,回來之后,又等了挺長一段時間才等到正骨與治療。 最重要的是,她的腿并非像沈弘那樣是摔斷的,而是被駿馬踏斷的。 如此,就很難保證會不會有骨裂和骨碎的情況產(chǎn)生。 沈弘勾起唇角:“如果這樣她的腿都能好,那她當初算計我那一茬,便一筆勾銷。” 沈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是準備原諒她了?” “怎么可能?”沈弘好笑道,“一碼歸一碼,這事兒過了,還有她故意害我meimei退親那次的仇沒有算呢?!?/br> 這樣說著,兩人便已行道前方的人群密集處。 “怎么了?前面發(fā)生了什么嗎?” “嘿,是沈公子啊。是溫大人,他將昨日從幾位刺客收繳上來的武器掛在前面公示欄里展示,看看能不能獲得相應線索?!?/br> 一般這種細作的武器,肯定不會是從他們的國家運送過來的,都是就近定制。能讓他們就近定制的點,也肯定是在他們居住地的不遠處。 沈弘原本也沒有在意,只是當他視線無意中飄過公示欄中懸掛的箭矢時,卻沒忍住瞇起了眼睛。 那支箭,與他弄到的那枝箭枝一摸一樣! 大理寺臨時征用的辦公帳篷中,溫知厚一.夜沒睡,此時正闔著眼睛困倦地補眠,整個帳篷內(nèi)都是他震天呼地的呼嚕聲。 就在這時,一個小兵興奮地跑進帳篷:“大人,大人,有人來提供那箭矢的線索了?!?/br> 溫知厚一個鯉魚打挺,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眼睛還半闔著,聲音已經(jīng)發(fā)出:“是誰提供的,人在哪里,將人喚進來說話?!?/br> “是,大人。” 沒一會兒,沈弛便被引著進入了帳篷。 “在下沈弛,見過溫大人?!?/br> 溫知厚看著眼前這這位身姿筆挺的少年,擰了擰眉:“你是沈崴的大兒子?” 沈弛頷首:“確是在下?!?/br> 溫知厚隨意地頷了頷首,他對沈崴老癟犢子的兒子不感興趣,只是道:“你說你知曉那箭矢的線索,快與我仔細說一說?!?/br> 沈弛頷首,當即便將從沈弘口中聽到的經(jīng)歷,略作變動,說了一下。 只不過,他沒有說是自己讓人去買,而是說,曾經(jīng)風聞過那家店鋪的名聲,進去看過。 看過之后覺得質量一般,沒有大鋪子制造的武器精良,便沒從那里買過。 溫知厚頷了頷首,他快速將沈弛提供的那個地址在紙張上寫下,而后盯著那一行字半晌,端過旁邊的涼茶一口灌下,醒了醒神。 半晌,他一拍大.腿,大聲道:“是啊,這是在京城啊,沈崴不是沒來嘛,合該給他找點事干?!?/br> 說罷他也沒有理沈弛,拿上紙條便準備去面圣,要將調查京城這個武器鋪子周圍的任務,給沈崴推過去。 沈弛:…… 講真,他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后悔自己過來提供線索了。 他家老父親已經(jīng)少了那么多頭發(fā)了,這個溫大人竟然還這般不通人情。 第123章 所以果真他們沈家與溫家一起相愛相殺, 才應該是主基調吧。 且不說等溫知厚從乾泰帝的帳篷內(nèi)出來后,整個人是多么的春風得意,志得意滿;也不說, 京城那邊的沈崴在得到圣上諭旨后,又會是多么的暴躁與憤怒氣短。 只說此時由于林場的暫時封閉, 在林場外滯留的人們, 已經(jīng)要么三三兩兩地圍在一起說話, 要么就轉移陣地,到不遠處的那片清澈的河水旁相約釣魚。 沈云約在請示過沈母后,跟著兩位婆子來到馬場, 在兩位婆子的建議下挑了一匹較為溫順的母馬,有些生疏地開始練習。 因為過于緊張,她的學習進度要比一般人慢許多, 但等路過的人偶然見到她向幫她牽馬的婆子展露笑顏時,那若清水芙蓉的清新氣質, 卻是分外吸引人的視線。 沈云婉坐在山坡上,遠遠地看著不遠處正坐在馬背上慢悠悠走動的沈云約, 面無表情。 沈云研在溪水邊看著幾位堂妹撐好釣魚架后,一歪頭看到坐在山坡上的沈云婉背影,也不由笑容漸收,帶著丫鬟一起走了過去。 “堂妹?!?/br> 沈云婉恍然回神,嘴角反射性掛起一抹溫婉的笑意:“嗯?大jiejie?!?/br> 沈云研看著遠處正在一塊空曠草坪上騎馬溜達的沈云約, 眸光閃了閃:“你不喜歡云約?” 沈云婉怔了一下:“談不上喜歡與不喜歡,只是……” 只是不想身邊有這樣一個人,還要被她時時見到。 她曾經(jīng)也想過, 如果讓他們回歸到二房, 她們家的情況會不會就如之前一樣的和諧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