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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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看著女兒難得嬌俏的撒嬌模樣,先是瞇起眼睛享受了一會兒,就抬手敲了她一下:“以后出門在外,一定要行事周全。你就這般作,小心你未婚夫怕你,以后若再發(fā)展出個老虎花的名聲,你當(dāng)真以為好聽?!” 沈精羽垂頭扭捏了兩下,小聲嘀咕道:“說實(shí)話,還挺好聽的。” 老虎花,這名字多霸氣! “你!”沈母氣得又想過來揪她耳朵,被沈精羽身手靈活地躲了過去。 “娘,我的好娘!女兒昨天也是盡力了。我脾氣本來就不算好,他還上桿子過來挑釁,不打他都對不起我沈家的招牌,讓人以為咱們沈家是軟包子呢。” “再說,女兒都有分寸著呢。聞家弟弟現(xiàn)在指不定多贊賞我的快意恩怨,您真不用擔(dān)心?!?/br> 沈母聽她這話還是氣,感覺身邊擺著的幾個冰盆都不夠她壓火的。 明明進(jìn)京時說好的裝裝大家閨秀,名門貴女,這才多長時間,就現(xiàn)了原形?! 她剛想說什么,就見外面吳mama小步進(jìn)來,喜不自勝道:“稟老夫人,方才前院傳來消息,說瑾郡王遞來帖子,下午要來府上與幾位少爺掰腕?!?/br> 沈母愣了一下,先是欣喜,后又疑惑:“老太爺這便答應(yīng)了?” 她記得沈鐘海之前私下里可是念叨過,這腕子不是他想掰就能掰,他還想再拖個一年半載之類,如此,黛嬌在家里的時間又會延長不少。 “答應(yīng)了,答應(yīng)了?!眳莔ama興奮道,“是前院的詹鶴親自過來傳的信。” 沈母:…… 她有些疑惑地輕撫了一把女兒的發(fā)髻,小聲嘀咕:“這倒是奇了怪了,按理說,老太爺不應(yīng)該這樣快松口的啊?!?/br> 沈精羽卻感覺這都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娘您看,我就說聞家弟弟不會被我嚇到!” 這剛聽聞消息,轉(zhuǎn)頭就來家中掰腕,指不定有多喜歡她呢。 沈家前院書房。 原本沈鐘海正與兩個兒子一起說著最近京中的局勢。 沈崴坐在下首,展開方才沈精羽派人給他送來的芝麻丸,一小壇子,每一枚都用油紙細(xì)細(xì)地包裹好,平日里可以在荷包、袖袋里裝上不少,既能果腹,又能生發(fā)。 他從壇子里取出一粒剝開,甜的,味道還不錯。 想想他手下那個禿頭司錄,沈崴又抬手摸了兩把自己的頭頂:“還是要挽救一下?!?/br> 沈鐘??粗率渍f著說著,便又不自覺走神吃起芝麻丸的大兒子,好笑道:“堅(jiān)持完這幾年,等你從京兆府調(diào)出去,就好了?!?/br> 沈崴一臉萎靡,他將嘴里的芝麻丸細(xì)嚼慢咽地吞下肚,又取過旁邊的涼茶清了清了嘴里的余味兒,才開口道:“父親,您說圣上到時會不會因?yàn)閮鹤痈傻暮?,就讓兒子在這京兆府再多干幾年?!?/br> 京城中也不是沒有表現(xiàn)出色,就被圣上就此按在那個位置不挪窩的,可是他不想啊。 沈鐘海:…… 沈巒:…… “大哥,應(yīng)是不會的?!鄙驇n干巴巴安慰。 那種結(jié)果,只要想想,就感覺蠻慘。 沈鐘海擰了擰眉,半晌道:“現(xiàn)在思索這個還早,到時為父再為你爭取爭取看。再說,”他瞅了一眼沈崴,“就你這水平,成天往大理寺甩鍋,哪里算干得好,就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往自己臉上貼金?!?/br> 沈崴想想也是,也就放下了那半顆懸著的心。 “溫知厚那老家伙也是油滑,我這之前剛因?yàn)轳R大儒案,將京城府里清掃細(xì)作的任務(wù)交由他全權(quán)主管,這前后才幾天,他就讓人叫我回去與他配合。” “明明當(dāng)初就說好了,是他大理寺為主,我京兆府為輔,那老家伙卻是天天看不得我閑著?!?/br> “誰讓這活計(jì)是你坑的他呢。”沈鐘海笑道。 沈崴眉梢一動,剛想開口再說些什么,就見外面有小廝小跑過來。 由于天氣逐漸炎熱,沈家父子在書房議事時,都是大敞開門窗。因此這周圍一有人靠近,他們都看得清楚。 第52章 拜帖 沈崴當(dāng)即閉嘴, 端起旁邊的涼茶,又一口口往嘴里灌。 有涼風(fēng)從窗外吹入,伴隨著一陣陣夏日里的草木香氣, 吹得他頭皮一陣涼爽。 沈崴掏出帕子又擦了擦額上的汗,心中感慨:這頭發(fā)少,在夏季也就這一點(diǎn)好處了。 頭皮能吹到風(fēng), 降溫降得快。 詹鵬小跑進(jìn)屋后, 先給書房中的三位主子行了一個禮,而后道:“老太爺,瑾郡王府來人。” “哦?”沈鐘海的眉梢不由自主動了動,“可說是有何事?” “說是來送拜帖, 順便還有點(diǎn)事,想要與老太爺當(dāng)面轉(zhuǎn)達(dá)?!?/br> 沈鐘海眉梢動了動,心中莫名有些猜測,但最后還是開口道:“將人請進(jìn)來?!?/br> 這次來沈府為聞胤瑾來送請?zhí)? 是松海。 待行禮問安后,松海從懷中取出那張金絲寒梅拜帖, 遞給沈鐘海身邊的詹鷹, 恭敬道:“聽聞今日將軍休沐,我家郡王原不想打擾, 但想想今日難得能夠湊得齊人,便想問問,之前敲定的掰腕, 何時能夠開始?” 聽得這話,沈鐘海就要拒絕。 掰什么腕子, 他小女兒乖巧懂事, 還想在家多留幾年。 結(jié)果他將手中這拜帖隨意一翻, 即將出口的話就被噎在了嘴邊。 半晌,沈鐘海艱難地吐出一句:“你家郡王最近這是鍛煉身體了?這般著急?!?/br> 松海恭敬頷首:“確實(shí)略有鍛煉,不僅有煉體,還有掰腕。” 沈鐘海:…… 他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半晌他又低頭瞅了手中的帖子一眼,將帖子往桌子上一拍:“那便待我去問問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孫子現(xiàn)在有沒有在府里,待會兒再與你回帖,麻煩你到外面先等候一下?!?/br> “不敢道麻煩?!彼珊B槔嘏c沈鐘海行了一禮,便行至?xí)客獾臎鐾ぶ械却?/br> 很快,沈鐘海身后的詹鵠便小跑著離開書房,去查看府中幾位少爺?shù)娜ハ颉?/br> 沈崴與沈巒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馳哥兒幾個今日都在府里,父親能不知道?! 就這還特意派人出去詢問,恐怕就是例行派人走一下,給郡王府的人做一下戲,再尋個理由婉拒了這次的掰腕罷了。 沈崴與沈巒自認(rèn)為想得明白,于是兩人也沒擔(dān)心,只是一邊品茶,一邊等待。 沒一會兒,詹鵠便從外面帶著一頭細(xì)汗小跑進(jìn)來,與沈鐘海行完禮后道:“老太爺,幾位少爺都在府上,您看?” 詹鵠以為沈鐘海派他跑這一趟,不過是走一趟形式。 事實(shí)是事實(shí),說辭是說辭。 具體怎樣個說法,還要看沈鐘海指示。 卻不想,沈鐘海在略一思忖后,直接拍板:“那便掰,你卻門外和那小子說,就今天下午。若瑾郡王不能過來,明兒個就有人要去書院,得改日再談?!?/br> 今年府上,雖只有沈強(qiáng)一個準(zhǔn)備下場,但因沈鐘海自始至終就沒有讓沈弘掰腕的打算,所以,若是缺了這一個,便是湊不齊了。 坐在下首的沈崴和沈巒愣了:“不是,父親,您就這樣簡單地同意了?” 之前信誓旦旦不到一年半載不松口的話呢? 沈鐘海從鼻尖重重地哼出一口氣,將手中的拜帖妥帖收好:“咱們沈家到底是文武世家,聞家小子已來問了三次,便沒有再推辭不應(yīng)之理。再說,就是答應(yīng)了又如何,他哪怕過來,也是贏不了,不過走一個過場?!?/br> 這樣說著,他又感覺一陣牙疼。 要不怎么說,聞胤瑾這小子jian詐呢。 身體不好,定是因?yàn)樗芯Χ纪X子上長了。 詹鵠站在原地略等了兩息,確定沈鐘海沒有反悔的打算,便麻利轉(zhuǎn)身,出去與松海通知去了。 沈巒見父親沒有將那拜帖拿給他們看的意思,便索性與沈崴一起閑聊:“聽聞圣上與太后最近打了一個賭,大哥你可知賭的是什么?” “不知,賭約內(nèi)容宮里瞞得很死,根本無從得知?!?/br> “只要是與咱們無關(guān)就好,剩下的就當(dāng)聽個熱鬧?!?/br> 乾泰帝此人不僅鐵血,理智,還有好拿第一,不愿屈居第二的毛病。 這一點(diǎn),無論是他在做太子時,在尚書房的表現(xiàn),還是在登基后,對楚國的態(tài)度,都能窺出一二。 而在打賭時,亦是這般。 但凡賭了,就要獲勝,不論理由。 若是輸了,乾泰帝不僅會心情連著不好數(shù)日,還會給人穿點(diǎn)無傷大雅的小鞋,連著記仇上一年半載。 沈巒斯文地捋了捋胡須,還準(zhǔn)備再幸災(zāi)樂禍上兩句,就見沈鐘海突然抄起一個果子,向他腦門上砸來。 “瞎說什么呢,嘴上沒有把門的,再瞎說就把嘴給閉上?!鄙蜱姾5统狻?/br> 沈巒縮了縮脖子,挺大一個人瞬間乖巧下來,閉上了嘴巴。 沈鐘海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他一眼,面色嚴(yán)肅。 這個屁的賭約,他之前也聽說過,據(jù)說保密性很高,賭注卻未知。但是哪里想到,最后這賭約的內(nèi)容卻是應(yīng)在了他頭上。 讓他說,機(jī)會給聞胤瑾一次,倒是也可。 但是,最后若是聞家小子輸了,導(dǎo)致圣上賭約沒贏,可真不怪他們家。 畢竟這賭約內(nèi)容,怎么看怎么應(yīng)該是他沈家贏,也不知圣上為何會將寶押在聞家小子身上。 沈崴見沈鐘海表情嚴(yán)肅,只以為沈鐘海在擔(dān)憂,勸慰道:“父親,您該多信任馳哥兒幾個一些。只要那幾個小子不放水,咱們這次穩(wěn)贏。” 其實(shí)他感覺瑾郡王挺好,奈何父親非要考驗(yàn),那他作為兒子,自然需舉雙手雙腳支持。 沈崴瞪他一眼:“行了,你們也都回去忙自己的吧。詹鵠,再去和那三個小子說一聲,準(zhǔn)備下午掰腕,誰也不能輸!輸了的,就自覺每日晨練加倍?!?/br> “是,老太爺。” 回到中和院后,沈鐘海就聽聞沈精羽正和沈母一起,守著冰盆納涼,他這心忍不住就是一陣悲涼。 她的乖女哦,為啥要嫁人呢?! “老太爺?” 沈鐘海擺手:“還是生氣,我先去趟恭房?!?/br> 待更衣時,他的手在衣襟中掏了掏,掏出那張請柬,隨意地與外袍一起放在桌上,才抬腳走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