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農(nóng)奴翻身把歌唱。童桐下床跺了跺腳,上湊的睡褲垂落,她屁股還火辣辣地疼。冼默彥望著他老婆雄赳赳地走出臥室,一副要去找人算賬的樣子。再三猶豫后他還是決定做好自己的事,別摻和她們姐妹之間的“恩恩怨怨”,低頭專心致志地點外賣。 洗浴間里,童穎坐在浴缸邊上,眉頭皺得死緊:“海市除了香格酒店,其他全倒了嗎?” “怎么香格酒店不能住嗎,還是我見不得人?” “你要見誰呀?”問完童穎就覺自己是氣被糊涂了,盛科和銘創(chuàng)正在合作中,這狗男人最會以公謀私、以私謀公了,“我警告你,你別想利用我跟小桐仔的關(guān)系來謀利?!?/br> “你對你妹夫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顏澤的車已經(jīng)駛?cè)肓讼愀窬频甑牡叵萝噹?,隨行的助理推著行李走在前,保鏢配合著酒店安保護送顏澤到28樓。 走到左手邊第一間房時,顏澤停下了,按門鈴。 待在洗浴間的童穎在電話里聽到門鈴聲,立時沖出,見小桐仔跑去開門,急聲叫到:“不要給他開門?!?/br> 可惜已經(jīng)晚了,童桐拉門。 顏澤站在門外:“嗨,桐仔,”打完招呼就伸手向光著腳的妖精,“把房卡給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是個虛構(gòu)的哈,大家別當(dāng)真。這個世界是中的世界,不是現(xiàn)實世界。文中的風(fēng)險代理在現(xiàn)實中是不能用于刑事案件。文中的汪晴案,因為背后涉及到龐大的資產(chǎn),作者君才這么設(shè)定。這個要講清楚,我在32章作者有話說中也注明了。。 第40章 演過那么多戲, 童穎從未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般渴望成為啥啥妖后,她是真的真的想把這狗男人拖出去斬了,拇指摁著手機屏幕, 屏幕漸漸凹陷, 無知無覺。 點好外賣, 冼默彥走出臥室,眼神掠過童穎的右手, 快步上前將還擋在門口的老婆拉離危險地帶。果然沒了童桐在中間, 童穎爆發(fā)了,甩起膀子把手機當(dāng)磚頭砸向那該死的混蛋。 顏澤似早知她會這樣, 不慌不忙地拉門。 嘭一聲,手機撞在了門上, 反彈掉落在灰色的地毯上。 門又被推開,顏澤冷瞥了一眼屏幕碎裂的手機, 走進房間關(guān)上門,阻斷了廊道里的窺視。來到童穎跟前,先垂目看了眼她光著的腳。這又不是她房間,她還真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 童穎有點虛了, 她最怕顏澤陰沉下臉。這家伙笑臉時很友善,臉一沉肯定不干人事。要是只有兩人, 她不怕,但這不還有她妹在看著。 “我……我?guī)慊胤块g,”腳往邊上橫跨一步,后跟兔子似的跑得飛快,趿拉著樂福鞋就出了門。 瞧她這慌里慌張的樣子,顏澤嘴角慢慢揚起,就這臉皮子還敢跟他耍橫? “呵……呃, ”童桐右手捏著喉間,裝作清嗓子,成功地引起了顏大老板的注意:“你平時就這么對我姐的?” “長眼了就別睜著說瞎話,”顏澤兩手插褲袋,笑看著童桐:“她剛剛用手機砸我,你就沒瞅見我有多平靜,拉門的動作有多嫻熟?這不是天生的,是經(jīng)歷多了已經(jīng)形成了本能?!?/br> “你差不多就得了,”親眼見到顏澤,童桐才了然這位有錢有地位為什么非要霸著她姐十年不放手:“就算我姐腦子缺根筋,你也不能總這么逗她、惹她,小心哪天她一腳把你給踹了?!?/br> 踹了他?顏澤眼底暗色漸濃,臉上神色絲毫未變。 “不高興了?”童桐承認是在拿話故意戳他。 顏澤淡而一笑,斂下睫毛遮住眼中的情緒。童穎23歲跟了他,他25歲有了女人。十年了,他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這么長情。她堅持不婚不育,他排斥婚姻,總覺兩人這樣挺好。 可是桐仔回國,她不是童穎,不會允許自己的jiejie無名無分地跟著一個男人。 童桐雙手抱臂走近顏澤,駐足在一步之外,抬起頭看向顏澤:“我們做筆交易?!?/br> 這口氣跟童穎完全不一樣,顏澤輕笑,回視童桐。也許是因為相由心生,兩姐妹雖然都美得過分,但長得卻不像。 “說說看?!?/br> “我?guī)湍愀愕糇T娟和她的摩巖電科,你放了童穎,”童桐目不轉(zhuǎn)睛地直視顏澤,其實她也是在試探。在書中顏澤確確實實將童穎護得很好,直到他被定罪,那些人才敢對童穎下手。 而那本書的結(jié)尾是顏澤在獄中收到了童穎死亡的消息,作者對他當(dāng)時的神色描述是,“晦暗的雙目中閃過晶瑩,瞳孔中充斥著無盡的黑,陰鷙得可怖?!?/br> 對于桐仔知道他跟譚娟、許雲(yún)琛母子之間的恩怨,顏澤并不覺意外,勾唇笑道:“這筆交易聽著還不錯,但比起跟冼二做連襟還差那么一大截?!?/br> 童桐故作挑眉:“這么說你是打算娶我姐?” 顏澤沒否認:“如果她想結(jié)婚的話,我沒問題。”他帶童穎去歐洲出過差,感覺挺好。 “呵呵,”童桐冷笑兩聲:“為了冼二,你是真舍得犧牲,”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向冼二。 冼默彥立場分明:“他跟穎姐不結(jié)婚,在我這就是外人?!?/br> “很好,”童桐回臥室去換身衣服:“一會過來吃夜宵?!?/br> 顏澤杵在原地,問到冼默彥:“這話是在跟我說嗎?” “不然呢?”冼默彥跟上他老婆:“這里就只有你一個外人,出去記得把門帶上?!?/br> 助理陳栩已經(jīng)將行李都推進了童穎的房間,顏澤進門就見妖精在開箱,示意陳栩先去休息。等人走了,上前從后抱住幫他整理衣服的女人,鼻子埋進她的發(fā)里,玫瑰的香味聞著很舒心。 妖精很賢惠,如果不是家逢變故,她應(yīng)該會很早嫁人。這個忽生的想法令他很不適,不自禁地更加抱緊懷中人。 童穎噘著嘴,有些不高興:“快點放手,不要在這礙事。” 將人調(diào)了個面,他不要對著后腦勺,低頭印上她噘著的嘴。沒有忘記夜宵的事,雖有情動,但一吻之后還是放開了人。 從箱子里拿了備用的新手機,顏澤坐到床上,掏出被她砸爛的那只,取出卡插到新手機里,開始給她激活。 就這一點還算貼心,童穎不氣了,將他明天要穿的衣服用衣架掛上,取來掛燙機熨一下,搭配好領(lǐng)帶便完工了。挨著狗男人坐下,低頭看他cao作。iphone挺好用,只激活太煩了,一會這個箱一會那個號,她都不清楚,只曉得密碼是桐仔生日931119tt。 手機激活成功,顏澤習(xí)慣性地存入自己的私人號碼。 “你號碼我都背得滾瓜爛熟,”童桐抽走手機,把童桐的號碼編入。 顏澤攬著她:“小桐仔的號碼,你不是也記得?” “萬一哪天我腦袋磕著碰著失憶了呢,”童穎靠在他肩上。顏澤抬手揪起她臉頰上的一坨rou就拉:“所以我是你失憶了就可以順手丟掉的人?”早就曉得這女人沒良心了,但還他還是有點受傷,是他錢沒花到位嗎? “疼啊,”童穎扒開他的手,就去夠他的臉:“你也試試這臉皮被拉扯的感覺?!?/br> 猝不及防,眼鏡被她勾掉,顏澤笑著立馬將頭后仰,右手壓著她上夠的膀子:“不要鬧?!?/br> “你不試試就不會曉得有多疼,”童穎對他撕臉的習(xí)慣是深惡痛絕,今天一定要讓他嘗嘗滋味,將人壓在床上。顏澤逮著她的手向外張,童穎力不敵掙脫不了,惱極俯身一口咬在他下巴上。 “咝……啊,”顏澤一拗翻過身,壓住她。童穎松嘴,見他下巴上有一處凹陷在冒血珠子,才想起自己有一顆小尖牙:“老板破相了?!?/br> 顏澤抬手抹了一把,指腹上沾了黏膩,自己也發(fā)笑:“明天不用刮胡子了,不然這肯定要引人遐想?!?/br> 見他又拿手去抹,童穎趕緊拉?。骸叭ハ匆幌?,我給你涂層凝膠?!?/br> “破相了,你要負責(zé)?!?/br> “我臉都被你撕垮了?!?/br> ……………… 一份金湯蒜泥小龍蝦、一只帝王蟹清蒸,還有一些小燒烤。童桐收拾了矮幾,將餐盒擺上。冼默彥開了一瓶紅酒,倒進醒酒器。 酒醒了五分鐘,門鈴響了。冼默彥去開門,盤坐在矮幾旁拿著一串牛rou在吃的童桐抬頭就見顏澤下巴上多了一只創(chuàng)口貼,吞咽下嘴里的牛rou:“你倆打了?”目光將她姐從頭到腳掃一遍。 顏澤摸著自己下巴上的創(chuàng)口貼:“不覺得這樣很野性嗎?” “你可拉倒吧,”坐到矮幾邊,童穎望著對面的兩口子,再瞧瞧她下手的這位,突然有些無力,這生活走向好像有點偏了。拿了一只蟹腳自顧吃起來,不想理顏澤。 “我們兩先干一杯,”顏澤端杯向冼默彥,盛科和銘創(chuàng)組建的會計師團隊已經(jīng)開始對萬盈進行最后的評估,兩家合作是板上釘釘。 冼默彥舉杯與他相碰:“你喝完我隨意。” 杯沿杵到嘴邊,顏澤聽著這話怎么不對:“冼二,你什么時候?qū)W上這一套的,”轉(zhuǎn)眼看向童桐,“他剛說的那話是酒局上才會出現(xiàn)的?!?/br> 咬了一塊牛rou進嘴,童桐垂目咀嚼著。童穎幫她把話說了:“我妹的意思你看不出來嗎?冼二跟你喝酒完全是公事公辦,”她也樂。 “你們合起伙來欺負我一個是嗎?”顏澤往童穎那挪了稍稍,兩眼盯著蟹腿rou。 童桐吃完一串牛rou,似無意一般問道:“銘創(chuàng)、盛科大概什么時候跟萬盈簽訂重組合同?” “照目前的進度,估計要到9月,”顏澤到底是從童穎那搶了一塊蟹腿rou,就著酒吃得噴香。 9月份,童桐直覺這份合同簽得應(yīng)該不會順利。 冼默彥唇角微微上挑:“還是要小心一點,盯著半導(dǎo)體這塊大蛋糕的企業(yè)不止我們兩家,”桐仔是在擔(dān)心譚娟使詐。 顏澤點頭:“我知道?!?/br> “寧海甯是我的好朋友,”童桐沒忘記要幫好友搭橋的事:“她有透露,就在前兩天她二姑夫婦還在勸說rso珠寶的董事長寧錢愈舒女士入資萬盈。” 入資,不是收購。很明顯,他們這是要砸銘創(chuàng)和盛科搭起的攤子。 “寧海甯的二姑,”顏澤皺眉:“寧寶藍是溫商銀行的前任行長,2014年因為違規(guī)發(fā)放.貸.款被查,卸任行長之職,安分地做一個沒什么話語權(quán)的董事。她的丈夫張艋,是港城德佳機電張云鶴的第三子,結(jié)婚后定居內(nèi)地,是信恒地產(chǎn)的股東?!?/br> 童桐吃著冼默彥剝好的龍蝦rou:“寧海甯會跟許雲(yún)琛認識,是寧寶藍介紹的?!?/br> 他們在說什么?童穎兩眼眨巴眨巴地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沒人有意給她捋捋。好吧,長桌會談,像她這樣就只適合吃。 童桐的話意有所指,顏澤當(dāng)然聽得出,但目前的狀況是譚娟亦或者寧寶藍沒有什么大的把柄落在外。而他們的主要精力暫時又都放在了萬盈的項目上,不適合主動出擊。 “防守為主,以靜制動,”冼默彥剝了一只蟹腿放到老婆的盤子里:“肖想萬盈的不止摩巖電科和寧家,以免鷸蚌相爭漁人得利?!?/br> 顏澤就是這個意思:“不談工作了,吃飯?!?/br> ……………… 轉(zhuǎn)眼半個月過去了,汪晴案的熱度漸漸消退,但警方不敢有絲毫懈怠。6月20號,監(jiān)視汪晴的三個護工被警方從她們的老家?guī)Щ睾J小?/br> 審訊室里,裘韌將三個護工簽的合同扔在了孟婷面前:“為什么最新的合同都只簽到2019年12月30日?”雙手撐在桌角上,“你是確定汪晴活不過今年嗎?” 孟婷嗤笑:“我現(xiàn)人在你們手里,話都是你們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大睜眼睛沖著裘韌嗆聲,“你們都已經(jīng)給我定了罪了,還啰嗦什么?干脆點斃了我?!?/br> 真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裘韌將合同翻到最后一頁:“我就好奇了,作為韓志的情婦,你有什么權(quán)利給他的合法妻子找護工?這字是你簽的,別抵賴,我們的筆跡鑒定專家已經(jīng)鑒定過了?!?/br> “我再糾正你一次,”孟婷眼睛泛淚,怒斥道:“我不是韓志的情婦。至于為什么是我來找護工?韓志有那么大的公司要管,很忙。我作為他的女朋友,代為照顧下他患有重度抑郁癥的妻子不是應(yīng)該的嗎?” 強詞奪理,裘韌微微瞇起眼睛:“我是不是該贊你句賢惠?” 孟婷哽咽:“為了不刺激到她,我從來沒在她面前出現(xiàn)過。我愛上韓志確實不道德,但已經(jīng)在極力彌補了。因為……我們的愛,汪晴患上抑郁癥,我想過和韓志分手,但愛不是……” “別把婚外情說得這么美好,”小邱聽著直犯惡心:“你們監(jiān)視、拘禁汪晴,不斷地拿她在乎的兒子、父母和哥嫂來刺激她,讓她頻繁發(fā)病。如果這就是你口中的照顧,那你為什么不這樣照顧你父母?” 越深入這個案子,他就越憤怒。為了逼死汪晴,韓志和孟婷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就像網(wǎng)上說的那般,一個能陪韓志創(chuàng)業(yè)的女人,心理素質(zhì)一定非常優(yōu)秀。 小邱腦中汪晴怯懦的身影揮之不去,到底經(jīng)受了多少折磨才把一個堅韌的女人逼到此? “三個護工已經(jīng)把什么都說了,”裘韌手指點著合同:“都有在特殊疾病醫(yī)院工作過的經(jīng)驗,你找來她們費了不少工夫吧?” 孟婷撇過臉:“汪晴有重度抑郁癥,護工方面必須要精細。” “確實精細,從工資上就體現(xiàn)出來了,一個月8萬,”裘韌冷笑:“用著汪晴的錢雇護工,刺激她,逼死她。你心里就沒有不安過?” “你在胡說,”孟婷深吸一口氣,壓抑著的情緒已臨崩潰:“我要見我的律師?!?/br> 裘韌就等她提這事呢:“知道為什么今天徐晉茂不在嗎?”一臉戲謔,“你在這死撐,韓志卻已經(jīng)在讓徐晉茂找汪晴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