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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淮年手下一個用力,扎破了筷子的包裝袋。也不知道傅臣煬會不會喜歡這一款。 包間內(nèi)熱鬧非凡,傅臣煬和三個店長確認(rèn)了菜單,服務(wù)員便拿著菜單去后廚傳菜。 幾箱酒被端了進來,臨近的幾個人把酒都放到了轉(zhuǎn)桌上。蘇淮年酒量奇差,一杯啤酒就能把他撂倒,但今天這種場合,唯獨他一個人喝飲料就顯得特別沒面子,他硬著頭皮拿了一瓶酒??戳搜郯b,這瓶紫色酒是葡萄味的雞尾酒。 撬開瓶蓋抿了一口,入口微甜,帶有nongnong的水果味,酒味品不出多少,反倒更像是水果飲料。 蘇淮年眼睛亮了亮,于是拿了杯子倒入半杯,小口小口抿著。 蘇淮年原本以為今晚能靠這葡萄汁飲料蒙混過去,結(jié)果他還是高看了自己。 第24章 潘黎的手快搭到傅臣煬的毛衣袖子了。 蘇淮年靠在椅背上,緊盯著對面的一舉一動。 酒桌上和樂融融,拋去了節(jié)目內(nèi)的競爭,在場所有人都相處得很不錯,尤其是本來就和傅臣煬接觸最多的三個店長。 尤其尤其是那個女店長。 蘇淮年心不在焉地和周圍幾個人聊天,好在他們的話題并不集中在他身上,只有被叫到的時候才吱一聲。于是他把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對面。 眼眸耷拉著,飯局還未開始多久,蘇淮年就已經(jīng)有點蒙,但他自己并未發(fā)覺,血液中為數(shù)不多的酒精逐漸麻痹神經(jīng),使得他眼睛有些發(fā)直。 他理所當(dāng)然地想,眼睛發(fā)直了,那就自然而然看向?qū)γ?,合情合理,所以不是他故意要盯著傅臣煬看?/br> “您好,上一下菜?!?/br> 侃侃而談的穆馨話音中斷,偏了偏身子讓出位置給服務(wù)員上菜。她和胖廚師剛好坐在上菜口,服務(wù)員來來回回上菜,他們時不時得讓個位置,但這也無可避免,穆馨沒說什么。 蘇淮年注意到傅臣煬站了起來,他茫然的目光緊隨傅臣煬,只見他繞著圓桌走了半圈,徑直走了過來。 “?” 蘇淮年茫然地看著傅臣煬對穆馨說:“我們換個位置,你要不要坐到那邊去?” 穆馨受寵若驚。 傅臣煬三言兩語說服了她:“那邊不上菜,餐具都還沒用過,我坐這里吧。” 然后蘇淮年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邊換了個人,成功交換位置的傅臣煬揚手找服務(wù)生換了餐具。酒精對蘇淮年的麻痹效果尤其明顯,他的腦子幾乎不會運轉(zhuǎn)了,愣愣地問:“大老板對手底下的員工都這么貼心、待遇都這么好嗎?” 傅臣煬側(cè)眸,眼中的情緒是此時的蘇淮年所不能參透的。傅臣煬說:“我一般不這么貼心。” “哦。”蘇淮年咂了一下嘴,非常耿直地覺著傅臣煬十分誠實。 貼心的人怎么會枉顧小貔貅的意愿,大熱天的非得抱著小貔貅睡覺,不給抱就威脅要喂貓糧呢。 貼心的人怎么會天天薅小貔貅的腦袋,差點薅禿了都不肯停手呢。 …… 貼心的人肯定不是傅臣煬這款的。 蘇淮年轉(zhuǎn)頭,傅臣煬正盯著他。 “你看我做什么?” 傅臣煬收回目光:“沒什么。” 傅臣煬從沒想過有人喝R牌的雞尾酒竟然也能喝醉,而且喝醉之后抱著酒瓶子不撒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把酒瓶子當(dāng)成了親老婆。 有人指的就是蘇淮年。 酒局臨近散場的時候,蘇淮年已經(jīng)完完全全蒙了,水亮濕潤的藍(lán)眼睜得大大的,張望著包間,最終落在身旁的傅臣煬身上。 傅臣煬感受到他的注視,伸手在他眼前比劃:“這是幾?” 蘇淮年:“……” 傅臣煬伸出一只手晃了晃手指頭,被蘇淮年抓住了手腕,他嘟嘟囔囔道:“你……你別晃,晃的我暈……頭暈,我知道這是餓……二十六,我沒……沒醉!” 傅臣煬任由他抓著手腕,看著蘇淮年身前擺著的兩瓶雞尾酒空酒瓶,陷入沉思。 散場的時候蘇淮年是唯一一個醉倒的,其他人都要去唱歌,帶著蘇淮年這個拖油瓶顯得不太方便,一群人沒轍,這時候傅臣煬主動道:“那我來送他回去吧。” “這……”穆馨沒想到頭一個請纓的竟然是傅臣煬,讓他來送蘇淮年總歸不妥,她猶豫了半會兒說,“還是我來吧,我這些天精神不太好,想早點回去休息……” “不用了,你和他們?nèi)ネ姘??!备党紵呀?jīng)攙起了蘇淮年,“你應(yīng)該也搬不動他?!?/br> 蘇淮年看似挺瘦,可終究是個頭一米八的男生,真讓穆馨扶回去沒準(zhǔn)會要了她半條命,穆馨思忖了兩秒便沒再堅持。 傅臣煬在飯店門口叫了一輛車,在車上的時候蘇淮年倒還算老實,安安靜靜地靠坐在那里。窗外路燈劃入車廂,映亮了少年下半張白皙的臉,那雙隱在黑暗中的藍(lán)眼與平時相較顯得深暗許多。 路途不遠(yuǎn),就連起步價都沒超過,傅臣煬又半攙半抗地將蘇淮年從車內(nèi)弄出來。 車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幾分鐘蘇淮年就已昏昏欲睡,被弄醒的一瞬間他機靈了一下,迷蒙的藍(lán)色眼睛試圖強撐清明,但發(fā)現(xiàn)面前是傅臣煬,他又闔上了眼,回歸醉醺醺的狀態(tài)。 緩了一會兒,他才迷迷瞪瞪地醒來,此時傅臣煬已經(jīng)連摟帶抱地哄著他進入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