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她這樣做也只是想看看各國武者團的實力基礎,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她想到了也就做了。 在場的,也就只有時天這批已經(jīng)激活了精神力,并且學到了一些精神力的基礎運用之法的年輕軍官,和一些實力已經(jīng)達到后天巔峰之上的武者稍微能察覺到一絲異常。 但真要讓他們說出個一二三來,他們也說不出來。 對異常的感應可以說是第六感的一些預兆,是潛意識的激發(fā),并不算真實的發(fā)現(xiàn)。 他們還能有一些預兆,其他人卻什么都察覺不到,該做什么依然在做什么,毫無感覺。 直到戚安安查探完收回精神力,也沒驚動到任何一個人。 這是一件極其和可怕的事。 能來參加國際武者交流賽的,從個人武力來說,稱他們?yōu)槿澜缱铐攲拥囊慌艘膊粸檫^,當然戚安陽這些搭了順風車的不算,可就這么一批武力頂層的人,竟然沒一個人發(fā)現(xiàn)戚安安的探查。 這難道還不夠可怕?! 國際交流賽是靠武力值說話,所以開幕儀式的時間并不算太長,常規(guī)發(fā)言也就是一個官話,說什么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大家都是友好切磋什么的,但這話還真沒幾個人放在心上。 真要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以往的國際交流賽就不會死人了。 所以官話聽聽就算,誰當真誰就是傻子。 等發(fā)言完畢,就是接下來的賽程安排了。 幾十個國家,持續(xù)半個月的交流賽,不提前做好安排和準備只會亂成一團。 而賽程安排也是有潛規(guī)則的,一般會按照上一次交流賽的比賽結(jié)果,將強國和強國在最開始的時候分到不同的組,這是為了避免一開始就強強廝殺的情況。 這樣的強國就被稱為種子國。 華國就在其中。 雖說華國的武學界有些沒落的趨勢,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是在國際上,華國武者也是能占有一席之地的,曾經(jīng)成績最好的時候,更是直接闖進了前三。 當然也有成績不好的時候,但卻也沒有掉下過八強之位。 所以在各國武者眼中,華國武者也是需要慎重對待的一個群體。 等賽程安排完后,這次的開幕儀式就算結(jié)束了,各國武者團在領隊的帶領下去了本國被劃分到的區(qū)域,然后根據(jù)賽程安排,將任務具體到每一個參賽者的身上。 如此多的國家,如此多的武者,又要在半個月內(nèi)完成交流,所以賽事是很緊密的。 華國武者團這邊。 顧部長因為還沒從主席臺那邊回來,所以這里暫時是由時天幾人和武學界幾位世家家主做主,時天他們負責軍部這邊的人,幾位世家家主負責武者這邊。 按理來說這時候氣氛是很嚴肅的,可實際上卻有點尷尬。 因為盛家主也在。 不止盛家主在,盛家很多武者也都在。 大家都知道今年的參賽名額沒有盛家,不用參賽也就不用擔心受傷,更不用愁自家會死人,從某種度來說這甚至算一件好事,但對武者來說,這卻是恥辱。 尤其是盛家主急需二代基因液,剝奪了盛家的參賽名額,不僅在武學界丟了臉,更是斷了他得到二代基因液的門路。 這如何不讓盛家主惱怒?! 一向都是笑臉迎人的盛家主,從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臉上可以說是一絲一毫的笑意都找不到了,足以見他的心情有多糟糕! 幾位負責人在安排接下來的任務時,不少人的注意力都被盛家人帶走了一些。 有些集中不了注意力。 盛家主本人在使用了一代基因液后,也借助那個契機突破到了后天圓滿境界,這樣的強者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別人對他的注視,哪怕自以為做的很隱晦也一樣。 “怎么?”所以他突然開口了,語氣帶著點諷刺的意味,“我們盛家今年沒有參賽者,難不成我們盛家連觀賽的資格都沒有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從帝大的學生身上掠過,從武學界各大家族并不是參賽人員的武者身上掠過,再落到戚安陽幾人身上,諷刺意味滿滿。 意思是這些人都能來,他們盛家還不能來了? 尤其是戚安陽和章嘉裕兩人,因為他們,盛家被剝奪了參賽資格,因為他們,盛家失去了得到二代基因液的機會,盛家主怎么可能認不出他們。 在開幕儀式還沒正式開始前,他遠遠看見他們的時候就認出了他們。 尤其是戚安安。 戚安陽和章嘉裕只能算是一根導火線,他們兩個高中生哪來那么大能量影響到國家的決定。 追根究底,這一切的源頭還是出在戚安安身上,可恨他現(xiàn)在都還沒查出基因液的研發(fā)者是誰,否則他也不會這么憋屈。 被盛家主這么一說,盛家人是憤怒外加恥辱,其他人就是大寫的尷尬。 尤其是帝大這些學生,他們完全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他們也只是來打醬油而已??! “怎么會,盛家主這話嚴重了,盛家怎么可能沒有觀賽的資格!”唐家主站出來打了個圓場,“今年盛家沒有參賽者,就當給小輩一個放松的機會,交流賽還有下一次,下一次說不定就要仰仗盛家了。” 打完圓場后,他迅速轉(zhuǎn)開了話題,“來來來,我們速度快點,正式比賽很快就要開始了,我們也不能耽擱時間了。” 有了唐家主帶頭,其他人都格外配合,不然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因為說什么都不太適合! 等該安排的安排完后,已經(jīng)排進了賽程的人和想要近距離觀賽的武者就去了賽事區(qū)。 鳥巢一共被劃分出了十個賽區(qū),分到哪里去哪里就對了,每個賽區(qū)都有三個裁判,而裁判都是不同國家的強者來做。 這也是為了避免出現(xiàn)徇私的可能。 某個賽區(qū)的裁判是哪個國家的,那個賽區(qū)必然不會安排裁判所在國家的參賽者,萬一裁判看到本國的參賽者處于下風,有受傷或隕落的可能出手干涉,那就影響了交流賽的整體運轉(zhuǎn)。 等該走的都走了后,華國武者團這邊的人員一下子減少了不少。 帝大的學生和戚安陽這些來打醬油的也不敢亂跑,沒人管他們,他們只能去看戚安安。 誰讓大家跟她熟呢,就算今年挑出來習武的帝大學生跟戚安安不熟,但他們也聽了不少有關(guān)戚安安的傳聞,同是帝大的學生,戚安安還是他們的學姐呢,這種關(guān)系讓他們天然上就對她親近了許多。 戚安陽對自己的jiejie沒什么不好說的,直接就問了,“姐,我們接下來該去哪啊?” 戚安安回道,“你們想看哪個賽區(qū)的比賽就可以去哪,只要不進入賽區(qū)的范圍影響到正常比賽,在賽區(qū)外圍觀賽沒人會趕你們走?!?/br> “呃……” 說是這么說,但十個賽區(qū)極為分散,雖然是在自己國家舉辦交流賽,他們也算是有本場優(yōu)勢,但國際交流賽不是誰都能來的,沒什么場外觀眾,能來觀賽的除了武學界沒參賽的武者外,也就他們了,真算起來,在場的外國人比華國人要多多了。 他們在這里沒感受到什么優(yōu)勢,只感受到了無措。 戚安安無聲的嘆了口氣,這些同學真的都太嫩了,武學界那些跟他們同齡的武者,或者年齡比他們還小的武者表現(xiàn)的都比他們自如沉穩(wěn),區(qū)別一下子就出來了。 “走,我先帶你們?nèi)ナ煜ひ幌?。”她還是主動挑了一個賽區(qū)帶他們?nèi)チ恕?/br> 有了戚安安的帶隊,這些學生二話不說齊齊跟了上去。 等跟著戚安安到了她選定的賽區(qū)后,眾人才發(fā)現(xiàn),這個賽區(qū)竟然沒有本國的參賽者,按理來說,就算觀賽,不也該看自己國家的參賽者,給他們加油打氣嗎? 雖然心里有這個疑問,但是,是他們自己要跟著戚安安的,也就沒人多問。 就算心里疑惑也都忍住了,看向了賽區(qū)內(nèi)。 此時,這個賽區(qū)內(nèi)已經(jīng)進行到第三場比賽了,武者之間的交戰(zhàn),實力有著明顯差距的話,出結(jié)果還是很快的,只有實力相當?shù)?,?zhàn)況焦灼起來才會拉長賽時。 場內(nèi)兩個武者,通過穿戴能簡單的判斷出他們的國籍。 但有些國家的穿戴風格很相似,所以只能判斷出個大致范圍,更具體的還真看不出來。 一些學生心里想著這些沒有邊際的問題,場內(nèi)的比賽很快就出了結(jié)果,是一個高壯的武者贏得了勝利,他倒也沒下狠手,雖然贏了對手,但也沒有重傷他。 這種情況還在大家的接受范圍內(nèi)。 結(jié)果下一場開始后—— 不到三分鐘,一個身材矮小,手持寬刀的武者直接將對手武者的一只胳膊從胳膊肘位置砍斷了,白色的刀刃被血液染紅,他竟然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刀上的血液,殘暴又惡心。 至于胳膊被砍斷的那位武者,已經(jīng)被他們本國的醫(yī)療團隊帶去醫(yī)治了。 帝大的學生和戚安陽等人全都看傻了。 大部分人都臉色蒼白,還沒能從剛才那一幕中回過神來,他們沒想到前一刻看著還算正常的武學交流突然就變成了殘殺現(xiàn)場。 沒錯,就是殘殺。 他們都看出那個矮個子武者是故意的,因為他實力明顯碾壓對手,卻偏偏不干脆利落的擊敗對方,反而玩弄了對方一段時間后砍斷了他一只胳膊,太殘忍了! 有人沒能忍住,直接發(fā)出了干嘔聲。 第102章 有些同學只是干嘔出聲,但也有真的嘔出來的同學。 這些干嘔聲迅速吸引到了賽區(qū)內(nèi)矮小武者的注意力,他那雙帶著點陰邪的眼睛瞬間看了過來,在看到竟然是一些華國的學生被他嚇得干嘔時,他的情緒明顯更振奮了幾分,眼角周圍都因為殺氣而染上了幾分猩紅。 “這是還沒斷奶的奶娃子嗎?奶娃子就該好好在家吃奶,來這里干什么?” 說完還桀桀怪笑起來。 看著特別不像個正常人。 這也不知道是哪國的參賽者,但他剛剛說的那番話卻依然被所有人都聽懂了。 為了解決語言不通的問題,今年華國特意給每人都準備了一個語言轉(zhuǎn)換器,很小一個,只要夾在領子上就不會掉,特別方便。 戚安安還稍微提供了一點點技術(shù)支持。 所以哪怕這人不是華國的,但他說的話還是被翻譯成了大家都能聽懂的語言。 干嘔出聲的同學在這番嘲諷之下面色越顯蒼白,忍不住后退了幾步,可想到這里是自己的國家,身邊還有自己的同學在,又硬生生的止住了后退的步伐。 死死地維持住搖搖欲墜的自尊心。 賽區(qū)內(nèi)的矮小武者也被裁判吹了聲口哨趕了下去,他退出賽區(qū)之前,還沖這邊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挑釁意味濃厚,裁判也沒管。 等到下一場比賽都開始了,戚安安身邊都還是一片靜默。 就連在元旦時見識過武學界交流賽的時澤等人也同樣沉默,當時的武學交流賽在他們看來都已經(jīng)很正式了,完全是真打,受傷也不是沒有。 可跟這一刻受到的沖擊還是不一樣的。 因為武學界交流說到底還是內(nèi)部交流,哪怕真打,下手也還是會有一定的分寸,只有收不住手的時候才會傷到對手,不會故意下狠手,可剛剛那個個頭矮小的武者卻明顯是故意的。 兩者性質(zhì)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