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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完脈之后,唐夏一時間不知道怎么開口。莊融也不說話,反正就是看著唐夏,就好似生命無多,看一眼少一眼似的,眼神就沒在他身上離開過。 倆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好幾分鐘,唐夏有些坐不住了。 這時候周叔敲了敲門,端著兩杯水進(jìn)來,“唐醫(yī)生,怎么樣?” 唐夏詢問的看周叔,確定在這兒說嗎? 他一個眼神莊融就知道是什么意思,“直接說吧,我無所謂?!?/br> 唐夏深吸口氣,“簡單說,渾身器官衰竭,哪兒哪兒都不好,全身都是病,而且虛不受補(bǔ),藥效大了也不行。就這身體素質(zhì),一場感冒可能就會要了他的命。” 唐夏每說一句,周叔的臉色就難看幾分,倒是莊融,還是一副冷靜的樣子。 唐夏看著他,皺著眉頭道:“最重要的是,他心事太多了,每天心情都不好,這病怎么治?” 莊融還是不為所動,周叔著急的問:“這么說沒得救了?” 唐夏擺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如果他好好配合治療,能救。不配合,隨時會死。”他看著莊融,嚴(yán)肅的道:“能不能活,就看你想不想活下去,你給我的感覺,根本沒有求生的欲望?!?/br> 莊融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靜靜的看著唐夏秀氣的眉眼,溫和的包容一切的眼神,天生愛笑的唇,他還是沒變,和以前一樣的性子。可是,他看他的眼神是陌生的,他沒有認(rèn)出他。莊融突然就感覺很不爽,把頭扭向一旁,“哼!” 唐夏:??? 哎呦呵,還生氣了!他說的都是實話!他只想把對方的腦袋瓜擰回來,質(zhì)問對方:一個醫(yī)生如果對你撒謊了,你就涼涼了你懂不懂?即使對方不愛聽,唐夏也要說:“你活著沒有目標(biāo)嗎?” 莊融不說話,這種拒絕配合的態(tài)度讓唐夏腦袋疼。 周叔震驚不已,果然,唐夏是不一樣的,換了別的大夫,他家少爺肯定是拒絕配合,直接趕出去了,根本就到不了這一步。 唐夏抓住莊融的手腕,認(rèn)真的跟對方談,“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的身體我能調(diào)養(yǎng)好,可能需要兩三年,這需要你積極配合我。”對方依舊不搭理他,唐夏深深吸了一口氣,緩聲安撫:“如果你對這個世界毫無留戀,不如找一個讓你感興趣的東西,你把它設(shè)成一個目標(biāo),你只需要一個想法,活下去,得到它!” 莊融把臉扭回來,認(rèn)真的看著唐夏,“目標(biāo)?” 唐夏欣喜的點頭,“對!什么都能想!要給自己活下去的動力?!?/br> 莊融面對這雙滿含希望的眼睛,良久才緩緩的道:“保護(hù)你,算嗎?” 唐夏:“……” 如果是別人這樣說這話,唐夏可能會當(dāng)成是表白。可面對這樣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里邊的認(rèn)真讓唐夏琢磨不透。這是跟他開玩笑的?還是認(rèn)真的?可保護(hù)他這樣的話,能隨便說嗎?他們很熟嗎?! 艸!有病??! 說實話,唐夏到現(xiàn)在都摸清這人的套路。他學(xué)過心理學(xué),他能從一個人的動作和說話上大概的了解這人是什么性子,可是面對這個患者,唐夏有種無力感。他突然有種怪異的感覺,懷疑對方反過來把他看得透透的。 周叔發(fā)現(xiàn)氣氛尷尬,趕緊道:“唐醫(yī)生,咱們出來說吧?!?/br> 唐夏深吸一口氣,決定出去透透氣。 剛走到門口就發(fā)現(xiàn)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快步走過來,從氣場上看,應(yīng)該也是這個家的主人。 周叔小聲提醒:“這是少爺?shù)母赣H,我們家先生,平時不來這里?!?/br> 唐夏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莊文嘯走近了之后,沉聲問周叔:“今天找大夫看了嗎?” 周叔示意,“這就是我請來的大夫?!?/br> “這么年輕?!”莊文嘯脫口而出,不敢置信地看著唐夏,心里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毛還沒長齊呢,他會什么? 周叔一臉嚴(yán)肅的道:“少爺?shù)牟≈挥兴芫??!?/br> 莊文嘯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唐夏一眼,“是我眼拙了,抱歉,我有些著急。小融的病看過了嗎?” “小榮?”唐夏傻眼加懵逼,“榮榮嗎?” 周叔提醒道:“就是少爺?shù)牟∏?,您跟我們家先生說說吧。” 唐夏撓了撓頭,還是感覺哪里不對勁。他苦笑了一下,“你們家少爺?shù)牟∧苤?,藥浴調(diào)理身體,針灸活血,再加上飲食調(diào)理,最多三年,我就能讓他變得像個正常人一樣?!?/br> 莊文嘯震驚的問:“能治好?像正常人一樣?!可是好多名醫(yī)都說他活不過兩年,你真有這本事?” 唐夏無奈,“他不配合治療,可不就活過兩年嗎?這話我也這么說,如果他配合我,我能給他治好??扇绻慌浜?,隨時都有可能送走。而且,他需要跟我走,我兩天就得給他診一次脈。” 莊文嘯很誠摯的跟唐夏商量,“唐醫(yī)生能不能留下來給他調(diào)養(yǎng)身體,多少錢都行。” 唐夏笑著婉拒:“我很理解一個做父親的心情,但是這樣做不現(xiàn)實,我有門診,我不可能一直守著他一個人?!?/br> 莊文嘯認(rèn)真的問:“你要什么,你說,只要我能辦到?!?/br> 唐夏笑道:“不是這么回事,我從小學(xué)醫(yī),吃了不少苦頭,學(xué)到這一身醫(yī)術(shù)就是為了救更多的人?!?/br> 莊文嘯詫異的看著唐夏干凈的笑臉,第一次見用錢買不動的年輕人。不過他是一個商人,最擅長的就是談條件,用錢買不到,總有辦法打動對方。他正想跟唐夏談這間事,房間的門被人拉開,莊融來到門口,只是淡淡的瞥了他爸一眼,把目光放在唐夏身上,“我跟你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