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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1比了個“power”的手勢,鼓勵道:“下個月說不定就行了呢!” 林匪石抬起手臂,自我感覺良好:“肱二頭肌非常發(fā)達了!” 刑警們:“………”你莫不是對“發(fā)達”有什么誤解。 又經(jīng)過一個月堅持不懈地努力,林匪石的體重在一百三十八到一百三十九之間反復(fù)橫跳,就是不往一百四十斤上靠。 晚上吃完飯,林匪石先去了一趟廁所,然后一鼓作氣喝完了一大壺水,走路的時候感覺自己都在晃蕩,他兩腳踩在體重秤上,看到表盤上的數(shù)字,頓時喜出望外地轉(zhuǎn)身叫道:“裴遺!裴遺!你快過來?。 ?/br> 江裴遺以為他出什么事了,從臥室里走出來:“怎么了?” 林匪石大聲宣布:“我一百四十斤啦!” 江裴遺往上面掃了一眼——140.00 一斤不多長,挺好的,睡一覺就瘦回去了。 林匪石金光閃閃的期待要從眼底溢出來,江裴遺揉了揉他的腦袋,溫聲道:“后天周六,帶你去買訂婚戒指。” 林匪石歡呼一聲,兩個月艱苦抗戰(zhàn)終于結(jié)束了,轉(zhuǎn)身一下跳到了江裴遺身上,兩條長腿勾著他的腰——由此可見我們四體不勤的林meimei確實靈活了不少,已經(jīng)可以原地跳起來那——么——高了。 江裴遺雙手抱著他的后背,語氣溫柔而無奈:“小心一些。” 林匪石親昵地在他耳邊蹭了蹭,低聲道:“你抱我回臥室吧,不想走路了,我最近好累。” 這人可能是撒嬌怪成精了,江裴遺低下頭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借著這個姿勢帶他回了臥室。 周五晚上,兩個人坐在床上,開始在本市金銀首飾的網(wǎng)店上看訂婚戒指。 以江裴遺簡單素雅的性格,買一對男款的銀戒指就夠了,反正就是一個首飾而已,而林匪石說想要鉆石的,以后結(jié)婚的時候就不再買新的了,最好有鴿子蛋那么大。 雖然江裴遺的工資卡已經(jīng)在林匪石手里好幾年了,但是他基本上沒用過,把自己的錢也存在那張卡里,再加上省里給他們的獎金,目前余額已經(jīng)到了一個非??捎^的數(shù)字,買個“鴿子蛋”綽綽有余。 某人抱著金主爸爸的胳膊打滾撒嬌說:“買個好看的戒指嘛,我想要剛才那個方鉆的,我不是你的高級定制嘛?” 江裴遺沉默了一會兒:“并不,你是我的經(jīng)濟危機?!?/br> 林匪石:“………” 最后還是買了。 買了一對基礎(chǔ)款銀戒,又給林匪石單獨拍下了那個血貴血貴的低調(diào)奢華的方鉆戒指。 林匪石變成了行走的“經(jīng)濟危機”,心滿意足地給mama打電話,是爸爸接的:“周流?怎么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了?” 林匪石道:“我媽呢?” “跟你趙阿姨去樓下做皮膚護理去了,還沒回來,怎么了?有事?” 林匪石“唔”了一聲,小聲道:“我打算跟裴遺求婚了?!?/br> 周父怔了一下:“什么時候?” 林匪石道:“日子還沒訂好,您跟我媽商量一下吧,我想訂婚的話就不要驚動那么多人了,等結(jié)婚的時候再說吧?!?/br> 周父道:“哦,好,人家裴遺同意了嗎?” 林匪石:“………這位老年男性朋友,您對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人格魅力有什么理解錯誤嗎?” 周父道:“你有人格魅力嗎?我怎么沒覺出來?什么家務(wù)活都不會做,成天懶的掉毛,提不了二斤水桶,要不是隨你媽長的漂亮了點,誰愿意要你?” 林匪石:“………” 他非常傷心地掛了電話,弱小的玻璃心受到了來自老父親千萬噸暴擊傷害,滿臉不開心地坐到了江裴遺的旁邊,無理取鬧地說:“寶貝,你是因為我長的好看才跟我在一起的嗎?” 江裴遺不知道他又抽了哪門子風,歪頭看了他一眼,說:“靈長類動物在我眼里都是一個模樣的,特別好看的除外?!?/br> 林匪石鼓了一下臉頰,小聲控訴:“你從來沒有對我說喜歡我?!?/br> 江裴遺輕輕抬起他的下巴,低聲詢問:“想聽?” 林匪石:“………” 如果江裴遺敢說“長到一百五十斤就說給你聽”,他就撲上去一口咬死他。 江裴遺沉默了一會兒,林匪石看到他脖子連帶耳根的皮膚有些微微發(fā)紅了,初開桃花似的,然后聽到他很含糊地說:“……喜歡你?!?/br> 林匪石被這一句含糖量過高的話淹了腦殼,傻白甜附體,也忘了繼續(xù)追問他到底是怎么看上自己的了,毛茸茸的腦袋靠在他的腿上,就這么睡著了。 江裴遺處理完手里的工作,低垂下眉眼望著他,林匪石睡覺的時候,是個靜若處子的美人,文靜好看的不真實,看一眼就有拂面而來的歲月靜好的安穩(wěn)感。 至于為什么喜歡他么…… 一開始是因為身邊沒有別的什么人,林匪石招呼不打撞進他的世界,黏在里面不走了,江裴遺慢慢習(xí)慣了,逐漸被他吸引,不知不覺就喜歡上了,實在說不出所以然。后來林匪石帶給他的則是完完全全的震撼——一個人怎么會這樣溫柔寬容呢,他見過人性最黑暗的一面,在淤泥里浸泡了十年,仍然愿意傷痕累累地守護一方天地,大概是“回報以歌”的真實寫照了。 林匪石身上有光,而江裴遺靈魂里燒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