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刀劍之爭前夕
鐵劍門近些年蓬勃發(fā)展,宗門上下都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許多江湖勢力早已艷羨已久,其中不乏有一些用心險惡之人。 上屆鐵劍門宗主獨女本是一代女俠,稱得上是練劍奇才,卻在下山歷練之時被好事之徒用刀廢去了一身修為。 上屆宗主勃然大怒,接回奄奄一息的女兒后,發(fā)動整個宗門勢力來調(diào)查此事,這一查才知道這一切的幕后黑手居然是炎刀門,這下兩門積蓄已久的怒氣也徹底爆發(fā)。 上屆宗主是個暴脾氣的主,拼死也要為自己女兒套一個說法,于是最后他在擂臺上割下了炎刀門宗主的腦袋,重傷炎刀門長老數(shù)位,體力不支而死去。 葉青峰受恩與上屆宗主,他上任后宣布與炎刀門勢不兩立,兩門派間因為資源爭奪而產(chǎn)生的糾紛不計其數(shù)。 后來為了減少門內(nèi)弟子不必要的傷亡,葉青峰與炎刀門新任掌門約定,每三年一次的收徒儀式后的一個月,兩門分別派出十名弟子切磋高下,勝者就無條件的擁有對資源的分配權(quán)。 上一次刀劍之爭,擁有至尊劍骨的葉連城已經(jīng)初具崢嶸,一舉奪得了勝利,這才讓這三年內(nèi)鐵劍門發(fā)展的如此順利。 炎刀門議事堂,眾長老皆憂心忡忡地看向坐在首位那人,一身掌門獨有的法袍穿在身上的三角眼中年人渾身都透露著一股狠勁,橫放與他雙腿上的大刀平添了幾分肅殺氣息。 “各位對于明天刀劍之爭可有什么看法?”羅炎品了一口茶,眼角掃視了一圈一個個正襟危坐的宗門長老。 “葉連城此子已經(jīng)修成了《劍譜》上所有的招式,恐怕難。”說話的白須老者胸口刺著一個‘刑’字,是掌管刑法的內(nèi)門長老,有很大的話語權(quán)。 “難?!” “咚!”羅炎一怒,將茶杯在地上甩的粉碎,guntang的茶水濺射到眾長老身上,議事堂眾人都眼觀鼻鼻觀心,裝作無事發(fā)生。 “我炎刀門難道養(yǎng)的都是一群廢物嗎?區(qū)區(qū)一個葉連城,門內(nèi)竟然無一人敢敵,今年再輸,我們就要被鐵劍門趕出大周境內(nèi)了?!绷_炎喘著粗氣,狠狠地訓(xùn)斥眼前眾人,顯然他氣得不輕。 “掌門息怒,我有一計?!币魂幊恋脑捳Z響起,眾長老心中一喜,看向開口之人。 一臉色慘白的陰柔男子站了起來,“這些日子,我物色到了一個不錯的人選,可靠他來與葉連城抗衡?!?/br> “陳客卿此話當(dāng)真?”羅炎言語之中帶著些疑慮,葉連城那絕頂天資他也是了解的。 陳晨風(fēng)情萬種的一笑,水潤的眼睛盯著羅炎柔聲道:“我愿意以我這顆項上人頭做擔(dān)保?!?/br> 眾長老心中腹誹不已,好在對于陳晨男身女相早已見怪不怪,但卻都低著頭不去看他,免得自己晚上吃不下飯。 羅炎暢快一笑,這陳晨是前些日子他主動招攬進(jìn)炎刀門做了一個客卿長老,沒想到的是陳晨此人謀略甚高,許多次無意間的言談都輕易的化解了宗門的危機(jī),這次刀劍之爭他又站了出來。 “不是掌門不信你,但我們總得見見你說的那人再下定奪吧。”羅炎開口道,此時關(guān)乎宗門興盛,他可不敢兒戲。 “那是自然,他已經(jīng)在門外等待已久,我這就讓他進(jìn)來讓各位考核一二?!标惓吭捯魟偮洌缓谂勰凶泳妥吡诉M(jìn)來。 站在議事堂中央后,黑袍人漏出了還略帶一些稚嫩的臉龐,稍稍彎腰對著羅炎抱拳道: “小子蕭凡見過各位?!?.. 葉府門口,葉青峰直直站立目視遠(yuǎn)方,嘴里喃喃道:“這小子怎么還不回來,不知道明天就是刀劍之爭了嗎?” “葉鍋去找嫂子玩了,不會回來咯!”果果拿著一串糖葫蘆含糊不清地對著葉青峰說道。 蓮兒連忙一把逮住果果,將糖葫蘆全部塞進(jìn)她嘴中,堵住了她這守不住事情的小嘴。 葉青峰回過頭來,眉頭一皺,厲聲問道:“蓮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蓮兒一陣頭大,心里已經(jīng)想好了等會兒用什么姿勢胖揍果果,她開口道:“蓮兒只知道少爺在夫人那邊?!?/br> “唉,罷了?!?/br> 火氣上頭的葉青峰硬生生憋了回去,別人只知他歸一境難逢敵手,卻不知他在夫人面前是個耙耳朵呀。 葉連城此時正在林晴兒的宅子里解決自己的晚餐,當(dāng)然餐桌上還有一位小口吃飯的白衣女子,林晴兒吃了幾口飯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葉公子明日就要去參加刀劍之爭?” 沈雨沐難得主動詢問,葉連城吞下一口肘子后,開口道:“兩個宗門間的恩怨而已?!?/br> 沈雨沐抿嘴一笑,在她眼里這個刀劍之爭的名字確實取得有些太大了,可以說的上是狂妄。 “那葉公子可有把握?” 葉連城看著眼前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沈雨沐,厚著臉皮說道:“沈姑娘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 “咳咳...”一口飯不知怎得就嗆住了,沈雨沐連忙接過葉連城遞過來的茶水一口飲下,這才舒緩不少,饒回如此,沈雨沐臉還是紅了。 “我只是,只是...”沈雨沐不知如何作答,明明自己就是隨口一問,這葉連城怎么抓著不放。 “只是擔(dān)心這世間要少一位大詩人了?”葉連城不動聲色的給沈雨沐用過的那只茶杯又倒上了茶水,放在了自己面前。 “嗯,是這樣的,葉公子的詩才不應(yīng)該斷送在這里?!鄙蛴赉寮泵ρa(bǔ)充道。 葉連城眼神恍惚,憂傷神色浮現(xiàn)在臉上,搖頭道:“我還以為沈姑娘只是單純的關(guān)心我的安危呢。” 說著,葉連城舉起茶杯,那模樣就像是借酒消愁一般,將其飲下。 欸?那不是我喝過的杯子嗎? 不管那么多了,先安慰一下葉連城。沈雨沐開口道,就連她也不知道她常年波瀾不驚的語氣中這回竟然帶著幾分急促,“我肯定也有關(guān)心葉公子的安危的!” 葉連城心中一喜,臉上卻不動聲色,抬頭望著沈雨沐,“當(dāng)真?” “嗯...”沈雨沐低下了頭,葉連城的視線就如同火焰般,她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