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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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楚贏一回來,就往那meimei的屋子里給奔了去,看來是牽掛得緊。那顧衍也不作停留,直接來到了這北野的院子里,進門就問那可以制作干尸的地點給找的怎么樣了。 “我們已給找遍了這整個鎮(zhèn)子,卻是哪里都沒有的?!北币盎卮鹫f:“不過,這天山地區(qū)能藏個那樣的場所的地方也不多。既然這鎮(zhèn)子里沒有,那可以再往這周圍給找找看。周圍的話,要么是在那沙漠的周邊,要么是在這天山的附近。你們家的這位沈師兄,已經(jīng)給派出了四隊人馬去翻那天山了。再過兩日,應(yīng)該就會有結(jié)果了?!?/br> “嗯,那就好?!?/br> “對了,你們今日去那沙漠里查看的時候,有沒有發(fā)現(xiàn)哪里有可能會存在這么個地方呢?”北野也給問向了他,說:“畢竟,在這附近,還是那沙漠里,是最有條件去做這事的。” “不曾有發(fā)現(xiàn),不過今日我們也并沒有給查看了多少,只是在那鬼域附近給轉(zhuǎn)了轉(zhuǎn)而已。要是在別的地方有藏了個這樣的場所,我們也未可知,最好是再派人給進去看看?!?/br>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北野應(yīng)道,又問:“你們那邊查的怎么樣了?” “也是一頭霧水?!鳖櫻芙o回答道:“但是我們發(fā)現(xiàn)了此物,北兄可識得?”說著,便把那塊幡布給遞了過去。北野博覽群書,又見多識廣,希望可以憑借著他的智慧,從這上面給發(fā)現(xiàn)些線索。 北野接過,認真地給觀察了片刻,這才說道:“若是我沒有看錯,這應(yīng)該是那北漠禁軍護衛(wèi)隊搖旗的一部分,屬于這皇家私制用品?!?/br> “這么說,確定是那北漠之物了。” “是,但我看你還是發(fā)給那位蕭大俠確認一下吧。說不定除了這北漠王以外,那皇室以前還派出了別的人來這鬼域里給考察過呢。而且,不是說這鬼域已經(jīng)存在了很多年了么,也許那當年的北漠王為了找尋這鎮(zhèn)西將軍的蹤跡,也曾派出過那禁軍來這里調(diào)查了呢??傊@些可能性都說得通,我覺得不能通過一塊幡布就判定他們那些人已經(jīng)遭遇不測了?!?/br> “沒錯?!鳖櫻軐Υ艘脖硎就猓c頭道:“那我待會兒,就將這東西發(fā)給那大哥去?!?/br> “嗨,不用你費這心了,回頭我吩咐那小西離去處理了就行。正好,我也打算飛鴿傳書給你那大哥,讓他幫我寄點這北漠皇室里有關(guān)那漠上花的資料,我想要先研究下看看?!?/br> 顧衍笑道:“如此,那就有勞北兄了。” 北野也笑了,說:“以后不用同我這么客氣的,我也不愛聽那客套話。何況,你我早晚是一家人?!?/br> 顧衍當然聽懂了他那話里的意思,美滋滋地給應(yīng)了。 南遙在這時給走了進來,見他倆在那兒坐著,也不說話,只是曖昧地給笑著,便不解地問道:“你倆好像心情不錯呀,聊什么呢?” “聊你呢。”顧衍說。 “聊我做什么?” “聊你什么時候肯嫁給我。”顧衍笑道。 南遙這臉噌的一下就紅了,立馬呵斥道:“你倆正經(jīng)點,這破案子呢,聊什么嫁娶之事呀。” “可你嫁我,也是件大事呀?!鳖櫻芎眯Φ亟o摸了摸她的發(fā)尾,神情寵溺。 南遙嬌嗔地給看了他一眼,又問向了那北野,說:“你們今日可有調(diào)查過那個死者的人際關(guān)系,他這身邊是否會有能干出此事來的仇敵?” “呵,當然有調(diào)查過,哎,話說他這仇敵,還真是不少呢?!北币盁o力地給嘆道:“那日南平同咱們說這人在這里猶如那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我還以為是夸張呢,沒想到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呀。這上至八十老婦,下至八歲孩童,就沒有一個人是說他好的,也不知道他在這些年里,是怎么給接到生意養(yǎng)活自己的。” “我倒是覺得這事挺好理解的。”南遙說:“首先,他那人品不好,導致著沒有人喜歡他,也沒有人愿意去和他打交道,自然而然,他也就沒有什么收入了。而他就又會把這注意力給放到那些個歪門邪道上去,然后大家就更加討厭他了,這就是個惡性循環(huán),無解的?!?/br> 北野哭笑不得地給說道:“我看,咱們的這個案子就快要無解了,這有犯罪動機的,在那街上能一抓一大把。如此,可是會比那沒有線索的都要難辦,起碼,不用挨個人去排查嫌疑。” 南遙對這事也表示無奈,就又給推搡了一下那顧衍,想問一下他是否能有什么思路。可卻見他在旁正昏昏欲睡著,看起來很是沒有精神的樣子。 奇怪,剛才不是還好好的么,難道是今天趕路給累著了?南遙想著,便湊上前去,給輕聲問了句,“顧衍,你怎么了?” “嗯?”顧衍蔫蔫地給抬起了頭,笑道:“南兒,我……”說著,就給倒了下去。 這南遙可是嚇壞了,連忙接住了他,避免著他給摔倒那地上去。 “顧衍,你怎么了?”南遙焦急地給喊著他,一遍又一遍的,然而那顧衍卻是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北野見此,也走了過來,不由分說地替他給號起了脈。 “如何?”南遙問。 “中毒。”北野答。 “什么毒?”南遙又問。 “我不知?!北币敖o回答道,又說:“先把他給扶到那床上去吧?!?/br> …… 天色漸晚,北野正在這屋里幫那顧衍給解著毒,南遙守在了一旁,呆滯地給看著。 眾人在聽說了此事之后,都給趕了過來,那心情也是分外得心焦。 南遙見這北野不停地在那兒給搖著頭,便問:“如何了?” “抱歉小四,這毒……我解不了?!北币罢f。 “這個世上,還有你北野解不了的毒?”南遙給驚嘆道:“還是你需要什么藥材,我可以替你搞回來的?!闭f完,又給抓住了那北野的衣袖,抽泣道:“我求求你,救救他吧……” 北野將哭泣的她給抱在了這懷里,輕聲勸慰道:“不是我不肯救,只因我實在是不知道他所中的究竟是何毒。而且這毒也沒有什么征兆,只是讓他昏睡而已。你且等一等,待我研究出來,我保證還給你一個活蹦亂跳的顧三公子,可好?” 南遙此時也給冷靜了下來,說:“一言為定?!倍?,又給強調(diào)了一句:“北野,我不能沒有他的。” “我知道。”北野輕聲應(yīng)著,扶著她給坐到了一邊,問:“那你現(xiàn)在和我說說,你們在這今日里都干了些什么吧。還有那顧公子是否做了什么與你們不同的事情嗎,這些,都有可能是他中毒的原因,我只有知道了他中毒的原因,才能找到辦法幫他解毒的。” “沒有什么特別的呀,你也知道,我們四個是一起進到那沙漠里去的。這一路上,吃的喝的也都一樣,哪里有什么不同呢?!闭f著,這南遙又像是給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抓向了那北野,給驚嘆道:“哦,不對,我想起來了,我們這四個人之中,只有他進去過那個鬼域拿那塊幡布。但是,他并未作停留,轉(zhuǎn)頭就出來了,會是因為這個么?” “嗯,看來這個的可能性極大。” 北野說:“我想著進去給查查看?!?/br> “不行?!碧菩αⅠR給制止道:“萬一你進去后也中毒了呢,那咱們不是要全軍覆沒了嘛。還是我去吧,具體怎么做,你和我說說就好?!?/br> “不行?!蹦线b給拒絕道:“這本就是我的事,不能讓你們?nèi)シ鸽U,我去便好?!?/br> “不行?!北币坝纸o反駁道:“這事豈是你們兩個女子能夠做得到的,再者說了,你倆那冒失的性格,別再給遇上了什么別的危險,我不放心?!?/br> 見他們?nèi)齻€人在這里僵持不下,西離便給嘆道:“既然如此,那還是我去吧。反正我是已經(jīng)給去過一回的人了,也認識路的。要怎么做,北堂主你和我說清楚就行?!?/br> “我和你一起去?!背A說:“多個人也多個照應(yīng)?!?/br> “不妥?!蔽麟x給笑道:“你沒聽他們說此事會有危險么,你還有個meimei要照顧的,還是別犯險的好,我一個人能更方便些,就算是給遇到了什么,也好脫身?!?/br> “可是……”楚贏還想要再說些什么,卻又被那北野給攔住了。 “我覺得小西離說得有道理,就讓他獨自去吧?!眲裢?,北野又給看向了那西離,說:“我給你個瓷瓶,你幫我?guī)┠抢锏目諝夂蜕匙踊貋?,說不定那毒素就存在在這兩樣事物之中。還有,今晚我給你做些藥包,你帶在這身上做防范用。最好是你在這進去之時,能把那口鼻給捂住,或者是憋住氣,盡量不要在那里做過多的停留。” 西離點著頭都給一一應(yīng)了,笑著說:“放心吧北堂主,這些我都曉得的。” “嗯,萬事小心?!?/br> “好的,那我去做些準備了,明天一早我便出發(fā)?!闭f著,就同那楚贏一起離開了。 唐笑給走到了這南遙的身側(cè),勸道:“你別擔心,那顧公子會沒事的,你也忙了一整天了,先同我去吃點東西,休息下吧?!?/br> 南遙搖著頭說:“我不要,我要在這里守著他?!?/br> 見此,這唐笑和北野也就由著她去了。唐笑還幫她給生好了火盆,臨走前,又輕輕地替她給關(guān)好了門。南遙坐在這床邊,握著那顧衍的手,靜靜地看著他。 不得不說,這顧衍長得是真好看呀,自己還從來沒有這么認真地給觀察過他呢,是因為害羞吧。南遙自嘲地給笑了笑,又抬手去撫摸著他那臉,此時的他似乎只是睡著了而已,安靜而又美好。自己記得他的那雙眼睛很漂亮,而且,他每每看著自己的時候,這眼里都是滿含著寵溺和疼惜的,好想再給看見那樣的一雙眼睛呀。 “顧衍?!蹦线b輕聲說道:“你一定要好好的,不然,我以后都不理你了?!?/br> 顧衍的手指微微地給動了動,南遙察覺到了他的變化,立馬給欣喜了起來,叫道:“顧衍,你醒醒,我是南遙?!?/br> 又喊了好幾遍,那顧衍這才給睜開了眼睛??纱@南遙湊過身去,看見的卻是一雙血紅的雙目,甚是嚇人。南遙不禁地給驚呼了一聲,打算去求助那北野。然而就在這時,那顧衍突然神情狠戾地給坐了起來,一把將她拉了過去,摔在了那床上。自己而后又給騎在了她的身上,撕扯扭打著她。 南遙一邊反抗,一邊說道:“顧衍,你醒醒,你這是怎么了?” 可那顧衍卻是不管不顧的,毫無憐惜,依舊在廝打著她,已然在她的這副身體上,留下了不少的瘀傷。 “顧衍!”南遙就快要受不住了,連忙又給叫了他一聲。顧衍這次仿佛是給聽到了她的聲音,身型給頓住了,動作也停止了。南遙不由得給松了口氣,想要坐起身來查看下他??烧l知那顧衍又把她給推倒在了這床上,不由分說地便朝著她那脖子給咬了一口,現(xiàn)場頓時鮮血四溢。 南遙疼得立時給慘叫了一聲,那顧衍也不松口,就著她這傷口給吸起了血。喝了好一會兒,顧衍的神情便變得正常了起來,這眼睛也不紅了,那動作也漸漸地給停止了下來。 “南兒?”恢復(fù)了理智的顧衍,在看到了身下南遙的這副樣子后也嚇壞了,不知所措地幫她給止著血,那眼里心里也滿是懊惱和自責。 北野和唐笑闖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唐笑邊給這南遙做著救治,邊給問向了那顧衍,說:“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br> 北野替他給把了下脈,片刻后,又給驚嘆道:“你的毒居然解了,怎么辦到的?” “我不知道?!鳖櫻艹谅暬卮鸬溃骸拔倚褋淼臅r候,自己正在吸那南兒的血呢,我嚇壞了,連忙給松開了她,她怎么樣了?” “沒事的,你沒傷到她的主要血脈?!闭f著,唐笑又用這銀針,給喚醒了那南遙。 南遙悶哼了一聲給醒了過來,張口就問:“顧衍呢?” “在這里呢?!北币敖o回問道:“這是怎么回事,那顧公子的毒怎么就給解了?” 南遙將這發(fā)生的事情給說了說,而后嘆道:“看來,那唐姑姑誠不欺我呀?!?/br> “嗯?”唐笑不解地給問道:“這事同我那瘋姑姑有什么關(guān)系?” 南遙笑道:“關(guān)系可大著呢,她在死之前,曾和我說起過,我這血是那很多人的治病良藥。你看,這顧衍喝了我的血之后不就沒事了,所以說你那唐姑姑醫(yī)術(shù)高,是有道理的?!?/br> 眾人聽她提起了這個,也紛紛都給想了起來,好像是有那么件事情來著。 “這么說來的話,難不成你的那個特殊的體質(zhì),也是因為你的血?”北野詫異地給問道。 南遙輕輕地給聳了一下肩,示意道:“誰知道呢,我就說讓你拿我點血去做做研究嘛。若我這血,真是如此特殊,那我豈不是天下無敵了?!毙χ挚戳四穷櫻芤谎?,見他正面無表情默不作聲地給看著自己,莫名有些膽怯地問向了那北野,說:“老哥,我們家顧衍,沒事了吧?” “沒事了,你的血很好用。” “那他怎么是這個狀態(tài)?”南遙又問。 “你問我干嘛,你問他去呀?!北币昂眯Φ亟o回道:“行了,既然你們都已經(jīng)沒事了,那我就去知會大家一聲,免得他們擔心。這小西離明日也不用去闖那鬼域了,皆大歡喜?!?/br> “我和你一起去?!碧菩σ娝幸庖屵@兩個人獨處,就給追了出去。北野習慣性地給牽起了她的手,笑著走了。 顧衍又坐回到了這南遙的身邊,心疼地盯著她看。南遙知道他在懊惱,安撫似的給一把抱住了他,蹭著他給說道:“還好你沒事?!?/br> “可是你有事?!?/br> 南遙笑道:“只要你沒事,我就不會有事了?!?/br> 顧衍憐惜地給撫摸了一下她那脖頸兒,問道:“疼嗎?” 南遙輕輕地給搖了下頭,說:“不疼的?!?/br> “胡說!”顧衍神情冷厲道:“傷口這么深,還流了那么多的血,哪里會不疼呢?” 南遙笑著說:“值,只要你沒事?!比缓螅钋榈匚亲×怂?。 顧衍撬開了她的唇齒,將這個吻更深入地進行了下去。只要一想到她的這身傷是自己造成的,自己就愧疚得無法呼吸了。顧衍你怎么能如此傷害她呢,你怎么敢!想著想著,就默默地給流下了一行清淚。 南遙抬手,將他那臉上的淚水給拭了去,然后挖苦著說:“怎么了顧公子,一個吻就把你給激動成這個樣子啦?!?/br> 顧衍抱住了她,呢喃道:“對不起……” 南遙輕嘆了一口氣,說:“你不用和我道歉的,你只是病了,又不是有意的?!?/br> 顧衍又把她給抱緊了些,惹得南遙頓時發(fā)出了一聲輕呼,道:“顧公子,你輕點,我這身上還青著呢?!闭f著,又給勸慰道:“你要是真覺得抱歉的話,那你就給我去燒桶熱水吧,我想要洗澡了。記住,必須是你自己親自燒的喲,你要是吩咐別人去做了,我就不原諒你了?!?/br> 顧衍這才給笑了起來,知道她是有意要寬慰自己的,不由得給寵溺地應(yīng)道:“好,我親自去燒水,親自幫你洗澡,再親自陪著你睡覺,可好?” “好?!蹦线b又給吻住了他,說:“快去吧?!?/br> 顧衍起身,作勢要離開,然那南遙又給拉住了他。顧衍困惑地給回看了過去,就見她笑意盈盈地同自己說道:“顧衍,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