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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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衍將衣柜移開后,便發(fā)現(xiàn)了在其后面的墻壁上有一道暗門,抬手輕輕一推,門便開了。 南遙拿過燭燈,向里探了探,發(fā)現(xiàn)是一條昏暗無比的通道。 “也不知道這能通向哪里,要不我們走走試試吧?!蹦线b猶疑著對他說。 顧衍正蹲在門側(cè),仔細(xì)研究著門鎖,回應(yīng)道:“應(yīng)該是能通向外面,這門的外側(cè)像是七竅玲瓏鎖,鎖眼同那三扇大門的相同,看來也是只有鬼族傳人才能打開的樣子,這應(yīng)該就是他平時出入的門戶了?!?/br> 起身將南遙手里的燭燈接過,牽起她,向通道深處走去。 南遙對黑暗有著莫名的恐懼,于是便緊張不安地用力拽著他,手里不停地冒著冷汗。 顧衍也發(fā)覺了她的不安,想起了她曾經(jīng)對自己說起過小時候的經(jīng)歷,因此尤其害怕黑暗。 將她拉到懷里,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已有些發(fā)白,心疼地輕哄著:“南兒別怕,我背你出去。” 南遙雙唇微微有些顫抖,但仍是很要強(qiáng)地說道:“沒事,我能行。” 給了他一個淡淡的微笑,南遙鼓足勇氣,繼續(xù)向前走去。這時腳下卻突然踢到了一個石塊,滾落的聲音頓時在這狹長的空間里發(fā)出了異常無比的巨響,嚇得她猛地心頭一震,鉆到顧衍的懷里不得動彈。顧衍用力將她抱住,輕撫著她的后頸哄了片刻,而后便不由分說地將她背起。 南遙雙手環(huán)在他的胸前,將臉深深埋在他的脖頸處,聞著他身上那獨有的清木冷香,緩了好久才漸漸穩(wěn)住了心神。 “顧衍?” “我在?!?/br> “你真好?!?/br> 顧衍輕笑,也叫了她一聲,“南兒?” “嗯?” “我愛你?!?/br> 南遙開心地彎起了嘴角,心里似蜜一般的滿足。 “我小時候討生活那陣兒,只能住在街上或者破廟里,周圍都是黑的,沒有一絲亮光。每天晚上,我都能聽到各種聲音,有打架的,有醉酒的,有烏鴉聲,也有狗吠聲。他們總是突然叫起,我怕急了,又不敢和旁人說,只能精神緊繃,睜著眼睛直到天亮。” 顧衍聽后,很是心疼地說:“南兒,那都過去了,以后有我在,你安心睡?!?/br> 南遙簡單地“唔”了一聲,將頭埋得更深。 兩人到了盡頭,顧衍抬手摸了摸周圍的墻壁,借著微弱的燭光,找到了那隱約是門的痕跡。用力推開,走了出去,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歸云寺的附近,也是一驚。 南遙從他的背上跳了下來,側(cè)身想要再找那門,卻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鎖死并隱匿了起來,只露出了一個極小的鎖眼。 看來顧衍說得沒錯,這門在外面只能通過鑰匙開啟,南遙突然難過地嘆了口氣。 “怎么了?”顧衍以為她不舒服,連忙問道。 “咱們的馬還在花萼樓那邊呢。” 顧衍一愣,有些哭笑不得地說:“沒事,我們可以先去歸云寺詢問下鬼族后人的事,再同他們借匹馬?!?/br> “也只好如此了?!蹦线b撒嬌似的挽起了他的手臂,跟在了他的身側(cè)。 兩人來到了寺外,用力地拍了拍寺門,片刻后一個小僧翁緩緩將門打開。 “施主有何吩咐?” “請問住持在么,我們有些事情想要找一下他。”顧衍輕聲問道。 “阿彌陀佛?!毙∩屉p手合十,歉意地說:“住持今日還在閉關(guān),明日才得有空,施主若是不嫌棄,可留下名帖,明日再來拜訪?!?/br> 與南遙四目一對,顧衍心下一嘆,這還真是不巧。 于是又向?qū)Ψ浇桉R,誰知小僧翁又搖了搖頭,更加歉意地說道:“寺里并未養(yǎng)馬,寺中眾人自古以來均是徒步出行,不曾有用過工具?!?/br> 南遙回頭看了看這歸云寺到花萼樓的距離,耷拉了下肩膀,心說:現(xiàn)在知道這通道的方便了,若真是讓自己從外面走,那可是很長的一段距離啊,就算用到輕功,也會累癱吧。 顧衍只好先留下了名帖,拉著南遙同小僧翁告辭離開。 …… 兩人回到客棧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黑了,南遙疲憊地窩在顧衍的懷里懶得動彈。 他倆真的是從歸云寺生生地走回了花萼樓,雖然過程中也有用到內(nèi)力輕功,但畢竟除了早上的那頓飯,兩人今天可算得上是滴水未進(jìn)滴米未沾,實在也提不起什么力氣。 顧衍比起南遙,體質(zhì)還算好些,看著她有氣無力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心疼,便將她抱在了懷里攬著。 走到客棧門口,先是將馬歸交給了小二,顧衍這才牽著南遙走了進(jìn)去,一進(jìn)門就看到了朗長空和夏映荷正站在大堂外溝通著什么。 發(fā)現(xiàn)他倆回來了,兩人便止住了話頭,紛紛轉(zhuǎn)過身來,卻也是一愣。 “你們怎么看起來如此狼狽?”朗長空疑惑地問。 顧衍先是叫了小二給自己和南遙的房間里準(zhǔn)備下洗澡水,然后頗為無奈地對他說:“一言難盡,這么晚了,你們怎么還不去休息?” “哦,是這樣?!崩书L空解釋道:“你們也聽說過最近城里的采花大盜案吧?” 顧衍點頭,應(yīng)道:“早上聽百姓們說昨晚又犯案了?” “是呀,哎……”朗長空嘆了口氣,向他說起了事情的始末,“昨晚受害的是城東的高家,高小姐今早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糟蹋了后,中午就尋了短見,在房中上吊自殺了。高老爺是城中的大戶,又一直和我關(guān)系不錯,對于自家閨女的死那是痛心疾首,下午便帶了之前所有的受害者家主們來找了我,讓我好好的調(diào)查下此案。你們也知道,我因為這個比武的事情已經(jīng)分身乏術(shù)了,所以今晚特來請求夏姑娘的幫忙?!?/br> “嗯,夏jiejie的江湖地位不低,確實是調(diào)查此案的上佳人選?!蹦线b附和道。 “南堂主有興趣同我一起么?” “我……”南遙看了眼顧衍,猶疑著說:“我恐怕不一定?!?/br> “那明天有空么,和我一起去那些受害者家里看看吧,你我都是姑娘家,會更方便些。”說完,又試探地問道:“還是……你明天又和顧公子約好了?” 南遙內(nèi)心有些猶豫,自己確實也想看看這兩個案子之間是否會有關(guān)聯(lián),但又怕顧衍那邊需要自己的幫忙,所以只好先用眼神詢問了下他。 顧衍哪能看不懂她的意思,輕笑了一聲說:“想去就去吧,明天我去幫朗兄的忙。” 南遙故此也不再推脫,爽快地答應(yīng)了夏映荷的邀請,“那夏jiejie,明天我和你一起去?!?/br> “好?!毕挠澈梢娝龖?yīng)了,更是開心,“那明天上午我來找你,你們慢聊,我先回房了。” 顧衍見她走遠(yuǎn),這才輕聲同朗長空說道:“我們?nèi)シ块g里詳談下案子吧?!?/br> 朗長空應(yīng)下,直接跟著他上了樓。 “朗兄今天可有什么收獲?”坐下后,顧衍先開了口。 朗長空搖了搖頭,有些歉意地說:“很是慚愧,我發(fā)動了不少人去調(diào)查了這幾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卻還是毫無線索。又去官府查了查關(guān)于眼睛圖騰的事情,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靠的記載。現(xiàn)在我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曹平那小子腦子能清楚下,告訴我些事情的經(jīng)過?!?/br> “曹平現(xiàn)在安全么?”南遙問。 “嗯,我把他安排在了我的府里,還派了人看著。他每天也就是吃飯睡覺,要么就是不停地念叨著詛咒,對此我也很是無奈?!?/br> “一定要保護(hù)好他,再過三天,就是殺手行動的日子了。”顧衍說。 朗長空點頭應(yīng)下,又問道:“你倆是怎么回事?” “嗨,別提了?!蹦线b扁嘴,絮叨著將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大體說了說,“這么看,我們也沒有什么實際性的進(jìn)展,想要查的一個也沒查到?!?/br> 顧衍將那畫像從懷里拿了出來,遞給朗長空問:“朗兄可認(rèn)識此人?” 朗長空接過,在打開時,動作有明顯地頓挫,神色也有些慌張,這被顧衍看了個正著。 “朗兄認(rèn)識此人?” “嗯,這是殷霽殷公子。”朗長空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讓人察覺不到的溫柔,輕聲說道:“以前我們一起喝過酒,不過一年前他突然失蹤了,想必應(yīng)該是離開江城了吧?!?/br> “朗兄可知他同鬼族的關(guān)系?” 朗長空搖了搖頭,答道:“我同他并沒有很熟,所以他的情況我也說不上來什么。” “得,只能去歸云寺問問了?!蹦线b無奈地嘆了口氣。 顧衍含著笑,安撫著她的情緒,朗長空則在一旁繼續(xù)問道:“顧兄明日要去歸云寺么,我可以同你一起,明天沒有比試,我本來也計劃著去拜見下住持的。” “那太好了,有朗兄在會更方便些。” 這時,小二敲了敲門,將洗澡水送了進(jìn)來,朗長空借此將畫仔細(xì)地卷起,沉聲對顧衍說:“那我明早再來找你,對了,這幅畫,能不能交給我,好歹我同殷公子也是相識一場,就當(dāng)是留個念想了?!?/br> “當(dāng)然,不過明日還需朗兄帶著它給住持看看,說不定會有線索?!?/br> “好的。”朗長空應(yīng)下,與兩位告辭離開。 南遙也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很是疲累地說:“我也回房洗澡了,你早點休息吧?!?/br> “南兒,洗完澡再來找下我,我有事同你說?!?/br> “嗯?”南遙納悶地問道:“現(xiàn)在不能說?” “嗯,現(xiàn)在不告訴你。”顧衍俏皮地對她挑了下眉,將她推了出去。 一個時辰后,南遙洗完了澡,又將頭發(fā)擦干,卻并未束起,打著哈欠敲了敲顧衍的房門。 “進(jìn)來?!边@次顧衍并沒有主動來開門,只是在里面應(yīng)了一聲。 南遙推門而入,發(fā)現(xiàn)屋里并沒有他的身影,左右張望了一番,喊了聲:“你在哪?” “在這?!鳖櫻芫従彽貜钠溜L(fēng)后走了出來,看來也是剛洗過澡,頭發(fā)上還留有水漬,白色的內(nèi)衫大敞,露出了健康白皙的皮膚和好看的胸腹肌rou線條。 南遙不經(jīng)意地瞥了眼他的形象,猛地抬手將雙眼捂上,尷尬地說道:“你把衣服穿好?!?/br> 顧衍走到了她的面前,在她頭頂處輕笑,“南兒害羞什么?” 南遙只覺得耳根通紅,捂住雙眼不敢同他說話。顧衍將她的手從眼處拿了下來,她又立馬緊閉起雙目,不敢多看。 往她的手里塞了個藥瓶,輕聲說道:“你不睜眼,怎么給我上藥?” “嗯?”南遙驀地把眼睛睜開,看了看手中的瓷瓶,這才敢抬起頭與他對視,心疼地問道:“你受傷啦?” “嗯?!鳖櫻軕?yīng)了一聲,撒著嬌說:“估計背部都青了,給我上點藥,不然明天就嚴(yán)重了。” “那你趕緊趴下。”南遙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這曖昧的氣氛了,趕緊拉著他來到了床邊。 顧衍直接將那半敞的內(nèi)衫脫掉,抱著枕頭趴在了床上,由著她給自己涂藥。 南遙開始還是很正經(jīng)地在上藥,但上著上著,思緒就開始跑遠(yuǎn)了。顧衍的身材很好,平日里看著他挺瘦的,但沒想到肌rou還是挺結(jié)實的,皮膚也很有彈性,手感很好。 過了好久南遙才將藥給涂好,很是不舍地將手從他的身上抬起,而后又輕輕地拍了拍他,說道:“好了,今晚你最好趴著睡。” 欲要起身離開,顧衍突然將她扯住,一把拉到身下,立在她的身前就那么溫柔地看著她。 “干嘛呀,折騰一天了,你不累么,背上還青著呢?!蹦线b這話說得有點磕巴,耳朵也已經(jīng)紅成了琥珀色,雙手放在顧衍胸前,有些不安地看著他。 顧衍看著緊張局促的她,眉眼含笑道:“我受傷了,你得留下來照顧我?!?/br> “誒?”南遙頓住,又不是什么嚴(yán)重的傷,哪里用得著人照顧。但仔細(xì)想想,以前自己出事的時候,顧衍也一直都是日夜陪守的,莫名的有些心虛,點頭應(yīng)了,“好,你先放我起來,趴好,我在旁邊守著你?!?/br> 顧衍見她答應(yīng)了,卻并未起身,而是更加賴皮地趴在了她的身上,抱住并撒嬌道:“我起不來了,就這么抱著睡吧?!?/br> “胡鬧?!蹦线b推了推他,見他不動,更加無奈,“顧公子,你小么?” 顧衍埋頭在她的頸側(cè)處輕笑了一聲,語氣柔和地說:“南兒身上真香?!?/br> “剛洗完澡,當(dāng)然香了,你也香?!蹦线b翻了個白眼,又用力推了推他,嗔斥道:“趕緊蓋上被子好好睡覺,現(xiàn)在天涼了,小心生病?!?/br> 顧衍磨蹭地將頭抬起,卻還是不起身,只是目光專注地繼續(xù)盯著南遙,“明天我不在你身邊,你自己多注意安全,覺得有危險的地方不要自己去,回來找我一起,聽見了沒?” 南遙眼中一暖,笑著應(yīng)了,“知道了,不是還有夏jiejie么?!?/br> 顧衍撅嘴,帶了絲不滿的口氣說:“不要總那么相信別人?!?/br> “嗯……也是,要不是當(dāng)初的我太容易相信你,你我也沒有今天了?!蹦线b挑眉道。 “怎么南兒覺得自己吃虧了么,現(xiàn)在被看光身子的,可是我呢?!闭f完,顧衍還不忘刮了下她的鼻子,輕哼道:“小色女?!?/br> “我哪有?” 顧衍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笑著說:“沒事,我的身子只給你一個人看,想怎么看就怎么看。”說完,不斷加深著這個吻。 南遙被親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到顧衍整個身子都燙了起來,更加地緊張不安了,放在他肩上的手也不自覺地收緊了。 顧衍過了許久才放開了她,伸手撈過被子搭在了兩人的身上,就這么抱著她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