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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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不亮,南平就黑著一張臉出門了,天一樓就這點不好,取個點心還要排隊,還不如讓堂主收購了,起碼不用起這么早。 太陽緩緩升起,陽光漸漸灑入南風(fēng)堂的小院里,但直到南庸從廚房端著早餐回來,南遙也沒有從床上爬起來。 南庸看了眼還在床上沉睡的南遙的側(cè)顏,輕笑了一聲。 自家堂主真是好看,趁得她這散漫的性子都可愛了起來。 上前推了推南遙,說道:“堂主,你今天不是要去縹緲宮么,起來先吃點東西。” 南遙“唔”了一聲,蹭了蹭腦袋,又繼續(xù)睡了過去。 在賴床這點上南遙敢稱第二,沒人能稱第一,從小到大,身邊的人最頭疼的事就是叫她起床。以前還在門里早起練功的時候,都需要老門主家法伺候才起得來。 南庸見南遙絲毫沒有睜眼的意思,笑著扭了扭手腳。 不到一刻,南遙就被揍了起來,穿著里衣,睡眼惺忪地坐到了餐桌旁邊。 南庸給她布置好早餐,在一旁坐下。 她和南平從小就跟著堂主,老門主本是想讓她倆給堂主當(dāng)丫鬟伺候起居的,可是堂主從不把她們當(dāng)下人相處,更像是姐妹,同席吃飯同床睡覺,還教她們武功防身。 老門主是最疼南遙的,所以在門里,她和南平的日子過得比小姐還自在。 早餐很簡單,一碗皮蛋瘦rou粥,兩個糖餅。南遙懶洋洋地拿起勺子舀了口粥,頓時開心地瞇起了眼睛。 南庸和南平雖然從小一起長大,但倆人的性格卻完全不同。 南平的性子更像是一個假小子,腦子里天天想的就是闖蕩江湖,口直心直,大大咧咧,所以南遙最喜歡逗她,但南平內(nèi)心卻無比耿直善良,心軟得不得了,小時候看到流浪貓都要心疼半天。 南庸心思更為細膩,外表溫婉動人,第一次見到她的人一定會誤以為她是個千金大小姐,比起南平,南庸會更理性一些,所有的事情都辦得緊緊有條,所以,南遙最依賴的就是她。 而對南遙來說,世界上只有兩件事是人生之重,一個是睡覺,一個是美食,其余的能不cao心就不cao心。 一旁的南庸細嚼慢咽地喝完了粥,起身,拿了個禮盒出來。 “堂主,你很長時間沒去縹緲宮了,單拿點心份量還是有點輕,我準(zhǔn)備了一盒今年的新茶,你一同帶去,嫣蕓宮主愛喝茶,一定會喜歡?!?/br> 南遙嘴里嚼著糖餅,應(yīng)了聲好。 南庸被她的表情逗笑了,坐下來接著說:“門里傳來消息了?!?/br> 南遙一頓,喝茶順了口氣,問道:“好事壞事?” “門里宣布,少門主正式開始接手天目門的一切大小事務(wù)?!?/br> “葉元城這是上位當(dāng)主子了?” “畢竟是老門主唯一的兒子,天目門唯一的正統(tǒng)繼承人。” “我們要回門里拜見新門主么?” 南庸搖了搖頭,“老門主說,正式解除東木堂、西越堂、北寒堂、南風(fēng)堂和天目門的原有等級關(guān)系,以后四個堂主直接聽從老門主指派,與少門主享有同樣的權(quán)利?!?/br> 南遙聽后輕輕笑了笑,無奈說道:“葉元城估計臉都青了吧。” “老門主還是很疼堂主們的。” “一手帶大的,手心手背哪個不是rou,葉元城就沒說什么?” “據(jù)說少門主十分贊成老門主的決定,說自己同四位堂主一起長大,已經(jīng)勝似親人,自己是萬萬做不到用門主的身份管理大家的?!?/br> “恐怕老爺子也怕他兒子處理不當(dāng),我們四個反了吧。”南遙不以為然地繼續(xù)喝粥。 “再就是,蝶衣堂即日起會作為天目門的直轄部門,統(tǒng)管天目門的日常運營?!?/br> “這是擺上明面了?!?/br> “門里說,蝶衣堂依然還是以情報為主,但少門主畢竟是個讀書人不勝武力,四個堂主又分散在各地,無法輔佐指派,老門主則委派了蝶衣堂堂主衣少鱈為副門主,輔助日常工作?!?/br> “終于媳婦熬成婆了啊?!蹦线b輕笑了一聲。 “堂主,雖然老門主不用我們回去,但禮節(jié)還是要有的,咱們要準(zhǔn)備給少門主和衣副門主一份禮物,祝賀一下?!蹦嫌馆p聲提醒。 “你看著辦吧,回頭你打聽打聽他們?nèi)齻€堂都送了什么,咱們挑個差不多的送過去得了?!?/br> “是?!蹦嫌剐χ鴳?yīng)了。 南遙心滿意足地吃完了早點,起身去穿外衣。這時,南平打著哈欠提著點心從外面回來了。 “堂主,我把點心帶回來了,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南遙整理了下衣衫,看了她一眼,說:“不急,你回房補補覺吧,兩個時辰后我們再走。” 南平感恩戴德地道了謝,放下點心,轉(zhuǎn)身就跑,南庸趕緊追著在后面喊:“南平,我在廚房給你溫著粥,你去喝完了再睡。” “得嘞。” 南庸搖著頭走回南遙身邊,嘆了口氣,“這丫頭,多大了還咋咋呼呼的?!?/br> “我覺得挺好,沒心沒肺也是福,就是天天要闖蕩江湖這點不可愛?!?/br> 南庸捂著嘴輕笑著說:“她還天天催你闖蕩江湖呢。” “可不?!蹦线b有一絲無奈,“你說,江湖到底哪吸引她了?” “南平和我說,你要帶著我們開客棧去?”南庸站在南遙身邊,溫柔地問。 “我就那么一想,咱們總不能在天目門呆一輩子吧。何況,門里也不踏實,老爺子能護咱們多久呢,早晚要自立門戶的。” “堂主你是不是不喜歡江湖?” “我有說過不喜歡么?!蹦线b清了清嗓子,認(rèn)真看向南庸說:“南平?jīng)_動,我又懶散,整個南風(fēng)堂就數(shù)你最沉穩(wěn)。既然葉元城上位了,怕是以后免不了麻煩,南風(fēng)堂就交給你了。以后,我會常帶著南平出門,你幫我守好南風(fēng)堂。” “是。”南庸笑著應(yīng)了,“南平肯定高興極了?!?/br> “她不要給我惹麻煩就好了?!蹦线b笑著搖搖頭,“兩個時辰后記得叫她,我先出門一趟?!?/br> 拿起自己的佩劍,快步走出了門。 …… 臨安城清晨的主干道上還是比較有煙火氣的,道路兩旁有各種叫賣新鮮瓜果蔬菜的小攤。南遙充耳不聞地走到了一家叫做君劍閣的店門口,左右看了看,確認(rèn)了自己沒走錯,抬腳邁了進去。 店里的掌柜正在前臺打著算盤,看見有人進來,瞬間抬起了頭。自家本來就是賣兵器的,也知道進來的大部分是江湖中人,所以本能地先觀察起對方的武器。掌柜的在看到南遙的佩劍后頓時一愣,再仔細地觀察了下她,急忙走上前來迎接。 雖然南遙不常在江湖上走動,但是她的佩劍可是來頭不小。 不同于一般的劍器,南遙的劍是一柄通體漆黑的短劍,比正常的劍短了足足三分之一,劍鞘和劍柄紋路復(fù)雜互為整體,幽暗的質(zhì)感散發(fā)著上古的氣息。 南遙從小散漫,一般的兵器她都嫌太笨拙,練武的時候總是提不起興趣。直到有一日,老門主不知從何處尋來了這柄短劍,名喚承影,相傳是上古神器,削鐵如泥卻質(zhì)地輕快,直接送給了南遙。 后來南遙就隨身帶著這把劍,那時她年紀(jì)還很小,但就因為這柄劍,一般的江湖人總是很忌憚她,不敢隨意招惹,所以這些年來,南遙在江湖上也算是順?biāo)炱桨病?/br> 于是江湖上開始相傳,天目門的南風(fēng)堂堂主總是一襲黑色錦衣,佩承影劍,武功神秘莫測,但很少有人見過南遙的真實面目。 掌柜的上前拱手作揖,問道:“閣下可是南風(fēng)堂南堂主?” “在下南遙?!?/br> “南堂主是要選件兵器?” “是,家里的孩子長大了,來給她選把劍。”店鋪的四周墻壁上掛著各種兵器,南遙舉目四望,細細地觀察著。 “南堂主來得巧,店里剛進了批不錯的貨,很適合女子用,您先坐,我拿來給您瞧瞧?!?/br> 南遙笑了笑,打量了掌柜的一眼,說道:“掌柜的怎知我要送女子?” 掌柜的答道:“眾人皆知,南堂主出門,總有一位女子隨侍左右?!?/br> 南遙并不深談,待掌柜的拿出幾個錦盒放于她的面前,便開始細細挑選起來。 半個時辰后,南遙拿著一柄青色長劍,付錢離開。 掌柜的將錢收入柜內(nèi),通往內(nèi)堂的門簾這時突然被掀開,走出來了一位白衣公子。 “顧爺這是要出去?”掌柜的恭敬地問道。 “剛才有客人?” “是,南風(fēng)堂南堂主過來選了把劍,這會兒剛走?!?/br> 顧衍想起了昨日那胡亂抹黑他樣貌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揚。 與掌柜的告辭,出了門,沒走幾米,就看到街道一旁,南遙正背對著他在給街邊的流浪狗喂包子。 顧衍腳步一頓,眼中蒙上了一層暖意,神情專注地看了片刻后才離去。 南遙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突然回頭,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可疑行蹤。 沒有殺氣,難道是自己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