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瘋狂報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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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修年就像是已經(jīng)失去了氣息的一個死人,躺在地上睜著空洞的雙眼,不論俞故笙怎樣氣憤惱怒,他都沒有一點兒反應(yīng)。 俞故笙驀然起身,朝著外頭走。 他把門關(guān)上,上了鎖。又喊了兩個下人過來,叫拿了繩索,一會兒進(jìn)去把季修年捆綁起來,再把鎖鑰匙給他們,說捆好之后就把門關(guān)上,不論里邊什么動靜,都不準(zhǔn)進(jìn)去。 他回房間去換了一身衣服,便坐在金穗心先前的那張床上,靜默著,半闔著眼皮。似沉入寂靜凝冷之中。 人雖是叫柳方萍帶走的,但是在南京地面上,柳方萍并沒有別的地方可以藏匿金穗心。更何況,她如今還靠著總理府的人,自然不會給總理府的人惹麻煩。至少在明天晚上的宴會前,穗心不會有危險。 柳方萍正經(jīng)要做什么?假如她的確跟東洋人勾結(jié)上了,那他們的目的,應(yīng)還是要攏絡(luò)他,去將上海的事故平息之后,便受他們所用。 那他的性命是不要緊的。 不過,假若他是不肯聽話的,在如今的情勢下,自然是情愿花點兒錢財精力與時間去再培養(yǎng)一個值得培養(yǎng)的人來奪得南京上海,也好過跟他這一個刺頭子合作。 當(dāng)務(wù)之急,是穩(wěn)住他們,更重要的是,要將上海收回來! 俞故笙驀的將眼皮抬起,眸中兇光乍現(xiàn)。 他們當(dāng)他怎么會這樣輕易的就答應(yīng)來南京?真因為是他俞故笙的姨太太在這里?亦或者是程閣老需要他前來與人接洽?他能夠得到今天的位置,自然不是癡傻到一門心思只去幫他人做嫁衣而不思自己,靠著運氣才走到這一步的! 俞故笙起身,走到外邊,叫人開車,說準(zhǔn)備要去看戲。手里拿了一枚雕了一條青龍的錢幣,指腹輕輕摩擦著,禮帽之下的瞳眸,既深且暗,難見其間溝壑洶涌。 總理府上。 金穗心只記得自己喝了一碗安胎藥,就迷迷瞪瞪的睡了過去,等醒過來,這地方金碧輝煌,卻不是她原來住的屋子了。 她剛要起來查看,就聽到開門聲。 柳方萍兩手交握在腹前,施施然走了進(jìn)來。 金穗心防備的盯著她。 “這么快,咱們又見面了。太太你睡得可還好?” 金穗心冷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話音未落,先挨了柳方萍一巴掌。 她前一刻臉上還帶著微笑,瞬間就拉下面孔來,兇惡道:“誰準(zhǔn)你那樣跟我說話?我喊你一聲‘太太’,你真以為自己就是太太了?不過是一個國破家亡的破落戶!別給你點兒臉面,你就順桿兒爬!” 她那一巴掌用了勁兒,金穗心瞬間臉上起了幾道紅痕。 咽下口中腥甜,金穗心抿著唇看她。 柳方萍又笑,裝模作樣的伸出手來要碰金穗心剛剛被她打腫了的臉頰。金穗心偏過臉,躲開。 “柳方萍,咱們往日無冤枉,近日無仇。你卻幾次三番要我的性命。煩你給個痛快明白,究竟我哪里叫你心中不痛快至此!” “你真的不知道?” 柳方萍眼珠兒一轉(zhuǎn),像是驚訝,下一秒眸光尖銳,一把抓住了金穗心的頭發(fā),狠狠的搖晃:“你又想跟我裝傻!靠著這張臉裝瘋賣傻,你騙了故笙,騙了所有人!現(xiàn)在還想要騙我!不,我就是被你騙了,以為你是個不足為懼的,才讓你一步步做大,把故笙搶了去!你這個惡毒的小賤人!現(xiàn)在還想靠著肚子跟我爭!想讓故笙徹底拋棄我!我不會讓你得逞!” 她說著,抬腳往金穗心的腹部踹去。 金穗心驚駭至極,下意識拿兩只手去護(hù)住肚子。 柳方萍見狀,更加瘋狂起來,抓著金穗心的頭發(fā)把人從床上拖下來,兩只腳不住往她身上踹。 一邊踹一邊恨恨道:“他從不肯要我們?yōu)樗鷥河?!你算個什么東西!你憑什么要他的孩子!你想徹底搶走他,你做夢!我不會讓你如愿!誰都不能夠把他從我身邊搶走!” 她一邊罵,一邊打,金穗心蜷縮著身子,努力想要保護(hù)那脆弱的一點兒地方,可是柳方萍是瞧準(zhǔn)了,專門往那里踹的。見金穗心縮著身子想要保護(hù)那雜種,心火更燒得旺盛,拽著金穗心的頭發(fā)往墻上、椅子腿上、桌角上亂撞亂磕。直打得氣喘吁吁,她自己也xiele力氣。 外邊有小丫頭在敲門,道:“柳小姐,夫人醒了,找你說話呢!” 柳方萍這才松開手,跟丟開手的垃圾一樣丟掉金穗心,拍掉手掌心里抓落下來的一把金穗心的長發(fā),她喘著氣,理了理自己的鬢發(fā)衣裳,俯視了一眼縮在地上不動的金穗心。 “別想著他還會來救你。老實告訴你,這一回我必不會再叫你有那樣好的運氣逃走。你就等著死在我手上?!?/br> 柳方萍吐了口唾沫,走到門口,拉開門出來,倒又是光鮮亮麗的和氣模樣。 她嗓音溫和,笑看著門口等著的小丫頭:“夫人幾時醒的?” 那丫頭就道:“醒了有一會兒,都說柳小姐在跟俞太太談天,夫人就讓我歇了一會兒才過來喊您?!?/br> 柳方萍點了點頭:“有勞了?!?/br> 遂跟著小丫頭過去。 小丫頭剛才看到她出來時瞥了一眼房間里,似乎瞧見了一邊角落桌椅顛倒的樣子,不曉得是不是自己瞧錯了。未訝異,見柳方萍走在前頭,忙也跟了過去。 金穗心渾身都在疼,頭皮更痛得麻木一般。她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小腿處似是斷了骨一般,鉆心的痛,怎么也爬不起來。 更可怕的是,她腹中微絞,有什么在脫落流出來一樣。 她驚慌意亂,掙扎著往門口爬,一邊爬,一邊想要叫人。 可是那大門緊閉,哪里有人呢? 她身上沒力氣,腿間又感覺到濕漉,心真掉到了谷底,比死還難受。喃喃著喊俞故笙的名字,誰來救救她。 忽聽到那緊閉的門被人輕悄悄的推開,有一雙女子的腿往她這邊來。金穗心已痛得雙眼模糊,心驚膽寒,也顧不上去想是柳方萍去而復(fù)返,她用最后力氣抓住那女子的褲管:“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